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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大營中的女犯(2)

    第二章

    打手們在劉耀祖的指揮下,把縛住蕭梅韻雙腳的繩索從刑架兩側(cè)柱子下面的

    鐵環(huán)中抽出來,和縛住她雙手的繩索一樣,穿過柱子上面的鐵環(huán)。打手們使勁拉

    動繩索,使蕭梅韻的雙腳幾乎碰到她的雙手。

    蕭梅韻因此背朝下,頭仰向后面,胳膊肘挨著膝蓋,兩臂和兩腿大張著,私

    處和肛門都正對著站在刑架前的劉耀祖和王倫的臉。

    劉耀祖得意地說:「這個捆吊女犯的辦法,叫作梅花欲放。你們看,她這樣

    像不像一朵似開不開的花?」屋子里一陣哄堂大笑。

    王倫笑嘻嘻地說:「開得夠大了?!拐f著,伸手探到女犯的私處里面撥弄了

    一下。被吊得仰面朝天的蕭梅韻一陣掙扎,把繩索弄得嘩嘩直響,又引來屋里一

    陣yin笑。

    劉耀祖說:「還開得不大。過一會,花心還要怒放?!?/br>
    他讓兩個打手揪住蕭梅韻的長發(fā),把她的頭提起來,逼她看自己的樣子。蕭

    梅韻頭發(fā)被人提著,看了一眼自己大張開的下身,臉不禁紅到了耳根,立刻閉上

    了眼睛。

    劉耀祖說:「睜眼!我要你看著自己受刑。你現(xiàn)在xue道上扎了針,昏死不過

    去。如果再閉眼,我以后就把你泡在大營的糞坑里,頓頓飯都給你灌弟兄們的屎

    尿?!?/br>
    蕭梅韻連忙睜開了眼睛。她相信這伙野獸說得出來,做得出來。她實在太怕

    屎尿了,特別是他們的屎尿。

    這時,劉耀祖從旁邊接過一根鋼針,足有綠豆那么粗,筷子那么長。他讓打

    手們把捆住手腳的繩索同時朝下放了放,然后一舉手,抓住蕭梅韻的右腳:「你

    看好!」

    蕭梅韻抬眼一看,只見劉耀祖抓住干王曾經(jīng)心愛的精巧的腳,用鋼針抵住腳

    心,使勁扎了進去。

    「嚇……呀……」一聲凄厲的慘叫,鋼針從腳背透了出來。旁邊的兩個打手

    要死命揪住她的頭發(fā),抓住她的胳膊,才能止住她猛烈的擺動。

    王倫這時候也拿起一根鋼針,抵住蕭梅韻的左腳心:「招不招?」

    蕭梅韻雖然被抓住頭發(fā),還是盡力搖了搖頭。

    王倫故意扎得很慢,鋼針刺入腳心后,還左右徐徐地鉆。

    「呀……呀……哎呀……」抓住頭發(fā)的兩個打手,吃力地抬著蕭梅韻亂擺的

    頭,逼她看著自己的腳。

    鋼針終于從腳背透出來了。

    劉耀祖此時又對不斷呻吟的蕭梅韻說:「怎么樣?我剛才和你說過,動刑的

    針又粗又長。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沒有?」說著,他又拿起一根鋼針,并抓住女犯的

