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師的戀愛協(xié)議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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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別墅。 湯嘉航坐在輪椅上, 腿上蓋了一塊灰色的薄毯,他看了一眼顧禹謙,“顧律師今天找我, 是為了嘉睿的案子么?” 顧禹謙放下復(fù)古的咖啡杯, “沒錯?!?/br> “有什么新情況嗎?” 顧禹謙看向湯嘉航,“據(jù)我所知, 警方打算對湯嘉睿先生和徐小姐做個親緣鑒定。” 湯嘉航頓了頓,“也好,如此一來, 也好驗證嘉睿的真實身世。” “只是,對湯先生可能就不利?!?/br> “哦?怎么說?” 顧禹謙靠坐在復(fù)古沙發(fā)上, 修長的雙腿交疊, “警方拿到了一段徐振林的視頻資料,徐振林親口說他與初戀有一個兒子, 而令堂則是徐振林的初戀,如果湯嘉睿不是徐振林的兒子,那最大可能的就是——你。” 湯嘉航微微瞇起眼睛,“顧律師,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顧禹謙輕笑一聲,“跟湯先生開這種玩笑,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好處。” “那顧律師不妨繼續(xù)說?!?/br> “警方如果懷疑到湯先生頭上,那必定會以湯先生為目標(biāo)進(jìn)行徹查?!?/br> 湯嘉航不以為然,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是不怕警方查的?!?/br> —— 檢察院。 稚言看著平板上直播的畫面, 立即給岳東海打了個電話。 岳東海道:“稚言, 我剛想找你, 湯嘉睿和徐美瑜的親緣鑒定出來了, 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親緣關(guān)系!” 稚言心里一怔,“東海哥,你現(xiàn)在能調(diào)集多少警力?” “怎么了?” “我想讓你調(diào)集警力,去湯家附近,隨時待命?!?/br> 岳東海道:“你先跟我說說具體情況,我才好安排。” “我待會見面跟你解釋,我知道你如果沒有確鑿證據(jù),沒辦法跟上級請示調(diào)撥警力,但我現(xiàn)在有很急的事,必須要馬上去湯家?!?/br> “我們小隊的人我能調(diào),但加內(nèi)勤也才七八個?!?/br> “內(nèi)勤不需要,你把外勤都叫上?!敝裳缘溃骸拔椰F(xiàn)在馬上去警局,跟你們一起出發(fā)!” 稚言帶上了那個平板電腦,并開啟了錄屏,跟趙業(yè)城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檢察院,去湯家別墅需要經(jīng)過警局,稚言打車過去也才五分鐘,索性就過去跟他們一起出發(fā)。 她已經(jīng)明白顧禹謙為什么這么做,他說的禮物,其實是指真相。 光看顧禹謙目前的直播內(nèi)容,她無法以此作為證據(jù)向上一級匯報,并調(diào)派警力,但她不能等了,她必須馬上趕過去。 —— 湯家別墅里。 顧禹謙看著湯嘉航道:“湯先生真的不怕調(diào)查嗎?” 湯嘉航反問:“那顧律師覺得,我為什么要怕?” 顧禹謙道:“我原本不想趟這一趟渾水,但作為湯氏集團(tuán)的法律顧問,如果湯先生被調(diào)查,那我還是得出面,所以提前來跟湯先生商量對策,能避免后續(xù)很多問題?!?/br> 湯嘉航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轉(zhuǎn)著手上的戒指,“我說過,我不怕調(diào)查?!?/br> “只是,徐振林的遺囑,恐怕很難讓湯先生全身而退?!?