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只想開飯?zhí)?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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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晚上都風(fēng)平浪靜,陳苗苗不禁有些小小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風(fēng)聲鶴唳了?然而,第四日晚間,她半夜偶然醒來,忽然聽見窗格子一聲響。 有人!陳苗苗一瞬間就沒了睡意,左手抓起木哨塞進嘴里,右手伸進枕頭下握住了匕首,翻身下床。幾乎就在吹響的那一刻,她聞到一股nongnong的香味。不好! 意識逐漸渙散,而陳苗苗強撐著跑到了門口。門閂被拉開,江楚跨步進來,一把接住了軟綿綿往下倒的陳苗苗。他回頭肅聲道:“去追!” 陳苗苗再醒來的時候,正在馬車上。她撐著身子坐起來,頭還有些暈乎乎的:‘我們這么早就出發(fā)了?“ 江楚放下手中的書本,執(zhí)起旁邊的壺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午時都已經(jīng)過了?!?/br> 陳苗苗一口水差點兒嗆在了嗓子眼兒:“什么,都這么晚了?我居然睡了這么久?” “不是睡,是被迷暈了。”江楚起身,坐在她的身后,將她圈在懷中,給她喂著水,“好在你當(dāng)時警醒,及時把門打開,你們才沒有吸入太多的迷煙。要是太多,也是會出事的。大夫給你們兩個瞧過了,沒什么事,不過留下了藥,說若是頭暈就吃一顆。你這會兒怎么樣?” 陳苗苗脖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不暈,但是有點兒餓。” “朝食就沒用,這會兒就過晌午了,自是該餓了?!苯顾韧晁?,放下杯子,“想吃點兒什么?這會兒有熱水,給你調(diào)個藕粉,還是泡個方便面?” 陳苗苗仔細(xì)思索了一番,搖搖頭:“都不想吃,我想吃rou。你能給我變個燒雞來吃嗎?” 面對陳苗苗亮晶晶的眼睛,江楚俯身,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淺吻:“好,我去給你找。” 三刻鐘后。后頭的那輛馬車上,陳巖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十分驚訝地掀開車窗簾子。只見穆天兜著幾個油紙包快速而來。瞧見陳巖掀開簾子,他笑著勒住了韁繩,從窗戶遞過了一個油紙包:“陳小哥,接著?!?/br> 陳巖接了個滿懷,看著他又拿著油紙包去了前頭的馬車。陳巖打開油紙包,濃郁的香味飄散出來,烤成深色的雞皮閃著誘人的光澤,還是熱乎乎的,引出了肚子里的饞蟲。陳巖掰下一個雞腿,雖然方才吃了一碗方便面,但是顛了這么一會兒,他覺得他又可以了。 前頭車?yán)锏年惷缑绨l(fā)出同樣的感慨。她撕下一塊雞rou,蘸了自己帶來的酸梅粉,遞到江楚嘴邊??唇豢谝?,她嘴角一勾:“是不是很好吃?” 江楚點頭:“比辣的好吃?!?/br> 陳苗苗剛蘸了自己帶的辣椒面,聞言哼了一聲,忿忿地咬了一大口:“我不管,蘸辣椒面才是最好吃的?!?/br> 看著她靈動的眸子,不復(fù)方才躺在那里虛弱的模樣,江楚心落了下去,眼中閃出笑意:“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說的對?!?/br> 作者有話說: 結(jié)尾有點兒卡,加上這幾天被蟲咬了身上長了好多小紅疙瘩,姨媽又來了,簡直debuff疊滿了。 第124章 小吊梨湯 酒足飯飽之后, 陳苗苗也精神了許多。她凈了手坐下,一邊問起了昨晚的事宜:“昨晚那些人追上了嗎?” 江楚提起旁邊溫著的小吊梨湯,給她倒了一杯:“穆天跟到了他們的落腳地, 然后就回來了?!?/br> “???”陳苗苗喝了一口梨湯,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是故意放他們回去復(fù)命的, 好讓他們有機會繼續(xù)動手?” 江楚眼中露出笑意:“果然是陳掌柜,釣魚的精髓都被你掌握了?!?/br> 陳苗苗得意地晃晃腳:“那可不, 也不看看我是誰,榜眼的jiejie,腦子能不聰明嗎?” 江楚笑著將她攬在懷中,在她的頰側(cè)落下個淺吻:“有道理?!?/br> 陳苗苗習(xí)慣性地環(huán)住他的腰,靜靜地靠著他的胸口。