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相認。”

    關清瑎喃喃復述一遍。

    他抿緊唇，圈握著少女纖細手腕的大掌從未松開，甚至愈圈愈緊，直到白皙的皓腕上浮現(xiàn)一圈紅痕。

    關清瑎抬眼，清亮的眼中隱有血絲，面色蒼白，薄唇微燥。

    清妤微蹙了眉，刻意無視青年此刻的憔悴，冷聲，“松手?！?/br>
    “不要這樣?！?/br>
    他低聲祈求，“小妤，都是我的錯?！?/br>
    “但我是你的兄長，怎么能不相認？怎么能說斷就斷？”

    他腦子里一團漿糊，既有清妤提前得知真相的猝不及防，也有一直焦慮揣測的事終有一日浮上表面的解脫。

    關清瑎既松了口氣，又因少女冷漠的態(tài)度提起心。

    他將心拆析捧到她面前。

    青年清朗的聲音微沉，斷斷續(xù)續(xù)的解釋著，從相見到最后一次分離。

    所有的所有，為她心動，為她擔憂，為她著迷。

    清妤靜靜地聽。

    良久，“我們是兄妹?！?/br>
    “哥哥，慕家滅門，我們在路上失散，小妤好運，遇到了他相救。一路上，饑荒流民，還有不知道多少個人販子或是青樓老鴇，他很少出現(xiàn)，只有在我遇到危險時，才會出手救下我?！?/br>
    “我只記得我哭鬧著要哥哥，那人和我說，我們遲早會再相見相認的?！?/br>
    “可我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相認?！?/br>
    下午從關瀅那里意外得知，沒有人知道她當時幾乎要喘不上氣來的心情，清妤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刻一下子爆發(fā)出來。

    她紅著眼問，“你要我怎么接受？我們之間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所以，早些斷了吧?！?/br>
    “不管是和關太醫(yī)，還是和關清瑎?！?/br>
    關清瑎沉默，盯著清妤發(fā)紅的手腕，又望向清妤哭紅的雙眼。

    他突然大步上前，將少女提抱著坐在案桌上。

    彭呤乓啷一陣作響，案桌上的紙筆盡數(shù)被青年揮袖掃蕩在地。

    一直珍惜著愛護的畫卷，飄然落到了地面，畫上的少女鮮活靈動，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好像在羞怯的表白。

    也落入了案桌上，被壓倒下來，側著臉的少女眼中。

    如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了少女的頸側，又急又快，細密如麻。

    身上的衣裙也被撕扯開來，露出白皙奪目的肌膚，胸口處鼓起的弧度也半裸露在外面。

    清妤嗚咽著抗議，“不可以，關清瑎。”

    “我們不可以這樣。”

    關清瑎停住動作，指腹抹去她臉上淚痕，聲音沙啞，“別哭?！?/br>
    他松手，“清妤，別哭?！?/br>
    他啞著聲，“關太醫(yī)，不想要丟了便是?！?/br>
    “但關清瑎，不可能。”

    青年從方才那番刺骨冷意的話中清醒過來，冷聲。

    那雙替清妤揉過乳弄過xue的如玉般的手，此刻探了一指在少女因為吃驚而微張的櫻唇中攪弄。

    他神色依舊冷淡，指腹卻不停的揉弄著她的耳垂，直至微微發(fā)紅。

    清妤躲，他又會追上來，惹得她氣惱起來，抬了細長的腿踢他，卻被他牢牢握住腳踝，動作不緊不慢的將她鞋襪褪下。

    她罵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有沒有聽懂？不管是誰，我們之間都沒有干系了！”

    大抵是親密關系給人的底氣，清妤的脾氣見長，恨聲罵著一臉無謂的男子。

    關清瑎點點頭，微笑，“我聽懂了?！?/br>
    “既然歡好過，一次也是歡好，兩次也是。你我兩情相悅，又有什么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