/br> 湯嘉航轉(zhuǎn)戒指的手一頓,“那份遺囑,有下落了么?” “在我手上?!?/br> 湯嘉航臉上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驚愕,“顧律師怎么得到的?” “我也不知道霍秀雅到底想達(dá)成什么目的,在她死后一個多月,我忽然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面是一份遺囑,還有一個u盤,里面有徐振林的完整視頻?!?/br> “那顧律師一定都看了?!?/br> “沒錯?!鳖櫽碇t道:“所以,那天我才幫湯先生回絕了做親緣鑒定,聽聞警方最近打算做湯嘉睿和徐小姐的親緣鑒定,我也來跟湯先生商量對策了。” “那遺囑,顧律師帶來了嗎?” 顧禹謙道:“遺囑倒是帶了。” “顧律師不介意的話,給我看看?!?/br> 顧禹謙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湯嘉航,湯嘉航一路看下來,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最后還有徐振林的手印。 他抬眸看向顧禹謙,語氣波瀾不驚,“顧律師,說真的,我覺得很驚訝,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br> “湯先生也不必?fù)?dān)心,只要警方?jīng)]看到這份遺囑,就算他們懷疑你的身份,你也可以拒絕做親緣鑒定。法律上,任何理由都不能強(qiáng)制公民做親緣鑒定,他們無法強(qiáng)迫你。” 湯嘉航說:“其實就算證實我就是徐振林的兒子,那又能怎樣呢?有了這份遺囑,我是否可以名正言順繼承雄振集團(tuán)?” “那湯先生有這個想法嗎?” “我只是問問罷了,還要看顧律師的建議?!?/br> “我認(rèn)為,也并不是不可以?!鳖櫽碇t道:“只是現(xiàn)在的風(fēng)險太大。” “哦?” 顧禹謙解釋道:“現(xiàn)在警方還沒找到真正殺害霍秀雅的人,并且還翻出了十年前的案子重審,這兩件案子都涉及到了您的身世問題。此時承認(rèn),只會招來警方的懷疑?!?/br> “但警方總不能懷疑我這個瘸子就是殺害霍秀雅的兇手?!?/br> 顧禹謙道:“警方當(dāng)然不會懷疑你親自動的手,只是他們還查到了雄海幫?!?/br> 湯嘉航握著遺囑的手一緊,“這又有什么聯(lián)系?” “十二年前,雄海幫被警方搗毀之后,首腦被當(dāng)場擊殺,大部分人入獄,還有一小部分余孽逃了了,霍秀雅的父親曾經(jīng)也是雄海幫里面的成員。警方搗毀了雄海幫后,對逃跑的余孽雖發(fā)出了通緝令,但其實他們并沒有確鑿的人員信息,難以追捕?!鳖櫽碇t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我查過,那一小部分逃走的人,后來被召集了起來,在南城開了一家會所,名為hc會所,也就是霍秀雅被殺的那個酒店?!?/br> 湯嘉航的臉色變得陰沉,“顧律師還查到了什么?” “我還查到,當(dāng)初給這一批人出資開酒店的,是湯先生,即便到現(xiàn)在,您控股的tc基金還是酒店的最大股東?!?/br> 顧禹謙繼續(xù)道:“不過湯先生不必著急,我這人一向有原則,利益至上,既然我和湯先生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就不會親手讓這條船沉了。” —— 警車上,稚言捧著平板電腦,聽著顧禹謙和湯嘉航的對話,心都提了起來。 原來雄海幫當(dāng)初還有不少人藏匿了,一個幫會里面可能幾百上千人,警方很難把他們的名單和信息收集完整,并一一抓捕。 霍秀雅被殺的hc酒店就是當(dāng)年雄海幫的人開的,而霍秀雅也是雄海幫成員的女兒。 岳東海道:“顧禹謙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怎么這么清楚雄海幫的事?” 稚言解釋道:“放心,他不是壞人?!?