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宮嬌寵妾妃(穿書)、天庭5G托兒所、攝政王的小美人[重生]、重生大師姐不想努力了、青梅皇后有點酸、惡意犯規(guī)、[HP同人]放學(xué)后叫我爸打你、[綜英美]坑文遛讀者、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這些疑點,雁晚與程芙能想到,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刑部當(dāng)然也能想到。 枉死的十六人雖有外傷,但致命原因卻在中毒。這樣的手段和殘忍又把線索了指向了遠在鶴洲的“邪魔歪道”蝕火教,再加上許成玉曾在蝕火教呆過兩年,刑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貞岩稍S成玉便是那個出賣澄意山莊,與蝕火教和北晉相勾結(jié)的內(nèi)鬼。一番糾纏后,許成玉的冤屈才被洗清,她為此氣得臥床三天。 既然內(nèi)jian的線索到了許成玉這里便完全無跡可尋,刑部只有先往別處查,于是便揪出來了青州營中潛藏的北晉內(nèi)鬼。江卓為此勃然大怒,將營中內(nèi)鬼的尸身掛在城墻上曬了半個月才放下來。只可惜青州營的內(nèi)鬼對澄意山莊的內(nèi)鬼一無所知,線索再次斷掉。 程芙對“外應(yīng)”的調(diào)查過程不算知悉,只挑了幾條她覺得重要的講出來,便將細眉一蹙,說道:“原來你那從外面撿回來的黎小公子不姓黎,而是姓江。他騙了我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如何曉得?”雁晚毫不驚訝,既然景王府落在了云州,那程芙見到江允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更在意的是其中的過程,“他來云州了?” “三月剛開始沒幾天就來了云州,他說要把馬還給山莊,便上了一趟山莊的門,把傅纖纖激動地吱哇亂叫。他原本還想隱瞞身份,但被他的隨從說漏了嘴?!背誊秸Z氣平平,臉色平平,吐出來的話卻不平平:“景王那天來先提起的不是馬,而是先提起你。他曾為你鑄過劍,雕過簪,在你蹲大牢的時候替你奔走。所以綜上種種,我合理地懷疑,他是你的情郎?!?/br> 此話一出,雁晚終于瞠目結(jié)舌地拔出半截劍,難以置信道:“程芙,我深深相信,就算哪天有個大石頭砸你腦袋上,你也是這么云淡風(fēng)輕,不屑一顧。這是你的真本事?!?/br> “我沒有這么夸張。只是我上次說出這話時,已經(jīng)同傅纖纖笑過一輪,因此今日便不再笑了?!背誊綖榱吮硎咀约翰皇侨魏螘r刻都“云淡風(fēng)輕”,極其僵硬地揚了一下嘴角,便恢復(fù)如常,繼續(xù)道: “你喜歡英俊男子,如同秦淵,但秦淵不夠聽話,于是你拋棄了他。景王不僅生了幅好皮囊,看你的時候眼睛里還會發(fā)亮。憑你的行事作風(fēng),肯定不會與皇室貴胄定終身,但若只是相處一段時間,也是能愉悅身心的……” 虎狼之詞! 雁晚大驚,她將劍又抽出幾分,解釋道:“江允并非我的情郎……” “那誰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做你的情郎?”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令雁晚與程芙身形同時一僵。這聲音如清冽的泉水,卻被陽光柔和地暖了一遍,才順著崎嶇的山石緩緩流下,一直往雁晚心底流去。 二人并未回頭,程芙默默地按下雁晚拔出一半的劍,道:“呵呵,裴莊主的警惕性有待提高。來的若是你仇人,咱倆都要死于非命?!?/br> 雁晚白了一眼程芙,回言輕嘲:“這么個大活人站后面你沒發(fā)覺,你絕世的輕功學(xué)哪去了?” “哼,他找的又不是我?!背誊街活欀鴶x掇好姐妹,哪里還能cao心背后的事。她淡漠一笑,飛身躍上院墻,道:“我晚上找你比劍,你把時間留給我?!?/br> 她說完此話,便再往空中輕輕一躍,只留下背影,很快消失了雁晚的視線中。 雁晚終于回過頭去,正視闊別已久的少年。少年清俊依舊,但個子竄了一截,已經(jīng)與雁晚不分上下了。 春風(fēng)很和適宜地吹起來,拂過兩人的面頰,讓江允心神蕩漾。他瘦了一些,仿佛是被風(fēng)吹到了雁晚跟前,又在風(fēng)里開口笑道:“說呀,誰有那么好的福氣,能做你的情郎?秦淵嗎?” 少年站在春日和煦的陽光里,俊美無匹,他因年歲的漸長而拔高了個子,明朗了輪廓,嗓音如同能蠱惑人心的咒語一般,輕輕又嘆了一句:“雁晚,我沒有不學(xué)無術(shù)?!?/br> “什么?”一直沉默在如畫景色中的雁晚終于開口,怔愣地問了一句。 江允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怎么會在她心中激起如此大的漣漪? “雁晚,你去年在京城醉仙樓說的話,說聽聞我不學(xué)無術(shù)?!鄙倌贻p如蝶翼的眼睫輕顫著,眼神柔和如春日暖陽,“我的騎射是長姐教的,書法是母親的侍書女官教的?;鼐┖螅疑踔吝€學(xué)了一些武藝,雖然比不上你,但我想告訴你,我不是傳聞中的那樣……我想離你近一些?!?/br> 又來了一個說虎狼之詞的! 裴雁晚直來直往二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轟的一下撞在心上。 她背過身去,抬手遮住自己發(fā)燙的耳根,深深吸了一口氣,恨不能把今日所有美好的春色都攬進胸懷,道:“去我那兒坐會吧。” “好,來了?!苯瘦笭栆恍Γ狭搜阃淼哪_步。 雁晚的小院幾十天無人居住,窗臺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但院中翠竹已抽新,反而以勃勃生機將灰塵的死氣比了下去。 江允見雁晚房門外貼了一副對聯(lián),他清楚地記得,去年這里還是空無一物,并不存在什么對聯(lián),于是便好奇問道:“這字寫的倒好,是誰的手筆?” “岳知節(jié)?!毖阃砣ピ褐兴锎蛄艘慌杷?,把桌椅全擦了一遍,甚至遞給江允一個抹布,讓他也幫忙擦擦。 這活兒江允曾經(jīng)干過,如今再做輕車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