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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嫁給了養(yǎng)豬大戶 第55節(jié)

    只見校長眉頭緊鎖,似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說讓她先去教室給孩子們布置一下作業(yè),然后到辦公室去找他。

    江梨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發(fā)生什么事了, 校長就背著手, 嘆息一聲, 搖搖頭走了。

    江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還是依言去到教室給學(xué)生們布置了作業(yè), 然后就直接去了校長辦公室。

    當(dāng)她得到應(yīng)允之后, 推門而入瞧見徐斌也在里面的那一刻, 直覺告訴她, 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然,瞧見他倆都到齊了, 校長這才開口說道:“聽說你們倆暑假在外面合開了什么英語補習(xí)班?”

    江梨和徐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點了點頭。

    江梨的補習(xí)班是在市場監(jiān)管部門做過備案的,算是合法經(jīng)營, 而且當(dāng)時也沒有明確的政策或者規(guī)定說不允許教師私下開班補習(xí)班, 所以這事江梨并沒有打算瞞著任何人, 甚至很多事她都是和徐斌直接在辦公室商量的, 就算聲音再小, 只要是在里面辦公的人,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些。

    但校長會知道這個事情, 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倒是并不怕去承認這個事情。

    校長點點頭, 提筆不知道在紙上寫了些什么內(nèi)容, 然后又抬眸打量著他們兩個, 而后像是難以啟齒般,猶豫道:“就,那個,就是你們兩個除了這層關(guān)系之外,還有沒有,就是有沒有…對,有沒有更深層次一點的關(guān)系…”

    江梨和徐斌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回彼此之間目光里都有一絲茫然。

    徐斌忍不住開口道:“校長,有什么話,您就直接說吧,不用這么遮遮掩掩的。”

    校長這才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前幾天縣教育局收到了一封舉報信,說你們兩個作風(fēng)有問題,特別是江老師,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在外面……”

    “你們也知道這年底是評優(yōu)評先的關(guān)鍵,所以上頭下達了通知,一定要嚴肅處理這個事情,不能讓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湯?!?/br>
    一向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徐斌,聽了這話,直接站起來反駁說:“你說誰是老鼠屎?什么舉報信,這明擺著就是污蔑。”

    “那補習(xí)班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在,你們要是想了解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我大可以幫你聯(lián)系人?!?/br>
    校長擺擺手,讓他先坐下,冷靜冷靜,然后有些為難道:“這舉報信里也不只說了這一件事,江老師,你手腕上的手表是徐斌給你買的吧,除了這個應(yīng)該還有一只口紅吧,之后你還跟他回了家,你自己說,有沒有這些事?”

    這些都是確確實實發(fā)生在那天中午補習(xí)班下課后的事情,雖然她和徐斌都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但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就是校長說的這樣,最讓她覺得后背發(fā)涼的是,那天居然有人跟蹤她,不然怎么可能一件件的記得這么清楚。

    這事如果放到她剛剛穿過來那會兒,她肯定會覺得手腳發(fā)涼,不知該如何自處,想把自己藏起來,永遠不要面對這些讓人覺得厭煩的事情。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可以很冷靜的跟校長解釋道:“這些事確實都有,但那天是因為我說想要買一只表,而徐斌剛好認識賣表的人,我們才一起去的,然后我又剛好忘帶錢了?!?/br>
    “至于之后跟他一起回家,是因為他住在他堂妹家里,而她堂妹也在我的補習(xí)班里學(xué)習(xí),我們關(guān)系不錯,那天她剛好生病了,我就想著去看看她。”

    “事情就是這樣,我跟徐斌絕對沒有什么作風(fēng)上的問題?!?/br>
    校長一邊聽江梨說著,一邊往本子上記錄,而后筆尖一停,抬眸覷著徐斌,問道:“你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徐斌搖搖頭,說沒有。

    聞言,校長便直接蓋上筆帽,對著兩人點點頭說:“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我會如實向上匯報,至于上面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我也不知道,你們暫時就先安心上課,等結(jié)果出來了我會通知你們。”

    江梨起身笑著說了句,“那就麻煩校長了,我們就先走了?!比缓缶屯T外走去。

    徐斌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見江梨已經(jīng)往外走了,便趕緊追了上去。

    “這事兒我覺得應(yīng)該是熟悉的人做的,你有什么頭緒嗎?”現(xiàn)在還是上課時間,辦公室里除了他倆,并沒有其它人在,于是徐斌便直接問道。

    江梨有些郁悶的搖搖頭,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在那個地方,有心思跟蹤她的人除了江杏,她想不出第二個。

    江梨仔細回想著那次在縣城早餐攤和江杏偶遇的細節(jié),濃厚的脂粉都擋不住江杏眼底的烏青,眼中曾經(jīng)的精明和算計也被磋磨得只剩下嫉妒和怨恨,看來她努力嫁進城里,作為城里媳婦兒的生活似乎并不如意。

    到頭來也還是只會搞這些小丑手段。

    江梨知曉劇情,更知道江杏繼續(xù)這樣下去,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所以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她。

    總有一天,她會明白她費盡心機使的這些絆子,對江梨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反而會讓她一步一步走入絕境。

    但凡她稍微長點兒腦子,心地善良一點,江梨也不介意拉她一把。

    現(xiàn)在看來,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時,徐斌看她臉色不對,拍了拍她說:“你在想什么?”