/br> “但他目前說的話,也不是好人?!?/br> 稚言道:“他是宋靖恒的兒子?!?/br> 岳東海心里一驚,“宋律師的兒子?可是他明明姓顧?!?/br> “他隨的母姓。” “那……” 稚言道:“他的目的跟我的是一樣的?!?/br> —— 湯家別墅。 湯嘉航繼續(xù)轉(zhuǎn)著手上的戒指,“顧律師,你不覺得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嗎?” 顧禹謙一派從容鎮(zhèn)定,“我能打這么多年刑事官司,那必定是有一定的門路,我不認(rèn)為了解我的當(dāng)事人,會讓我陷入危險,畢竟我們有共同利益?!?/br> “顧律師想得到什么?” 顧禹謙道:“我做這一行,除了金錢,也沒什么可圖的。” “多少?” “湯氏集團(tuán)百分之二的股份?!?/br> 湯嘉航唇角含笑,“野心還不小。” “湯先生,風(fēng)險越大,收益越高?!鳖櫽碇t道:“如果能和湯先生達(dá)成共識,那我接下來可以幫湯先生擺平所有的絆腳石?!?/br> “比如?” “比如讓湯嘉睿坐實罪名,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湯嘉航道:“那可是我弟弟?!?/br> 顧禹謙笑了一下,“如果湯先生真的念及兄弟情義,就不會嫁禍給他。” 湯嘉航扶了扶金絲邊眼鏡,“我可不懂顧律師在說什么?!?/br> “湯先生何必在我面前隱瞞,霍秀雅是雄海幫霍塬的女兒,其實你一早就認(rèn)識她,她嫁給徐振林,到親手設(shè)計殺了徐振林,都是你授意,你想通過她來吞了雄振集團(tuán)。當(dāng)初接那一樁遺產(chǎn)糾紛官司的時候,我還不知情,替徐美瑜打贏了那場官司,你的計劃落敗,但霍秀雅一無所有,便開始跟你討價還價,她手上握著徐振林的遺囑,也就等于握著你的把柄,你最終設(shè)計了一場殺人案,并嫁禍給了湯嘉睿,只是你應(yīng)該沒想到,霍秀雅最終會將她手上的東西交給我?!鳖櫽碇t問:“湯先生,我說的對嗎?” 湯嘉航笑了一下,“顧律師編故事的能力還真強(qiáng)?!?/br> 顧禹謙道:“那就當(dāng)我是編了個故事?!?/br> 湯嘉航道:“顧律師說想跟我成為一條船上的人,可我并不確定顧律師可不可信?!?/br> “我只是一名利益至上的律師,打官司的原則是當(dāng)事人給錢,我消災(zāi)。霍秀雅把資料寄給了我,湯先生遲早會查出來,與其冒著被滅口的風(fēng)險,還不如和湯先生站在同一陣線,你背后有雄海幫,我只是個普通律師,我沒必要得罪你。” 湯嘉航看著顧禹謙,“顧律師真的是一名敬業(yè)的律師,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我覺得很值?!?/br> 顧禹謙道:“那希望以后跟湯先生,能合作愉快。” “那顧律師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現(xiàn)在警方掌握的證據(jù),不足以定湯嘉睿的罪,但更拿湯先生無可奈何,但一直查下去,難免會查出個什么,只能盡快讓警方結(jié)束調(diào)查?!鳖櫽碇t頓了一下,“我作為湯嘉睿的代理律師,只要我這邊稍微做點(diǎn)手腳,那他的罪名就坐實了。只要他坐實了罪名,警方自然就不會繼續(xù)查這件案子,當(dāng)然也不會懷疑到湯先生的頭上。至于雄振集團(tuán),徐美瑜雖然獲得了繼承權(quán),但她始終沒那個能耐制得住公司里的老油條,讓她管理顯然是管不下來的。湯氏集團(tuán)有雄振集團(tuán)的股份,位居股東列表第三,湯先生想要控制雄振集團(tuán),即便不靠那份遺囑,也不是什么難事?!?/br> “但這一切還得靠顧律師替我出謀劃策。” “這是當(dāng)然,我既然和湯先生是同一陣線,自然要為湯先生爭取最大的權(quán)益?!?/br> “那我就拭目以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