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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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劃過一抹冷意,我左手一把抓住琴弦,又陡然彈開,隨著一聲錚響,椅子上的人似被震懾了一般,又漸歸平靜。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蘇家后院,那天晚上我難以入眠,便獨(dú)自起來散步,不想?yún)s迷了路,就在那時候,我聽到一陣歌聲,聲音很小,但又很近,我循著聲音走過去,不想?yún)s是走進(jìn)了一個荒廢的院子,然后我就看到了她,她坐在樹下的秋千上,晃著腳丫在小聲唱歌,她身上穿著華貴的衣裳,我便以為,她是蘇劍知的某位夫人,如此一來,我理應(yīng)避嫌,卻沒想到,她比我還要害怕,看見我,就像是看見了怪物一樣,嚇得躲在墻角發(fā)抖?!?/br> “我問她叫什么名字,讓她不要害怕,那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清澈,天真,就像一個小孩子,于是我察覺,這個女子大抵是不正常的,要么是個瘋子,要么是個傻子。就是這時候,屋內(nèi)又跑出了一個小女孩,她一只手握著塊石頭,一只手握著把匕首,氣勢洶洶地把我趕走了。第二天我問起蘇劍知這件事,他十分震驚,可隨后就主動將那女子帶出來見我,我才知道,那原來是他的meimei,經(jīng)歷過一些不好的事,受了刺激,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蘇劍知說,她叫蘇夜來,夜來秋月霜如雪,真是個極好聽的名字。” 琴弦從指尖滑開,呼吸也跟著頓住了一瞬。我穩(wěn)住心神,問道:“那個趕走你的小女孩,可是魏鳶?” “是,那時候,她才五歲?!?/br> 我眉眼不動,盯著他道:“那你知不知道,魏鳶是蘇夜來的女兒?” “是,我知道,夫人說過這件事,鳶兒是她和她那個亡夫的女兒,可憐她遇人不淑,遭偽君子哄騙,十四歲便未婚生下了這個女兒,好在鳶兒懂事,雖是個姑娘家,可小小年紀(jì)就已懂得保護(hù)母親?!?/br> 有片刻的靜默。我慢慢抬頭:“你說什么?” 我一動不動看著他,聲音如同從胸腔里透出來的,一字一句:“你剛才說什么?” 椅子上的人似是不明所以,困惑地晃著腦袋。君先生皺眉看我,眼中有勸阻意味。 我靜靜吸一口氣,吐納了兩息,才道:“蘇劍知有沒有告訴你,讓蘇夜來受了刺激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椅子上的人慢吞吞開口:“他說,他的meimei嫁給了那個偽君子,后來又生了個孩子,再后來,偽君子被仇家滅了門,唯獨(dú)蘇夜來僥幸活了下來,但目睹過那番慘景后,她人就變得時昏時醒,時瘋時好, 很是可憐?!?/br> “僥幸活下來?”我冷冷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么僥幸活下來的?” “她說,”椅子上的人嗓音平靜無波,“那日是蘇老家主的忌日,她哥哥將她接回家祭祀,如此,才逃過一劫?!?/br> -------------------- 寫不到師姐出來了,太困了我 第九十一章 祭祀? 我瞇了瞇眼,君先生也露出微妙神色。 為了騙過南陽王,這蘇家兄妹兩還當(dāng)真是編了一套滴水不漏的說辭。 想偽裝成一樁巧合? 巧合他姥姥。 且不說蘇老家主忌日這回事是否屬實(shí),就說當(dāng)年那具“蘇夜來”的尸體——難道蘇夜來回家祭祀,還要特意找個人假扮自己留在傾城門? 還有蘇劍知,他對南陽王的一系列說辭,乍聽之下似乎沒問題,但仔細(xì)一想就十分古怪,真真假假,虛虛實(shí)實(shí),究竟是為了幫自己的meimei遮掩過往,還是……也為了遮掩別的事情? 能改寫歷史的,總是贏家。 只看現(xiàn)在還活著的這些人,作為當(dāng)年的知情人,以及或多或少參與其中的人,個個都可疑,個個都心思叵測。 一曲近終,熏籠中的香縷也漸轉(zhuǎn)淡薄,我緩了緩指間的力道,琴聲便也跟著徐徐緩了下來,如一股不知來處的風(fēng),一點(diǎn)點(diǎn)吹散林中沉霧。 南陽王的神色也漸轉(zhuǎn)平和。 我漫不經(jīng)心開口:“王爺知不知道,蘇家二夫人和蘇謹(jǐn),是怎么死的?” 他頓了頓,道:“他們是在山路上遭遇了山崩。” “真的嗎?”我挑撥著琴弦,“王爺就沒有發(fā)覺什么異常,沒有追查一番嗎?”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懷疑過,但沒查出來什么?!?/br> 我問:“你懷疑什么?” “他們出事之前,小玉來找過我,她哭著說她要同蘇劍知和離,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但還沒有勇氣說出口。” 我和君先生同時愣住。 南陽王繼續(xù)說道:“我以為只是他們夫妻之間鬧了矛盾,可沒想到,她居然就出了事,我懷疑過蘇劍知,可虎毒不食子,如果是他做的,他又為何連自己的兒子也一并害死呢?” 就在這時,門外風(fēng)鈴忽然叮叮咚咚響了起來。這是柳二給的信號,有人來了。 君先生面容冷肅,起身扶住南陽王的肩膀。可我卻在這時想起了一個差點(diǎn)遺忘的問題。 扭頭看一眼仍緊閉的窗戶,我沖君先生飛快打了個手勢。 “不行,來不及了?!本壬嫔⒆?。 我不予理會,手指撥動琴弦,飛快開口:“王爺,王妃派去找琴的人,是誰?” 南陽王抿嘴不語,眉心緊蹙,眼皮顫動著,好似夢魘中的人在扎掙著醒來。 君先生狠狠瞪我一眼,兩指如電點(diǎn)在南陽王后腦xue道上,椅子上的人神情猛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