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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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琢玉怕被打,默默放慢了速度。 幾人說說笑笑,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對陳臨戈臉上的傷多問,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散場時,邱琢玉去結(jié)賬卻被告知單已經(jīng)買過了,他把錢包揣回兜里,看向陳臨戈:“哥,你買的單啊?” 陳臨戈應(yīng)道:“嗯,我過生日,總不能讓你請客吧?!?/br> “也不是不行啊?!鼻褡劣褙敶髿獯值溃骸胺凑伊慊ㄥX多?!?/br> 陳臨戈勾著他肩膀拍了拍:“那下次讓你請,我不跟你搶了,現(xiàn)在是去ktv嗎?” “對,就在隔壁街?!鼻褡劣褡叩狡呀砼员嫩Q了下:“我怎么覺著你長個了呢?” 蒲靳樂了:“我也就比你大一歲,長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br> “那我也沒長多少啊?!?/br> 周兮辭看了他一眼:“你發(fā)育遲緩。” 邱琢玉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聽到簡凡嗤嗤笑才回過神:“你是不是拐著彎罵我呢?” “沒有啊。”周兮辭笑著往前跑:“走快點吧,太冷了?!?/br> 溪城像是座沒有春秋的城市,一夜入夏一夜入冬,這還不到十二月,夜晚的冷風已經(jīng)有了冬日的凜冽。 一行人邊走邊聊,穿過熱鬧的街頭,來到事先訂好的ktv門口卻被攔了下來:“抱歉,最近市里查得嚴,過了下午六點,所有娛樂場所都不允許未成年人入內(nèi),如果您事先預(yù)定過,可以報一下您的手機號碼,我讓前臺幫您退了,或者您自己在線上退訂一下也可以,我們不收取任何手續(xù)費?!?/br> “靠?!鼻褡劣袢滩蛔×R了聲,打開手機在線上把訂好的包廂退了,“現(xiàn)在怎么辦?” 這會已經(jīng)十一點多,離陳臨戈十八歲生日的結(jié)束只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簡凡打開美團找了圈,附近營業(yè)店鋪基本上都是娛樂場所。 “要不……”她收起手機,“我們干脆就找個避風的拐角把蠟燭點了算了,反正過生日形式到了不就夠了?!?/br> 再找新的地方已經(jīng)來不及,簡凡這個提議獲得了大家的認可,一行人慌慌張張跑起來,停在一個巷口前。 熊力緩了口氣:“這兒沒風,也干凈?!?/br> “快快快?!鼻褡劣窨戳搜蹠r間:“還有十二分鐘了?!?/br> 大家慌里慌張,差點手滑把蛋糕摔在地上,幸好周兮辭反應(yīng)快,及時給托住了:“我拿著蛋糕,你們插蠟燭?!?/br> 蒲靳把袋子里的生日帽翻出來,調(diào)整好尺寸扣在陳臨戈腦袋上,“等會我得給你拍張照片?!?/br> 陳臨戈任由他折騰,抱臂靠著墻,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點著蠟燭。 深秋的夜色中,跳動的燭火在寒風中顫顫巍巍,邱琢玉和熊力如同左右護法小心翼翼地擋在蛋糕兩側(cè)。 大家嘴里哼著不成調(diào)的“happy birthday to you”,夾雜著路邊車輛疾馳的鳴笛聲和這座城市繁華的喧囂聲。 周兮辭捧著蛋糕走到他面前,燭火映在她眼中,比月色更明亮,比霓虹更耀眼。 “陳臨戈?!?/br> “嗯?” “生日快樂?!?/br> 陳臨戈笑了起來,齊聲地歡呼里閉上眼許愿,“希望這次月考大家都能及格,希望我們都能心想事成。” 希望喜歡的你永遠在身邊。 他睜眼,吹滅蠟燭。 邱琢玉鼓著掌笑道:“生日快樂!” 簡凡:“陳大帥哥生日快樂!” 熊力:“臨哥!生日快樂!?。?!” 陶姜:“生日快樂!” 只剩一直沒說話的蒲靳,眾人紛紛朝他看過去,他目光在人群之間轉(zhuǎn)了一圈,忽地抓起一抹奶油糊到了陳臨戈臉上。 他笑著跑遠:“生日快樂啊,陳臨戈?!?/br> 陳臨戈立馬也抓了一抹奶油朝他追了過去。 少年在夜風中奔跑,將城市的喧嘩踩在腳下,一場潦草而慌亂地慶祝就此落下帷幕。 他迎來了人生里熾熱而短暫的十八歲。 作者有話說: 陳臨戈的生日是11月22,天蝎座。 66個紅包~ 第42章 親到了他的額頭 蒲靳第二天傍晚回的b市, 陳臨戈送完他去機場順道又去了趟醫(yī)院,陳建業(yè)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只是見到他還是板著張臉。 竇彭拎了幾盒飯菜上來, 招呼陳臨戈在桌邊坐下,“來,陪你爸吃點東西,晚上我們還要開夜車趕回滬市?!?/br> 陳建業(yè)冷哼一聲:“看到他我就氣飽了。” 竇彭笑:“陳哥,你一成年人還跟一小孩計較什么?!?/br> “還小孩,他不也成年了么?!标惤I(yè)走到茶幾旁坐著,陳臨戈遞了份飯他也伸手接了過去。 