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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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和鐘明賢關(guān)系如何,對待長輩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稚言禮貌地喊了一聲,“叔叔,阿姨。” 鐘母對她道:“好幾個月沒見了,你也好久沒來我們家了,要不這周末過來吃頓飯吧,我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魚?!?/br> 鐘父鐘母是不知道她和鐘明賢已經(jīng)分手了,還是故意這么說?稚言道:“謝謝阿姨的好意,不過我跟明賢已經(jīng)分手了,再去也不方便了?!?/br> 鐘母聽鐘明賢說過他們分手了,只是她以為是小情侶之間鬧矛盾,畢竟他們也在一起四年了,她去上海讀研,鐘明賢也等了他三年。 “稚言,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偶爾有矛盾是很正常的,有什么事攤開來說就好了,明賢那孩子待你是真心的,你去上海那三年,他也是無怨無悔地等你……” 顧禹謙打斷了鐘母的話,“這位阿姨,你當著我的面,勸我女朋友和前任復(fù)合,這不大合適吧。” 鐘母這才察覺到稚言身后的男人,她臉色難看,顯然并不知道旁邊這個男人就是稚言的男朋友,畢竟她也是十二月才知道他們兩分手的,潛意識認為稚言不可能這么快找第二個。 鐘父拉了拉鐘母,“走吧,別丟人?!?/br> 等鐘父鐘母走了,顧禹謙看著稚言,稚言對上他的目光,莫名有一種被興師問罪的感覺。 顧禹謙說:“我決定好了今晚的主菜?!?/br> “嗯?” “紅燒魚。” 稚言笑了笑,“你會做?” “不會可以學?!?/br> 稚言覺得此時的顧禹謙雖然很淡然,但卻透著一股nongnong的勝負欲,據(jù)她所知,顧禹謙基本只會做西餐,“我比較傾向于等顧大廚學會了,我再吃?!?/br> “那可不行,我做的第一份紅燒魚,一定是為稚小姐做的?!?/br> 稚言:“……” 顧禹謙回到家后,看了兩遍紅燒魚的教程才下手,稚言怕他cao作不當,于是一直在一旁看著,準備隨時指導。 沒想到的是,顧禹謙還有那么一點天分,看了兩遍視頻就完美記住了過程,連往魚肚里塞姜絲的動作都學得有模有樣。 至于味道,確實還不錯。 顧禹謙問:“覺得味道如何?” 稚言一邊品嘗一邊點評,“還不錯,但比我媽做的差點。” 顧禹謙道:“那有機會,我得嘗嘗伯母做的?!?/br> 稚言一笑而過,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們不會見雙方父母的。 吃了飯,稚言原本要洗碗,顧禹謙卻把洗碗的活也包攬了。 一開始,稚言以為跟顧禹謙談戀愛,對方一定更喜歡追求刺激,會更注重□□上的滿足,但跟他交往的時間久了會發(fā)現(xiàn),其實和他在一起就跟普通情侶沒什么區(qū)別。 他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窩在一起逗著貓,偶爾一塊出游。 甚至可以說,有些平淡無奇。 第32章 第二天, 陳欣妍的那起買賣糾紛案開庭。 稚言起得很早,她洗漱好后,顧禹謙的早餐還沒做好。 她先進了次臥化妝。 放在桌面的手機響了, 是陳欣妍公司的采購宋瑩瑩打來的, “稚律師,我跟你說, 我終于找到那份質(zhì)量保證書了!” 稚言本該高興,但又覺得蹊蹺,畢竟從接手案子到現(xiàn)在, 過去二十多天她們都沒找到,怎么開庭當日忽然找到了, “在哪找到的?” “都怪我大意啦, 當時這份質(zhì)量保證和訂單是一起蓋章寄回來的,我當時只把訂單拿了出來, 質(zhì)量保證書還在快遞袋里,幸好,我一般有收集快遞袋的習慣,然后昨天晚上,我想要拿個舊的快遞袋裝東西,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被我找到了?!