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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80節(jié)

    一醒來就有如此多的恩賞,她沒漏看公主手上的銀鐲,還有脖子里已經掛上了的一枚玉佩,皆是上好的成色,不是乾隆便是皇后或者太后賞的。

    “七公主才剛出生,皇上別太寵著她了……免得日后被人說了閑話。”她從未見過乾隆何時因為一個孩子的出生如此高興過。

    乾隆卻不以為然:“朕寵愛朕的女兒有何問題?”

    魏芷卉輕笑,又低頭逗了一會兒公主,方才讓乳母把人抱了下去。

    此刻殿內只剩了兩人,乾隆把人攬在懷里,低聲問道:“還疼嗎?”

    魏芷卉搖了搖頭:“臣妾沒事了?!?/br>
    乾隆摟著她的胳膊收得緊了些,她不知道,她每一次疼得抽氣,緊緊抓著他的手的時候,他都心如刀絞。

    像是為了留存體力,她很少疼得叫出來,都是默默地忍著,昨日看著她額頭上的細汗和眼角的淚,他真的后怕,怕她出事。

    想起她昨日下意識地喊著自己名諱說疼的樣子,他喉頭一哽:“你受累了。”

    魏芷卉往他懷里縮了一縮,抬手攬上他的腰輕聲說道:“臣妾不累,這是臣妾與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臣妾高興?!?/br>
    靜謐的殿內,兩人靜靜地相擁,傳遞著喜悅。

    ———

    生完七公主的這一個月,天然圖畫幾乎日日熱鬧非凡。圓明園不比紫禁城規(guī)矩多,外命婦們的進出都相對自由,一時間各府福晉和各公主府送來的東西不計其數(shù)。

    魏芷卉并不關注,只是一心坐月子,魏楊氏于飲食也有自己的想法,有她和初菱一起,這月子坐得倒也是過足了嘴癮——紅糖燉蛋、rou絲炒杏鮑菇、清蒸鱖魚、蟲草燕窩羹、拌干絲等等,應有盡有。

    轉眼即是八月,七公主的滿月宴定在了山高水長。

    魏芷卉許久未見后宮眾人,今日倒頗有幾分久別重逢之感。

    視線落在空著的忻嬪的位置上,想起來前幾日初菱說的,忻嬪有了身孕,只是忻嬪年輕,六公主出生不久,這一胎要累些,今日自然是不來了。

    “七公主出生,忻嬪的肚子是全然無人在意的了?!笔驽吐曊f道。

    七公主雖然才一個月,卻是個活潑可愛的,此刻在乳母懷里卻也逗得太后直笑,乾隆見了自然也是愈發(fā)高興。

    宴席開始,酒過三巡,乾隆想起了什么說道:“今日七公主滿月,朕亦有一道旨意。令妃入宮十年方為朕誕育公主,今日特給公主賜名攸寧?!?/br>
    素來公主都是出嫁賜封號,賜名也不過是私底下取了便好。

    如此這般當眾賜名,七公主是頭一個,就連魏芷卉也是一愣,若非初菱輕輕碰了下她的肩,她還真不曾察覺。

    “臣妾替公主謝過皇上。”

    乾隆看著魏芷卉輕笑,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另外,自今日起,令妃為妃位之首?!?/br>
    “臣妾謝皇上?!?/br>
    魏芷卉被初菱扶著又坐回了位置上,一場宴席下來,她有些飄飄然,這兩道旨意她都不知道。

    君子攸寧,是君子休憩的王宮。攸字有乃之意,而寧字有安靜安寧之意,攸寧二字意在希望公主一生溫柔安靜、善良美好、無憂無慮。

    這是她對公主的期許,只在某夜夜深時低聲地哄公主入睡時說過,她若沒記錯,那會兒乾隆已經睡著了。

    只是如今看來,他不僅裝睡,還偷聽進了心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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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冰煮羊