父子沒有隔夜仇, 加上陳臨戈也一直在解釋自己高考沒胡來,更多的細節(jié)雖然沒明說,但陳建業(yè)冷靜下來之后,也覺得他不像這么沒分寸的人,只是一時面子上抹不過去。 沉默著吃完飯, 他才開口:“蒲家那小子呢?” “回b市了?!标惻R戈放下飯盒, 斟酌了幾秒才說:“謝謝爸, 禮物我收到了,很喜歡?!?/br> “嗯?!标惤I(yè)扭頭問:“東西收拾好了嗎?” 竇彭接道:“早收拾好了,我們也沒什么東西。” “那等會早點走?!标惤I(yè)看了眼還坐在一旁的陳臨戈:“你回學(xué)校吧, 我這也沒什么事了?!?/br> 陳臨戈判斷不出來喜怒, 竇彭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說:“好,您跟竇叔路上注意安全, 到了……竇叔您給我發(fā)個消息吧?!?/br> “成, 你回吧?!备]彭偏開頭咳嗽了聲。 陳建業(yè)意有所指道:“天氣冷, 注意身體。” 陳臨戈心里一暖, 應(yīng)道:“知道了?!?/br> “沒跟你說?!?/br> “我當是跟我說的了?!标惻R戈笑了笑,“那爸我走了,您自己也多注意身體,別老動怒……” 陳建業(yè)一個眼風掃過來。 他忙噤聲,拿起書包,說:“我走了。” 陳臨戈走出病房,心里一塊大石也算落了下去,走到醫(yī)院門口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學(xué)校。 教室里沒有像往常一樣鬧騰,他從后門走進去,趴在桌上補覺的周兮辭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昨晚他們幾人在外面晃悠了大半夜,她一早和陶姜又要去奶茶店兼職,總共也沒睡幾個小時。 “離上課還有一會?!标惻R戈把書包塞進抽屜里:“你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不睡了。”周兮辭打著哈欠直起身:“本來也沒睡熟,就是眼睛酸,想瞇一小會?!?/br> 離最后一次月考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整個四樓都沒了以往的熱鬧氛圍,不在危險區(qū)的三個班級偶爾出來透口氣看到自己左右班級都在埋頭學(xué)習,就算是學(xué)渣也免不了生出幾分危機感,生怕下一次就輪到自己班要換班主任,只是時間緊,狂奔苦追是趕不上了,臨時抱抱佛腳總還是有希望的。 別人抱佛腳,活在水深火熱里二十五班就差沒把趴在佛——陳臨戈身上了。 一上午的時間,他就沒離開過自己座位一步,上課老師盯著,下課同學(xué)圍著,之前給人淡漠寡言的形象不復(fù)存在。 周兮辭拿著兩人的水杯去開水間,迎面碰上衛(wèi)洋,還有幾分詫異:“你不是被保送了嗎?” 衛(wèi)洋無語地看著她:“被保送了就不能來學(xué)校上課了么,我總要把這學(xué)期過完吧?!?/br> “那你還挺好學(xué)?!?/br> 衛(wèi)洋跟著她:“你們班最近陣仗很大啊,有希望考過我們班嗎?要不要我?guī)兔???/br> 周兮辭擰開瓶蓋:“你怎么幫忙?你一學(xué)渣成績還沒我好呢?!?/br> 他仰頭往頭頂看。 周兮辭不解:“你干嘛的?” “我看看天上有沒有下刀子,怎么感覺那么扎人。” “……” 衛(wèi)洋被她的表情逗樂:“說真的,要不我讓我那幾個兄弟考試的時候少寫幾道題?!?/br> 刀子扎多了也不怕多一把了,她說:“你兄弟們,少寫一道多寫一道有區(qū)別嗎?” “周兮辭!” “爸爸在。”周兮辭接完水,往回走看他還跟著,認真道:“別故意讓著我們啊,我們不想這么考過你們。” “就你這倔脾氣,算了?!毙l(wèi)洋停在二十五班的門口,“偷偷告訴你,過幾天你會收到一個好消息?!?/br> 周兮辭在原地愣了兩秒,沖著遠去的那道背影喊道:“衛(wèi)洋!有你這么吊人胃口的嗎?。。 ?/br> 只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時間緊學(xué)習任務(wù)重,她顧不上和衛(wèi)洋計較,氣沖沖進了教室,陳臨戈抽空問了句:“怎么了?” “衛(wèi)洋那個狗東西——”周兮辭瞟到陳臨戈的表情,頓了下說:“衛(wèi)洋那個人,說我過幾天會收到一個好消息,但是又不跟我說是什么消息?!?/br> 簡凡聽到聲轉(zhuǎn)過頭:“會不會是他要跟你表白?” “咳——”周兮辭一口熱水嗆在嗓子里,抹了下嘴角說:“你開玩笑,這算什么好消息?!?/br> 簡凡堅持:“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啊?!?/br> “絕對不可能?!?/br> “你這么肯定?”簡凡揣摩:“該不會是他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跟你表白過了吧?” 周兮辭想挖個洞把簡凡丟進去,“沒有沒有沒有,你試卷寫完了嗎?廢話那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