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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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遙送完方堰,回到自己家后,第一時間檢查,看看自己有沒有記錯,是不是還有兩套衣服? 所有衣柜翻了翻,驚喜地發(fā)現(xiàn)是三件,雖然如此,還是擔(dān)心有些不夠穿。 余遙破天荒地提前洗了衣服。 按照她以往的習(xí)慣,不堆滿一堆,只剩下一兩件的程度,是不會洗的。 要問為什么,拖延癥?喜歡一口氣把事情干完? 余遙也不知道,反正突然有了危機感。 洗完想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提前拿出來,三件一件是軍綠色帶紗的,一看就是女孩子穿的,還有一件西裝樣式的風(fēng)衣,以及牛仔風(fēng)衣。 西裝和牛仔都看不出明顯的女性特征,但是那件帶紗的…… 余遙把軍綠色那套風(fēng)衣拿出來,一邊掛在外面,一邊不懷好意地想。 看他明天還好不好意思穿。 會不會被人笑話。 男孩子穿女孩子的衣服,古往今來第一個了吧。 這也就算了,還一連穿走了兩件,加上那件深藍(lán)色的大衣是三件。 余遙簡單洗漱后躺在床上,倆眼一閉,腦海里不自覺冒出方堰坐在她的副駕駛座內(nèi),穿著她的風(fēng)衣,將臉陷進(jìn)領(lǐng)子里的一幕。 她翻了個身。 腦子里又鉆出方堰長身玉立,套著她的衣服,站在她身側(cè),風(fēng)肆意在他身上停留,卷起衣角和袖口綁帶的畫面…… 余遙驀地起身,將那件帶紗的長衣塞進(jìn)衣柜里,換成西裝樣的風(fēng)衣,心里終于好受了些。 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腦子里一升起不給他穿的想法,就好像做了錯事一樣,胸膛間滿滿都是愧疚和罪惡。 余遙嘆息一聲。 算了算了。 惹不起,認(rèn)輸了。 不就是幾件衣服嗎?給他就是了。 * 新中大廈的二十六樓,二六零八號房內(nèi),方堰剛洗完澡,一邊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抱去洗掉,一邊坐在沙發(fā)上,翻檢今天穿回來的外套兜。 里面還有一瓶牛奶,塑料膜口子系的緊,尚且有一點點的熱度,方堰拿出來,意外帶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煙。 是余遙在鼎立樓下時塞進(jìn)嘴里,剛想抽,因為他,又罷了手,將煙臨時擱進(jìn)外套口袋里。 現(xiàn)在外套在他這里,煙自然也是。 方堰拿著煙,閉上眼,腦海里是余遙蹲在路邊的畫面。 剛見時她心情好像不太好,面上有幾分愁色,不過談到吃喝,立刻又滿血復(fù)活。 想吃又忍不住為他考慮,假裝不想的樣子。 被他穿走風(fēng)衣時愣愣的表情,想拿回去又不好意思,手悄悄地縮了縮。 方堰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他想起什么,忽而放下煙,拿了兜里的手機,給爺爺打了個電話。 十一點,老年人剛泡了腳躺在床上,被子一蓋準(zhǔn)備去睡,一個電話又爬起來去拿手機,看到上面的備注長嘆一聲。 這個孽孫,不早一點。 方奚平接了電話,沒好氣道:“這么晚了,打電話做什么?” 方堰習(xí)慣了爺爺?shù)乃皻?,沒當(dāng)回事,只靠著沙發(fā)背墊上,拿著牛奶的包裝盒在看,太晚了,他也不廢話,直接問:“爺爺,您明天中午一點有空嗎?” 方奚平坐在床邊,認(rèn)真想了想,“和老張約了去釣魚,怎么了?” 老張是他另一個爺爺。 “爺爺,”方堰開門見山,“明天有兩個人要來找您。” 方奚平挑眉,“誰啊,重要嗎?” 不重要的話他還是決定去釣魚,好久沒去了,有些想念。 其實他一個退休的老頭,早就不管事了,來找他的人,談?wù)滤膊粫?,七八成不會是很重要的人?/br> 他心里的天秤還是更傾向于釣魚。 方堰換了一只手拿手機,“重要。” 方奚平追問,“所以是誰?” 方堰單手摳下瓶裝上的吸管,拆開塑料膜,插.進(jìn)牛奶里,“如果有緣分的話,可能會是您未來的親家?!?/br> ????。?! 什么情況? 我鐵樹一樣的孫子開花了? 第45章 強烈對比 余遙心里。 不知道為什么, 方奚平感覺自己腰不疼,腿不軟,剛剛因為起身太快, 頭暈了一下也沒那么難受了。 好像瞬間年輕了一二十歲,到達(dá)正青年的時候。 他捧著手機,精精神神問:“誰???