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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的男白月光暗戀我 第65節(jié)

    【白云飄飄:金主爸爸,又有活干了?】

    白云飄飄以前是個黑客。

    大概幾年前吧,某個網(wǎng)絡(luò)安全公司為了展現(xiàn)自己新出的防火墻厲害,邀請全國黑客破譯,只要能攻破就能得到一百萬的獎金。

    黑客都是不想露出真實ip的,在去攻之前會穿幾層馬甲,比如他的真實地址在這個城市,他先去找個別的城市的電腦攻破,再控制那個人的電腦去攻擊防火墻公司。

    這樣防火墻公司看到的地址就是他在另一個城市,腳印擦快點,有事抓不住他。

    白云飄飄那會兒準備參與破譯那個網(wǎng)絡(luò)安全公司的防火墻,穿馬甲的時候,看上了他的電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的防火墻也很強,對他的電腦感了興趣,不去忙著攻擊網(wǎng)絡(luò)安全公司,專心跟他的電腦杠上。

    他的電腦被集團網(wǎng)絡(luò)安防部護著,請了百萬的專業(yè)人員,白云飄飄還是太年輕,被順著網(wǎng)線摸到他的真實地址,報警抓到了人。

    后來看他還是個學(xué)生,家里情況也不太好,在信息安全方面還很有天賦,教育了一頓撤訴放了他。

    當(dāng)時還未成年的人很感激他,聽他的話沒有再往黑客方面走,不過往后只要一缺錢,就過來找他。

    問他有沒有活干,什么都行。

    一開始只是打發(fā)小孩,給他安排了幾個查資料的事,沒想到他還真的挺厲害,查出來的事情比表面多了很多,后來干脆有相關(guān)的都交給他。

    一晃多年過去,他的技術(shù)越來越厲害,能查到的也越來越多,漸漸用習(xí)慣了,江明溪的事一出,方堰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二個人就是他。

    【春暖花開:嗯,查查這個人和王清是什么關(guān)系?!?/br>
    只有一個號碼,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會很難,但是對于一個掌握了技術(shù)的人來說很簡單。

    白云飄飄拿了號碼,不過半個小時給他發(fā)來回饋。

    有一整頁的資料,方堰從頭開始看。

    號碼的主人是個女人,叫韋敏,是江明溪給王清請的護工,韋敏離異帶個小孩,幾年前突然又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出生后王清在一年之內(nèi)給韋敏置辦了兩處房產(chǎn),還給了不少錢,生孩子期間和后期所有花銷都是王清承擔(dān),所以孩子是誰的不用猜也知道。

    是王清的。

    韋敏相當(dāng)于他暗地里的妻子。

    王清要是真跑的話,沒有韋敏幫忙是不可能的,一個雙腿殘疾的人去哪都不方便,開車都開不了。

    但是很奇怪,數(shù)據(jù)顯示韋敏沒有出過城,也沒有去遠的地方,連幫人購票都沒有。

    她就很正常的生活在之前購買的一處房產(chǎn)內(nèi),日常買菜做飯帶孩子,沒有異常的地方。

    因為曾經(jīng)是王清的護工,江明溪出來后警方去找過她,應(yīng)該沒在她家發(fā)現(xiàn)王清,只問了些話就走了。

    方堰對這點保持懷疑。

    一個人他不可能憑空消失,而且王清不冒頭,韋敏近幾年卻都在當(dāng)?shù)貨]有離開過。

    韋敏是他的護工,后來是他的妻子,他們倆要想有聯(lián)系,王清就必須在當(dāng)?shù)亍?/br>
    方堰仔細檢查了一下細節(jié),江明溪送給王清的宅子為了照顧他,選的是一樓,另外兩處剛置辦的也是。

