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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師姐在線閱讀 - 第197章

第197章

    似乎許久之前,也做過一個這樣的夢,是在聽完江胡講述慕星樓和華嬰教主鬼竹林初遇的故事之后。那一晚夢中所見,我其實心里清楚,只是自己心神迷亂之下產(chǎn)生的臆想罷了。

    此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靜靜望著這一家人,小姑娘的嗓音天真清脆,自在地哼著歌謠,男人和女人相視而笑,柔聲喚著:“花花……”

    即使在夢中,聽見這一聲呼喚,心中還是微微一痛。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看著秋千上的女孩轉(zhuǎn)過頭來,仰著下巴,眉眼彎彎。那張臉,同小時候的我一模一樣。

    醒來時,眼角還殘留著濕意。月光斜灑進屋中,在地上投下窗棱的輪廓,萬籟俱寂,如死一般的靜。

    我坐起身,愣愣瞧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物件,許久回不過神來。

    夢中的蝴蝶谷與楓樹林仿佛仍在眼前,耳邊還回蕩著那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和那一聲溫柔的呼喚。

    我呆呆望著空蕩蕩的房屋,良久,忽地笑出聲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從前,我一次都沒有想過,從沒有幻想過,倘若我的親生父母不曾死去,倘若我平安地出生、長大,被好好的守護寵愛,那又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我不是沒有幻想過,只是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敢去想而已。

    夢中的情景,是我心底深處的渴望,可說到底,也只是渴望,只是幻想罷了。

    我擦擦眼睛,起身走到門外。

    月掛西天,遼闊夜空深沉而靜謐,無風(fēng)無云,仿佛天地都靜止在了這一刻。我立在屋檐下,望著死寂的院落,許久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屋頂上忽然傳來細微聲響,回過神時,腳下已多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我閉了閉眼,輕呼一口氣,平靜問道:“如何了?”

    柳二低低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南陽王召見郡主和王妃,郡主已趕往慎園?!?/br>
    我默不作聲,片刻,幽幽地嘆口氣:“看來,王爺是撐不下去了。”

    君先生曾同我說起過,說南陽王的病其實是娘胎里帶來的,愈往后愈是兇險莫測,直白些的形容,他就像是一個立在懸崖邊的人,稍有個風(fēng)吹地動,就得咣當(dāng)墜下深淵。原本他是撐不到阿瑩大婚的,這一點他本人興許也清楚,因此才放著那么多宮中御醫(yī)不理會,反而找到藥圣這個怪老頭。從一開始他就沒想著有人能救活他,他只是要利用君先生那一手邪術(shù)為他拖延性命,不計代價。

    只因他若是死在阿瑩婚期之前,阿瑩就得守孝三年而不出。所以他要求君先生無論如何都幫他拖到女兒出嫁。

    彼時聽到這些,我只覺得這個王爺可憐又可笑,說他不疼這個女兒吧,他又為阿瑩做到如此地步,說他疼愛吧,他又任由阿瑩的娘親被人害死,將阿瑩冷落了這么多年。

    人心當(dāng)真是復(fù)雜。

    而原本以君先生的本事,讓他再茍延殘喘個大半年都沒有問題,可遺憾的是,他必須“死”在這個時候——不是真正死去,卻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我需要他變成一個昏迷不醒的廢人。

    這是我與阿瑩的計劃之一,在這個計劃當(dāng)中,她會在南陽王徹底昏迷之前,去見他最后一面。她的婚期在七日之后,按照計劃,兩日后她就得動身前往揚州。

    因此,今夜是她真正地,與自己的父親最后一次相見。

    許是見我良久不語,柳二出聲問道:“主子可要過去看看?”

    我微微搖頭:“眼下人多眼雜,過去只會惹人懷疑,等郡主出來再說罷,”說完側(cè)頭看他,“倒是另一件事,準(zhǔn)備得如何了?”

    柳二頷首道:“主子放心,都按您吩咐的辦了?!?/br>
    我點一點頭,看著他,一字一頓道:“記住,務(wù)必要萬無一失?!?/br>
    柳二看我一眼,沉聲應(yīng)道:“是?!?/br>
    說完這些,我沒有叫他退下,他也沒有離開,像一個沒有呼吸的鬼魂般,靜靜等著。

    我轉(zhuǎn)過身,目光穿過虛空夜色望向慎園的方向,此時此刻,那里不止有君先生和阿瑩,還有蘇夜來的人,師姐的人。

    師姐。

    不用想也知道,她離府時必定留下了人手,這些人一部分安插在我身邊,另一部分,便是在慎園。

    “天亮之前,把所有尾巴都處理掉,一個不留。”

    柳二抬眼看我。

    我側(cè)頭,淡淡道:“絕不能有任何消息透露出去?!?/br>
    柳二垂頭應(yīng)下,如來時般無聲消失。

    回到房中,在桌前坐下,茶壺中的水已涼透,我倒了一杯,一口一口抿著。

    高離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并不影響原本的計劃,然而不可否認,他的確是幫了我一個大忙。蘇家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師姐的身世,蘇夜來和慕星樓成親的緣由……這些足以讓我拼湊出來當(dāng)年的真相。

    只除了,最重要的一步。

    我有預(yù)感,只差這一步,我就可以完全打開那幅塵封的畫。

    杯中殘水映出我漆黑的眼眸,黑得深不見底。

    這一夜注定無眠。

    黎明時分,天未亮,有腳步聲緩緩走近,停在房門前。我打開門,見阿瑩靜靜立在檐下,懷中抱著一把琴,臉上殊無表情。

    若不是那雙泛紅的眼,我當(dāng)真要以為她會冷血冷情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