苯忉屚炅酥?,宋瑩瑩問:“這份保證書, 我要交給你嗎?” 稚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那這份質(zhì)量保證, 你今天帶過來法院, 我大概八點半到法院, 到了后聯(lián)系我?!?/br> “好的, 沒問題?!?/br> 稚言掛了電話,然后繼續(xù)化妝。 九點半開庭,稚言整整提早了一個小時到法院,宋瑩瑩和陳欣妍在九點多的時候才來到法院。 稚言看了看那一份質(zhì)量保證書,拿出了當初的訂單,對比了一下公章。 陳欣妍看她在對比,問了句,“稚言,怎么,有問題嗎?” 公章是一模一樣的,稚言憑借rou眼看不出問題,只是這份質(zhì)量保證并沒有簽名,“這份質(zhì)量保證怎么沒簽名?” “其實只要公章就好了吧,我們平時也經(jīng)常用公章而不簽名的。”陳欣妍道。 按理說,稚言不該隨意懷疑自己當事人的證據(jù)真?zhèn)?,這份質(zhì)量保證書也并不是新打印出來的,而是看得出有一段時間了,但她總覺得不對勁。 陳欣妍又問:“有了這份保證書,我們是不是就一定能贏?” 稚言收起質(zhì)量保證書,“不一定,如果這份保證書是真實的,那我們贏得幾率就比較大。” 陳欣妍冷笑一聲,“稚言,你是懷疑這份保證書是假的嗎?” 稚言看著陳欣妍問:“那你敢保證這是真實的嗎?” 陳欣妍雙臂交于胸前,微微揚起下巴,“稚言,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證據(jù)的真實性,你要知道,偽造證據(jù),偽造公章,都是違法的,嚴重的還會被追究刑事責任?!敝裳缘溃骸八?,我想問一下,你確保這份質(zhì)量保證書是真實的嗎?” “當然,我早說過,我不會跟沒簽質(zhì)量保證書的工廠合作,這份保證書千真萬確?!?/br> “那就行。” 陳欣妍顯然還不罷休,“但是你竟然懷疑我,稚言,你真的讓我很心寒?!?/br> 稚言沒理會她這句話,“開庭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進去準備準備?!?/br>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往里面走。 這次稚言的對手是陳威,稚言對他還有一點印象,當初在律協(xié)舉辦的聯(lián)誼會上搭訕過她,后來他邀請她去看電影,她婉拒了。 沒想到再次見面,是在法庭。 不過倒也正常,南城法律圈就那么大,只要做這一行的時間夠久,那總會把南城的律師都打個遍。 陳威主動過來打招呼,“稚小姐,好久不見。” 稚言回了個笑,“好久不見?!?/br> 陳威道:“沒想到這次的對手是你,我倍感壓力?!?/br> 稚言當然知道陳威這并不是在恭維她,而是客套話,“我倒認為,面對經(jīng)驗豐富的陳律師,我壓力更大?!?/br> “那希望我們都能發(fā)揮出最佳的水平?!?/br> 庭審在九點半正式開始,雙方律師開啟了庭上辯論。 陳威出示了一份質(zhì)量檢測報告,“審判長,合議庭,這是我方當事人周先生給原告當事人生產(chǎn)的那一批服裝的質(zhì)量檢測報告,上面顯示,無論是成分含量,色牢度,甲醛,尺碼,縫制質(zhì)量等方面,均符合我國紡織行業(yè)一等品標準。而我方當事人與原告簽訂的買賣合約上顯示,原告應(yīng)在驗貨合格后支付尾款,但是原告當事人卻在產(chǎn)品完成之后,以各種無理的要求,拒收貨物,并要求我方當事人退還定金,這種行為嚴重違反了買賣合同約定?!?/br> 稚言等陳威說完,她便開口,“我反對。雖說被告生產(chǎn)的服裝符合一等品標準,但是與我當事人要求的質(zhì)量并不一致,我方當事人明確要求服裝的面料應(yīng)采用高檔的桑蠶絲,但是被告卻采用了柞蠶絲以次充好,影響了服裝的舒適度,并未達到我方當事人對這批服裝的期望,我方當事人有權(quán)拒收。我方當事人拒收后并要求其按照約定的質(zhì)量標準進行生產(chǎn),但被告方態(tài)度惡劣,并不承認自己以次充好,所以我方當事人才要求其退還押金?!?