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斷腿后我重生了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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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低頭看向葉善的發(fā)頂,心內(nèi)發(fā)笑,越來越接地氣了啊,好事! 果然是前段時間他的嘮叨起作用了?他心里的推測得到了證實,葉善潛移默化中會受身邊人的影響。跟好人學(xué)好人,跟壞人學(xué)咬人。 因為出現(xiàn)了新的變故,幾人沒立刻動身,到了晚上,顧侯回來,果然北地王將軍來了信。 這封信是明明白白的興師問罪,對臨安之變,心存質(zhì)疑。他要求顧侯十日之內(nèi)必須到達北地當(dāng)面給他個交代,否則后果自負。 顧侯松了口氣,反而笑了,說:“青宣六郡在我的管轄范圍,通往梁國的云州有清風(fēng)山莊坐鎮(zhèn),我也早就拜托了謝當(dāng)家代為搜查消息。其他地方,各有麻煩。先前我就猜曹老二會不會逃亡北地投靠王朝陽,攛掇他謀反。畢竟也只有王仁義會毫無私心的忠君愛國。他老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跟我不對付。挑撥他來對付我,順理成章。夫人,廚房有醬肘蹄子沒?給我來十個。好多天沒好好吃飯了,這下可以放心了?!?/br> 王仁義是顧侯給王朝陽取的外號。 顧誠疑惑:“爹,你不是對王將軍一直頗有微詞,怎么現(xiàn)在反而不擔(dān)心了?!?/br> 顧侯:“你不知道,他這個人有毛??!凡是跟他親近的,都會被他當(dāng)成自己人,可以被犧牲。反而是跟他不相干的,他越是要幫助。甚至可以為了陌生人犧牲家里人。他這個人,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好,非要形容那就一個字,賤!” 謝無苔既然已經(jīng)當(dāng)著顧誠的面承認了身份,此刻也沒有藏著掖著了,附和道:“侯爺,您說的對,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對他最中肯的評價了。來,我敬您一杯!” “喲,難得能遇上一個不說王仁義好的人了!”顧侯舉杯,有一說一道:“我這么說他是因為我爹亂給我認親,面上當(dāng)了他一陣子侄兒。誰知他就真當(dāng)我是侄兒,坑了我一把。后來我就知道這老小子啥德性了!不過他對親近的人狠,對自己更狠,治下北地百姓安居樂業(yè)。從父母官角度來說,他合格,也值得褒獎。就是吧,當(dāng)他老婆孩子虧心?!?/br> “這人那么喜歡當(dāng)圣人,當(dāng)初就不該娶妻生子!禍害了別人還裝成受害人的樣子,簡直惡心到家了!” “不過,求仁得仁吧,也該是他的報應(yīng)!都快七十的人了,膝下也無一兒半女,鰥寡孤獨。”說到最后顧侯不由自主嘆了口氣,也不知他到底是在幸災(zāi)樂禍,還是在為他感到不值。 哪知一抬頭,謝無苔竟紅了眼眶,落了淚。 顧誠原本還想著讓謝無苔自己說,沒插話,見此情形,忙低聲道:“爹,謝當(dāng)家就是王朝陽將軍僥幸活下來的兒子?!?/br> 顧侯愣了好大會。 謝無苔已擦淚,叫了他一聲:“顧大哥,你還記得我嗎?小衛(wèi)國?!?/br> 顧侯“呀”一聲,窘迫道:“竟是你!不是你怎么改名了?哦,老嫂子本家姓謝。唉……” ** 葉善出來,顧誠悄悄跟了上去。 顧誠說:“我就同你說了,不要太擔(dān)心,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br> 葉善:“為什么你考慮事情總往好的方面想?萬一呢,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顧誠沉默了下,說:“人生在世總有很多個萬一,就像我現(xiàn)在跟你說話,誰也不知道明天我會不會遭受什么意外??