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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十八年后成頂流 第33節(jié)

    “有問題沒有?”林子信說完問。

    宋墨:“沒問題。”

    秦朗卻舉起手,弱弱問:“我有個問題。”

    林子信道:“什么問題?”

    秦朗輕咳一聲:“今天有沒有什么特殊天氣?”

    “?。俊绷肿有艣]聽明白。

    秦朗:“就是什么流星劃過,或者打雷閃電?!?/br>
    林子信咦了聲,想到什么似的道:“說到打雷閃電,天氣預報確實報了中午之后會有雷雨,在山里不安全,所以我們趕緊拍完回農(nóng)家樂?!?/br>
    秦朗一聽是在下午,頓時稍稍放心。

    而一旁的宋墨,卻是覺得這家伙簡直莫名其妙。

    兩人換上破爛骯臟的衣服,化好傷痕累累的妝,調整狀態(tài),開啟最后一場打戲。

    司徒飛是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先前臉上的表情一直是冷酷陰狠,但這場戲,是他最后的困獸之斗,他知道任務已經(jīng)失敗,就算回去也是死,臉上的冷酷變成怨恨,以及要與鄭翰同歸于盡的瘋狂。

    秦朗沒系統(tǒng)學過表演,演戲是單純的體驗派,此刻帶入司徒飛的角色,對面是宋墨,也就成了鄭翰,那種恨意和瘋狂,很快在冷厲的眼眸中流轉。

    林子信看著監(jiān)視器的兩人,暗暗稱嘆。

    宋墨就不用說了,表演向來無可挑剔,但秦朗作為一個新人,在打戲如此流暢的情境下,臉上的微表情,竟然也如此精準,絲毫沒有被對方氣場壓住。

    這年輕人卻是未來可期。

    林大導演頗有些興奮地盯著屏幕中兩人身影,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破壞著完美流暢的表演。

    及至最后,兩人同時出刀,司徒飛只堪堪刺中鄭翰肩膀,而鄭翰手中那把繡春刀,卻是狠狠刺入了對方腹部。

    司徒飛痛苦跪倒在地,手中唐刀落地,雙手緊緊抓住刺入身體的刀刃,似乎想要最后掙扎一番,然后緩緩抬頭雙眼血紅地看向對方。

    已是強弩之末的鄭翰喘著粗氣,怒吼一聲,一腳踢中對方,將血淋淋的刀。

    司徒飛隨著這一腳的力道,往后翻倒,然后從河邊草地慢慢滾入水中,落水后,手腳抽搐般掙扎了兩下,然后便徹底靜止下來,趴在河面,隨著水流慢慢漂走。

    岸上胸口重重起伏著的鄭翰,一手捂住流血的肩膀,脫力般跪倒在地,另一只手中染血的繡春刀拄在地上,勉強撐住虛弱的身體。

    鏡頭從他側面,慢慢往后拉遠。

    將他的背影和河面上漸漸漂遠的司徒飛定格在畫面中。

    “咔!”

    秦朗漂得專心,此時已經(jīng)漂出了十幾米遠,這聲咔響起,他都沒馬上反應過來。

    林子信見狀,用喇叭大聲喊道:“小秦,好啦!”

    宋墨剛剛看著對方落水時,心里就莫名也一緊,但因為心思在戲上,這一點失常的情緒沒影響他的表演,此刻從戲中出來,看到河水中漂浮的人,先前心頭的那一緊,忽然就變成一股沒來由的恐慌。

    腦子驀地一陣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本能地丟下手中道具刀,三步并作兩步跳下水中,朝秦朗跑過去。

    他剛在水中急行了幾米,秦朗已經(jīng)嘩啦一聲站起來,抬手摸了把臉上的水,瞥到朝自己跑過來的宋墨,咦了聲:“宋老師,怎么了?”

    宋墨驀地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微微一怔,停下腳步,看著對方一臉懵的表情,蹙眉冷聲道:“導演喊咔了就趕緊起來,別讓人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秦朗掏著耳朵的水,不甚在意道:“沒聽到呢,可能水里冷,影響了感官聽力。”

    宋墨見他臉色發(fā)白,道:“冷就趕緊上去!”