/br> 陳威道:“請原告方律師注意,剛剛我方已經(jīng)舉證,這批服裝完全符合國家一等品的標準,并不存在以次充好的情況。” 稚言心平氣和道:“我方不否認這批服裝符合一等品要求,但也請被告律師不要偷換概念,我從頭到尾并沒有說這批服裝不是一等品,而是被告使用了順滑度,垂度以及舒適度都比桑蠶絲差的柞蠶絲作為原料,并且為了仿真桑蠶絲,對柞蠶絲進行了化學漂白。我方當事人做的是高檔服裝品牌,對服裝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嚴格的要求,這樣的面料顯然不符合我方當事人的要求?!?/br> 審判長道:“那雙方當事人可否就這批服裝進行了明確的質(zhì)量約定?” 陳威搶先道:“審判長,我方當事人當時與原告談合作的時候,只談?wù)撌褂眯Q絲,并未約定是哪一種蠶絲,無論是桑蠶絲還是柞蠶絲,兩者都是蠶絲,所以我認為,我方當事人使用柞蠶絲,也合情合理?!?/br> 稚言的右手輕輕撫摸著左手上的佛珠,“審判長,我有幾個問題想向被告發(fā)問。” 審判長道:“準許?!?/br> 稚言看向被告席上的中年男人,“請問被告,你是否全程參與了這個單子的接單生產(chǎn)流程?” 周正福點頭,“參與了?!?/br> “那么你應(yīng)該記得,在生產(chǎn)大貨之前,你們向我的當事人提供了幾套樣品,對嗎?” 周正??戳艘谎坳愅卮鸬溃骸皼]錯?!?/br> “按理說,工廠在生產(chǎn)大貨之前送樣,目的是讓客戶確定樣板,工廠再根據(jù)客戶確定的樣板去生產(chǎn),而大貨的質(zhì)量也要跟樣板一致,對嗎?” 周正福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不全對?!?/br> “為什么?” 周正福道:“有時候我們打樣,只是想給客戶看看樣式,至于質(zhì)量,大貨和樣品做出來,有時候會有一定的差別。” “那你們會跟客戶解釋,差別在哪里,并征求了客戶意見,確??蛻艚邮苓@種差別才繼續(xù)生產(chǎn)嗎?” “這……”周正福欲言又止,他朝著陳威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陳威道:“審判長,我反對,我認為這個問題我的當事人沒有義務(wù)回答?!?/br> 稚言道:“審判長,這個回答非常重要,并且也對本案有著重大影響。” 審判長敲了一下法槌,“反對無效,被告,請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br> 周正福臉色難看,他支吾著道:“一般要是跟樣品有大差別,我們會跟客戶確定,但是如果是細小的差別,一般不跟客戶確定。” “那么我再想問,更換面料,是大差別還是小差別?” 陳威道:“原告律師,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方當事人并未更換面料,當初談訂單的時候談的是蠶絲,但最終使用的還是蠶絲面料,如果有疑問,請查看我方提交的檢測報告。” “但是據(jù)我所知,被告提供給我當事人的樣板是貨真價實的桑蠶絲,而大貨卻是柞蠶絲,這難道不是更換面料嗎?” 周正福狡辯道:“我當時送樣的時候,隨便拿了以前剩下的邊角料,只是讓他們確定款式和顏色,做工和顏色確定,我才訂的面料?!?/br> 稚言道:“那么現(xiàn)在問題就是,我方當事人確定了樣品的一切,包含面料,顏色,以及做工,但最終你們更換面料,卻未通知我的當事人,也未征得她的同意?!?/br> 陳威語氣有些激動,“原告律師,我再聲明一次,我方當事人和原告談訂單的時候,只是談到蠶絲面料,而柞蠶絲也是蠶絲,我方當事人不算更換面料?!?/br> 稚言看向?qū)徟邢皩徟虚L,我申請出示一份證據(jù)?!?/br> 審判長道:“準許。” 稚言點開了一份質(zhì)量保證書,并解釋道:“這一份是我方當事人對這批服裝的質(zhì)量要求明細,請問被告,你見過嗎?” 周正福道:“見過。” “也就是說你心里非常清楚我方當事人對這批服裝的質(zhì)量要求,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