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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他乖巧純良[穿書]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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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霽塵在墨銀追的幫扶下, 一步步地進(jìn)了洞房。

    燭臺(tái)上的大紅蠟燭火光明滅,耳邊響起墨銀追的聲音:“師尊, 我們終于成婚了?!?/br>
    墨銀追掀開了蓋頭。

    林霽塵對上了墨銀追的視線,他目光溫柔,帶著幾分喜悅,似乎這成婚不是假的一樣。

    講真自從昨夜墨銀追向他坦白之后,林霽塵的心情是有些復(fù)雜的, 要是幾百年后有個(gè)人跑過來對你說你以后彎了, 但凡這個(gè)人要是長得丑一點(diǎn),林霽塵可能都會(huì)暴走他一頓了。

    墨銀追修長的手指落在了林霽塵胸襟前, 林霽塵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做什么?”

    “師尊, 為了不讓那魔物起疑, 我們需要假戲真做?!?/br>
    “假……戲真做?”林霽塵的舌頭都快要打結(jié)。

    “反正也不是沒有做過, 我記得, 師尊大腿內(nèi)側(cè)有一顆漂亮的紅色小痣?!?/br>
    林霽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墨銀追笑了一聲,“師尊真可愛?!?/br>
    “可愛你個(gè)大頭鬼,你個(gè)死基佬!”林霽塵瞪了他一眼,“別想著對我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br>
    雖然林霽塵知道自己幾百年后可能是彎了,但是他現(xiàn)在可是比這兩根燃燒的蠟燭還要直。

    墨銀追看著一臉防備的師尊,笑了笑,下了床。

    林霽塵看他在地上畫著法陣,心道這徒弟天賦真是不錯(cuò),法陣完成,墨銀追起身吹滅了蠟燭,“師尊,睡吧?!?/br>
    隨后林霽塵感覺到墨銀追爬了上來,正當(dāng)他要起身時(shí),墨銀追抱住了他,“師尊,別動(dòng),它來了?!?/br>
    果然,房間似乎變得陰冷了幾分,一股腐爛的味道彌漫開來。

    林霽塵納悶了,為什么前幾日他和陸從海用這一招不管用,他和墨銀追卻管用?

    那魔物靠近時(shí),兩人屏住了呼吸。

    墨銀追與他貼得很近,林霽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東西硌著我?”

    問完這句話之后,林霽塵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知道他剛才問得有多蠢了,“你……你……還真是個(gè)變態(tài)基佬?!?/br>
    墨銀追有些委屈,“師尊,這是第二次罵我了?!?/br>
    “我以后沒有罵過你?”

    墨銀追貼在他耳后,曖昧說道:“師尊從沒罵我。”

    回頭看了一眼青年白皙俊美的臉,林霽塵只能感嘆自己未來修養(yǎng)挺不錯(cuò)的。

    當(dāng)魔物拖著濕答答的身體一腳踩在法陣上時(shí),忍耐到極點(diǎn)的林霽塵一把推開了抱著他的墨銀追,抓起劍一躍而起。

    魔物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受了騙,它嘶叫了一聲想要離開,誰知腳上的法陣起了作用,將它困在了里面。

    墨銀追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衣服,“師尊,我們將它抓住了,接下來要怎么處理?”

    “得想辦法找到它的尸骨?!?/br>
    魔物是怨氣而生,只有將魔物的尸骨燒毀,才能徹底解決這東西。

    墨銀追拿出鈴鐺,點(diǎn)上了一注引魂香,“師尊,接下來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們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蕓娘與將離成了婚,兩人如膠似漆地過了一段時(shí)間。

