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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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偶爾遇到幾個人。 風(fēng)有點大,吹得兩旁的樹葉嘩啦嘩啦作響。 稚言的鼻尖被一滴液體輕輕打了一下,冰涼冰涼的,隨后第二滴,第三滴。 下雨了。 顧禹謙脫下了他的風(fēng)衣外套,微微舉高,擋在了他和稚言的頭上。 他全身上下,身上的風(fēng)衣外套是最厚的衣服,里面只穿著打底的襯衣和針織背心,還有就是他脖子上的圍巾。 距離山下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這雨眼看越下越大,他們要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淋雨下山,很容易感冒。 稚言帶著他來到了路邊的宣傳欄,宣傳欄上方做了一個古代屋檐造型的遮雨棚,延伸出來大概三十四厘米,多少能遮一點雨。 稚言趕忙道:“快把衣服穿上?!?/br> 衣服只淋了一點雨,還沒濕,但如果不穿,一定會受涼。 這宣傳欄的這雨棚位置實在有限,即便背后貼著宣傳欄,依舊有雨飄到身上。 稚言正在周圍尋找著有沒有大點的樹葉,在她東張西望時,眼前忽然被什么東西遮住了,她看著眼前的人,怔了片刻,“你……” 顧禹謙仍舊舉著外套,將稚言護在了自己和宣傳欄之間,他臉上風(fēng)輕云淡,“一個人淋濕,總比兩個人都淋濕的好?!?/br> 可他如果老老實實待在遮雨棚下面,飄進來的雨也只是會洇濕一點點,不會導(dǎo)致衣服全濕透。 稚言說:“我說過,對著我你不必憐香惜玉的?!?/br> “對著別的女人,我沒憐香惜玉的習(xí)慣,僅僅只限于女朋友?!?/br> “會感冒的?!?/br> “不怕?!?/br> 稚言沒了話說,戀愛中的顧禹謙會對戀人奮不顧身,會盡可能地給自己的戀人安全感,這點她體會透徹。 被風(fēng)衣外套籠罩的兩人就像是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兩人挨得很近,身體貼著身體,體溫隔著厚厚的衣服互傳,彼此之間的呼吸糾纏著。 淡淡的木質(zhì)香縈繞在鼻尖,明明是冬季寒冷的下雨天,這一小片空間卻異常溫暖。 顧禹謙毫不掩飾地看著懷里的人,目光落在她的鼻尖,還有粉色的唇上。 她喜歡淡妝,口紅也很淡,向來薄涂,此時也看不出涂了。 他還是第一次靜距離仔細觀察她的唇形,輪廓很好看,即便不笑的時候,唇角也有些微微上揚。 稚言受不住他長時間深情對望,他的目光讓她心猿意馬,剛剛讀過的佛學(xué)經(jīng)書都拋到了腦后,滿腦子都是昨晚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她并不是初次,但她和前男友聚少離多,經(jīng)驗少得可憐,而昨晚每一個細節(jié),都深深地刻在了腦子里,她莫名回味起來。 她不敢抬眸,只好平視著他的下頜,而后她看到了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連喉結(jié)都在勾引她。 稚言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蠢蠢欲動,大概是因為昨晚的食髓知味。 她抬眸,輕抿著唇再次和他對視,而對方微微低下頭,唇直接印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她一直記得顧禹謙的禁忌,比如協(xié)議上寫著,他不與人接吻。 可此時此刻,擬協(xié)議的人卻首先違反了協(xié)議。 稚言一動不動,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失誤。 可顧禹謙下一步的動作告訴她,不是失誤,他正在吻她。 過了一會兒,他才離開。 稚言還有些愣愣的,“你不是說,不喜歡……” 顧禹謙看著她輕聲打斷,“稚言,別問我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 他改為單手舉著衣服,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稚言的下頜,輕輕摩挲,“如果不喜歡,就推開我,好不好?” 稚言輕抿著唇,上面還有些甜甜的味道,“我不像顧律師,談個戀愛還那么多禁忌?!?/br> 顧禹謙唇角勾起,他俯下身,再次吻上去。 他確實以為自己很抗拒,他有潔癖,也不喜歡口紅的味道,接吻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 剛剛的一切是鬼使神差,莫名的,他就像嘗嘗那兩瓣粉色唇的味道,而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稚言體驗了一次什么叫做缺氧,也體驗了一次嘴唇發(fā)麻。 雨停了,顧禹謙的那一件風(fēng)衣外套也濕透了。 稚言和顧禹謙一路下山,打了車回酒店。 回程這段路并沒有磨滅心里的萌動,回到酒店后,他們都心照不宣,盡情地從對方身上索取想要的。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稚言:你不是有潔癖,不與人接吻嗎? 