墒俏覀円驗檫@個萬一,今天我們就不吃飯不說話不許開心了嗎?答案是不會。因為萬一,我們就要放棄當(dāng)下的快樂,只會在災(zāi)難來臨時留下遺憾?!?/br> 葉善歪了歪頭。 顧誠笑了,正回她的頭:“你不解很正常,我剛才的話偏題了。關(guān)于奶奶失蹤這事,我們所有人都很擔(dān)心,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干的事,而不是整日以淚洗面。惶惶不可終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非要把悲傷掛在臉上,張口閉口說我很擔(dān)心。這樣不僅無用,而且會讓生活一團糟。要是因為擔(dān)心,再病倒一兩個,心急辦錯事一兩個,那就是忙中添亂,雪上加霜?!?/br> 葉善:“我懂了?!彼姓J之前的急切也有裝的意思,只是很多人在遭遇這樣的事后,似乎都是這樣的反應(yīng),她不知不覺中學(xué)會了。學(xué)得還有些不倫不類。 她著急奶奶的安危嗎? 她不想奶奶死。 至于其他的,想不到了。 顧誠現(xiàn)在的心情是放松的,望著她笑,“像悲傷哭泣這樣的事交給娘就好了。她擅長這個,哭多不傷身?!?/br> “臭小子!說誰壞話呢!”顧侯一聲吼。 顧誠“嚯得”站起身,葉善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站起來。 顧侯將這二人一望,訓(xùn)斥兒子的話就咽到肚子里去了。 顧侯都轉(zhuǎn)過身了,又遲疑的住了腳,朝兒子招手。顧誠見父親面色沉重,不由心臟一提,大步過去,壓低聲音:“爹,出什么事了?” 顧侯一直手搭上顧誠的脖子。顧誠一瞬間還有些不習(xí)慣。多少年了,父子倆也沒這么親密過啊。 顧侯:“我沒什么事,我就擔(dān)心你,你沒干什么事吧?” 顧誠滿心正事:“我今天去了曹宅,怎么了?” 顧侯:“誰問你這個了!就,你和你媳婦,你倆沒犯錯吧?” 顧誠:“……” 顧侯:“犯錯了也不是啥大事,趕緊成親了就行,就,萬一……孩子……” “打?。〈蜃?!”顧誠從他爹的鐵臂下繞開頭,一臉被羞辱的正義凜然:“你以為誰都像你!我可是正經(jīng)人?!?/br> 顧侯從來沒懷疑兒子是正經(jīng)人,只是剛才謝無苔的一番話震撼他全家。乃至于他對自己這么多年來信奉的《顧家家規(guī)》都產(chǎn)生了動搖和懷疑。 遙想當(dāng)年,要不是他夠快夠果斷娶了何晚意。只怕她就要淪落到做繼母家侄兒的填房了。當(dāng)初何家繼母伙同表少爺想讓何晚意失去清白。幸好何晚意失誤同人拿錯了杯子。后來繼母以她身子不舒服為名將她帶走,她身子好好的精神也好,自然抵死不從。等到顧侯趕來,差點將那喪心病狂的姑侄倆個打死。后來每每夫妻二人說起此事,何晚意都一臉后怕,說:“要真是那樣,我除了嫁他就只有一死了?!鳖櫤畲鬄閼嵟?,說:“要真是那樣,我也娶你。” 何晚意固執(zhí)道:“我已失了清白,你娶我也不嫁?!?/br> 夫妻二人甚至還為了這件莫須有的事爭吵了起來。后來想想權(quán)做閨房之樂。 此刻,想來顧侯卻有了別的感悟。 他語重心長的拍拍兒子的肩:“做人要正經(jīng)。做男人別太正經(jīng)?!?/br> ** 次日天剛蒙蒙亮,顧侯將謝老三帶在身邊,說:“時間緊急,你有什么話,三言兩語說完,別耽擱太久,等你走了,我會幫你照看好弟妹,等你回來妻兒團圓?!?/br> 得嘞,一.夜功夫,貴妃變弟妹。要不是顧侯少年時當(dāng)過幾年紈绔,聽說過一些民間傳奇,見過比這還離譜的。他恐怕現(xiàn)在還處于震驚中,更別說做出其他舉動了。 葉善和顧誠換了便裝在城外十里亭等他。 顧誠大包小包,行囊里還裝了他爹的一封信。 內(nèi)容簡單,就是當(dāng)?shù)默F(xiàn)在沒空過去跟他辯論,如果王仁義不爽,就將他兒子扣下去當(dāng)人質(zhì)。等他一切忙完了,再同他說理去。 顧侯不要臉,賭的是王仁義要臉。 