    自從蕓娘的父親去逝之后,薛番雖然是入贅的,卻從此掌握了吳家,他將自己的母親接過來。

    薛老太為人尖酸刻薄,在薛番在時(shí),便百般嫌棄蕓娘,尤其是蕓娘肚子久久沒有動(dòng)靜,這嫌棄聲音一天蓋過一天。

    將離害死了真正的薛番,蕓娘心中自知理虧,護(hù)著老太,沒讓將離對她下殺手。

    誰知這老太竟然早已知道將離并非真正的薛番,這一天,老太找到了蕓娘,將一把匕首交給蕓娘。

    “蕓娘,我知道你是個(gè)好孩子,只是被那妖怪古惑了,以前的事情娘不追究你,這把匕首是修士給我的,只要你將這匕首插入那妖怪心臟,就能殺死他?!?/br>
    “還有,娘告訴你一個(gè)秘密,其實(shí)薛番還活著?!?/br>
    蕓娘聽到相公還活著,心中頓時(shí)翻卷起洶濤駭浪。

    薛老太將一封信交與了蕓娘,雪娘打開,認(rèn)出了薛番的字跡。

    信上的每一個(gè)字仿佛都是在真情表露,薛番慚悔了自己不該將外人帶回家中,并且承諾以后只對蕓娘一個(gè)人好,共同好好經(jīng)營岳父留下的酒坊。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封信讓蕓娘記起了她與薛番剛成婚時(shí)兩人的甜蜜。

    “一女不可以侍二夫,蕓娘,你莫要一錯(cuò)再錯(cuò),繼續(xù)做這種千夫所指,浸泡豬籠的事情。

    如今你唯一的機(jī)會(huì),便是殺了那妖怪,只要?dú)⒘搜?,將功贖過,我和我兒子定然當(dāng)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br>
    晚上將離回來時(shí),蕓娘第一次做了一桌菜,親手給將離盛了一碗羹湯。

    將離以為蕓娘終于肯和他好好過日子,心中喜悅,捧起蕓娘的手,“娘子,這種事情讓小丫鬟做便成了,莫要弄粗糙了你的手。”

    就在兩人要親熱的時(shí)候,蕓娘一匕首插入了將離的心臟。

    “蕓娘?”將離滿眼不可置信。

    蕓娘望著自己的手,有些發(fā)愣。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蕓娘?”

    蕓娘不敢直視將離的眼:“將離,我們?nèi)搜馔荆阕甙?,我以后不想再見你?!?/br>
    然而,這時(shí),薛老太帶著修士和他的兒子從門外闖了進(jìn)來,“哼,妖怪,我看你今日如何逃走!”

    蕓娘沒想到他們來得這么快,在那修士劍揮來時(shí),蕓娘擋在了將離身前,隨后她扯出將離胸口處的匕首,“將離,你快走。”

    將離似乎沒有了求生的動(dòng)力:“蕓娘,若是你要我死,那便我死吧?!?/br>
    蕓娘心中著急,她并不想要將離死。

    這時(shí)一陣邪風(fēng)刮來,風(fēng)沙之后,將離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蕓娘怔怔望著手中掉落的匕首,半跪在了地上。

    然而故事并沒有結(jié)束。

    蕓娘醒來時(shí),被關(guān)在了柴房。

    “放我出去,你們?yōu)槭裁匆P(guān)著我,我要見薛番,他在哪兒?”

    然而沒有人搭理她。

    在餓了幾天之后,蕓娘被餓得奄奄一息,柴門終于開了。

    迎面過來的是盛裝打扮的薛老太,曾經(jīng)她穿著樸素,是一個(gè)毫不起眼的粗鄙農(nóng)婦,而現(xiàn)在穿金戴銀,身后丫鬟陪侍,好不契闊。

    “娘,您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起來?”蕓娘不解。

    “你還有臉問我?”薛老太翻臉不認(rèn)人,她一巴掌重重扇在了蕓娘臉上,“你這個(gè)不守婦道的賤人,侮了我們薛家的名聲,差點(diǎn)害死了我兒,今日晚上你便跟你那jian夫一同去死吧?!?/br>
    “相公呢?他不會(huì)這樣對我,他明明說,要和我一起……”

    這時(shí),薛番在他meimei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相公!”蕓娘迎了上去,卻被他一腳踹在了地上。

    “賤人,差點(diǎn)害死了我,你這種殘花敗柳,還有臉叫我相公!”

