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愛上一個綠茶 第35節(jié)
陳雪澤到了門口,回頭:“怎么了?” 陳雪澤:“不想出去了?” “怎么會?!标愾燹毙θ萦质嬲归_:“我剛剛在看天氣預(yù)報,天氣預(yù)報說等下有雨?!?/br> 陳雪澤慢吞吞地哦一聲:“那不出門了?” “出,下雨也能散步?!标愾燹庇仓^皮說:“我去拿傘?!?/br> 陳雪澤假裝不知道外面風(fēng)和日麗萬里無云,站在門口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他站在那,盡管穿得亂七八糟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紅印子,看起來居然還是帥的,有種不拘小節(jié)的少年氣。 陳黛薇磨磨蹭蹭拿來了傘,在玄關(guān)處磨磨蹭蹭換鞋。一邊換鞋,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穿亂七八糟t恤的人不是她,臉上有道水彩印的也不是她。雖然出門后她會和陳雪澤站在一起,但主要還是陳雪澤丟人。 陳雪澤肯定比她還不愿意出去,陳雪澤就等著她反悔呢,她不能中了陳雪澤的計。 說不定下一秒陳雪澤先出聲說不去了。 下一秒,陳黛薇換好了鞋。 下一秒,陳黛薇沒有等到陳雪澤出聲。 再下一秒,陳黛薇聽見門外響起了隔壁鄰居的交談聲。 陳黛薇:“!” 陳雪澤淡淡道:“走吧。” 說著,他作勢開門。 “等等!”陳黛薇及時抓住了他要開門的手。 “怎么。”陳雪澤頂著那道紅印淡然發(fā)問:“不想出門了嗎?” “沒。”陳黛薇不明白,明明是她在試探他,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她慌慌張張束手束腳。 陳黛薇憋憋屈屈地找理由:“陳先生,你頭發(fā)亂了,我?guī)湍闩幌???/br> 陳雪澤很好說話地嗯了聲:“行?!?/br> 陳黛薇拽著陳雪澤到浴室弄頭發(fā)。 自從陳黛薇搬來,陳雪澤一直用他臥室里的浴室,進這個浴室還是第一次。 其實兩個浴室面積是一樣的,但陳黛薇這個乍一看竟然要小一些,因為實在放了太多東西。陳雪澤沒多看,只是不經(jīng)意一掃,掃到大的小的各種形狀的瓶瓶罐罐,還有五顏六色的發(fā)繩發(fā)圈發(fā)夾發(fā)箍。 陳黛薇讓陳雪澤彎腰,心不在焉地替陳雪澤弄頭發(fā),動作慢騰騰的。 她在思索一個打敗陳雪澤的計策。 她不能讓陳雪澤占上風(fēng)。 她想了想,想了又想,目光落在放發(fā)夾的置物架上。 她動作一頓,遲疑地拿起一枚狼耳形狀的小發(fā)夾。 拿著發(fā)夾,她看向陳雪澤。 陳雪澤一僵。 輕輕地一聲,她把發(fā)夾戴在了他發(fā)頂。 氣氛莫名一靜。 陳黛薇咳了咳,清清嗓子,語氣又恢復(fù)成原本的親切溫和。 陳黛薇:“好了陳先生,你頭發(fā)不亂了?!?/br> 他們面前就是一面鏡子。 陳黛薇看著鏡子里頭上有個小小狼耳發(fā)夾的陳雪澤,遺憾地說:“真可惜你看不到,我弄得特別好。” 陳雪澤戴著發(fā)夾,沒有任何表情。 陳黛薇欣賞了會兒,笑瞇瞇地說:“那陳先生,我們走吧?” 她就不信都這樣了陳雪澤依然愿意出去。 陳雪澤沉默了三秒。 陳雪澤:“……走?!?/br> 陳黛薇:“……” 陳黛薇心情沉重地出了浴室,想不出問題出在哪里,怎么都這樣了陳雪澤還是愿意出門。 難道真是她誤會了?陳雪澤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陳黛薇又有點懷疑自己了。 到了門口。 “程薇?!