    一樓一般情況下都會帶地下室。

    江明溪肯定是不希望他被抓的,因為被抓后吃了苦頭或者監(jiān)獄生活和他想的不一樣,他反悔,江明溪就慘了。

    他是想讓王清消失的,給他一個帶隱密地下室的屋子很正常。王清自己也不想被抓,需要用到他時他出來,不需要的時候他躲在地下室內(nèi),幾個月不出門完全可行。

    現(xiàn)代人都宅,有吃有喝有人照顧還有網(wǎng)線的情況下閉門不出幾個月不算太難。

    方堰又給白云飄飄發(fā)去消息,讓他查一下韋敏家里的wifi和網(wǎng)絡(luò)是幾個人幾臺設(shè)備在用。

    這個對于白云飄飄來說更簡單,十幾分鐘而已,白云飄飄發(fā)來文字,至少有一臺電腦,兩部手機在連,手機同時段使用過。

    韋敏的兩個孩子都不大,還用不到手機,那多出來的一部是誰用的十分明了。

    王清可能一直沒有跑,就住在韋敏家里。

    方堰心里有底了。他靠在椅背上,認真想了想,調(diào)出通訊錄給律師打電話,那邊很快接通。方堰不想廢話,開門見山道:“劉律師,你今天有時間嗎?”

    王清藏不了多久的,他能找到,警方很快也會察覺出異常,他必須要在警方逮捕王清之前做些什么。

    劉律師微怔,“怎么了?”

    方堰直言,“我需要你去一個地方?!?/br>
    江明溪對于別人來說是惡人,對于王清來說未必,王清會指證他的可能性很小,所以需要適當(dāng)開導(dǎo)一下。

    他報了個地址,“你到了地方,告訴那家人,王清要真的認罪,他是江溪投資有限公司的‘真正’老板,江溪投資有限公司雖然破產(chǎn)了,但開公司時不是實繳,是認繳,認繳多少萬,他就要還多少萬,這筆錢是跟他一輩子的,就算出獄了也要還?!?/br>
    “一旦確定他有罪,他名下所有資產(chǎn)都會被查封,給韋敏的兩套房子也會追回,錢財還回來,不僅如此,明知道錢不干凈還收,韋敏有掩飾隱瞞犯罪和窩藏罪犯的罪名。”

    “他什么都得不到,還會失去很多,就是江明溪利用完就丟的工具?!?/br>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也就算了,他還會連累妻兒,那些債主知道掌控江溪的人是他,肯定會深挖和他有關(guān)系的人,不會放過他妻兒的。”

    王清應(yīng)該是在乎妻兒的,要不然他直接登記結(jié)婚,他出事后韋敏也跑不了。

    “如果被抓了,讓他嘗試舉證江明溪,江明溪坐牢,那些追債的人都會去找江家,和他沒關(guān)系,他最多算個從犯,主動自首,或者讓他妻子舉報他,他妻兒沒事,還能拿到一筆舉報獎,主動認罪從寬處理,把自己和江明溪的身份對調(diào),搞不好還會無罪釋放?!?/br>
    讓自己的百分百表決權(quán)股份,變成分紅股,江明溪的百分之九十九股份變成表決權(quán)股份就能翻身,但是簽了合同,鐵證如山,很難做到,所以王清最輕的處罰也是個從犯。

    “他這么謹慎的人,手里大概率握有江明溪犯罪的證據(jù),有證據(jù)更好辦事。”

    能干出藏在地下室,一次好幾個月,每次聯(lián)系都通過韋敏,不讓人知道他存在的事,還維持了那么久,說明他很小心。

    做了這樣的事,他肯定會查資料,自己背了多大的罪,坐牢到老都有可能,留份證據(jù)給自己反悔的機會是人之常情的事。

    王清那里九成有江明溪融資和洗錢包括教他如何如何做的證據(jù)。

    拿出來,江明溪找再多借口都沒用。

    方堰叮囑完得到肯定回復(fù)后掛了電話,又給白云飄飄打去,下午是夜貓子剛醒正精神的時候,電話剛響就被接通,那邊先出聲,“老板怎么了?”

    方堰直截了當(dāng),“有件事需要你做。”

    不等那邊回應(yīng)他又道:“幫我查一下韋敏家里的一臺電腦和兩部手機上有沒有什么關(guān)于江明溪犯事的文件,沒有的話這兩天盯緊了,可能很快就有了。”

    白云飄飄只能查到聯(lián)網(wǎng)的東西,如果王清把資料存到u盤里,u盤不插在電腦上,白云飄飄一點辦法都沒有。

    反之劉律師找過韋敏家后,韋敏和王清是一體的,韋敏知道就相當(dāng)于王清知道。

    王清無論是猶豫還是檢查證據(jù),很大程度會連上電腦看一看,到時候拷貝一份。

    那邊一口答應(yīng),“好的老板。”

