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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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芹這兩天身體好多了, 暑期沒什么事做。溫知予下班回去, 陸芹坐桌子旁戴著老花鏡修改教案, 嘴上喊著肩膀酸, 溫知予就過去幫著捶肩。 一邊說:“既然都放假了,那就好好休息,您啊,老放不下您那工作,是準(zhǔn)備忙到退休了?” 她媽說:“退休哪有那么快,你媽我還能干十幾年呢。班里那些孩子都皮,暑假作業(yè)不好好做,回頭……” 她知道,她mama的口頭禪又要來了:孩子不教好,回頭成績落下來那該怎么辦。 溫知予嘆了聲氣:“您啊,也就老喜歡擺出那套說辭了?!?/br> “那不然,我能帶出你這么好的女兒?!?/br> 陸芹看她一眼,又說:“還是沒管好,要不然,當(dāng)初也就找個好點(diǎn)的工作安穩(wěn)度日就好了,誰能想到,原來也沒說對游戲什么的感興趣的,突然敢那么大膽去開廠。” 溫知予說:“也就是,愛好。” “我原來不知道你有這愛好?!?/br> 這話溫知予沒回。她又問:“哎,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男生,誰啊,哪認(rèn)識的?” 溫知予嗯了聲:“就是以前高中同學(xué)?!?/br> “高中同學(xué)?”陸芹驚訝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個同學(xué),人可以嗎?!?/br> “挺好的?!?/br> “什么家庭啊,是南華人嗎?!?/br> “嗯,南華。跟我同一屆?!?/br> “那可以,本地人好。以后結(jié)婚,就得找本地人?!?/br> 溫知予幫她媽捏著肩,沒敢說。什么結(jié)婚啊,八字沒一撇呢。 晚上溫知予本來在家看書,忽然收到他信息:[吃飯去不去?] 她問:[什么樣的飯局?] 他說:[就那幾個,很尋常的那種。] 她回:[好。] 消息發(fā)完,身處餐廳沙發(fā)里的顧談雋把手機(jī)擱回桌上:“一會兒我有個人過來?!?/br> 伸手拿過桌面的煙盒,又看打火機(jī),沒有,就挑眸看對面張嘉茂。 張嘉茂把自個兒打火機(jī)丟過去了。 他手指干凈利落頂起蓋帽,摁下,燃燒煙草,火光四濺。 張嘉茂問:“你聊天的那個新女友,溫知予?” 顧談雋含煙的動作微頓,又嗯了聲。 新女友,是吧。 張嘉茂說:“你挺喜歡她的。” 他說:“是吧?!?/br> 喜歡是挺喜歡的,不過男人之間,也蠻少談?wù)摳髯愿星榈摹?/br> 張嘉茂又問:“你爸最近有找你么?!?/br> 顧談雋往后靠,懶散地閉上眼:“跟我沒關(guān)系。” 顧談雋今年二十五六,那兩位,很少見他的。 顧談雋的爸媽是他16歲那年離的婚,不體面,歇斯底里,鬧得很難堪。顧談雋本來是跟他媽的,那個女人因為這段婚姻厭煩一切,后來,也指著他說:你就跟你那個死老爸一樣。我恨死了他,也恨死了你。 她討厭極了他,即使,他在別人眼里向來優(yōu)異。 后來,她就組建了新家庭,現(xiàn)在好像是有個meimei吧。不知道,反正她每次給他發(fā)消息發(fā)視頻過來看,喊著阿雋,他也沒管。 他爸也有新家庭,他媽也有新家庭,到他這兒,倒成了個多余的。 現(xiàn)在顧談雋戶口本上是跟他爸。 但實際是孑然一身。 也沒關(guān)系,人活世上,誰不是孤獨(dú)的,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他還是記掛你的,經(jīng)常打電話找我問你。” “記掛我?是記掛著怕我在外面做什么吧。”顧談雋道:“他也就那些財產(chǎn)能給我了。其實我也不需要,事業(yè),我自己也做得很好?!?/br> 張嘉茂知道他性子。 顧談雋這人,無任何牽掛。 他說:“是。” 結(jié)果坐了沒一會兒,顧談雋手機(jī)屏幕亮了,那姑娘給他發(fā)了信息,說:[到了,但我好像迷路了。] 他起身說:“接個人?!?/br> 看著他身影出去,張嘉茂又想,嗯,好吧,現(xiàn)在還是有的。 