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憑演技修仙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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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開門救人嗎?” 為首的掌柜咽下一口唾沫,“我……我可不想死,今天這門,誰都不許開!” 一穿著華服的男子附和道:“掌柜的說得對!外面那么多妖魔,咱們自身都難保,能救得誰?這都是命!” 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在生死存亡關(guān)頭,特別是在親眼目睹鮮血淋漓的殺戮后,誰也升不起舍己救人的勇氣。 一陣詭異的寂靜后,門外再次傳來女人的呼救與敲門聲。 “有人嗎?掌柜的,掌柜的在嗎?求你開開門,掌柜的!”或許是聽到了屋內(nèi)的動靜,女人知道里面有人,不停地敲打著大門,“我女兒才三歲,求求你們救救她,讓她進(jìn)去!” “阿娘,我怕?!?/br> “囡囡別怕,阿娘在這?!?/br> 屋內(nèi)有人坐不住了,“孩子?掌柜的,趕緊把門開開,把孩子放進(jìn)來吧。” 華服男子反駁道:“你懂什么?那妖怪詭異莫測,誰知道女人和孩子是不是妖魔變的,就是為了騙你開門,好把咱們都給殺了!” “對對對!孫公子說得對,萬一外面的人是妖魔變的……這門不能開!誰都不許開!” 門外的小女孩蜷縮在女人懷里,小手緊緊抓著女人的衣襟,瑟瑟發(fā)抖哽咽道:“阿娘,好黑,我害怕!” 女人敲門的聲音更急了,“求你們開開門,開門啊!讓我女兒進(jìn)去吧!” 門內(nèi)的人一陣sao動。 “我看外面的人不像是妖魔變的……” “我認(rèn)得外面的人,是趙氏裁縫鋪的趙娘子!快開門讓她們進(jìn)來!” 有人慌忙去開門,卻被華服男子一把掀開,擋在門前,面露兇色,“我說不許開就不許開!她們死,好過咱們死,你們也看到了,外面多少妖魔,開門咱們就暴露了,你們找死別把我搭進(jìn)去!” “你這人怎么如此自私!” “我自私?你們高尚怎么不出去降妖除魔?” 眾人啞口無言。 門外的女人依然拍打著大門,渾然不覺身后一團(tuán)nongnong黑霧中伸出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枯骨手臂,慢慢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女人。 小女孩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埋在女人懷里的頭緩緩抬起,濃霧里一張一半枯骨一半腐爛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啊——” 女人回頭,驚恐至失聲,顫抖地抱著女兒往后退。 骷髏步步緊逼,女人一個趔趄癱坐在地,看著已經(jīng)抓上自己肩膀的手,抱著小女孩絕望閉上了眼睛。 懷中金光大盛,觸及女人的枯骨一寸一寸被金光燒成灰燼,隨著那團(tuán)黑色濃霧消散天地間。 女人低頭,懷里金色符紙光芒消退。 “阿娘,我想回家……” 女人輕拍著女兒的后背,顫抖著將符紙攥在手心,什么都不怕了,“好,咱們回家。” 但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黑暗中,一縷黑霧從窗沿縫隙鉆進(jìn)客棧,于半空中俯瞰客棧大堂瑟瑟發(fā)抖的眾人。 最先發(fā)現(xiàn)那一團(tuán)黑霧的是客棧的伙計,他顫抖著手指著半空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了?看到鬼了?” 掌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半空中的黑霧化成一個尖齒獠牙、半人半獸的狼妖。 “妖……妖怪啊!” 一陣慘叫傳來,一個人影從客棧內(nèi)被甩到大門上,門上留下斑駁鮮血的痕跡,隨之而來的是客棧內(nèi)更多人恐懼的叫喊,不斷有人沖到門前想將門打開逃命,可無一不是被利刃刺破胸膛。 女人抱著女兒一步步后退,驚恐看著猶如人間煉獄般的客棧。 轟—— 大門從外被一陣氣浪砸開,一個殘影席卷奔入客棧,在狼妖尖銳十指即將插入一個婦人胸膛時,猛地將狼妖撲倒在地。 “陳大娘,你沒事吧?” 陳大娘劫后余生,驚慌失措之際看著那個與狼妖纏斗的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陳大娘,別看了,咱們快走!” 