    方堰掛了電話,剛準備將手機丟進抽屜,鈴聲突然響了一下,他爺爺給他發(fā)來視頻通話。

    方堰抬眸,看了看監(jiān)控器,不知道什么時候院里已經(jīng)沒了人,他退出大頻瞧了瞧其它畫面,在廚房找到人。

    他爺爺和余遙,她爸媽還有另外幾個老人擠在不算小的地方,大多數(shù)人都忙著摘槐花和洗槐花。

    他爺爺拿著手機打視頻。

    方堰接通后那邊顯出爺爺湊得很近的臉,“堰堰啊,過來吃槐花餅,我們摘了很多,夠做一大鍋的,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他說著將手機斜了斜,刻意拍到余遙的背影。

    余遙正在洗手池邊洗槐花,她動作利索,那么一大盆輕輕松松搬上搬下,過水、控水。

    可能是聽到了爺爺?shù)恼f話聲,余遙朝這邊看了一眼。

    她身上還穿著圍裙,單手壓在菜池邊,單手伸進盆里攪拌花瓣。

    方堰遲疑片刻,沒有點頭,“我這邊有點事……”

    “什么事那么重要?推了推了,過來吃槐花餅,你幾個爺爺都在?!?/br>
    知孫莫若爺,爺爺極力邀請。

    其他人也湊過來說話,有說餅還沒做已經(jīng)聞到香的,也有的說大家一起參與的,很有意義,讓他千萬不能錯過。

    方堰依舊沒答應(yīng)。

    他爺爺忽而喊了一聲,“小余,你來勸勸他,工作什么時候不能做啊,大家團聚一次多不容易,你說是吧?”

    余遙表示贊同,她點點頭跑過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湊到鏡頭前說話。

    “艷艷啊,你爺爺說的對,你又不差錢,家人比工作重要,快來呀?!?/br>
    方堰早就做好了仔細聽她說話的準備,但她一開口,‘堰堰’兩個字還是讓他禁不住指尖一顫。

    “堰堰?”他猶豫霎時,還是問了出來。

    “對啊?!庇噙b絲毫沒覺得哪里有問題,正打算解釋時,方老爺子突然把手機交給她,丟下一句‘你好好勸勸他’之后接了她要做的活,去洗手池里洗槐花。

    余遙完全沒有準備,慌忙接過,她手上還有些潮濕,在新屏幕上留下幾道指印。

    余遙正了正手機,將攝像頭對著自己,“你爺爺說了,我是你朋友,我也可以叫艷艷。”

    她調(diào)笑道:“你不喜歡嗎?那我給你換一個,叫燕燕?艷艷和燕燕你選一個?!?/br>
    方堰:“……”

    他并沒有聽出來兩者之間有什么區(qū)別。

    余遙體貼地解釋,“‘艷’是艷麗的艷,燕是燕子的燕,你選吧,叫哪個?”

    方堰將眼鏡往上推了推,摁了摁眉心。

    余遙才留意到,他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兩邊有長長的金色鏈子垂下來,一邊多了一些,一邊短,很細很細,沒有多余的花樣,簡簡單單,戴在他那張俊臉上卻恰到好處,就是傳說中的斯文敗類啊。

    余遙指尖一抖,手機差點掉下去。

    她穩(wěn)了穩(wěn)才拿好,盡量語氣平靜問:“你怎么戴眼鏡了?不是沒有近視嗎?”

    方堰整理好眼鏡,“防輻射的,看電腦太久了。”

    余遙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就知道不是裝飾品,好可惜啊,他不知道自己戴眼鏡多好看。

    余遙強行壓下澀澀的心,咳嗽一聲后接著道:“你還沒選呢,以后叫你艷艷還是燕燕?”

    方堰盯著鏡頭沒說話。

    余遙多看了他一眼,他沒有抿唇,說明心情還可以,于是不客氣地繼續(xù)胡鬧,“你不選的話,我替你決定了,以后都叫你艷麗的那個艷艷。”

    其實是驚才絕艷的艷。

    方堰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你要是叫我艷艷的話,我以后叫你遙遙,一點都不窈窕淑女的窈?!?/br>
    其實是耀耀,耀眼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