顧禹謙:情不自禁。 第27章 隔天回程, 稚言買的是高鐵票。 她喜歡上海到南城這一路的風(fēng)景,讀研究生時,她大部分時間坐的高鐵, 因為高鐵能直接在距離外婆家不遠的站點下, 而飛機則要去南城機場,再從南城機場轉(zhuǎn)車回家。 昨天下了一場雨之后的上海更冷了。 稚言帶著顧禹謙輕車熟路地踏上了高鐵, 她訂的是硬座,最終顧禹謙也只能跟著她買硬座。 兩個人的座位剛好連在一起,本來稚言的座位靠窗, 最終她卻讓給了顧禹謙,她說:“這一路的風(fēng)景很漂亮, 我看過很多次, 我希望你也能看一次。” 平時顧禹謙出門,近的會選擇開車, 遠的更喜歡坐飛機,而高鐵還是第一次體驗。 窗外的風(fēng)景確實如稚言所說,很漂亮,窗外的畫面像是幻燈片一般變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白云,白雪覆蓋的山頭,廣闊的田野,炊煙裊裊的農(nóng)家。 他欣賞著稚言曾看過無數(shù)次的風(fēng)景, 回過頭時,發(fā)現(xiàn)旁邊的人靠在他的肩膀上, 已經(jīng)睡著了。 高鐵實在舒適, 坐在上面沒有顛簸, 只有看著窗外時才會察覺到它在以250千米每小時的速度朝著前方移動。 看著看著, 顧禹謙微微閉上了眼睛,原本只是想閉目養(yǎng)神。 而再次看到窗外的景色,窗外的山已經(jīng)染上了幾分金黃。 他覺得這金黃色的光幾分刺眼,等他徹底清醒過來,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竟然睡著了。 在這個有上百人的高鐵車廂里。 或許對于普通人而言,在高鐵上睡著不是什么值得探究的事,但他不一樣,他無法在一個有第二個人的空間睡著,并且即便是入睡,也是淺眠,很難進入深度睡眠。 而剛剛他連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都不知道,看時間他還至少睡了一個小時以上。 這有點不可思議。 這些年,他往返南城和美國,每次飛行將近十四個小時,他從未在飛機上舒適的豪華座椅上真正入睡。 靠在他肩上的人悠悠轉(zhuǎn)醒,她看了看窗外熟悉的風(fēng)景,從而下意識判斷,“快到了?!?/br> “嗯?!鳖櫽碇t看著靠在肩上的人,心里在想,她到底還能改變他多少? 他的那些原則,在她面前一個一個打破,他的自我認知,也在她面前與他背道而馳。 “要不要直接去我家?”顧禹謙問。 稚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明天要上班,我得回去收拾一下?!?/br> 顧禹謙沒強求,“下次過來,帶幾身換洗衣物,其他的都為你準備了。” 稚言抿的唇角微微上揚,“好?!?/br> —— 原本算出差的幾天,變成了和顧禹謙甜蜜的旅行。 再次回到工作崗位,她全身心投入到陳欣妍的那一起買賣糾紛上。 陳欣妍依舊沒能找到那份質(zhì)量保證的正本,稚言整理好了現(xiàn)有的證據(jù),目前事實就是供應(yīng)商提供的樣板和大貨面料對不上,但如果沒有那份質(zhì)量保證,供應(yīng)商依舊可以賴賬。 稚言又去了一趟陳欣妍的工作室,進門時看到門口的‘欣禹’的logo,她心情有些微妙。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那種不適的感覺,公事公辦地進了門。 陳欣妍這次倒沒有讓她等一個小時,因為她跟負責(zé)傳達的姑娘說,如果陳欣妍沒空,那就讓她有空的時候過去律師事務(wù)所找她。 陳欣妍說:“那份正本是真的很難找到,我也讓員工在找?!?/br> 稚言道:“如果能找到,那這場官司我們勝訴的可能性就很大,如果沒有,那很可能會被對方律師鉆空子。” “稚言,我也知道那份正本的重要性,可是……” 稚言看她欲言又止,直接問:“你確定那份質(zhì)量保證書,工廠簽名蓋章并回傳了嗎?” “當(dāng)然,我們跟工廠對接的采購郵件往來記錄也發(fā)給你了,我們當(dāng)時把訂單和質(zhì)量保證一起發(fā)給他們,并要求回傳的。后來正本協(xié)議是通過郵寄方式寄回來的,如果他們沒簽名,我根本就不敢把單子交給他們做,也不會付定金,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單子兩百多萬,光是定金都將近七十萬了,現(xiàn)在工廠就是知道我們找不到他們簽的質(zhì)量保證,所以才賴賬不承認?!?/br> “那電子版呢,有嗎?” “也沒有?!?/br> 陳欣妍說:“稚言,我那批貨等著上架,等不了他們了,我已經(jīng)找了別的工廠做,現(xiàn)在我要求也不高,只是要求他們退還我那七十萬的定金。” 稚言皺了皺眉,“你已經(jīng)找別的工廠做了?” “當(dāng)然,我這些都是春季新款,按照道理,一月中下旬就要上架,我哪能等他們。” 對此,稚言也能理解。 只是這一場官司輸贏未定,工廠那邊積壓著貨物,如果最終陳欣妍不要貨,那工廠的損失也很慘重,大概率不會愿意退還定金。 到時候上了法庭,法官會根據(jù)雙方的過錯以及損失來判。 陳欣妍這邊雖然留存工廠的樣板,但是質(zhì)量保證書并沒有正本,這在法庭上,就無法證明雙方的質(zhì)量約定。 對方如果死咬著未進行質(zhì)量約定,那最終對他們這一方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