哪家的姑娘?” 他年紀(jì)大了,什么時候會去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歲數(shù),隨便閃一下腰, 磕著碰著人可能就沒了。 這輩子也算叱咤風(fēng)云過, 對自己的一生沒有遺憾,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孫子。 沒有爸媽cao持的孩子, 只能由他來。他之前也幫孫子盯過,幾個老戰(zhàn)友的孫女都正年輕著, 而且都對孫子很滿意,和老頭們商量過,悄摸著以各種理由叫來年輕人撮合,每次孫兒表現(xiàn)都很不盡人意。 不是全程很少交流, 就是干脆帶著文件夾,邊翻文件邊和女方應(yīng)答。 這是侮辱誰呢。 別說女方和他老戰(zhàn)友看不下去, 他都恨不得敲一敲孫子的榆木腦袋。 一點都沒有繼承到方家的血脈。 他年輕的時候可是少女殺手,兒子……那混球不提也罷。 孫子會這樣,他后來仔細(xì)琢磨過, 大概跟他從小帶著有關(guān), 從三歲開始, 小孩兒身邊沒人, 讓阿姨保姆看著又不放心, 干脆時刻攜著,無論開會還是做什么都會給他添把椅子。 每天聽一些老頭大爺開會,處理文件,一待一天,興許習(xí)慣了,性格定型,枯燥又乏味,八九歲就開始捧著報紙看,一點年輕人的愛好都沒有。 帶去見哪個姑娘對方都說沒有話題,不太能成事。 其實他知道,是孫子在暗暗抗議。 雖然性格確實沒什么亮點,但跟在他身邊久了,耳濡目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捧得了佛,殺得了惡鬼,真想的話,哄個人輕輕松松。 他不愿意而已。 別看他表面不顯,其實是個主意大的,下了決定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好在那會兒年輕,倒也不急,一晃多年過去,現(xiàn)在還是那個熊樣,他不急,倒是把別人急死了。 每次勸他,都說時間還沒到,十八歲的時候這么說,二十歲還是,到了前陣子嘴依舊硬。 因為有他爸媽的事,也不好過分逼他,都以為沒希望了,沒想到他自己找好了。 著實令人意外啊。 “長得怎么樣?性格好不好?”他實在忍不住,連連追問:“你怎么突然開竅了?” 方堰窩在沙發(fā)內(nèi),耐心極好,一一回應(yīng),“不是圈子里的,是個好姑娘,長得……” 方堰腦海里冒出余遙的樣子。 余遙長得好看嗎?其實不算很出眾,但恰好戳他,“是我喜歡的長相,我喜歡的性格?!?/br> 余遙五官偏立體鋒利,不是時下流行的,性格也偏強勢豪爽,也不是一般男人會中意的,正正好,他喜歡。 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會是缺陷的莽撞和磕磕碰碰,對他來說也是優(yōu)點。 他喜歡余遙走在路上,突然撞他一下,輕拍他一下,不疼,但是就像認(rèn)識很久了一樣,會顯得很親昵。 方奚平有些意外,是意外的驚喜,“你果然開竅了?!?/br> 聽著聲音還不是一般的喜歡,他這孫子自小老成,很少顯露出這么明顯帶有情緒的表現(xiàn)。 成長太快,以前心里想的什么,他多少還能猜到一些,現(xiàn)在是完完全全摸不透,這還是長大后乖孫第一次對他吐露心聲。 方奚平對那個女孩子充滿好奇。 “認(rèn)識多久了?什么時候喜歡的?” 方堰實話實說,“有十來年了吧,不過最近才認(rèn)識?!?/br> 十年前的那天他就十分確定,余遙是他要找的人,對待愛情忠誠專一,從一而終,一旦拉了他的手就不會松開。 不過他也知道,一旦拉了別人的手,她也一樣專一沒有二心。 所以在知道她有了男朋友之后,他想過放棄,后來爺爺身體出了問題,被一個死對頭氣的差點喪命,下了好幾次的病危通知書。 他只有一個親人,很怕爺爺沒了,只能加緊腳步接手集團幫爺爺分?jǐn)倝毫?,一邊還要兼顧學(xué)業(yè),連跳了好幾級,離開了那個地方 。 醫(yī)院、學(xué)校、集團經(jīng)常三邊跑,忙的沒有時間考慮別的。 沒想到多年后江明溪入職了鼎立,連帶著余遙也時不時出現(xiàn)一次。 鼎立所有樓層都安裝了監(jiān)控器,總控在他的辦公室,他每天忙完抬頭就能看到對面,放大后樓層的角角落落,進(jìn)進(jìn)出出都十分清晰。 余遙來的不勤,一開始他沒發(fā)現(xiàn),后來才慢慢察覺,江明溪對她不算好,她不幸福。 他隱隱感覺江明溪心中應(yīng)該另有他人,偶爾會從他口中聽到贊美另一個人的話,拿那個人和余遙比。 余遙沒有‘她’有氣質(zhì),沒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