    闊別許久的草原上, 乾隆與魏芷卉一人一馬,悠閑地欣賞著木蘭圍場的夕陽。

    乾隆趁著魏芷卉四處張望的功夫側頭看了她一眼, 不禁回想起, 剛才兩人一路從馬場騎到這兒來的樣子。

    好幾年了,當初那個不敢上馬,即使上了馬也分不清方向的人,此刻已經能與他一起肆意馳騁了。

    一身騎馬裝在她身上, 已不再似最初那樣有些奇怪。此刻倒是真有幾分滿蒙女子的風范了。

    這么看著, 自己倒落在了后頭。

    “皇上!咱們該回去了!攸寧今日還沒見過皇阿瑪, 怕是會哭呢?!?/br>
    暮色西沉, 她轉過頭, 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夕陽金燦燦的光輝投射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玉白色的獅子玉此刻也變得橙黃。

    提起幼女,二人俱是心頭一暖, 乾隆的神色柔了幾分,拽了拽手里的韁繩, 加快了馬兒的步伐,說道:“那便回去,去看攸寧。”

    說完, 兩人相視一笑,快馬朝馬場的方向去了。

    一路未曾停歇, 直到馬場, 乾隆看著魏芷卉利落地從獅子玉上一躍而下,欣慰地一笑。

    魏芷卉停在獅子玉面前,抬手撫了撫當年它受傷的地方, 如今已經痊愈, 卻仍舊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所幸有毛發(fā)擋著,若不扒開毛發(fā),倒也看不出來。這道疤,倒是時刻提醒著她當日的險狀。想著舊事,她不禁多摸了幾下獅子玉的腦袋。

    乾隆察覺到她的視線,上前攬過她的肩,安撫性地揉了揉獅子玉的腦袋,說道:“獅子玉康復得很好?!?/br>
    魏芷卉勾了勾唇往乾隆的方向輕而短暫地靠了下,輕聲嗯了一聲。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二人方才回頭。

    “臣參見皇上?!蔽很苹芘c乾隆回身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蒙古服飾,較乾隆年長一些的人站在二人身后,魏芷卉并不熟悉。

    乾隆朗聲笑了幾聲上前把人拉了起來,指了指身邊的魏芷卉說道:“這是令妃,你不常入宮,見得不多?!?/br>
    說完又轉向魏芷卉說道:“這是超勇親王策棱與圣祖固倫純愨公主的兒子成袞扎布?!?/br>
    魏芷卉朝成袞扎布微幅了身子,以示問安。

    “見過令妃娘娘,聽聞令妃娘娘前些日子誕育公主,還未曾來得及恭喜?!背尚栐夹χf道,隨后又側了側身,說道,“天色不早,皇上與娘娘先回吧?!?/br>
    乾隆點了點頭,牽起魏芷卉的手往外走,經過成袞扎布時拍了拍他的肩,說道:“明日圍獵,朕當與你再好好切磋?!?/br>
    說完,二人便笑著離開,魏芷卉聽他提起圍獵,說道:“說起圍獵倒叫臣妾想起來,與皇上閑來騎馬臣妾尚可,只是圍獵,只怕臣妾如今身子剛好,不適合?!?/br>
    乾隆聞言,握緊了魏芷卉的手:“朕明白,明日你且好好休息便是?!?/br>
    ———

    這是令妃誕下公主后的首次木蘭秋狝,乾隆亦是十分重視。

    忻嬪有孕,聽聞其身子頗為不適,乾隆與皇后多番提起不必前往,然忻嬪依舊堅持要來。

    次日的圍獵更見乾隆對此次秋狝的重視,只是此次圍獵,乾隆不僅沒有帶上令妃一起,就連從前次次都要帶上的蒙軍旗的穎嬪和和敬公主也未曾帶上。

    令妃難得站在不同的視角看乾隆圍獵,亦有別樣的心境。

    圍獵結束,乾隆還未回來,賞賜便已來到魏芷卉身邊。乾隆身邊的太監(jiān)走至眾人面前說道:“皇上獵得墨狐,特地說了將墨狐皮賞賜給令妃娘娘?!?/br>
    魏芷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皇后,此時此刻,皇后面色無波,倒叫魏芷卉有些不安。

    “墨狐皮尊貴,皇后娘娘正位中宮,本宮不過是一介妃位,公公莫不是記錯了?!蔽很苹苤豢戳四悄ひ谎?,倒叫那太監(jiān)迷糊了,但很快又意識到了問題所在,說道:“娘娘說的是,都是奴才糊涂了。”

