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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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祥膽戰(zhàn)心驚地將殿下送回了臥寢,一眼瞥到桌上的請?zhí)?,靜靜打開了,宋搬山的名字,被濃墨劃去,改上了文鳳真三個字。 * 鹿門巷雖然街面小,每逢集市,立個油彩戲臺,人人都要停駐看一眼。人們往來奔走,一長溜花枝招展,誰家院子的菜瓜熟得早,貓狗在人群間躥梭。 人人都明白,首輔家公子要訂親了,就在下個月初。 那位遼姑娘是不能說的人物,生得極美,原讓人遐想連篇,可是她的娘親在京城是不可說,沒人敢犯這個避諱。 她雖然出身是差了點,但有淮王府的老夫人親自給她送嫁妝,也就沒人再置喙了。 這日清晨,竟然有兩三個掛了烏木牌的小黃門過來,挑了食盒,恭恭敬敬地過來。 “回遼姐兒,陛下賞的,沒有驚動宮里人,只說你不必拘禮,今日御膳房做了這道點心,他忽然感念,讓你也嘗一嘗?!?/br> 宮里頭竟然賞了一道點心。 遼袖心神微斂,連忙行禮,她掀開明黃緞面一看,是娘親常提起的奶皮酥。 在天光下白燦燦,香氣四溢,一瞧便知極柔軟。 小黃門不走:“陛下說了,要咱們親自瞧您吃下去,才放心。” 既是陛下御賜,遼袖拈起一塊,配著茶水慢慢吃。 小黃門笑逐言開:“里頭還配了阿膠,于女子氣血有益,是那位最——” 另一個人捅他一肘子,他自知失言,立馬不說了。 迎面過來兩名氣質(zhì)華貴的婦人,打扮得精細(xì)低調(diào),小黃門忙道。 “陛下來了旨意,讓您隨著淮王府老夫人進(jìn)宮一趟,這兩位姑姑是來教您規(guī)矩的?!?/br> 遼袖大方地給兩位姑姑見禮。 姑姑們對視一眼,意味深長,果然跟她娘一模一樣,十足的美人胚子,只是品行比她娘柔順百倍。 她接了旨意,心下卻有些惶惑。 畢竟是天子,聽說他沉迷問道,沒上過一回朝,脾氣暴躁古怪,她又不懂宮里規(guī)矩,若是犯錯怎么辦。 遼袖一轉(zhuǎn)身,瞧見槐哥兒正喜滋滋地把弄什么東西,連飯都不吃了,真是稀奇。 “槐哥兒,你在弄什么呢?”她好奇地探頭過去。 等一看清,她深吸一口涼氣,寒意順著皮膚往骨頭鉆,唇瓣緊抿,平直成一條線。 那是文鳳真的佩劍——白也,是他亡國南陽之后的戰(zhàn)利品,從不離手。 上輩子,這把白也,在他登基后,被狠狠插進(jìn)了龍座前的玉磚。 遼袖一個弱女子,一把將他的劍奪走,細(xì)膩的手指握著名貴異常的佩劍,薄薄的面皮慍怒緋紅,輕聲細(xì)語。 “走,回家。” 不容他拒絕,槐哥兒一下子懵了,顯然是很喜歡這把名劍。 槐哥兒在鄉(xiāng)下只用過粗陋的牛筋工弦,哪里摸過這么貴重的名劍,漂亮異常,他愛不釋手。 進(jìn)祿尷尬地立在原地,正想賠個笑臉兒:“殿下送給槐哥兒玩玩兒?!?/br> 門被砰然關(guān)上,進(jìn)祿險些一腦袋撞上,蹲在墻根兒下,慢悠悠一掀眼皮,瞇著眼望大日頭。 這劍就不應(yīng)該叫白也,叫白給,白給人家才是。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6-27 21:00:00~2022-06-28 21:10: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 5個;貓貓 3個;晚凰、小小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玉蜻蜓 20瓶;蔻蔻 10瓶;梨膏呀 2瓶;怎言笑、三只小肥羊、雨啊魚啊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五章 遼袖回了王府習(xí)禮儀規(guī)矩, 等著與老祖宗一同入宮覲見。 藤花層層掩映下,偶爾蹦出一兩聲打不干凈的蟬鳴。熱得人生出細(xì)膩香汗。 遼袖小臉洇出淡淡緋色, 從里透外, 雙眸含著羞怯。 蘇姑姑理了理她的腰帶,一把手領(lǐng)著她,從弱肩滑落到臂彎, 調(diào)整她行禮的儀態(tài)、規(guī)矩,走路用茶的姿勢, 陛下問什么話該怎樣答。 遼袖上輩子雖然進(jìn)了宮,可是全然不通禮儀規(guī)矩, 也沒有姑姑教她。 她隨心所欲地穿著新帝賞的衣裳, 有時一身素白,不管宮里的忌諱,懵懵懂懂, 腰帶輕輕束勒腰身, 勾出嫵媚的弧度。 宮人都清楚, 遼姑娘不需要學(xué)禮儀,她從沒給新帝見禮。 