    右乳,開始玩弄。

    蕭梅韻意識到劉耀祖下一步要作什么,渾身緊張得像打擺子。她雖然覺得自

    己已經(jīng)忍受到了極限,可還是頑強地搖了搖頭。

    「呀……呀……」蕭梅韻眼見著鋼針徐徐地橫穿過自己的rufang。

    她拼命亂擺,把刑架上的繩索震得砰砰響。又上來兩個打手幫忙,才能抓牢

    她。

    王倫隨著也抓起左乳,慢慢地橫穿上鋼針。

    這時候,劉耀祖讓一個打手拿來一支蠟燭。他把蠟燭點上,用火焰燎鋼針露

    出來的部分。

    蕭梅韻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大汗淋漓。打手們依然提著她的頭,強迫她看著鋼針的

    尾部逐漸燒紅,鼻子里鉆進一股皮rou燒焦的難聞氣味。

    她的慘叫聲又不斷在刑房里激蕩。

    劉耀祖和王倫換著把兩個rufang和兩個腳心里的鋼針都燒了一遍。蕭梅韻的嗓

    子因為嘶嚎已經(jīng)沙啞了,但她還是不供。

    抓住蕭梅韻頭發(fā)和胳膊的打手們累得不行,已經(jīng)換了一撥。劉耀祖和王倫也

    是滿頭大汗。

    「媽的,這娘們真能挺。別審了。再上幾次棍刑,拉出去游街,凌遲處死算

    了?!雇鮽愓f。

    劉耀祖說:「胡涂話。你我的前程都在這女人身上。她如果招供,今天的弟

    兄們也升一級,每人再賞銀十兩?!刮輧?nèi)眾人一聽,又都來了精神。

    歇了一會,劉耀祖又站起來說:「下面還有大刑伺候她,跟著就叫她花心怒

    放,不怕她不招?!勾蠹疫@下更提起了興致。

    說著,他領著王倫等人走到刑架旁。打手們再次抓起蕭梅韻的頭發(fā),提起她

    的頭。

    劉耀祖說:「剛才你受的罪,和下面的比起來又不算什么了??煜胂?,供不

    供?」

    剛才那么嚴酷的刑罰,都沒有絲毫昏厥的意思,蕭梅韻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她

    知道,今天劉耀祖不會放過她,要讓她把罪受到底。可是,想起干王的恩愛,天

    朝的重恩,她還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你難道不想解脫這一切么?」劉耀祖此時也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但佩服

    是佩服,他的前程比什么都重要。況且,他還從對這個清麗的少婦用刑中得到莫

    大的享受。他不會饒過她。

    蕭梅韻喘了喘氣,回答說:「你們?nèi)绱擞眯蹋瑔时M人性。但是我不會讓你們

    如意的?!?/br>
    「那好?!箘⒁嬲f:「記住,眼睛不能閉,要不然你今夜就去吃屎,住茅

    坑?!?/br>
    劉耀祖拿過了一個酒瓶,打開塞子喝了一口,然后噴在蕭梅韻張開的私處里

    面,蕭梅韻立刻感到下面火辣辣的,接著是一陣奇癢。

    劉耀祖又朝里面噴了一口酒。

    「大人,您這是請她喝酒么?」一個打手笑著問。

    「你們有所不知。這酒里面加了雄黃和蛤蚧焙干研成的粉,還有別的藥材,

    是前人專門對女犯上刑用的。任你再貞節(jié)的女人,陰戶內(nèi)噴上這個酒,頃刻之間

    就成蕩婦。你們看,花蕊已經(jīng)出來了。」

    大家都湊過來看。只見女犯的大yinchun已經(jīng)腫了起來,陰蒂也探出了頭。屋子

    里爆發(fā)出一陣怪叫和怪笑。

    蕭梅韻被打手們強迫看著自己的下面起了無法控制的反應,連汁液都分泌了

    出來,羞得無地自容。

    「啊呀……你們這些無恥的家伙!殺了我吧!」

    同時,她又感到私處的燥熱一直傳到了全身,臀部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次次抬

    起,兩條腿雖然被繩索拉得大張開,但私處也開始輕微地一張一合。她連忙緊咬

    下唇,死命忍住。但這一切已經(jīng)被打手們看在眼里。

    「哈哈……到底誰無恥?看看自己這個樣子。」

    「鎮(zhèn)臺,把這個酒的方子給小的一份。等打完仗,進了城,我要萬香樓的五

    兒嘗嘗。」

    蕭梅韻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這個時候,劉耀祖又讓王倫拿過幾根拴著粗魚線的大號魚鉤,然后把一個魚