溫知予上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兒包間座位跟迷似的,她找不到地方,在走廊像無頭蒼蠅。結(jié)果給他發(fā)完消息,面前門一開,就是這間。 顧談雋手揣口袋里,還是他喜歡穿的黑色襯衣,看著斯文又冷欲。 睨了她一眼,說:“這兒?!?/br> 溫知予有點(diǎn)尷尬,找了半天地方,哪知道房間就在她眼前呢。 她跟著進(jìn)去,里頭也沒坐兩個人。張嘉茂在玩手機(jī)。 她要知道張總也在就不來了。 溫知予過去,規(guī)矩地喊張總。 張嘉茂頷首,說:“私人聚餐,倒也不用那么客氣?!?/br> 溫知予沒跟他吃過多少次飯,記憶還停留在上次,跟著他們一塊見人,那種尷尬這輩子不想再體會。 她不知道張嘉茂怎么看她和顧談雋。 但感覺好像也沒怎么看。 除去工作,大家也都是平常人,人家不關(guān)心她私人生活,她也就不在意這些。 坐了一會兒張嘉茂也出去了。 溫知予坐顧談雋旁邊,小聲問:“張總?cè)ジ陕???/br> 顧談雋說:“見舊情人?!?/br> 她睜大眼:“上次的情感事件,張總還沒處理妥善嗎?” “嗯,差不多吧。” 門沒關(guān)攏,透過縫,她又見到了上次那個女人,那么知性漂亮,張總也不喜歡。 她說:“張總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顧談雋撐著胳膊,挑下眼睫看她:“你那么好奇別人啊?” “當(dāng)然?!睖刂枵f:“就像原來好奇你一樣,我當(dāng)然也會想那么厲害的人,感情里是什么樣?!?/br> 顧談雋只笑笑。 “我不知道,他們各自感情是什么樣的,沒怎么問過,我們也不會聊。” 她哦了聲。 他又有些微妙地看她一眼:“但你就這么在我跟前提別的男人,我還挺不是滋味的?!?/br> “好嘛,我沒有,我隨口說說的?!?/br> 顧談雋扯扯唇,沒吭氣。 張嘉茂這次沒說多久,不一會兒進(jìn)來,說:“溫知予,上次把車給你的當(dāng)時說事情有個□□傳單在你那兒,還在嗎?” 她啊了聲:“在辦公室?!?/br> 那是一些消費(fèi)的發(fā).票,當(dāng)時說事情記得給張嘉茂的,經(jīng)過醫(yī)院的事情一鬧,大家都忘了。 這些天沒去嘉禎,也沒找著機(jī)會。 看他需要,溫知予試探著問:“我現(xiàn)在找個人拿來?” 張嘉茂口吻很淡:“那你安排個人吧?!?/br> 說是安排,其實也就是看誰就近有空。他們幾個合伙人平常各忙各的大家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去工作室,畢竟都有員工。 她給姚卉發(fā)了信息,說:[姚卉,你在辦公室嗎?就是你今天下午不是也要來這兒吃飯嘛,我桌上臺歷里夾著幾張發(fā).票,可以幫忙帶一下嘛。] 姚卉回得很快:[在,給誰啊。] 她說:[張總。] 姚卉:[哦,咱老板啊,就那個老不喜歡笑的老干部是吧。] 之前他們見過一面,就在他們的工作室里,張嘉茂親自來視察了,就那次見面,姚卉倒茶,結(jié)果不小心灑人投資人褲腿上,沒把他們幾個嚇出一身汗,姚卉當(dāng)時就趕緊道了歉。 好在張嘉茂心平氣和,什么也沒講。 只是當(dāng)時看姚卉一眼,說:“很久出來沒碰著過這種事了?!?/br> 明顯一句刺,把姚卉給刺到了。 后來姚卉說:我不喜歡和張嘉茂打交道。 溫知予問為什么。 她說:老搞出個那么正的做派,跟什么高中課堂老師似的,抱歉,我可是壞學(xué)生,我就喜歡跟老師作對。好吧,即使他是咱們大老板,那又怎樣,工作以外我不care啊。 姚卉:[有空,我馬上就要去那邊一趟。] 溫知予:[那麻煩你跑一趟啦。特別重要。] 姚卉:[成。] 東西拿到的時候是姚卉給他發(fā)的消息,知道他們一塊在吃飯,想著溫知予應(yīng)該在飯桌上,談商務(wù)還是什么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來送東西的。 本來想給溫知予發(fā)消息,可覺得麻煩。她跟張嘉茂加過微信,雖然忘了是什么時候加的,但在姚卉心里,她不怕老板、也不怕領(lǐng)導(dǎo),她一貫認(rèn)為工作和私人是分開的,工作時你牛逼你是領(lǐng)導(dǎo)你是我投資人,可私下,咱們也都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