甚至在春耕的行宮中, 面對文武百官,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一整日。 有時候連發(fā)髻也簡單束起,她不喜歡涂脂粉, 偶爾唇瓣上抹一些瑩潤唇脂, 烏發(fā)下露出一張素白小臉兒。 一面用筆桿戳著柔軟臉頰,一面仰頭,一雙大眼眸發(fā)怔, 神態(tài)嬌憨。 在想什么呢? 宮里常年鋪陳猩紅地毯,她赤了足踩在上頭, 軟綿綿發(fā)不出一絲聲響,跳舞的時候是輕快的。 文鳳真坐在榻前,只穿了寢衣,托腮靜靜望著她。 “不拘學(xué)什么禮。” 他隨意地扔了她畫本子,嘴角銜起模棱兩可的笑意,“倒是可以學(xué)學(xué)這個?!?/br> 他熾熱地壓上來時,磨人極了。 手墊在少女的蝴蝶骨下,將她揉弄進(jìn)懷,鴉睫傾覆,掃了掃她的臉頰,另一手捏著她的小腹的軟rou。 文鳳真摸了摸她的臉蛋:“這樣更好給朕生個太子?!?/br> “陛下!”她咬緊牙,一睜眼,瞳仁點點漆黑霧氣,您在開什么玩笑! 她微微顫抖,陛下何必將無稽之談掛在口中,他總是這樣率性而為。 “知道孩子的小名兒為什么叫昭昭嗎?” 他咬了咬她的臉,嘴唇蹭上她的鼻梁,笑道:“因為一定生得漂亮異常。”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孩子的。 他從不曾提及朝政上對她的抨擊,關(guān)于子嗣的言論。 遼袖自己心里也明白。 呂太醫(yī)為她調(diào)理身子多年,娘胎里不足的弱癥漸漸好轉(zhuǎn)。 入宮之后,呂太醫(yī)告訴她已經(jīng)可以生育,她出神了一個下午,最終命雪芽從宮外為她尋覓避子藥方。 呂太醫(yī)不敢背這樣殺頭的罪,在一次為她請脈過后,他察覺出異常,當(dāng)夜為了明哲保身,請辭回了老家。 她只是不想……再生一個孩子淪落在世人的目光指點中了…… * 蘇姑姑眼角每一條紋理皆蘊了笑意,她一雙手拂過少女纖弱的腰身,道。 “姑娘不必怕,一定有很多人說過,你跟你娘生得像,原本不是我該說的,宮里頭都明白,陛下精神不振,就想見這張臉一面……” 蘇姑姑的話在耳邊忽然模糊。 遼袖轉(zhuǎn)過頭,一眼瞥見窗子外,春光正好,文鳳真一身白袍,從書房出了花壁,徑直往廳堂過去。 他身后跟了一撥奴才,燦燦天光下,花影重疊在他白袍一角。 他走得很快,目光沒有片刻駐留。 不經(jīng)意地掃過這間屋子一眼,也很快轉(zhuǎn)回去。 遼袖松了口氣,回過頭,對蘇姑姑露出了笑容,心頭一塊石頭轟然落地。 文鳳真倒是信守承諾,再也沒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她清楚他的性子,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這樣輕易放過了她,或許是自覺顏面有失。 于他而言,不過一個女子而已。若他能想開,自然再好不過。 遼袖一想到與宋公子的婚事,撫著刺繡上的嫩蘿藤枝,眼底清亮,心頭生出暖意。 等成婚后忘卻前塵,就不會再做那些噩夢了。 過了酉時,天色將沉,拉了片片烏云,地氣悶熱,蛇蟲鼠蟻耐不住爬出來,眼見一場暴雨要來。 宋搬山同她一塊兒慢慢走在外廊青磚面上,嘴角一牽。 “剛好,我在宮里可以照應(yīng)你?!?/br> 遼袖抬頭:“宋公子也會進(jìn)宮嗎?” 宋公子低垂眼簾:“驚蟄過后,地氣大動,陛下病情反復(fù)發(fā)作,原是不召外臣進(jìn)宮,可是為預(yù)防出事,崔拱那邊傳了旨意,讓我們內(nèi)閣的幾個人,輪流在西暖閣值房里值守?!?/br> 其實這是皇后的意思。 宋搬山說得很委婉,陛下的身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怕原本好好的,也要被妖道吳衡折騰得不行了。 成日進(jìn)補些來路不明的藥丸,面色紅潤得詭異。 皇后是怕他駕崩了,朝廷亂成一團(tuán),jian人趁機作祟,篡改遺詔。 因此她讓宋搬山在西暖閣值守,目的就是為了占得先機,為寧王殿下登基鋪路。 其實,皇后曾經(jīng)建議宋搬山,讓他求遼袖一件事。 陛下被妖道蠱惑得昏頭昏腦,沒人能勸,只要遼袖勸一勸陛下,說不定陛下會聽。 但是宋搬山不愿將她牽扯進(jìn)朝堂之事,回駁了皇后姑母。 他望著身旁的小姑娘,她是未來的妻子,只希望她一雙眼眸永遠(yuǎn)天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