    江梨再次搖搖頭說:“沒想什么,你呢?有什么頭緒?”

    “我?我不知道,不過,聽起來還蠻嚇人的,那天居然有人會跟蹤我們?!?/br>
    “會是誰呢?”徐斌支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學(xué)生們還在教室里上自習(xí),江梨拿上課本,跟徐斌打了個招呼就繼續(xù)去上課了。

    ——

    晚上,吃完晚飯,徐斌和徐雯雯說起這個事情,徐雯雯也表示十分驚訝,不禁驚呼道:“不會是大伯看你一直不回家,所以派人盯著你吧?”

    徐斌吐了把瓜子殼,斜了徐雯雯一眼,萬分肯定道:“不可能,我爸要是真想讓我回去,相對于派人盯著我,他可能會直接讓人把我綁回去。”

    “也是?!毙祧┳聊チ艘粫?,又問道:“那會不會是江梨姐那邊的問題,她有說什么嗎?”

    “沒有?!毙毂髶u搖頭,靠在沙發(fā)上,深深嘆了口氣說:“誰知道呢,之前咱們這補習(xí)班辦得那么熱鬧,真要有認識的人眼紅也很正常,就是這手段也太不光明正大了,居然寫舉報信污蔑人?!?/br>
    徐斌話音剛落,客廳里的電話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徐雯雯離得近,伸手便接通了。

    不過很快她便又把聽筒遞給了徐斌,用口型示意他,“你爸?!?/br>
    徐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往那邊挪了挪,這才對著聽筒喊了一聲,“爸?!?/br>
    聽筒對面的人聽到這一聲之后,中氣十足的說道:“小斌,你就是這樣給你爸我丟人的?你大老遠的跑到農(nóng)村去當(dāng)什么代課老師,還說什么支持基層的教育事業(yè),我也沒說過你什么,但你現(xiàn)在跟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老師搞得不清不楚的,還讓人寫了舉報信,你讓我怎么說你好?!?/br>
    徐斌深吸了口氣,又喊了聲爸,說:“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舉報信上說的那樣,歸根究底就是個誤會,反正我沒做錯事?!?/br>
    “是不是誤會我不管,反正你記住,這事我不會插手,上面怎么處理是上面的事情,你自己是個成年人,我希望不管怎么樣,你都能有擔(dān)當(dāng)?!?/br>
    徐斌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里便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你怎么能這么跟兒子說話,把電話給我,讓我跟兒子說兩句?!?/br>
    “兒子,小斌?”

    徐斌輕輕喊了聲媽,說:“媽,你在家好嗎?”

    聽筒對面的人壓著哭腔,笑著說:“兒子啊,媽在家好得很,就是想你,不行咱就回來吧,我跟你爸說好了,不逼著你結(jié)婚了,你想出國學(xué)習(xí)或者自由戀愛,我們都支持你?!?/br>
    “還有舉報信的事,媽聽你爸說了,但媽相信你是不會做那樣的事的。兒子,媽想說的就這些,你在那邊過得還好嗎?”

    徐斌故作灑脫道:“挺好的,叔叔嬸嬸都對我都很好,雯雯也挺好的,回家的事,我會考慮的,你跟爸也早點休息吧?!?/br>
    掛斷電話后,徐斌靠在沙發(fā)上不說話了,徐雯雯湊過來,若有其事的小聲試探道:“怎么?我大伯這么快就知道了?”

    徐斌歪歪腦袋,頗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那是,舉報信是直接投遞到縣教育局的,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難保沒人聽過我的大名?!?/br>
    徐雯雯將手里的瓜子殼丟進垃圾桶,嘖了一聲,說:“你自求多福吧?!?/br>
    然后就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又跑回來說:“堂哥,拜托你個事兒,你明天去學(xué)校跟江梨姐說一下,讓她有空來我家一趟唄,她要是沒空的話,我過去也行啊!”

    徐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有事堂哥,無事徐斌是吧?”