馬車一搖一晃, 吃飽了的她又有些迷糊了。忽然,車輪子大約是壓到了一塊石頭, 騰了一下。陳苗苗的瞌睡立刻被彈飛了,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個疑問:“那他們要是不再動手了怎么辦?” 江楚將她重新攬在懷中:“是你, 你會不動手嗎?” “廢物!”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子里,一個人將茶杯往地上一擲,哐當(dāng)碎了一地。若是陳苗苗在場,就能認(rèn)出這個人的聲音, 正是那日和楊夫子一同從山長院舍側(cè)門出來的人。他叫做葉綿, 本是葉家的人,但其實是張松父親張緲的頭號手下。 葉綿站起身來,怒目而視:“我讓你們做什么?” 高個手下垂頭低聲道:“跟蹤他們, 想法子探聽他們手上有什么東西?!?/br> “那讓你們放迷煙了嗎?” 高個看了一眼矮個手下:“他提議說, 他們?nèi)瞬⒉欢? 與其這樣被動,不如主動出擊。但是,他們畢竟有人會武,擔(dān)心驚動了他們,所以我們才想著放迷煙。” “擔(dān)心驚動了他們?結(jié)果怎么你一放迷煙他們就知道了?”葉綿一手抄起茶壺就砸了過去,正好砸到那高個手下的胳膊上,骨碌碌滾下,撒了他滿身的水,“誰讓你擅作主張的?如今這樣打草驚蛇了,你讓我們后頭怎么辦?” 高個手下遲疑了片刻,說道:“這回我們一定小心,絕對不會讓他們察覺的?!痹捯粑绰洌捅蝗~綿一眼瞪得住了嘴。 葉綿氣不打一處來,看了一眼矮個手下:“你怎么說?” 矮個手下抬起頭來:“我想,反正都被發(fā)現(xiàn)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動手。” “能耐了??!還直接動手!”葉綿氣急,揚起手的時候,腦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收了回來,“你們老實給我盯著他們。沒有得到通知之前,萬不可輕舉妄動。要是再出這種差池,可別怪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聽見了?” 兩人齊齊應(yīng)是。葉綿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他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快步出來:“備馬!” 接下來的兩日,陳苗苗發(fā)現(xiàn)晚間風(fēng)平浪靜,再沒有人來。她反倒是有些擔(dān)心。這一日清晨上馬車的時候,她問江楚:“那些人這會兒不出現(xiàn),會不會是在憋大的?” 江楚抬手將她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低聲道:“等會兒馬車出去轉(zhuǎn)角的時候,你掀開車簾子看看,是不是對面小巷有一輛馬車?” 陳苗苗記了下來。待到馬車轉(zhuǎn)角,她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子,果然瞧見對面小巷有一輛馬車。她一想便明白了:“該不會是他們的人?” “是?!苯④嚧昂熥訑n好,拿了一個燒餅遞給她,“前日出發(fā),他們這輛馬車就跟上了。這兩日一直跟著?!?/br> 懸在心頭的靴子落了下來,陳苗苗卻還是不放心:“他們這兩日都沒動手,難道是準(zhǔn)備到了青州再動手?” 江楚不置可否:“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在看,我們到底手上有些什么東西?!彼D了頓,雙手握住陳苗苗的肩膀:“到青州前,應(yīng)該都不會有什么問題。但是從青州出發(fā)后,你一定要隨身攜帶匕首。尤其是,渡河的時候。” 瞧見他的表情,陳苗苗的腦海里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故技重施?” 江楚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攬到了懷中:“總之,一切小心。有危險,一定記得木哨。” 到達青州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間了。陳苗苗他們在客棧住下,臨近晚間的時候,跟著他們的兩人瞧見陳語出去了。掌燈時分,他們瞧見陳語回來了,還帶來了楊夫子。 果然如此。高個矮個手下互相對視一眼,去了他們包間的旁邊那個包間,耳朵貼墻想要聽隔壁在說什么。