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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97節(jié)

    “臣妾瞅著今日天氣好,便帶著元安去了壽康宮給太后請安,碰巧誠嬪也在,幾人坐著聊了會兒,提起忻妃快生了??烧l知,元安童言無忌,說了一嘴,忻娘娘的肚子怎么比令娘娘之前懷十六弟的時候還大,臣妾聽著不對勁,忙說貴妃當日身子不適,肚子要小些的。可太后沒聽進去,一會兒便尋了個由頭叫臣妾出來了?!?/br>
    魏芷卉擰眉,元安兩歲不到便被送去了咸福宮給慶妃撫養(yǎng),后來慶妃也不常讓孩子見到忻妃,孩子久而久之也不大記得自己有這么一個生母。

    元安今日的話雖說是童言無忌,可若細細一想,便知她說的是實話,忻妃這肚子,好像確實要比旁人的大些。

    她看了眼慶妃,說道:“你既是才從壽康宮出來,只怕太后那的人,也會盯著你往哪里去,你先回去,這件事,之后再議?!?/br>
    “娘娘放心,臣妾送壽康宮出來,先回了咸福宮安頓好元安才過來的?!睉c妃答道。

    魏芷卉贊許地點了點頭,忻妃這件事,只怕還得多關注幾日。

    等送走了慶妃,她方才來得及思索這件事。

    忻妃當日失寵許久,為何偏偏挑了這不早不晚的時候復寵?

    這一日的晚膳,好巧不巧,桌案上都是青椒炒豆角沫、菜飯、蒜蓉秋葵、高湯菠菜、芋頭蒸排骨、rou末蒸蛋。

    魏芷卉看著這一桌以綠色為主的菜,皺緊了眉,沒吃幾口就讓人撤了下去。

    “小高子?!蔽很苹軉玖巳诉M來,低聲吩咐了幾句話。

    只是還沒等小高子查清楚,魏芷卉第二日便被叫進了壽康宮。

    壽康宮里,坐著太后、皇帝與皇后,三人皆是臉色鐵青。

    “臣妾給太后、皇上、皇后請安?!贝饲榇司?,她自是不敢隨意禮節(jié)。

    太后揮了揮手:“起來吧?!?/br>
    “后宮的事,皇后與令貴妃便是這么管的么?”太后冷聲說道。

    魏芷卉此時,還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得硬著頭皮問道:“臣妾惶恐……還請?zhí)竺魇?,臣妾有錯,自當受罰?!?/br>
    她不自然地看了一眼乾隆,可此時的乾隆閉著眼睛,一手撐著下巴,全然沒有在聽的意思。

    太后嘆了口氣,看向皇后,聲色凌厲:“你來說!”

    從皇后的口中,魏芷卉才知道,昨日慶妃走后,太后便對元安的童言無忌開始了調查,這才知道,誠嬪隱瞞了好多事。

    誠嬪稱自己身邊的宮女在去年圓明園回來一個月后,每隔三五日便見鐘粹宮的兩個宮女每日戌時便從御花園后頭的角門那兒出了宮,到次日清晨便又回來,直到今年年初方才停了這奇怪的行為。

    直到這兩個月,每日又有小太監(jiān)時不時地從那個角門那兒進宮,然后往鐘粹宮的方向去。

    太后知道以后,昨夜碰巧又是那小太監(jiān)定期去鐘粹宮的日子,太后便把自己的寶印給了誠嬪,讓她去鐘粹宮一查究竟。

    這一去不得了,鐘粹宮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的正如同主人一般坐在榻上撫著忻妃的肚子。誠嬪畢竟也在太后身邊待了多年,心知茲事體大,當機立斷就以太后的名義把鐘粹宮的人都扣了起來,尋了由頭,把jian夫和忻妃的心腹都送了進了慎刑司,至于忻妃則仍舊關在鐘粹宮。

    但因著事關皇家清譽,沒有半夜驚擾了旁人,只得次日一早便把帝后叫來說了清楚,方才叫來了協(xié)理六宮的魏芷卉。

    魏芷卉聽完,一驚,她昨兒是想到了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這么夸張,竟敢在眼皮子底下行這種事,她不禁問道:“慎刑司那兒,可有消息?”

