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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 憑什么? 憑什么她要去替陸嫣承擔(dān)過錯? 委屈、不甘在胸口翻騰。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新一輪的說客又來了。陸妍不為所動,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收回玉簡,下了一層結(jié)界,趴在窗口眺望遠(yuǎn)處的青山綠水。 一張清秀的臉旁出現(xiàn)在窗外。 陸妍怔住,以為看錯了,揉揉眼再看向面前的少年。一身玄色長袍,袍子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破破爛爛成了布條。鼻梁中間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左邊臉頰還染了血污,全身都透著狼狽。 沒錯這是她家小師弟白樺。 她蹭的挺直背脊,收了結(jié)界,琥珀色的眸子閃著驚喜的光。 “你們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樺食指放在唇上讓她噤聲。 “小聲點,我可是偷偷進(jìn)來的?!?/br> 陸妍壓住心里的喜悅,她就知道莊也總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出現(xiàn)。 “我們怎么離開神宗?”將白樺從窗戶拉進(jìn)房里,她站在塌上,上半身探出窗外左右張望?!皫熜帜??” 第三章 “師兄呢?”陸妍跳下榻,又問了一次。 白樺臉上的笑容一滯,眼瞼垂下盯著自己的腳尖。細(xì)碎的發(fā)絲擋住了他的雙眼。 “師兄還在忙?!彼麚P起燦爛的笑容?!胺判?,師兄過幾天就回來?!?/br> 他臉上雖然掛著笑,但雙眼深處彌漫著悲傷。語調(diào)輕快和平日沒有差別??申戝€是聽出異樣。 她心底的喜悅消散,浮起不祥的預(yù)感。抓住白樺的雙肩,目光銳利如刀直視對方的雙眼。 “師兄是不是出事了?” 白樺猛地?fù)u頭?!皫熃阏f什么呢,師兄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出事?” 他若是有一面鏡子就會發(fā)現(xiàn),此刻的笑容有多勉強(qiáng)。 陸妍心里咯噔一下,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師兄真的出事了。 白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扯下腰間的兩個儲物袋放到陸妍的手中。 “我知道少宗主和長老都逼你替嫁。他們是腦袋被門夾了,師姐不必理會。我和師兄商量好了,你先去落楓谷進(jìn)大秘境躲一躲,等宗主出關(guān)了再回來。我呢就易容成你的樣子,到時候看他們會不會讓我一個男人替嫁給魔君?!?/br> “那師兄呢?”陸妍喃喃開口,琥珀色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白樺。 白樺的手一頓,露出個不太自然的笑容。避開陸妍的直視看向旁邊的桌子?!皫熜帧瓗熜之?dāng)然是回神宗啊?!?/br> 陸妍終于怒了,手持紅色的皮鞭啪的打在地板上,木質(zhì)的地板裂開一直寬的縫隙。 “說,師兄到底怎么了?” 白樺身體一抖,眼眶濕潤淚水滑下臉頰。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小孩。 “師兄被困在鬼哭林,其他峰的師兄師姐怕死不肯去救他。” 鬼哭林是仙域十大險地之一,里面的路像迷宮一樣,常年毒霧彌漫,若不能及時出來,毒霧會侵蝕身體。輕則致幻瘋癲成為廢人,重則喪命。 她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救出師兄,如今中了毒修為減半,去了也幫不上忙。 陸妍心底騰地升起怒火?!皫熜钟须y為什么不立刻求助宗門,跑我這兒來湊什么熱鬧?” 白樺胡亂擦拭臉上的淚水,通紅的眸子里透著委屈?!皫熜植蛔屛仪笾陂T,他說救師姐比較重要。” 陸妍的心被戳了一下,酸酸的、脹脹的。從小到大莊就像她的親大哥一樣護(hù)她、疼她。被欺負(fù)了他第一個沖上去揍人。哭了,也是他大晚上跑到山下買上她最愛吃的星云糕哄著。 父母不愛她,不疼她。可她有師兄有師傅疼愛。她也有愉快的童年,也有幸福的時光。這些都離不開莊也的身影。 記得那一年母親讓她去給陸嫣尋藥。出來的時候遇到雪狼群,被上百只雪狼圍攻。她邊打邊退不小心進(jìn)入雪域迷城,四周風(fēng)雪肆虐,左腿被頭狼撕下一塊rou。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褲腳。躲在山洞里,身體冰冷已經(jīng)沒了知覺。突然莊也出現(xiàn)在跟前。 聽人說被凍死的人,死前會出現(xiàn)幻覺。上天帶她不薄,死前還讓她能看見最疼愛她的師兄,真好。 她倚靠著石壁,滿足的閉上眼,唇角揚起露出一抹笑。她想就算是死了也要漂漂亮亮的。 帶著暖意的懷抱忽然擁住她。 莊也無奈輕笑?!皫熜钟帜睦镎心懔耍娒婢烷]眼,我就這么不受待見。” 陸妍不相信面前是真的,她怕眨眨眼,眼前的幻境就消失了。雙眼眨也不敢眨的盯著莊也。猛地低頭咬上他的大拇指,溫?zé)岬募∧w,真的觸感才讓她相信師兄真的來了。 他一絲不茍的發(fā)髻凌亂,幾縷發(fā)絲隨著風(fēng)雪飄蕩。潔白的衣袍沾了血污,袖子破了一個口子,像是被什么劃破的。 師兄最愛干凈,別說血污,沾了一點灰塵,他都要立刻更衣沐浴。 陸妍眼眶紅了,身體依舊冰冷,但聽她的心熱熱的。感動師兄風(fēng)雪無阻來救她。連日來一個人的孤獨感消失殆盡。 她終于露出歡喜的笑容,笑著笑著突然哭了,眼淚滑下臉頰,滲進(jìn)嘴里。是熱的,是咸的。 她高興極了。她還活著,可以和師兄去秘境,可以繼續(xù)在他跟前撒嬌,可以一起領(lǐng)略五湖山川的風(fēng)景。 那一次,莊也師兄背著她在大雪中走了十天十夜,才安全的走出了雪域。師兄那雙腿嚴(yán)重凍傷,整整一年的時間都只能依靠輪椅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