    徐雯雯理直氣壯的回道:“你離家出走這事兒,我可是跟大伯說過好話的,人要懂得感恩,而且,你這情況難保不會有下一次,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堂哥?!?/br>
    “行,趕緊走,我?guī)湍銕г挕!?/br>
    徐雯雯得了便宜還賣乖,“得嘞,下次你要再離家出走,我還幫你說話。”

    徐斌無語,“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第78章

    賀嚴冬等不到三四月份了, 打算等一過完年就去韓家大隊把這豬崽子抓回來,天冷養(yǎng)豬崽,這照明和保暖工作都得做好, 賀嚴冬這幾天就在折騰這事兒。

    晚上回到家里,和江梨說起這事, 江梨一邊吃飯, 一邊批評他道:“你就是太激進, 但凡能踏實穩(wěn)重的干, 不管干啥, 絕對都能干成?!?/br>
    賀嚴冬點點頭, 對媳婦兒由衷的批評表示極為贊同, 并笑著說道:“之前我去國營養(yǎng)豬場當(dāng)臨時工, 跟人說我頭回養(yǎng)豬,就直接抓了二十只, 結(jié)果全病死了,你知道他們跟我說什么嗎?”

    江梨停下筷子,抬眸瞧他一眼, 問說什么了?

    賀嚴冬說:“他們給我算了一筆賬, 一只二三十斤的小豬崽, 養(yǎng)三四個月差不多就能拉去配種了, 條件充足的話一年可以配兩到三窩, 就按一窩最低產(chǎn)十個豬崽,你算算這都多少了, 就我那豬圈都不夠養(yǎng)的, 更別說能不能照看得過來了?!?/br>
    “所以, 媳婦兒你批評的對, 有時候我確實過于激進了。但這次肯定不一樣, 我絕對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才出手的?!?/br>
    江梨笑了笑說:“你有把握就行,我肯定是無條件支持你的?!?/br>
    江梨并沒有跟賀嚴冬說舉報信的事情,主要是上面還沒有給出明確的處理決定,而且她又怕賀嚴冬知道了之后,為了她一時沖動又跑去鬧事,所以就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再跟他說也不遲。

    但現(xiàn)實情況是,江梨還沒等到上面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處理通知,舉報信內(nèi)的內(nèi)容就被人斷章取義,添油加醋的傳得幾乎人盡皆知了。

    村子里的人遇到她又開始露出一開始的那種打量審視的目光,江梨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等她走過之后,她們會在背后說她“不檢點”“破鞋”或者在外面瞎搞之類的,反正不會是什么好話。

    而這些江梨統(tǒng)統(tǒng)都不在乎,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家,因為今天下課后走出校門,她沒有在門口看到來接他的賀嚴冬。

    江梨回到家里并沒有馬上見到賀嚴冬,直到她懸著一顆心做好晚飯,天黑下來,賀嚴冬才蹬著自行車回到家里。

    做飯時,江梨忍不住在心里想,賀嚴冬會不會一直都在山上忙活養(yǎng)豬場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并不知道舉報信的事情。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賀嚴冬就肯定會去接她下班,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完全看不到人。

    果然,江梨心里的最后一絲期望也落空了。

    賀嚴冬不僅從別人嘴里聽說了這個事情,他還一氣之下跑到了公社主任的辦公室,大鬧了一場,最后還是賀冬梅去把他領(lǐng)回來的。

    回來看到江梨,賀嚴冬氣得牙癢癢,但也還是不舍得說她一句,只是吃飯的時候,全程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江梨給他道歉,他也不理,給他盛飯,他也不讓,給他夾菜,他也不吃,反正就是深入貫徹“三不理”政策。

    直到他自己吃完飯,看著對面坐著的江梨卻沒動一筷子,這才開口道:“快吃吧,飯都涼了?!?/br>
    聽到他開口,江梨眸中一亮,趕緊問道:“你不生氣了?”

    賀嚴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我咋會生你的氣,我就是想讓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br>
    “上次林頌文的事情,咱們不都說好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先告訴我?!?/br>
    江梨湊過去握住他的手,揉了揉說:“我覺得這就是一件很小的捕風(fēng)捉影的小事,而且上面也還沒給出處理結(jié)果,我就想著先不說,而且我也怕說了,你一沖動再跑去鬧事。”

    “那你倒還真挺了解我?!辟R嚴冬理直氣壯的說道。

    啥意思?

    江梨瞪圓了眼睛盯著他,說出了心里的猜測:“你這么晚回來,不會真的跑去鬧了吧?”

    賀嚴冬點點頭,底氣不足的嗯了一聲。

    江梨松開他的手,下意識抬高聲調(diào),問道:“你去哪里鬧了?公社?”

    賀嚴冬再次點點頭,虛虛的嗯了一聲。

    江梨看著他深深嘆了一口氣,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