    鉤搭在女犯的大yinchun上。

    蕭梅韻渾身直抖。

    「你要做什么?做什么?呀……」

    隨著她的慘叫,王倫yin笑著把魚鉤穿過了腫脹的大yinchun。

    接著,蕭梅韻每側(cè)的大yinchun都個穿上了兩個魚鉤。王倫又把魚線繞在刑架的

    兩個柱子上,把她的私處大大拉開。

    蕭梅韻刺痛鉆心,不住呻吟,被后面的打手揪起頭發(fā)強迫著,看著自己的陰

    部。那里被魚鉤拉得變了形,向兩邊大敞著,里面的層層粉rou暴露無遺,掛著分

    泌出來的米湯一樣的液體。因為被噴了藥酒,私處仍然又熱又癢,陰蒂變得十分

    碩大,張開的xue口也在輕輕蠕動。這個干王曾經(jīng)撫愛不已的地方現(xiàn)在居然變得如

    此令她厭惡。

    她羞恥、恐懼、惡心,一張嘴,嘔吐了出來。剛才被灌進去的屎尿還沒有被

    打手們擠揉排泄干凈,現(xiàn)在隨著胃液流了一身。

    劉耀祖和王倫連忙捂住鼻子,退后幾步,命令打手們趕快沖洗。

    冷水潑在身上,倒讓蕭梅韻的燥熱下去了一些。

    這個時候,王倫cao起一根藤條站在她的面前:「招不招?」

    蕭梅韻不出聲。

    「啪」的一聲,藤條落在左大腿的內(nèi)側(cè)。一條血印鼓了起來。

    「招不招?」

    又是「啪」的一聲,藤條又落在蕭梅韻右大腿的內(nèi)側(cè)。藤條每次打下來,她

    都大叫一聲,半是疼痛,半是害怕。她料到,再抗下去,藤條就會打在最要命的

    地方。

    「別……別打了?!顾f。

    「哈哈,早知現(xiàn)在,何必當初?」劉耀祖十分得意,走到蕭梅韻的面前,問

    道:「幼天王朝什么地方逃了?」

    「我……不招!」蕭梅韻在這一剎那又鼓起了勇氣。

    「挺住。一定要熬過這一關。」她心里說。

    劉耀祖大怒,對女犯說:「睜眼看著下面,不然還是要讓你住茅坑?!褂謱?/br>
    王倫說:「打!」

    提住蕭梅韻頭發(fā)的打手又使勁朝前按了按她的頭,逼她睜眼看著自己大敞開

    的私處。

    「啪!」

    「哇……呀……」藤條打在怒放的花心上。又有兩個打手跑上去幫忙,才能

    控制住劇烈亂擺的蕭梅韻。

    「招不招?」

    還是沒有回答。

    「啪!」

    「嗚呀!噢……噢……」

    「招不招?」

    「啪!」

    「啊……」

    王倫朝大張開的陰戶連打了七、八下。每打一下逼供一次,蕭梅韻在四個打

    手拼命的抓持下猛烈掙扎,眼看著自己的私處在一下又一下的鞭擊下被摧殘得鮮

    血淋漓,但還是不招。

    劉耀祖此時止住了王倫,走上前來,又朝私處噴了兩口酒?,F(xiàn)在再也沒有癢

    和熱的感覺,有的只是鉆心的疼痛。

    王倫上來,朝傷口里抹了一把鹽。血被止住了,同時,刑架被大聲呻吟的蕭

    梅韻掙得亂響,像要散了一樣。

    大家又歇息了一陣,打手們再次走上前去,揪起了蕭梅韻的頭發(fā)。

    劉耀祖湊近著她的臉說:「你如果不招,我就天天讓你受這樣的罪。求生不

    得,求死不成?!?/br>
    被提著頭發(fā)的蕭梅韻杏眼圓睜,憤怒地說:「野獸!你們?nèi)绱藢σ粋€女子用

    刑,喪盡人性!還有什么招數(shù),都用出來吧?!?/br>
    劉耀祖被蕭梅韻的痛斥激怒了。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一鎮(zhèn)的總兵,在這大