标愌珊鋈唤凶×怂?。 “嗯?”陳黛薇倏地回頭:“陳先生怎么了?”他終于要認輸了?終于肯承認自己能看見了?終于放棄出門和她一起丟人了? 在陳黛薇期待的目光中,陳雪澤朝她伸手。 陳雪澤:“我看不見,牽一下。” 陳黛薇:“……” 陳黛薇心情更沉重了,牽住他:“哦?!?/br> ——原來是要跟她同歸于盡啊。 …… 二人磨磨蹭蹭地終于要出門了。 站在房門口,陳黛薇深呼吸,再深呼吸。 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她準備開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夏子宴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有人在嗎?是我。有人嗎?” 陳黛薇眼睛刷地亮了,回頭看陳雪澤:“有客人!” 陳雪澤點頭:“嗯。” 陳黛薇:“我們得招待客人!” 陳雪澤:“是啊。” 陳黛薇:“那就不能出門了?!?/br> 陳雪澤:“不能了。” 陳黛薇:“不能出門,太遺憾了?!?/br> 陳雪澤:“嗯,我也很遺憾不能出門?!?/br> 陳黛薇以前所未有過的熱情程度邀請夏子宴進了門。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夏子宴一進門, 就看見穿著花花綠綠t恤的陳雪澤。 “我靠!”他大叫著后退了一大步。 夏子宴再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陳雪澤不但穿的花花綠綠,側(cè)臉還是臟的, 不知道蹭上什么。更詭異的是,他頭上居然袋著一枚……小發(fā)夾? 一只小黑耳朵,還毛茸茸的。 夏子宴:“???” 夏子宴受到了驚嚇, 切切實實的驚嚇。 夏子宴從小就認識陳雪澤,在他記憶中, 陳雪澤好像有點潔癖,還有輕微強迫,總之是個永遠一絲不茍的人。十幾歲那會兒,大家大都有點大大咧咧,表面還好, 私底下房間亂糟糟簡直進不了人。只有陳雪澤不是,陳雪澤私底下更加吹毛求疵, 房間從來都是整整齊齊的,干凈得像樣板間, 不能忍受一點臟亂。 他也從來不穿這種花花綠綠很夸張的衣服,不能忍受衣服上有一丁點臟污。而他現(xiàn)在穿的這件,圖案很明顯是人為畫上去的。 畫技還不怎么好。 再看他頭上那枚發(fā)夾……夏子宴神情恍惚。 他想他可能在做夢吧,噩夢。就算是做夢他也太敢了, 居然把陳雪澤夢成這樣。 陳雪澤面無表情。 陳黛薇沒有陳雪澤這定力, 她站在一旁,多少有點尷尬。她也不理解自己為什么尷尬,打扮奇怪的人又不是她。 她瞥了眼陳雪澤, 發(fā)現(xiàn)陳雪澤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臉上沒有一點破綻。 陳黛薇不禁有些佩服他了。 他還真沉得住氣。 陳雪澤能沉住氣, 夏子宴沉不住了。夏子宴顫顫巍巍指著陳雪澤:“你……你這……” 夏子宴都不知道該指哪了,是指衣服呢還是指發(fā)夾?他驚得現(xiàn)在還有點說不出話。 再看陳雪澤和陳黛薇這副要出門的架勢,夏子宴不可置信地問:“你倆還要出去???” 陳黛薇:“呃……本來是要出去的。” “你倆就……就……”夏子宴覺得離譜:“就這樣出去?” “啊?!标愾燹辈惶匀坏卣f:“這不挺好的?!?/br> “這、這挺好的?”夏子宴深受震撼。 “是呀?!标愾燹庇仓^皮:“挺好?!?/br> 不想再跟夏子宴辯論下去,她轉(zhuǎn)移話題:“快進來坐,我去切點水果。” 夏子宴恍恍惚惚地走了進去,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