聽了半晌,他們也沒聽見個名堂。矮個便讓高個盯著門口,他自己繞道了那邊包間的外頭,蹲住窗格子下頭偷聽。 這下子他倒是聽見了一個詞,里頭的人聲音忽然提高了下,說了一個田黃石。矮個手下立刻心中一凜:他記得當(dāng)時葉綿就是托他們將一尊田黃石的擺件送回去,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矮個手下挪了挪腳,抬起頭想要湊近些再聽清楚。就在此時,他只聽頭頂窗格一響。他忙縮回頭,那窗格子還是在他的腦門兒上砸了一下。他顧不得疼,連忙蹲下來,整個腦袋埋在雙膝之間。 開窗的穆天已經(jīng)瞧見了墻根下蹲著的人,嘴角一勾,轉(zhuǎn)過去疑惑地道:“好似方才外頭有只鳥,一開窗戶,就飛了,什么都沒看清。” 里頭的人哈哈兩聲,接著說起了其他的話。 矮個手下捂住腦門兒,只覺得腦袋嗡嗡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里頭的話雖然能聽清楚了,但蹲到腿都麻了,也沒聽到別的有用信息。但是他這會兒挪也挪不動,又不敢起身活動腳,只得慢慢爬了幾步走開些,才松了口氣。 直到江楚聽見窗外沒了動靜,這才對著穆天使了個眼色。穆天關(guān)上了窗,江楚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楊夫子,之前的事,你我均心知肚明。但是有一件事,你不一定知曉?!?/br> 從今日被找到,楊夫子便知這一茬逃不過。但是他可沒那么容易上當(dāng):“江夫子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br> 江楚把那個信封放到了桌上:“在飯?zhí)瞄_張的那日,凌云食肆和飯?zhí)枚甲咚??!?/br> 楊夫子猛地抬頭,目光里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若是你不信我的話,自可想法去查,畢竟那日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是一兩個。凌云食肆還修繕過,才重新開張的。”江楚看向他,“若是這件事傳開,你說,你前腳剛離開書院,轉(zhuǎn)眼書院就發(fā)生這種事,學(xué)子們和其他百姓們,會怎么想?” “不是我!”楊夫子這下是真的慌了,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離開書院后,后頭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怎能扣在我的頭上?” 江楚一臉閑適地看著他:“重點不是我怎么想,而是別人怎么想。” 楊夫子咬咬牙,忽然開口:“江夫子,我知道你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夫子,否則那日你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拿出官府的文書。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但是,我要你保我一條命,還有我的名聲?!?/br> “你是指,你當(dāng)時買通人想要搞垮凌云食肆和金榜題名的事情,還是你想要說動山長暗中cao縱飯?zhí)帽仍嚨氖虑??”江楚越說,就瞧見楊夫子的眼睛睜得越大。最后,他站了起來,走到楊夫子面前,居高臨下道:“你用我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換你的命和名聲,我不會太虧了嗎?” 楊夫子連連倒退了兩步,目光閃爍不止,半晌,他抬起頭來:“我,可是我也只知道這些事?!?/br> “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再談了?!苯闷鹱郎系男?,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個京城松問書院夫子的名額,得給有緣人了?!闭f著,他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 就在江楚的手正要去開門,楊夫子的聲音響了起來:“等等!你真的可以保下我,還能讓我去松問書院當(dāng)夫子?” 江楚嘴角一勾,又拉平了嘴角,轉(zhuǎn)過身來:“上頭有松問書院的山長印章,你自可以驗驗?!?