    營里說一不二,又是公認的儒將,誰不敬重,想不到今日被一個渾身扒得一絲不

    掛的女囚大罵。他氣得哆嗦,對王倫和打手們吼道:「接著用刑!」

    王倫迫不及待地又拿起一根又粗又長的鋼針,插進了蕭梅韻的陰戶。他讓打

    手們提著女犯的頭,逼迫她看著鋼針從前至后,慢慢地從肛門鉆了出來。

    「啊……呀……」蕭梅韻哀嚎著,不敢看自己下身的這幅慘像,頭拼命朝后

    仰,但被人從后面推住,怎么也仰不過去。

    天色早就黑下來了。屋里已經(jīng)掌上了牛油蠟燭。劉耀祖親自從刑架旁邊的一

    個燭臺上拿起一根蠟燭,開始燒從肛門探出來的鋼針。不一會就燒紅了。

    蕭梅韻的xue口和肛門里都冒出了青煙,焦糊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刑房。

    「咦……咦……嗚……」她的慘叫已經(jīng)是野獸的嘶鳴。劉耀祖的兩個親兵居

    然也忍受不了眼前的慘狀,開門躲了出去。

    「睜開眼!給我看!」劉耀祖大吼著。但蕭梅韻彷佛沒有聽見,雙眼緊閉,

    不斷嘶嚎著,掙扎著。

    她后來終于麻木了,吊在那里,任人提著頭發(fā),不再叫喊,也不再掙扎。當

    王倫用蠟燭把她棕色的腋毛燎光的時候,她只是閉著眼輕輕地呻吟,顯出還沒有

    昏厥過去。

    劉耀祖見狀,命人拔下了穿在蕭梅韻雙乳、雙腳和下身的鋼針,把她從刑架

    上放下來,又親自拔下了刺入她xue位的銀針。然后,他叫一個打手端上了一碗?yún)?/br>
    湯,給蕭梅韻灌在嘴里。這也是他從里學來的。東廠專門負責審訊囚

    犯的機構(gòu)是鎮(zhèn)撫司,那里在刑訊要犯的時候都為犯人準備參湯,這樣才可以五毒

    備具,徹夜拷問。

    蕭梅韻被灌下參湯,恢復了一些力氣,但渾身的疼痛又傳了過來。

    劉耀祖此時讓人把她架起來,說:「好了,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顾匆?/br>
    女犯彷佛松了一口氣,不覺冷笑了一聲:「可是,你壞了咱們的規(guī)矩,最后是閉

