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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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開燈的房間只有微弱的光線。屋子進了一個人,帶著熟悉的,鞋跟點地,慢慢悠悠的踏踏聲。 她走動著,一步一步走到對面的落地窗。 我看著她的背影。 板正的腰桿,纖細曼妙的腰身,恰到好處的臀型曲線,她撐得起這件紅旗袍,穿在她身上格外貼身。 走動時,搖曳生姿,暗紅的裙擺從腳腕處蕩。 可好像有什么不對之處。 她側過身子,在落地鏡前打量。長腿在旗袍的擺動時隱時現。 我后知后覺想起來,腳腕少了那顆紅痣。 然后我感覺有什么從眼睛里滾出來。 很多,越來越多。燙得鼻子眼眶酸脹灼熱。 我再次想起那條被燒掉的綠旗袍。 火舌吞噬織物,青綠變成焦黑,數不清的飛灰,湮散在風里。 那些灰燼像柳夢身上的淤青,鮮紅的火像她身上的斑斑血跡。 她的手從我手心滑落。 血色盡褪,然后她消失不見。 我沒能留下它,正如我沒能留下柳夢。 你怎么哭了?嚇到你了? 她走近來,半掛的紗帳簾將她臉擋得朦朦朧朧,可無論她將頭發(fā)挽得如何像,無論她們的身段有多么相似,都無法改變她本不是柳夢的事實。 嘆鈴怎么才能讓你不傷心她向我尋求答案,我喉嚨發(fā)緊,答不出半句話。 直至溫熱的吐息如羽毛拍臉,她停在我咫尺前。 她想在我額前落吻,像從前她無意撞見柳夢常對我做出的親昵舉動。 可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連自己都無法瞞騙自己。 我輕輕拿手蓋住她的唇。 毫無生命力的紅旗袍附著在另一個人身上。 巨大的悲哀像遲來的風暴,席卷并摧毀我全部心神。 我注定要面對現實,它殘破不堪,血淋淋一片。 玉眉,死物是不會親吻的。 有什么東西驟然斷了。 清醒遠比活著痛苦。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時日無多。 -------------------- 傻女醒了。 第75章 希望你永遠快樂 因我的清醒,玉眉有整整一天沒有出現,誰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等我第二天醒來,朱紅旗袍被疊的好好放在我的枕頭邊。老實說,我不愿意醒來,去面對這個了無生氣的死物。 我把她可能去過的地方找了個遍,包括她的家。 她mama一聽,連忙擺手,很是不耐煩道:她成天呆在你那兒,你怎么會不知道?還倒先問起我們了。 玉眉她弟弟在旁邊幫腔,對我作了個鬼臉:就是!瘋婆子自己找去,別煩我們! 明晃晃的露縫大板牙和核桃縫大小的眼,配合從他母親身上學來的市儈與刻薄,讓人觀感直降,他與玉眉形成兩種極端,一個良善且好看,一個惡劣且嗯。 我視線下落,看了他不過短短三秒,玉眉媽當即將他拉到身后護著,對我充滿警惕,甚至稍稍后退一步。 見此情形,我也懶得再問,那打擾了。 轉身欲走,玉眉媽忽然叫住我,我回頭去,她毫不客氣提出無理要求:先說好啊,如果我家玉眉出了什么事,我可要你們賠錢的! 從心到眼都寫滿二字貪財。提到女兒不見,非但沒半點緊張慌亂的神色,更不想著去找人,反而第一時間琢磨著怎么訛人錢財。 玉眉遠走打拼是好事,就這么個家,換我待我都替她委屈。 我回她一笑:好啊,那如果我把玉眉找回來了,你們可要好好待她。 玉眉媽拉著她兒子退到門后,面露懼色,像是怕極了我突然撲上來咬她。 欺軟怕硬的小人,笑一笑就怕成這樣。 我上前一步再加把火。 如果被我知道,你們敢對玉眉有半點不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門砰一聲合上,帶起一陣微風,她們已經嚇得緊閉門窗,隔音差,我聽到她們后怕地說:這個江嘆鈴真是瘋了 我敲敲旁邊的窗,里面霎時噤聲,人影偶有晃動。 瘋子身份讓我很有底氣胡來,為水街這極易一點火星便可燎原的流言特性做遲來的報復。 多說些,好讓瘋子咒你們下半輩子不得善終。 惡言治惡人,我到現在才感到內心稍稍輕松點?;厝ヂ飞希钟X得嘴上說說沒太大作用,柳夢要是在,可能還是會笑我小孩子氣吧。 一直走到水街入口,我在買車票的小賣部那,問到了玉眉的行蹤。小賣部的大爺說玉眉買了趟去城里的車,說是去逛逛。 看來是我緊張過度,玉眉心大,吃好玩好心情好,應該不至于因我戳穿她的扮演而傷心欲絕。 找玉眉不再是現在排在首位的事,我在路邊等到了公交,去往轄區(qū)的公安局。 在那里得知,柳夢一案并未繼續(xù)調查下去。 柳夢沒有家人,關心她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而最為在意她的我,被困在治療所還沒出來。 線索被大雨沖刷個一干二凈,嫌疑人突然暴斃,不是心臟病發(fā)就是腦梗。至于法醫(yī)當初對柳夢進行的鑒定傷,腳踝那處有別于毆打傷和路面擦傷,痕跡鑒定顯示應該是某種尖細刀造成的傷痕,但難的是找到這把刀和持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