一聲狼嚎傳來,狼妖將那道黑影掐著脖子提起,一步步走到驚慌的眾人面前,譏笑道:“一只剛修煉成人的小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br> “那是……”陳大娘看著狼妖手里痛苦掙扎的黑影,終于看清了,“京墨?” 那只被趕出幽州城的小黑狗。 狼妖修煉五百年,而京墨修煉成人不過十來年,差距之大,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走……快走!”京墨口吐著鮮血,看著幾人,從喉間擠出這兩個字。 “走?”狼妖獰笑,“誰也別想走!” 一道劍芒從后襲來,感知到危險的狼妖下意識將京墨往地上一扔,翻身一滾避開那道駭人的劍氣。 半空中陸仙君手握太阿,一股凜冽劍氣破空將狼妖手臂斬斷,一聲痛苦狼嚎,狼妖憤怒上前與陸仙君纏斗。 蒹葭隨之而來,將門外的女人和女兒扶進(jìn)客棧內(nèi),看著客棧內(nèi)的滿地殘骸與鮮血,雙手結(jié)印,一道金黃符咒自燃一半,漂浮半空中照亮整個客棧。 “都待在客棧不要出來!” 京墨仰天躺在地上,了無生息。 陳大娘不顧身側(cè)的人阻攔,小心翼翼上前,掀開擋在臉上的衣角,擦拭他臉上的血跡,看清全貌后顫抖問道:“……京墨?仙君,仙君!您快救救他!” 蒹葭上前,看清是自己帶回家的那條小黑狗后,眉心緊蹙,“是你?” 京墨似乎認(rèn)出了蒹葭,艱難朝她咧出一個微笑。 蒹葭從自己百寶袋中翻出一顆藥給他服下,“能撐住嗎?” 京墨臉色慘白,喉間滾動強(qiáng)行將涌上來的鮮血咽下,點(diǎn)頭。 長街上慘叫哭喊聲不斷,蒹葭道:“在這等我,保護(hù)好他們。” “好。” 蒹葭踏出客棧大門,那只狼妖已被陸仙君斬斷頭顱大卸八塊。 一陣黑霧朝兩人涌來,陸仙君手持太阿正要動手,卻被蒹葭攔下,“等等!” 黑霧在兩人面前現(xiàn)身,“仙君,我也可以幫忙!” 蒹葭頭疼,“謝予遲,你現(xiàn)在雖然是妖魔,但是你底子還是個人,別在這添亂!” 謝予遲反駁,“我可以!我剛才還殺了個妖,你們說,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Γ嬖V我,我去!” “聽話,”蒹葭忍著耐心,“有這個能力就去救人,別在我面前添亂?!?/br> 陸吾無心搭理謝予遲,眉心緊蹙看著狼妖的尸體,“來的都是些修為低下的妖怪,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護(hù)城大陣修好?!?/br> 兩人齊齊抬頭上望,沒有護(hù)城大陣的保護(hù),不斷有妖物從那團(tuán)黑霧里出來。 陸仙君臉色凝重,朝天穹那道黑霧飛去,濃密黑霧中看不出一點(diǎn)端倪。 但這黑霧源源不斷,若不修補(bǔ)護(hù)城大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遠(yuǎn)處付朝生與那位小師妹將一只狐妖斬殺,陸仙君飛身而下,落在兩人面前。 “朝生,霓裳,你們二人分別去城東城西,祭護(hù)山大陣?!?/br> 付朝生與霓裳一怔,而后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人是小師叔。 “見過小師叔!” 事情緊急,陸仙君沒有多說,“城中可還有我蒼穹劍宗的弟子?” “還有一位,但是他入門不過五年?!?/br> 五年,也就剛跨入筑基境界。 別說修復(fù)陣法,就連斬妖除魔也幫不上忙。 “你們先去,我想辦法!” “是!” 兩人神色一肅,飛身趕去城南城北。 幽州城的護(hù)城大陣布在東南西北四角,幸運(yùn)的是,千年前為幽州城布下護(hù)城大陣的正是蒼穹劍宗的師祖。 只是如今還差一人,少一人,護(hù)城大陣也無法修補(bǔ)。 陸仙君眉心微蹙,飛身趕至蒹葭面前。 “會布陣嗎?” 蒹葭搖頭,“不會?!?/br> 陸仙君眉心溝壑更重。 “怎么了?” “護(hù)城大陣與蒼穹劍宗的護(hù)山大陣同出一位師祖之手,我能修補(bǔ)陣法,但需要四人通力合作。” 這個時候去哪找一個蒼穹劍宗的弟子? “若實在不行……” “我來。”有人從黑暗中走出。 是“謝予遲”。 蒹葭與陸仙君相視一眼,“你會?” “謝予遲”眉眼坦然,看了眼一側(cè)的謝予遲,并無半點(diǎn)抱歉之意,“先將護(hù)城大陣修補(bǔ)好,其他的事之后再說。” 兵器利刃與打斗聲傳來,血腥氣蔓延整座幽州城。 陸仙君無暇再思考“謝予遲”的真正身份,他當(dāng)機(jī)立斷,“事不宜遲,你去城南,我去城北?!?/br> 說完兩人各自分頭趕往城南城北,不多時,城北一道金色光芒刺破黑霧,直向天穹,緊接著城南城西城東三道較為微弱的光芒射向天際,四道金光于漆黑天穹中匯聚成一點(diǎn),將無數(shù)破碎蔓延至四面八方的金色碎片融合為一體。 但陣法之上的黑霧卻不會坐以待斃。 一道道一縷縷黑絲密密麻麻浸透金色碎片縫隙與之抵抗,縫隙愈合的速度越來越蠻,金色光芒也越來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