    著眼睛挺過來的?,F(xiàn)在你要去住茅坑?!?/br>
    蕭梅韻全身汗毛都樹起來了:「不……不……」

    「不住茅坑也可以,偽幼天王朝什么方向逃了?」

    「你們再把我吊起來吧!我不住茅坑。」

    劉耀祖見蕭梅韻如此害怕屎尿,就更堅決了。

    「來人!給她帶上長枷,拉到南墻根的茅房!」

    打手們拿過一副五尺長的厚重的木枷,把蕭梅韻枷了起來,隨后又把她拖了

    出去。

    「不要?。〔灰。 古敢宦泛爸?。

    劉耀祖在后面跟到了茅房。但他有潔癖,當上總兵之后從來不進茅房,馬桶

    都是親兵給倒。所以,他只是讓王倫進去安排,自己在外面等著。

    茅房里傳來蕭梅韻的陣陣哭喊,有時候嘴又好象被猛然堵住,發(fā)出嗚嗚的聲

    音。劉耀祖知道,這是手下人在用屎尿給她當飯。

    過了半天,茅房里打手們的呵斥聲和女犯的哭喊聲都沒有了。王倫走出來,

    對劉耀祖說:「鎮(zhèn)臺大人,都安排好了,請您過目?!?/br>
    這個茅房是劉耀祖的親兵衛(wèi)隊專用。一、二百人用的茅房,修得很大,一排

    十幾個毛坑,此時被眾人手中的火把照得通明。中間兩個茅坑上面的木板被卸掉

    了。茅坑的前后沿正好搭上長枷。蕭梅韻站在齊胸深的糞便里,枷面上兩個孔,

    只露出頭和手。她臉上和頭發(fā)上都是屎尿,還有不少蒼蠅在周圍嗡嗡地飛,時而

    落在臉上。但因為雙手和臉部還隔著一尺半的枷面,她對此無能為力。

    劉耀祖捏著鼻子走到跟前,對蕭梅韻說:「你現(xiàn)在如果招供,我立刻把你撈

    出來洗澡?!?/br>
    蕭梅韻只是低頭不語。

    劉耀祖又說:「把我惹怒了,我效法呂后整治戚夫人之法,把你熏瞎藥啞,

    斬去手腳,作成人豕,在茅坑里泡死?!?/br>
    他見蕭梅韻還是不說話,便說:「今夜有人在此守候,你若改變主意,他們

    隨時可以告訴本鎮(zhèn),你馬上可以解脫?!拐f畢,他領著王倫出了茅房。

    蕭梅韻在茅坑里泡了一夜,只字未供。

    第二天一早,王倫就跑到茅房看了一眼。蕭梅韻的長枷上已經(jīng)堆了好幾堆糞

    便,就在鼻子跟前。她的頭臉也污穢不堪。原來,那些親兵聽說茅房里泡了個女

    犯,都來看熱鬧。有的惡作劇,就跨在她的長枷上解手,讓糞便落在她的頭上。

    王倫又逼問了蕭梅韻一遍,她雖然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仍然怒目而視,

    一聲不吭。王倫惱羞成怒,朝著女犯露出枷面的頭撒了泡尿,轉(zhuǎn)身出了茅房。

    用完早膳,劉耀祖的親兵把王倫叫了去。

    王倫一進屋,就問:「大人,叫卑職有什么吩咐?」

    劉耀祖關上門說:「我派出去的探子剛剛快馬送來的消息,洪仁干和幼天王

    出現(xiàn)于離此一百多里的浙贛邊界,現(xiàn)在兩省的兵馬都已經(jīng)前往圍捕?!?/br>
    王倫一聽,頓了一下腳:「唉,這原來應該是咱們的功勞??珊弈鞘捗讽崒?/br>
    死不供,如果幼天王被俘,我們一點份也沒有?!?/br>
    劉耀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那些了。我們抓住蕭梅韻的消息,上面也已知

    道。按照朝廷法律,軍隊捕獲的要犯如果已經(jīng)對于作戰(zhàn)沒有用,或者無關緊急軍

    情,都應送巡撫衙門交按察院審訊。估計像她這樣的要犯,來提人的差官不日可

    到?!?/br>
    王倫見劉耀祖很緊張,不解地問:「那就從茅坑里撈出來給他們算了,有何

    不可?」

    「你難道不知道,棍刑違反清律?如果蕭梅韻說出咱們上棍刑的事,閩浙總

    督左宗堂專門找綠營的麻煩,豈能放過咱們?鬧不好就要革職查辦。」

    王倫這才恍然大悟:「那現(xiàn)在就把她撈出來,馬上凌遲!」

    「不成。這樣的重犯,我們是沒有權(quán)力判處死刑的。就是死了,差官也要驗

    尸。如果發(fā)現(xiàn)是私刑處死,我們還是要倒霉。」

    王倫著急了:「那怎么辦?」

    「辦法只有一個。刑鞠之中無意致死,并不當罪。還沒有人正式通知我們發(fā)

    現(xiàn)幼天王蹤跡的消息。我們就權(quán)當還需要逼出蕭梅韻的口供,馬上用大刑?!?/br>
    劉耀祖和王倫遠遠地站著,看著兵丁們把從頭到腳沾滿屎尿的蕭梅韻從茅房

    里抬出來,又朝她身上潑了幾大桶水,才沖洗得大致干凈。他們?nèi)缓蟀阉系絼?/br>
    耀祖跟前,摜在地上。

    遍體鱗傷的蕭梅韻帶著長枷臥在地上,身上還散發(fā)著臭氣。她虛弱地喘息,

    低頭不語。

    劉耀祖此時不禁由衷欽佩這個弱女子。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兇悍的男子都熬

    不下來,但她還是頑強不屈。

    他讓左右兵丁退下,只留下王倫和幾個親信打手在身邊,然后對蕭梅韻說:

    「我剛得到消息,洪仁干和幼天王已經(jīng)到了浙贛邊境,現(xiàn)在大批朝廷人馬正在圍

    剿,不日可擒?!?/br>
    蕭梅韻一聽,抽泣起來。偷偷進入江西正是她與干王諸人商議好的計劃。現(xiàn)

    在一切都完了。干王手下僅有幾百個殘兵敗將,哪里躲得過漫山遍野的圍剿?

    劉耀祖又說:「按道理,我應該將你解往巡撫衙門。但到了那里,你還要經(jīng)

    受千捶百掠,再三推問。本鎮(zhèn)決意免了你這份罪過,今日在大營中將你處死。你

    臨死可有什么要求?」

    蕭梅韻沉默了一會,說:「我想沐浴,以潔凈之身回歸天國。」

    「可以?!箘⒁嬲f。他然后命身旁的打手卸下長枷,提來幾桶水,又拿來

    一個木盆、一塊胰子、一把木梳和一些鹽。

    蕭梅韻就在這院子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盥洗起來。她用胰子仔細地把渾

    身上下每個地方和每縷頭發(fā)都洗得干干凈凈。她在這群人面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害