顧誠傻乎乎還不知道被他爹坑了,畢竟他爹跟他說的是另一番話。 一直等到日頭高懸,顧誠給葉山剝了好幾個橘子,謝無苔喜滋滋,紅光滿面的過來了。 一見面就先報喜了:“問清楚了,孩子是我的。我親生的?!?/br> 葉善:這是我該關(guān)心的嗎? 顧誠很給面子:“恭喜三當(dāng)家!恭喜恭喜!” 謝無苔忙拱手朝顧誠道謝:“顧侯已答應(yīng)我,此番若能順利將老太太營救出來,一定助她死遁,讓我們一家三口團聚。謝某在此先謝過了。” 曹貴妃那個癡傻兒子不管怎么說都是李氏皇族血脈,養(yǎng)在宮里,肯定會好吃好喝精心伺候一輩子。他同曹貴妃母子情緣淡薄,彼此也沒什么好留念的。 三人驅(qū)馬上路,往北地而去。 顧誠和葉善都是體力旺盛之人,日夜策馬,馬不累,他們就不累。 謝無苔就不行了,剛開始還滿心沉浸在曹貴妃的溫柔里,心里都是想著她們娘兒倆,一身的干勁。半天下來,就不行了。 暈頭轉(zhuǎn)向的,東西南北不分了。 原本的行程計劃打亂,只能在荒郊野外找了個勉強能住人的客棧歇息。 顧誠同葉善先進門。 小二將二人一打量:“二位是?” 顧誠:“夫妻?!?/br> 葉善:“……” 小二:“可巧了,本店只剩一間房,二位請隨我來?!?/br> 顧誠心想,這么走運嗎?話本子里的好事都能被我碰上了? 面上笑嘻嘻,心里美滋滋。 葉善:“小二,還有柴房嗎?” 小二:“柴房自然是有的?!?/br> 剛好謝無苔進來,顧誠沖他說:“今晚你住柴房。” 入夜,顧誠躺在謝無苔身邊說:“我都是被你連累的?!?/br> 謝無苔累得已經(jīng)沒心情說話了,又忍不住提醒他:“沒我,你今晚就一個人睡柴房了,感恩吧你?!?/br> 因為謝無苔體質(zhì)不好,行程硬生生拖慢了。 眼看著王將軍給的時間期限快到了,顧誠同他們商議,他先行一步,讓葉善留下來保護謝無苔,走慢一點。 他們對王將軍的了解僅限于別人口口相傳,誰都沒有真正接觸過,顧誠可不敢讓葉善冒險先行。曉以利害,說了一大堆,葉善才勉強同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0-25 23:57:24~2021-10-26 23:57: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神仙10瓶;不瘋魔不成活2瓶;呆桃女朋友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9章、北地王朝陽將軍 沿途地理風(fēng)貌漸變,風(fēng)沙漸多,行人的口音也越來越粗獷。 顧誠臨走的時候?qū)⑸砩系腻X物都留給了葉善,生怕她缺衣少食,還一再交代了謝無苔許多話。走的時候依依不舍,生怕她挨凍受餓無人照顧,啰里啰唆跟個老媽子似的。 謝無苔當(dāng)時在心里腹誹:至于嗎? 后來當(dāng)他和葉善二人繼續(xù)趕路,什么臟活累活都是他來干,他哭喪著臉,心想:顧誠真害人,我們大娘子以前雖不喜出門,但自理能力一直很強,怎么現(xiàn)在也養(yǎng)成了凡事能動口絕不伸手的臭毛??! 明明他才是需要被照顧的那個! * 謝無苔因為水土不服一直就沒好過,快到王朝陽駐地涿郡的時候,他拉肚子去草叢方便,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就捧了個還連著胎盤的嬰兒,都是血漬污垢,可憐又惡心。 葉善正靠坐在馬車上發(fā)呆,一眼瞥過來,激動的跳下馬車。 “謝小三,你拉屎還能拉個孩子出來?”她是認真的。 謝無苔快被葉善氣出內(nèi)傷了,但凡她葉善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問出這樣的話。 謝無苔滿手血,說:“大娘子,我撿的。你看還是活得,咱們找個郎中給看看,沒大毛病找個人家給領(lǐng)養(yǎng)了吧,怪可憐的。” 大概是當(dāng)了父親心腸就不由自主變軟了?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