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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出趟門,這么大的陣仗啊?”雁晚赤手空拳,自知應(yīng)付不了。她后撤半步,勉強(qiáng)笑了笑。先不提她兩手空空,單是在京城里與宣平侯亮刀劍,便是做不得的事。 莊霆不依不饒,跟著雁晚往前上了半步,他拖著自己脫臼的右臂,饒有興味地欣賞著眼前嗔怒的女子,竟還想得寸進(jìn)尺地去挑雁晚的下巴。 雁晚哪里能讓莊霆得逞,她迅捷地捏住男人的手腕,低聲道:“小女急了是會咬人的?!?/br> “哦?”莊霆對她更感興趣,不禁笑道:“本侯就是喜歡會咬人的小娘子!” 王八犢子!老娘惹不起難道還跑不起嗎! 雁晚看準(zhǔn)了莊霆的位置,打出了虛張聲勢的一拳。此拳貼著莊霆的耳朵擦了過去,足以震懾他片刻。 趁他不備,雁晚立刻飛身奔向欄桿邊,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樓里樓外的喧鬧此起彼伏。 馬車?yán)锏慕蕠樀袅税霔l命。 ——裴雁晚瘋了!??! 雁晚身姿輕盈,本該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但她被莊霆?dú)獾貌惠p,落地時(shí)不慎扭到了腳踝。在她半蹲著身子,愁眉苦臉揉著腳踝時(shí),她忽然看見一人朝她奔來。 哎呀,這不是她風(fēng)華月貌、俊美無雙的小郎君嗎? 她笑逐顏開,終于在陰森黑暗中瞥見了一點(diǎn)光。 若非此刻置身街頭,她恨不能跳進(jìn)江允懷中去??上Т丝唐蒙斫诸^,她只能慶幸江允未穿龍袍,未乘豪華車駕,街上應(yīng)無人認(rèn)識江允。 “你把我的魂都嚇飛了!”江允大步跑到雁晚身邊,陪她一起半蹲下去,替她揉著腳踝。 此景落在樓上俯瞰的莊霆眼中,便是“有人要壞本侯的好事”。他怒罵一聲,帶著十?dāng)?shù)個(gè)家丁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樓下沖。 而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也立刻圍過來了許多路人,要看看京城今日又要上演什么好戲。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眨眼間便把此事說成了“烈女跳樓殉情”。 “你為何突然跳下來?”江允一聽司影帶回來的消息,便換了身衣服急著出宮。他萬萬沒想到,闊別數(shù)月后與雁晚的第一次相見,竟是這般驚心動魄。 雁晚耳中雖捕捉到了路人隨場編造的謠言,但在此刻,她更在意宣平侯。她戳戳江允的胸膛,嗔怪道:“宣平侯招惹我。他配不上宋驕,他配不上。” “莊霆?”江允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捏緊拳頭,又問:“你可有打回去?” 見雁晚狠狠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的神色才稍微晴朗了一些。 此時(shí),莊霆已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下了樓,他一派囂張跋扈之態(tài),卻在看見江允時(shí)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了原地。莊霆倒吸一口涼氣,還未吐出完整的“陛下”二字,便被江允開口堵了回去:“住嘴!” 完了,莊霆膽戰(zhàn)心驚,大氣都不敢喘。 原來是皇帝要“壞他的好事”! 江允把雁晚輕輕拉了起來,讓人虛虛地倚在自己身上。他盯著驚慌失措的莊霆,眼底漫上惱怒:“老侯爺去世不出幾年,你便在外面這樣給他丟人?” 莊霆剛要開口,卻又被江允冷冷打斷了:“你如此愛生是非,給護(hù)國將軍府的聘禮便不用下了。明日是端午,去府中祠堂里跪一天,向老侯爺懺悔罷。” 他的一番話讓莊霆如墜冰窟,明明是夏日,卻出了一身冷汗,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走罷,別管他了。”雁晚難得聽見江允如此冰涼的語調(diào),她扯扯江允的袖口,不愿再與莊霆繼續(xù)糾纏。 江允依了她的愿,把她一步步攙扶上了馬車。臨了還不忘回頭再看一眼呆若木雞的莊霆,并向駕車的司影囑咐:“不許旁人議論今日之事?!?/br> 司影點(diǎn)點(diǎn)頭,驅(qū)策著馬車向遠(yuǎn)處駛?cè)ァ?/br> “我看看你的傷?!苯蕼愒谘阃砩磉?,輕輕把她的小腿抱進(jìn)自己懷中。裙角一掀,那紅腫的踝骨便露了出來。他皺起眉頭,責(zé)備道:“你的膽子為何如此大?敢從那么高的地方往下跳!” “我能怎么辦?”雁晚見他生氣了,便把自己的語氣放軟了幾分,委屈得不行:“我出來玩沒帶劍,他叫了十幾號人,我怎么打得過……” “我隨后便能趕到!你總是這么沖動,不肯再多等等。我若在場,就算甩給莊霆兩個(gè)耳光,他敢說多半個(gè)字嗎!”江允替雁晚揉著腳踝,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他既心疼又氣惱,方才他掀開車簾,便看見一個(gè)熟悉的身影從醉仙樓上一躍而下,險(xiǎn)些被嚇得尖叫出聲。 此話一完,馬車?yán)秭畷r(sh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江允的一番輕責(zé),雖出于好意,卻讓雁晚心里難受得厲害。她覺得腳踝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心里的疼才是最要緊的,竟用雙手遮住臉,肩頭輕輕顫抖起來。 她的這幅模樣落在江允眼里,讓江允以為她是因自己的話哭了起來,便驚慌失措地要去捉雁晚的手,柔聲哄道:“我錯了,雁晚……你別哭,別哭,啊?” 他怎么能把雁晚給惹哭了! “你總是讓我等,”雁晚沉悶的聲音自掌心傳來,細(xì)細(xì)一聽,她的聲音竟還帶著哭噎,“上次你讓我等,我等到的什么?等到的是立太子和新帝登基的消息。我溫溫柔柔的小王爺,再也沒有了……” 她話音未落,便被人用力地抱進(jìn)了懷中。溫柔又急切的安撫在她耳畔響起,這聲音不僅令她的耳朵酥酥麻麻,更令她的心軟成了一灘春水:“你不要再哭了。全是我的錯,我不該兇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