    羞的了,在洗下身的時候特別用心。最后,她用鹽把牙齒擦了一遍,又用鹽水使

    勁漱口。

    「真是一個愛干凈的女人啊!」劉耀祖心里嘆到。他看著梳洗干凈的蕭梅韻

    披著烏亮的長發(fā),兩個rufang在胸前一顫一顫,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腿掛著水珠泛

    著晶瑩的光,一絲不掛的身上盡管傷痕累累,但仍掩不住白晰的肌膚。他不由暗

    暗替這個少婦惋惜。

    蕭梅韻洗好之后,甩了一下長發(fā),傲然站立,面對著眼前的劊子手們。

    「帶到刑房去!」劉耀祖狠了狠心,命令到。

    蕭梅韻雙足由于昨天的針刺和火燙,已經(jīng)走不動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劉耀祖趁她不注意,手法飛快地在她頭上和背上的幾個xue位刺入銀針。打手們隨

    即又把她大字型吊在刑架上。

    她雙腿和雙臂大張開高高吊著,看見屋內(nèi)已經(jīng)生好了一爐炭火,上面是燒紅

    的烙鐵和鐵鏈,想到xue位中刺入的針,不禁大喊:「劉耀祖,你已經(jīng)要處死我,

    為什么還要動刑?」

    劉耀祖因為心里有愧,一時語塞。王倫連忙說到:「像你這樣的重犯,一刀

    斬了太便宜,所以你臨死還要最后受一次罪!」說著,他抄起一個白熱的烙鐵,

    走到刑架前面,放在蕭梅韻的小腹上?!钢ā沟囊宦暶捌鹨还汕酂煟父共康?/br>
    脂肪都流了出來。

    「啊……呀……」一聲慘叫在四壁內(nèi)回響。

    王倫又拿起另一個烙鐵,烙在蕭梅韻的左乳上。

    「咦……嗷……」刑架被掙得吱吱亂響。

    這次不用逼供,時間又緊急,所以王倫不停地把用過的烙鐵放回爐上,再取

    下燒好的烙鐵。不一會,蕭梅韻的雙乳、私處、腹部都被燒焦了,屋里全是嗆人

    的青煙和焦糊氣味。但她仍然神志清醒,嘶聲竭力地掙扎。

    最后,王倫命兩個打手用鐵鉗夾起了炭爐上那根盤起來的鐵鏈。大聲呻吟的

    蕭梅韻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最后的時刻來了。如果干王逃不出魔掌,誰來為自己

    報仇?她在萬般痛楚之中想到了自己的meimei蕭雪韻。美麗的雪韻十七歲時被后來

    封為遵王的賴文光看中,由天王洪秀權(quán)作媒嫁給他作妾,賴文光封王后便成了王

    妃。雪韻自幼習武,見過戰(zhàn)陣。遵王現(xiàn)在麾下還有十萬大軍,他和雪韻必定會給

    自己報仇。

    想到這里,她心里好受一些了。這時,打手們已經(jīng)把白熱的鐵鏈披在她的身

    上。

    「吱」地一聲,冒起一大股青煙。

    「干王,我先走一步!」蕭梅韻隨后便一動不動了。

    差官是下午趕到的,他是楚軍中的一個副營統(tǒng),隨身還領來了幾十個人和拉

    著一輛囚車。

    楚軍就是湖北團練,是左宗棠的嫡系。因此,劉耀祖對這個官階低于他的人

    也是畢恭畢敬。

    「真是不巧,因為我們急于知道偽幼王的下落,軍情緊急,所以連日逼供。

    那女犯已經(jīng)受刑過重,在今天晌午的時候斷氣了?!箘⒁媾阒⌒恼f。

    「嗯?」差官有些猜疑。這些綠營,和總督處處存著二心。是不是因為貪污

    了女犯從天王宮內(nèi)帶出的珠寶,在他來之前殺人滅口?

    「劉大人,那也死要見尸,末將回去好有個交代?!?/br>
    「那好,那好,她還吊著呢?!箘⒁嫒缓蟀巡罟僖恍腥祟I到了刑房內(nèi)。

    刑架上的女尸垂著頭,長發(fā)披在胸前。她全身赤裸,體無完膚,還纏著一條

    被燒成褐色的鐵鏈。

    差官拉起頭發(fā)看了看,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啊。自己原來聽說的不錯,可惜

    讓這群綠營占了便宜。他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所受的蹂躪。

    劉耀祖和王倫看見差官無可奈何的樣子,在心里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