    “來人,豬籠準(zhǔn)備好了吧,她裝進(jìn)豬籠里?!?/br>
    看到為她準(zhǔn)備的豬籠,蕓娘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將要面對什么,“你們騙我,你們明明說過,只要我將匕首捅入將離心口,就會(huì)當(dāng)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br>
    薛番meimei捂唇笑了,“嫂子,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我哥故意冷落你,又找一個(gè)長得這么俊俏的男子安置在后院,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哥的用意?”

    “只要你死了,桂花釀,整個(gè)吳家就全部都是我哥的了?!?/br>
    蕓娘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薛番設(shè)下的計(jì)謀,若不是遇上將離,或許她早就被陷害了。

    原來,將離是在救她。

    蕓娘此時(shí)此刻后悔莫及,想到將離受傷時(shí)絕望的眼神,好似一刀刀刮在了蕓娘心上。

    “還有,既然都說了,也不防說得更清楚些,你爹從閣樓摔下來嗝屁,也是我做的?!毖Ψ靡庋笱蟮卣f道。

    “薛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dú)⒑ξ业??我們?nèi)掖悴槐??!?/br>
    當(dāng)初薛番只是一個(gè)窮小子,若不是入贅到他們吳家,怎么可能有今日。

    “怪只怪那老東西活的太久。”

    一行人點(diǎn)著火把,抬著豬籠一路來到河邊。

    蕓娘此刻眼睛已經(jīng)哭花,她害了將離,害了他爹。

    “把她丟水里去?!?/br>
    就在這時(shí),一陣狂風(fēng)卷起,扛著蕓娘的幾個(gè)人大叫一聲“有妖怪!”將蕓娘丟在地上,紛紛逃走。

    豬籠破開,蕓娘被摟在了男子懷中,他溫柔的聲音在蕓娘耳邊響起:“蕓娘,我來遲了,你不會(huì)怪我吧。”

    再次聽到將離的聲音,這一次,蕓娘終于放聲痛哭了出來,抱住將離,“將離,我錯(cuò)了,是我錯(cuò)了,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蕓娘,沒事的?!睂㈦x細(xì)聲安慰。

    “妖怪,你竟然還敢出現(xiàn)!”薛老太捏碎了修士給她的符,只要捏碎符,修士便會(huì)立刻趕過來。

    修士就在附近,來的速度十分快,將離在那日被匕首破了功,早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

    他將剩下的法力化作了一葉舟,將蕓娘放了進(jìn)去。

    “蕓娘,我其實(shí)是一株桂花精,若不是你小時(shí)候在火中救了我,我早已沒了性命,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默默地注視著你,能和你有這么一段快樂的日子,已經(jīng)足夠了?!?/br>
    “不!將離,和我一起走!”

    蕓娘在小舟上,眼睜睜地看著將離為了保護(hù)她,被修士一劍穿心,隨后化作了齏粉。

    “仙長,那賤人跑了,快給我追回來!”薛老太指著蕓娘,若是她活著,這件事傳出去就不好了。

    修士皺眉:“我等修仙之人,不參與人間之事?!?/br>
    第二日,桂園中所有的桂花齊齊枯萎,薛番見狀與薛老太商議一番,決定舉家搬走。

    反正吳家這些年賣酒積累了不少積蓄,足夠他們揮霍大半輩子的了,更何況,桂花釀的秘方還在他們手中,不愁賣不到錢。

    然而,薛番一家行至半路,一陣黑風(fēng)卷來,等到風(fēng)靜止后,馬車?yán)锒嗔巳邿o心尸體。

    暗河附近,有著一只飄蕩的小舟,舟上已經(jīng)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