    說罷,又把那墨狐皮送去了皇后那兒,皇后也不曾看那墨狐皮一眼,也不揭穿令妃與那太監(jiān)言語間的紕漏,只吩咐了容覓收下。

    待圍獵結束,德忠方才又取了一整塊新的墨狐皮給了魏芷卉,并輕聲說道:“方才那太監(jiān)不懂事,讓娘娘費心了。”

    魏芷卉看了眼那墨狐皮,成色確實不錯,又厚實,轉眼冬日,確實是做大氅的不二之選。她微微揚了嘴角,不曾言語。

    是夜的篝火晚宴,太后不曾出席,魏芷卉與純貴妃分坐在乾隆與皇后身側。

    眾妃嬪落座時,乾隆尚未到場。

    又過了一會兒,乾隆方才抱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走進來。

    “皇上抱的是誰?”婉嬪疑惑地問道。

    魏芷卉本不知道,但在看到乾隆身后跟著的成袞扎布時,隱隱猜到了這個孩子應該是成袞扎布的孩子。

    她看了同樣疑惑的舒妃微微一笑,剛想開口解答,就聽忻嬪已然開口。

    “皇上身后的是固倫純愨公主與策棱的兒子成袞扎布,皇上抱著的是他的兒子?!毙脣蹇戳艘谎弁駤?,言語間有些傲氣。

    舒妃似笑非笑:“到底meimei身份尊貴,見多識廣?!?/br>
    “固倫純愨公主的生母通嬪與成妃娘娘交好,成妃娘娘又是嬪妾的族親,嬪妾自然見過?!?/br>
    魏芷卉輕嗤了一聲,這些日子忻嬪仗著自己連番有孕愈發(fā)得高傲起來了,只怕她還不知自己這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在這個時代頻繁生子的危害吧。

    乾隆在眾人行禮的時候把孩子給了身后的成袞扎布,落座以后,又提起了這個孩子,言語間盡是稱贊。

    也是此時,魏芷卉知道了這個名叫拉旺多爾濟的孩子,比攸寧年長兩歲。

    酒過三巡,成袞扎布與乾隆表兄弟二人此刻亦是敞開了心扉地聊天,成袞扎布半開玩笑地朝乾隆舉杯,說道:“當年母妃與父王,算得上是滿蒙聯(lián)姻,今日若臣這幼子能有幸與皇上膝下的公主結親,也算是親上加親之喜?!?/br>
    成袞扎布此言一出,后妃們更是神色各異。

    策棱生前戰(zhàn)功赫赫,當日純愨公主成婚時不過是和碩公主,后念及策棱累累戰(zhàn)功方才追封固倫公主。

    可如今成袞扎布有策棱之子的前綴在,若與他的孩子聯(lián)姻,只怕生母的位分也低不到哪去。

    乾隆雖有好多兒子,可膝下女兒卻不多,而如今與拉旺多爾濟適齡的,也唯有一歲的六公主和剛出生的七公主。

    一時間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令妃和忻嬪身上,就連乾隆也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魏芷卉和忻嬪。

    皇后開了口:“放眼宮里,六公主與七公主還算適齡?!?/br>
    “忻嬪meimei身份尊貴,如她所言,當年成妃與固倫純愨公主的生母通嬪娘娘關系親厚,若是能讓六公主嫁與蒙古也是適合的呢?!扁鶍蹇戳艘谎坌脣澹瑹o聲地冷笑了一下,說道。

    乾隆聞言,狀似不經意地瞥見忻嬪臉上淡淡的笑意,皺了皺眉,忻嬪不適合,六公主亦不適合。

    他舉起酒杯抿了口酒,余光看了眼身側若無其事地嘗著碗里的冰煮羊的人,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若是五公主還在,倒是一段良緣,雖年長了一歲,但卻是嫡出?!碧m貴人的一句話倒是讓皇后的臉徹底垮了下來,五公主的薨逝對皇后而言始終都是一個難解的心結,如今驟然被提起,更是不悅。

    眾人也不由得看向蘭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