/br> 楊夫子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來,拿起那封信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除了名字之外,里頭果然是推薦信。而那上頭的印章確是真的。楊夫子松了口氣,抬起頭來雙目通紅,像是一個走入絕境的賭徒:“你要我做什么?” 江楚平靜地看著他:“我要你手中一樣?xùn)|西。” 次日一早,陳苗苗姐弟和江楚就出發(fā)去陳二老爺曾在青州的房舍了。做戲做全套,他們先在外頭就淚灑了一番,又給看門人塞了重金進去看了。 高矮手下都悄悄翻墻進去看了,他們在陳二老爺書房里頭翻了許久,出來以后,三人還在書房外頭燒了紙。兩個人一點兒不敢隱瞞,出去就將這個消息飛鴿傳書出去了。 下午他們?nèi)チ私业淖嬲?。這回他們沒有翻找什么,而是祭奠了一番。當(dāng)晚,他們并沒有走。臨近半夜的時候,江楚房間兩個黑影從窗戶出來。高個手下忙跟了過去。 臨近天亮,那人和高個手下才一前一后回來。高個手下一臉疲憊:“不出所料,那人果然是去了書房找東西。我聽見他們的話,說是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本書,這下可以解謎了?!?/br> “看清那本書是什么了嗎?”矮個手下低聲問道。 高個手下?lián)u搖頭:“太黑了,我又不敢靠近,不知道是什么?!?/br> “繼續(xù)盯著,我馬上去傳信?!卑珎€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回若是我們立了功,往后升官發(fā)財都少不了你。” 高個手下努力睜大眼睛:什么升官發(fā)財,他現(xiàn)在只想睡上一覺。這跟蹤的日子,太不是人干的了。 作者有話說: 第125章 炸鵪鶉 “咱們溜了他們這么久, 他們居然還這么沉得住氣?”從青州出發(fā)的那日,陳巖難得來了陳苗苗的馬車,問江楚。 陳苗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陳巖一臉疑惑地看向她。陳苗苗沖江楚抬了抬下巴:“讓你江大哥給你說。” 江楚眼中也染上了笑意:“你來之前, 你jiejie剛剛問了同樣的問題,顯見得是姐弟了。” 陳巖啞然失笑,隨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這也是擔(dān)心, 夜長夢多?!?/br> “放心吧,他們只是小啰嘍, 不敢擅作主張?!苯o他倒了一杯茶,“你上回和那兩位同窗約在景州會合?” 陳巖接過茶,點點頭:“正是。” “他們家在河對岸?”江楚繼續(xù)問道。 陳巖怔了怔,搖了搖頭:“應(yīng)當(dāng)都是在河這邊。” 江楚點點頭:“你把他們的地址給我,再各自修書一封, 我讓他們送出去,約他們?nèi)蘸缶驮谶@邊的河岸邊見。” “三日?”陳苗苗一臉疑惑地抬起頭, “可是我們到河岸邊,最多兩天就到了吧?!?/br> 江楚淡淡一笑:“我們這又是見楊夫子, 又是去青州宅子里找到了東西,當(dāng)然,要查查事情,才符合我們得到消息找到東西的表現(xiàn)不是?” 陳巖立刻明白過來:“那我讓陳語過來聽候差遣?!彼麆倻?zhǔn)備下車, 忽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們既然發(fā)現(xiàn)我們見了楊夫子, 那我們走了之后,楊夫子若是被他們找到了怎么辦?” 江楚提起茶壺,水花注入杯中, 里頭的茶葉隨水而旋轉(zhuǎn)浮沉:“放心吧, 我都安排好了。” 陳巖松了口氣:“江大哥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只管吩咐便是。” “什么?他們已經(jīng)找到楊夫子了?還去了青州老宅?”幾百里外的陸州,張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張臉沉了下來,“你們不是說楊夫子不見了嗎?那怎么他們回去的路上見到了楊夫子,還知道他去了青州?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一群飯桶嗎!” 葉綿彎著腰賠著笑:“想來是他認(rèn)為少爺您不會去青州,才敢在那邊現(xiàn)身,可巧被陳家姐弟他們趕上了。少爺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他們務(wù)必要將楊夫子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