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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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余生再也不會和青春時代那個少年遇見了,但未來有一天,如果她成功了。 他在世界另一處會不會看見由她手發(fā)行上市的游戲。 會不會知道,原來有個女孩曾經(jīng)那么努力、那么拼盡全力地喜歡過他。 和時臨說這些話的時候溫知予一直在哭。 可是她不敢告訴顧談雋這些,不想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不想讓他多想。 兩個人能在人生中互相陪著走過這一段,很滿足了,于她溫知予而言,特別特別滿足了。 她曾經(jīng)說過,相遇即是緣分,錯過也不遺憾。 這場愛本身就像潮水,漲起時浩蕩,退去時空寂。 漂浮著,不穩(wěn)固,難以長久。 當(dāng)潮水退去時。 她知道,她的夢該醒了。 作者有話說: 都市,上卷完。 第46章 17年年初。 盛津秘書辦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那是女孩柔和的聲音。 她說:“我想轉(zhuǎn)告你們的顧總,有份年前他給一個女生名叫知予夢想的計劃,她沒有簽過字, 也沒有同意過。那個項目目前還是屬于他的, 這是他的第一個游戲計劃。希望他可以好好做,也希望, 顧先生的事業(yè)永遠(yuǎn)一帆風(fēng)順?!?/br> 大家詫異,不知道哪來的女生知道顧談雋這么多敢有這個底氣。 他們?nèi)ゲ椋娴挠羞@個事。 只是顧談雋從沒提起過, 那個計劃的主要所屬人一欄,一直是空白。他真的投過三個億進(jìn)去, 尋常人覺得天文數(shù)字不敢置信的, 可于他而言,或許也就冰山一角而已。 打完電話, 溫知予把卡拔了,深呼一口氣,去了客廳。 快新年了,她家聚了一群人,有小孩、有大人,隔一天就換一撥人來歡聚。她暫時休假,想好好緩口氣。 大年三十那年姚卉她們提著東西上門來慶賀,看著她家, 說:“溫知予,這還是頭一次來你家呢, 不錯啊?!?/br> 她說:“稀客, 招待不周?!?/br> 姚卉說:“生意場浸潤多了, 這種場面話也跟我們講了?!?/br> 她說:“哪有?!?/br> 劉冀他們也帶了禮品塞給她, 說:“知予,新年快樂?!?/br> 溫知予笑:“客氣?!?/br> “客氣啥啊,大家都這關(guān)系的?!?/br> 還真是熟人了,一進(jìn)門,正好她家也沒別的親戚了,幾個人就往她家沙發(fā)上一坐。 一群人,就這么開始閑聊。 他們問溫知予:“這個冬天準(zhǔn)備去哪玩?” 她說:“冷,不玩了。” “那怎么行,難得給自己放假。去滑雪,或者,咱們?nèi)ケ臉O?” “蹦極誰敢,這么冷的天?!?/br> 姚卉說:“去唱k吧!以前大學(xué),咱們不是最流行這項目了!” 別人說:“那你這都過時了。” 姚卉就瞪那人:“什么過時,就你們男的會講?!?/br> 過了會,她媽也出來了,從廚房端菜出來,見著姚卉,陸芹跟她也不客套。 她媽問:“姑娘,你有沒有男朋友?。俊?/br> 姚卉說:“哎阿姨,還沒呢,我不著急。” “怎么不急,你不是還比我們知予大一點么。” “那也沒事,女孩子,多打拼事業(yè)嘛?!?/br> 陸芹眼神有點詫異。心想,不愧是知予她好朋友,這倆姑娘怎么思想觀念都一樣。 她說:“我也這么問溫知予,知予也這樣說,你們現(xiàn)在女生啊,思想都前衛(wèi)了。” 姚卉跟溫知予對視笑笑。 “是的,阿姨,女孩當(dāng)自立,結(jié)婚真不急?!?/br> 姚卉自來熟,第一回 來,跟她媽快混得更像親生母女了。 溫知予看她們講話只覺得溫馨。 夜幕降臨,他們就在溫知予家吃年夜飯,團(tuán)團(tuán)圓圓。之后大年三十的夜里,溫知予在微信四處發(fā)祝福。 可兀的,看到微信列表那個名為jul的人。 心臟習(xí)慣性刺痛。 他們最后的消息還停留在16年冬。回來時本來想要不要刪了,可后來想想,小孩子才玩刪好友的戲碼,都成年人了,拿刪好友象征一段關(guān)系的結(jié)束不是太不成熟么。 更何況,大概只有真心相愛過的人分別才會真正斷開聯(lián)系。 他們又不是。 他們只是有過一段關(guān)系,好像有沒有好友都無所謂。 想著,也就留著了,到現(xiàn)在聊天框都被壓到了最底下。 吃完飯在沙發(fā)上也有人說了:“顧總好像去舊金山了?!?/br> 溫知予坐在邊上,一個人沉默喝果汁。 譚豐說:“去個把月了,無意聽張總說起的,說是去干嘛來著,度假?有點好奇?!?/br> 別人說:“有錢人的生活你管干嘛?,F(xiàn)在飛一趟那么便捷?!?/br> 可又說:“不過確實羨慕。有錢真好,說走就走?!?/br> “什么時候我們團(tuán)建也去國外?” “你想著美啊,團(tuán)建美國去不起,頂多帶團(tuán)隊去去樓下燒烤攤?!?/br> 不知道戳中什么笑點,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看溫知予沒反應(yīng),問:“知予怎么不說話?” 溫知予回神,說:“哦?!?/br> 她抿唇,晃了晃手里杯子:“吃東西呢。舊金山,嗯,聽說西海岸很有風(fēng)味?貌似是高科技總部的選址地,好多大學(xué)吧?!?/br> 心不在焉地說。 卻又回憶起那年的顧談雋。 好像當(dāng)年的自己就是以這種方式回憶他的。 20歲的顧談雋當(dāng)時在美國過得怎么樣呢。他會參加俱樂部嗎,還是說像好學(xué)生一樣參與特別多課余活動,他在派對上應(yīng)該能認(rèn)識很多大學(xué)女生,聽說國外觀念很開放,他和別人女生又過得怎么樣呢。 那年,顧談雋存在于她每個回憶里。 可現(xiàn)在物是人非。 她再想回憶他都沒了勇氣。 她又笑,和朋友舉杯: “2017,新年快樂?!?/br> 他們就在溫知予家度過了愉快的一晚,看了春晚,聽了最末尾那首《難忘今宵》,后半夜鞭炮聲陸續(xù)齊鳴,他們玩卡拉ok,溫知予唱了一首《多遠(yuǎn)都要在一起》。 那是當(dāng)初出的新歌了,他們最喜歡,那段時間每次ktv都要唱: 就讓我獨自守著回憶。 如果陽光永遠(yuǎn)都熾熱。 如果彩虹不會掉顏色。 你能不能不離開呢。 我能習(xí)慣遠(yuǎn)距離。 愛總是身不由己。 寧愿換個方式至少還能遙遠(yuǎn)愛著你。 原來溫知予不愛聽這些傷感歌,可那次卻忽然讀懂了這首歌詞的含義。 那個夜晚,她唱哭了。 劉冀他們都慌了,問她為什么哭。 她搖頭,說:“高興。” 姚卉說:“大過年的,溫知予,什么都過去了,什么都會過去的?!?/br> “我們都要相信明天會更好。” 溫知予說:“是。溫知予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br> 她只是在那刻忽然記起在16年的五月。 顧談雋和她說的那句,溫知予,我記起你了。 她想,忘了吧。都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