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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的事件您也是要負責(zé)的?!焙€想爭辯。 “我當(dāng)然會負責(zé)。但時之政、府必須給我一個說法?!背匦⊙蕴鹗?,順勢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狐之助,“不過考慮到我們以后還要合作,這次我不會讓你為難。我會直接去找時政的人交涉,至于你……” “好自為之吧?!?/br> 池小言沒有去與狐之助繼續(xù)扯皮,因為她知道,如果這是一個局的話,狐之助只不過是棋盤上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隨時舍棄的小棋子而已,而她需要找的是這件事情幕后的棋手。 依照時之政、府的規(guī)定,池小言竭盡她所能地完成了兩份報、告書,接著獨身一人回到了二十三世紀(jì)的現(xiàn)世。 她沒有帶近侍,也沒有讓任何付喪神陪同。因為這里是她的戰(zhàn)場。 再次走在那喧囂繁華的街頭的時候,池小言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似乎確實有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在街上呼嘯疾馳的電動汽車和熙熙攘攘、面無表情的行人。 這個時代是冷漠的,似乎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情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從這個角度來講,那個人……也算是幸運的吧。 池小言的腦海里不由得又一次浮現(xiàn)出了那個人的身影。那個溫柔而堅強的人,那個給了她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的人。 或許該去看看她了。 沒有直接去時之政、府的辦公樓,池小言徑自走到了一片公墓。她停在了一座頗有些華麗的墓碑前。 從上面的照片來看,墓主人離世的時候大約相當(dāng)年輕,那張明媚而精致的笑臉上并未怎么浸染歲月的風(fēng)霜。但她的生命卻是在盛年的時候戛然而止的。 說是她自己的選擇,盡管池小言不相信那是她的選擇。 “予晴jiejie……”池小言輕聲念著那個人的名字。 “我現(xiàn)在可以獨自面對很多事情了,可我還是總會忍不住地想,如果你還在該有多好。我不想總是在依靠你,可依靠在你身邊總讓人覺得特別安心……” “那個男人結(jié)婚了。但我知道他還是在意你的。他結(jié)婚的對象我也很熟悉,是個很好很好的人……雖然知道你一定可以理解,但我還是會覺得愧疚,感覺在你面前我就像是個背叛者一樣……” “現(xiàn)在的處境真的很艱難啊……不論是我,還是許家,還是宇田川家……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作祟一樣……” “不過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那個只會逃跑的孤兒了。我會努力處理好這一切的?!?/br> “要祝我好運啊!” 輕聲的呢喃過后,池小言又在原地佇立了很久,直到正午的太陽幾乎要把白凈得有些反光的地面烤焦的時候,池小言才終于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時之政、府的大樓在那一條街道上并不起眼,但就是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建筑,卻肩負著相當(dāng)重的責(zé)任。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骯臟的勾當(dāng)呢。 池小言暗想。 任何地方都會有蛀蟲,何況時之政、府這種相當(dāng)有錢的地方。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其實很多本丸的慘案是可以避免的。 跟前臺通報了自己預(yù)約的時間之后,池小言被帶到了一處辦公室。 辦公室里正端坐著個中年男人。他身量并不很高,但極度瘦削。兩腮略有些塌陷,鼻梁上架著副金屬框架的眼鏡,厚厚的鏡片似乎隨時都有墜落的危險。 池小言認(rèn)得眼前的這個人。加山志賀,日本出身,平民。與世家子弟不同,沒有家族背景的他幾乎是完全憑借他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算是個草根逆襲的典范了。 在池小言還是許家大小姐的時候,曾在一些政商界的集會場合見過這個人幾次。不知為什么,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池小言就斷定自己不喜歡這個人。 “許小姐?”加山志賀顯然也認(rèn)出了池小言,他連忙站起身,繞過了面前的辦公桌,十分謙恭地走到池小言的面前,鞠躬道:“真不知道來的人是您?!?/br> “加山先生客氣了?!背匦⊙晕⑽㈩h首回禮,“您應(yīng)當(dāng)知道的,我跟許先生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br> “啊……我說呢……”男人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到您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預(yù)約的人打錯了名字?!?/br> “您來這邊是有什么問題的吧?既然是您的問題,我定然會好好幫您解決的。” 男人的語氣依舊十分客氣,似乎并沒有因為池小言不再是許家的人而對她冷淡分毫。 但越是這樣,池小言便越覺得奇怪。 畢竟加山志賀在時之政、府里的地位也不算低了。 “是有點問題?!背匦⊙詫?zhǔn)備好的報、告書遞了過去,“前段時間我的本丸受到了襲擊——雖然有我自己的cao作失誤,但依然可以通過這一點看出本丸的防御是有漏洞的。事實上,在事發(fā)前一個月左右,有個小妖怪闖入過我的本丸,但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我多次跟這邊反應(yīng)過這件事情,但這邊給我的答復(fù)就是沒有關(guān)系——” “這樣嗎?”加山志賀將鏡片后的狹長的眼睛瞇了起來,他站起身,沖著池小言四十五度鞠躬:“對于這樣的意外,真的是十分抱歉。” “我不想聽抱歉?!背匦⊙缘綍r并沒有十分拘束,她輕笑了聲:“加山先生是明事理的人,說法這種東西怎么樣也是于事無補的,所以我們就直接開始談?wù)勓a償?shù)膯栴}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