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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念微微臉紅,“爸,你想哪去了……” “爸爸只是想提醒你保護好自己,不過戚妄那臭小子要是不懂珍惜你,有他好受的?!?/br> * 趙祈楨跟趙念說的那些話,她本想找個機會告訴戚妄,豈料半路得知瞿葉秋住院的消息,而這件事也暫時被擱淺。 聽筒里,瞿葉秋的嗓音有不易察覺的委屈,更多的是悵然和苦澀:“念念,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不搭理哥哥嗎?” 這是距他倆關系僵化后第一次聯(lián)系。 瞿葉秋的聲音有些虛弱,不如以往,趙念聽出來,問他怎么了? 盡管他們先前有過不愉快,但在她心里,瞿葉秋始終是哥哥,是她的親人。 “生病了?!币哺肽懔?。 后半句瞿葉秋不敢說,怕他倆的關系再度僵化,無人知曉他這段時間是怎么度過的,總歸不好受。 趙念提起一顆心,“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嚴重嗎?” “還好吧?!?/br> 他不再像曾經(jīng)那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悄悄的隱藏,可莫名的讓人心疼,好像他失去了自己的港灣,成了海上流浪的一葉扁舟。 趙念問他在哪家醫(yī)院。 瞿葉秋垂著眼,“你要來看我嗎?算了念念,別來了,哥哥沒事。” 趙念又問他在哪。 拿到地址后,她打算下班以后去看望瞿葉秋。 傍晚六點,趙念忙完手中的數(shù)據(jù)處理,脫下實驗服,換上自己的,拎著包離開研究所,途中她收到戚妄發(fā)來的消息,告訴她,說他今晚有應酬,不能來接她去吃飯,讓她別生氣,還說他派了司機來接她,就在老位置,最后叮囑她到家給他發(fā)個信息。 趙念看完他發(fā)的聊天:“……” 她給戚妄回了微信:“你讓司機回去吧,我待會有事,先不回家了?!?/br> 沒過多久,戚妄的電話打過來,趙念接通后問他怎么了。 “晚上有約?”男人問。 趙念嗯了聲。 “去哪?”他的語氣并不強烈,像是隨口一問。 “北城第一醫(yī)院。” 戚妄咻地皺眉,“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哥哥,他生病住院,我去看看他?!?/br> 電話那邊的男人突然沉默,漫長寂靜之后皮笑rou不笑的夸了句: “你們兄妹兩的感情真好?!?/br> 不知不覺間,兄妹兩個字的語氣明顯加重。 趙念知道他就是醋壇子,哪怕先前已經(jīng)挑明,他還是會為她和瞿葉秋的感情而吃味,歸根究底還是占有欲太強,不希望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 “你都說了是兄妹,感情能不好嗎?”趙念逗他,溫溫柔柔的笑道:“再說了,我倆的感情難道不好嗎?” “你覺得好嗎?” “挺好的呀?!?/br> “好個屁?!彼麘涣艘痪洹?/br> 趙念隔著電話兇巴巴的吼他:“戚妄!” 男人驀地嗤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醫(yī)院了?!壁w念想到他待會還要應酬,抿了抿唇,猶豫片刻,提醒他:“戚妄,你少喝點,別喝多了,注意身體?!?/br> 戚妄嗓音低磁,帶著笑意:“行?!?/br> 第99章 趙念坐車到北城第一醫(yī)院住院部,傍晚時刻天已經(jīng)黑透,矗立的路燈發(fā)出橘黃的光,外面吹著寒風,住院部空蕩蕩的也沒什么人,她裹緊圍巾,挎著肩包乘坐電梯上樓。 瞿葉秋這次是因為急性胰腺炎住院,趙念到的時候,病房外守著兩個保鏢,見她來了,其中一人趕緊打開房門讓她進去。 高級病房里設施齊全,獨立的小廚房,衛(wèi)生間,休息室應有盡有,偌大的房間沒有其他人,瞿葉秋躺在病床上睡著了,呼吸淺淺,模樣俊郎。 他闔著眼,面容蒼白,嘴唇也沒什么顏色,對比上次見面,瞿葉秋消瘦不少。 趙念站在床邊看了會,見他沒醒,又不好把人叫醒,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淡而溫和的嗓音,如一縷縷不可觸的風,一眨眼就從指尖溜走。 “念念,你來了。” “醒了?”趙念轉(zhuǎn)身,見瞿葉秋已經(jīng)睜開眼,撐著身體準備坐起來。 她上前攙著,一手扶著瞿葉秋的手臂,一手給他把枕頭墊在身后靠著。 “干嘛不好好躺著?” “躺了一天,骨頭都麻了,起來坐坐?!?/br> 他們仿佛又回到過去,關系沒有僵化,也沒有隔閡。 瞿葉秋抬頭看著趙念,別在她耳后的秀發(fā)滑到面前,擋住小半張美艷的臉頰,離得近,他看見她卷翹濃密的長睫輕輕煽動,半遮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趙念長得很漂亮,明眸皓齒,未施粉黛已是絕色。 趙念扶著他靠好,抬眸,撞上瞿葉秋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目光。 猝不及防撞上,又在剎那分開。 她直起腰,扶了扶懸在肩邊的挎包,將秀發(fā)別在耳后,率先打破一絲若有似無的僵硬。 “好端端的怎么就急性胰腺炎了?” “前段時間忙著應酬,喝酒喝多了。”瞿葉秋淡淡一笑,“念念,別站著,坐下吧?!?/br> 趙念點點頭,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順便把包包放在桌邊。 “再應酬也要注意身體。” “知道了?!彼α诵?。 又是一陣沉默,趙念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自那件事后,他們也不再無話不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