    皇后頓了頓,說道:“忻妃的心腹吐了個一干二凈,說是出宮的兩個宮女,有一個是喬裝過后的忻妃,至于鐘粹宮里,則由另一個宮女假扮。那太監(jiān)也不是太監(jiān),只不過是圓明園的侍衛(wèi),為了不顯眼,方才換了太監(jiān)的服飾進宮。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還得另說。”

    魏芷卉聽到最后不由得看向乾隆,被綠了這種事,不僅被自己一個不受寵的妾室發(fā)現(xiàn),還要被自己親媽和后妃當著自己的面議論,也許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頭便有小太監(jiān)沖了進來:“太后!鐘粹宮出事了!”

    眾人皆是一驚,問道:“怎么回事?”

    “鐘粹宮不知為何爬進了一條蛇,忻妃娘娘受驚早產了!”

    魏芷卉看向乾隆,殿內四人心知肚明,只怕不是湊巧,忻妃怕是已經足月。

    “傳杜茂唐勉去鐘粹宮接生,后宮其他人無詔不得進鐘粹宮?!鼻≈链藭r方才開口。

    杜茂唐勉二人是乾隆用的最為得力的幾個太醫(yī),此舉也是保障。

    魏芷卉等人趕到鐘粹宮的時候里頭一片慘叫聲,鐘粹宮的接生嬤嬤上個月便已備下,只是沒想到是為了今日。

    也許是自昨夜而起的受驚,忻妃這一胎生得并不順利,只是中途唐勉出來過一趟,猶豫著說出來一個真相:“忻妃娘娘的胎,已經足月,并非太醫(yī)院脈案上所寫的才七個多月?!?/br>
    “大膽!”太后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杯盞擲落在地。

    “太后息怒?!?/br>
    乾隆揮退了唐勉進去生產,良久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鐘粹宮帶去慎刑司的那些人一律賜死,至于忻妃肚子里的孩子,既是孽種,也不必接生了,自生自滅就好?!?/br>
    說完,乾隆徑自起身,往內殿走去。

    魏芷卉看著乾隆直挺的背影,短短的幾句話,卻是慘烈的圣旨。為君者,為權者,不狠心,難成大業(yè)。

    幾人并不知道乾隆進去干嘛,只是都沉浸在乾隆的旨意里,本以為乾隆會留忻妃一命,又或者會先讓忻妃生下來,卻不承想,乾隆壓根沒打算留任何一人。

    殿內,忻妃看著逐漸離開的接生嬤嬤,身體的疼痛與恐懼席卷全身,不由得呢喃著:“別走!我的孩子……”

    陣痛的這么過后,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是恐懼的。

    乾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榻上面色慘白,早已不似往日一般艷麗的女子,問道:“那個雪夜,是你灌醉了朕吧?”

    乾隆說的是問句,但她知道他心里足夠肯定。

    忻妃輕聲“嘶”了幾聲,方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是?!?/br>
    乾隆冷哼一聲:“有著身孕呢,你倒是敢?”

    “臣妾……自然不敢?!毙缅]著雙眼,嘴角微微抽搐,難掩疼痛。

    “哦?”乾隆自顧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頗有幾分隨性地靠著,邊上的人再痛苦,都好像與他毫無關系。

    他看著忻妃伸出的那只手,和嘴里低聲地呢喃:“我……沒有……”

    乾隆恍惚明白了些什么,站起身,大掌狠狠地捏住忻妃的下巴,眸色狠戾:“很好,連朕都敢算計?!?/br>
    忻妃盡管疼痛難忍,但還是帶著笑意答了話:“算計?皇上您就沒有算計過臣妾嗎?臣妾為何入宮?臣妾為何一入宮就是嬪位?為何我與誠嬪之間總是我更受寵?又為何封妃?這些不都是皇上在算計臣妾嗎?”

    她此刻正疼痛著,說話說得慢且輕,但乾隆都能聽見,也包括她時不時地□□。

    其實和魏芷卉每一次生孩子時的□□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的□□能讓他心疼,而這個,只會讓他更加厭惡。

    他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床榻上的人,聽她繼續(xù)。

    “臣妾從始至終都不過是您壓制太后的棋子,只可惜臣妾從前從未察覺,竟一心一意地待您!”

    乾隆不想再聽她廢話,殿內的血腥味第一次讓他覺得惡心。

    他站起身,冷笑一聲:“妃園寢你是輪不上的,朕也不會讓你們倆在亂葬崗死同xue。那侍衛(wèi),朕會讓人五馬分尸,拋尸鄉(xiāng)野?!?/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出了內殿,也出了鐘粹宮,盡管,正殿還坐著太后與皇后、令貴妃。

    他走出內殿的時候,聽到身后傳來哀嚎,無非是誰自己狠心的話。

    狠心嗎?怎么會不狠心呢?

