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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nèi)的氣氛一時(shí)之間如墜冰窟,岑溪索性撇開眼不再去看他,目光落向窗外的街景。 車緩緩啟動(dòng),兩道的樹木飛速后退。 她閉上眼睛,腦袋貼著車窗。 蟬聲疏疏,裹挾著草木味的夜風(fēng)灌進(jìn)敞開著的車窗里,緩解了那不尷不尬的燥意。 車窗緩緩關(guān)上,岑溪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腦袋抵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眼睛不解地看向他,“你干什么?” 周倦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搭在方向盤上,控制著方向。聞言,微微偏過頭看向她,“晚上冷,怕你著涼了。” 車廂里的氣氛有些干,兩個(gè)人一時(shí)之間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周倦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打開車載音樂,隨機(jī)播了一首歌。 …… “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 “他不懂愛情把它當(dāng)游戲” “他不懂表明相愛這件事” “除了對(duì)不起就只剩嘆息” …… 周倦眉心跳了跳,在下一個(gè)路口等紅綠燈時(shí),伸手將音樂關(guān)掉。 岑溪突然笑出了聲,看著周倦,故意刺他,“你這是干嘛呢?” “我聽不習(xí)慣,行了嗎?” “到了?!?/br> 周倦將車停下,車載小燈孤零的清光映在他挺拔的鼻骨上,襯得他眉眼越發(fā)精致。 他的那件夾克外套還披在岑溪的肩頭,里面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襯衫的扣子松了兩粒,隱隱露出一截清瘦的鎖骨。 岑溪?jiǎng)e開眼,什么話也沒說。 她的手指搭在車門上,用力往外推,沒成想車門早就落了鎖,“開門?!?/br> “岑溪。” 周倦叫了她一聲。 “車門打開?!贬獩]理她。 周倦微微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車門打開了。 岑溪彎身抬腿邁下車門,最終手指搭在黑色的車門上,目光卻是落在坐在車廂里的周倦身上。 他的外套對(duì)于她來說太過寬大,淺粉色的針織衫攏在他寬闊的黑色夾克外套中,清冷的路燈落在岑溪的身上,顯得她嬌小又脆弱。 讓人心生憐意。 她喊了他一聲,“周倦?!?/br> “嗯?” “以后別來找我了?!彼f。 短暫的沉默之后,周倦“嗯”了一聲,聲音從鼻腔里溢出,幾近輕不可聞。 岑溪半天沒等到答案,垂頭之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裹著周倦的這件外套,她立刻扯了下來,搭在臂彎間。 而后往前走了幾步,微微低下身子,語氣有些不耐道,“周倦!” “怎么了?” 他抬眼。 “沒怎么?!?/br> 可是說話的語氣卻像是有著天大的問題,岑溪將臂彎搭在的那件外套扔進(jìn)副駕駛,幾乎是賭氣般,“還給你。” 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倦在岑溪走了之后,卻是一直沒有離開。 他等了一會(huì),目光緩緩移動(dòng),落到對(duì)面高樓的那扇窗子時(shí),停頓幾秒。 而后,室內(nèi)燈光明亮。 樓道外很安靜,只有那此起彼伏的蟬聲。 沒完沒了,叫個(gè)不停歇。 周倦脊背放松地靠在座椅上,后腦勺抵著椅背。 他的目光從高樓的燈光緩緩下移,最終停在岑溪扔在座椅上的外套時(shí),倏然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車緩緩啟動(dòng)。 作者有話說: 歌曲來自張杰《他不懂》 第36章 岑溪回到家后, 房間里一片漆黑。 這個(gè)房子是前兩個(gè)星期租的,房間里的走線還沒走好。 客廳的燈又在前兩天壞掉了,她說要找?guī)煾祦硇? 結(jié)果一直忘記了這茬事。 現(xiàn)在只能打開手機(jī)電筒的光, 一路摸索著著走到臥室, 準(zhǔn)備拿衣服換洗。 手指摁開衣櫥旁的一盞小夜燈,微弱的燈光映進(jìn)櫥窗里, 她從衣柜里隨便拿了一件白色的睡衣。 將衣服扔在床頭, 結(jié)果一下沒控制好力道。衣服斜斜掉在床沿, 她只能繞道另一側(cè)將它拎起來。 墻角擺著一張梳妝臺(tái),那面鏡子將她臉上的熱意照得明顯。 岑溪弓身將衣服拿起,側(cè)頭的時(shí)候就見鏡子中的自己兩頰泛著紅暈, 不甚明顯,因?yàn)楣饩€朦朧。 她似乎是不敢相信,抬起一只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熱度一度傳遞至冰涼的掌心之中。 岑溪條件反射般立時(shí)松開手,剛剛拎起來的睡衣險(xiǎn)些就要掉到地板上,她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它撈了起來。 卻是在原地停留了許久, 周身的溫度漸漸降下去。 目光卻是落在面前合嚴(yán)實(shí)的窗簾上,仿佛隔著這一層紗布就能看清楚外面的景色一般。 最終,她還是伸手將灰色的窗簾布拉開。一瞬間, 清冷的月光,高樓閃爍的霓虹燈光,萬家燈火全部透了過來。 她將玻璃拉開,視野一瞬間變得明亮開闊。 從她臥室的窗臺(tái)外可以看見樓道下的景況,岑溪捏著睡衣的手指驟然一緊。 單薄的睡衣被攥出一道道折痕, 顯得單薄又可憐。 周倦怎么還沒走? 她的目光落在樓道下停著的那輛黑色SUV, 停頓三秒之后。 她像是為了驗(yàn)證什么, 趿拉著拖鞋走到臥室的房門口。 手指摸到墻壁的開關(guān),啪的一聲燈光打開,暖光模式下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