    不狠心,如何坐穩(wěn)這萬里江山?

    作者有話說:

    這個三不沾!我刷視頻刷到的好牛的玩意兒!

    很想嘗試但是總覺得以我的水平就是翻車現(xiàn)場555

    (或許你們可以去搜搜)

    智慧寶:菜好綠……你好兇

    龍:我只是喝斷了片!我就說我沒碰人家!不兇難解心頭恨!畢竟我只對聰明蛋子溫溫柔柔!

    第102章、桂花糖芋苗

    正殿內坐著的三人看著乾隆果決離去的背影, 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鐘粹宮的宮女已經所剩無幾。

    太后的臉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直到此時才問道:“引忻妃受驚的蛇可處理了?”

    福芳在一旁說道:“已經處理了?!?/br>
    太后輕哼了一聲站起了身:“哀家回去了, 這兒就讓皇后看著吧?;实勰莾骸钯F妃, 你去看看。”

    魏芷卉看了眼皇后,點了點頭:“是,臣妾告退?!?/br>
    養(yǎng)心殿里,乾隆一人坐在書案前, 沒有批折子, 桌上攤著筆墨, 也許是打算擬旨的。

    魏芷卉輕聲地走過去, 抬手揉按著乾隆的肩頭, 柔聲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乾隆嘆了口氣,從桌上拾起毛筆,良久都沒有下筆,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了口。

    “那個侍衛(wèi)覬覦嬪妃, 五馬分尸拋尸荒野。至于戴佳氏,死后扔去亂葬崗?!边@些話,都是乾隆在鐘粹宮時說過的話, 他頓了頓,又說道:“忻妃忽然薨逝, 念其曾為大清誕下兩位公主之功勞, 又乃重臣之女,追封貴妃,以圣祖溫僖貴妃禮, 葬入妃陵?!?/br>
    魏芷卉聽完, 一邊是戴佳氏, 一邊是忻妃,想來乾隆一邊要為了戴佳氏的所作所為讓她付出代價,一邊又要顧及皇家顏面。

    至于忻貴妃的棺槨里裝的是什么,自然無人在意。

    “鐘粹宮宮女太監(jiān)眾多,皇上要如何安排?”魏芷卉低聲問。

    “心腹一律賜死,其余的一律趕出京城,永不許入京。這些事,都交給你辦?!鼻≌f完,把桌上的筆墨往邊上推了推,不愿再理此事。

    魏芷卉會意,心知他還有政事要處理,便行禮告退,只說:“永琰昨日提起想皇阿瑪,皇上今夜若有空,永壽宮必定備著皇上愛吃的菜,恭候圣駕。”

    回到永壽宮時,福芳已在等候,等魏芷卉將乾隆的意思說完后,她便回了壽康宮復命。

    福芳臨走前留下太后的意思,今日之事,事關皇家清譽,要嚴格保守。

    魏芷卉等人走了方才叫來小高子:“鐘粹宮的那幾個命大的,皇上下了旨,趕出宮去,再不許入宮。你去慎刑司尹其則那兒領人,立刻把人送走?!?/br>
    小高子聽完沒走,就這么站著等著魏芷卉繼續(xù)開口,果然,她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道:“既是太后吩咐了要管住嘴,出宮前讓他們的嘴再也別開口了?!?/br>
    她眸中閃過一絲狠戾,近乎一年的時間,鐘粹宮上下把眾人都瞞得滴水不漏,僅僅誠嬪一人知道,簡直是視后宮掌權人為無物。

    小高子剛走,初菱從外頭進來:“鐘粹宮那位……歿了?!?/br>
    魏芷卉沒有驚訝,只是問道:“皇后還在那嗎?”

    “人一走,皇后就吩咐人挪去了亂葬崗,對六宮稱戴佳氏難產薨逝?;屎笳f清漪園建成,妃嬪難產多少不吉利,所以早早地入了棺,棺槨已經停放在鐘粹宮?!?/br>
    魏芷卉點了點頭,后半句話,也算是皇后給各宮的交代了。

    這位忻貴妃的葬禮,看似隆重,但卻并沒有請多少人前去祭拜,唯有幾位阿哥公主前往,后宮中人倒是以在清漪園的居多。

    “忻貴妃的葬禮結束了?!笔驽贿吙粗乩锏聂~,一邊說道。

    魏芷卉從永琰手里接過魚食,往池子里撒了兩把,淡淡地說道:“喪禮這一個月不到,鐘粹宮從前忻貴妃的心腹,一一殉葬,堪稱忠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