    秦朗提腳邁步,可不知是不是在水中保持不動太久,這會兒只覺得雙腿僵硬,河中鵝卵石又凹凸不平,剛走兩步就是一個踉蹌,要不是身手敏捷,非得栽進水中。

    宋墨斜乜他一眼,伸手一把攙住他的手臂。

    秦朗:“……”因為實在是有些意外,借著對方攙扶走了兩步,才道,“謝謝宋老師,我沒事?!?/br>
    宋墨又看他一眼,將手松開。

    上了岸,林子信笑瞇瞇招呼秦朗:“趕緊換衣服,別凍感冒了。”

    秦朗不忘正事:“導演,過了嗎?”

    “過了過了!”林子信笑瞇瞇對著舉起個大拇指,“非常完美?!?/br>
    這會兒也才剛仲秋,水雖然涼,卻也不至于凍著,秦朗身體底子向來好得很,連個噴嚏都沒打。

    因為拍攝順利,便早早收工回了農(nóng)家樂,果然跟林子信說的,到了中午,便是雷電交加,小雨變成了瓢潑大雨,山中變成了黑壓壓一片。

    這樣的天氣,下午不拍戲,也哪里去不了,只能待在房中玩牌打游戲等開飯。

    晚飯還沒開吃,河對面那小學老師跑來求助,說是雨太大,河水漲上了橋,學校那邊地勢低,怕晚上水淹到學校,讓幫忙把住校的孩子撤過來。

    正在跟人打牌的秦朗和幾個武師,趕緊丟了牌,跑出去看。

    外面還在下著大雨,才傍晚五點多,天已經(jīng)麻麻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過短短一個下午的暴雨,原本淺淺一條清澈小河,這會兒變成了好黃色,暴漲過了橋面,想必是上游有山洪下來。

    雖然橋面上的水還不到成人膝蓋,對于小孩子來說,已經(jīng)很高,況且水流湍急。高年級的小孩還能扶著橋欄桿顫顫巍巍過來,低年級的小孩,就只能等在對面等老師將他們運過來。

    這小學加上校長也才四個人,校長年過五十,剩下三個,兩女一男,其中那男老師貌似還暈水,自己都走不太穩(wěn)。

    眼見這水還在上漲,劇組幾個年輕小伙不敢耽擱,脫了鞋子就趟水過去幫忙撤離。

    作者有話說:

    今天晚上攢點稿子,明天爭取日萬嘿嘿嘿

    第31章

    一更

    小學住校的孩子總共三十多個, 這會兒已經(jīng)撤過來十來個,還留了二十多個背著書包,在對岸焦急等著大人們去接。

    最先跑出來的幾個年輕小伙子, 除了武師就是身強力壯的攝像大哥, 脫了鞋子剛下水, 宋影帝和助理安河也趕來跟上。

    小橋只有十幾米,十來個人趟水來回兩次,對面那烏泱泱一群小孩就成功被轉移得只剩下三四個。

    秦朗身手敏捷, 在水中跑得最快,別人第二趟還沒上岸,他早已經(jīng)放下懷中小孩,折身吭吭哧哧再次朝對面跑去。

    河水一直在快速上漲,這會兒已經(jīng)快到腰間,他趕到對岸,干脆將剩下的三個小孩全部打包,一個騎在肩膀上你, 兩個夾在手臂下。

    岸上等待的人一看這cao作,簡直驚呆了。

    本來就在拍照的工作人員和老師們,更是借著僅有的一絲自然光線對著水中這一大三小咔咔狂按快門。

    秦朗扛著三個孩子,走到石橋中央時, 水已經(jīng)徹底淹過了腰, 被夾在手臂中的兩個小孩,看著腳下湍急洪水,嚇得哇哇直叫。

    好在,接應的三人, 及時趕到。

    其中一個就是宋墨。

    秦朗將身上孩子交給三人, 自己重重喘了一口氣, 正要跟著人往對岸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轉頭朝學校方向望了一眼。

    不對!

    他記得他們第二趟走的時候,對面還剩四個小孩,怎么剛剛只剩了三個?

    還有一個孩子呢?

    他掃了眼黑沉沉的cao場,并沒有看到小孩的身影,但也顧不得太多,轉身就趟水再次走向學校。

    宋墨抱著小孩走了幾步,忽然覺察身后不對,轉身一看,卻見秦朗又往對面走。

    那水此時已經(jīng)將欄桿完全淹沒,快到對方胸口。

    他俊眉一擰,冷聲問道:“秦朗,你干什么去?”

    他聲音很大,卻因為流水和風雨聲,被吞掉了大半,叫了兩次,秦朗才聽到。

    水流變得深而急,他扶著欄桿都開始費力,但并沒有因此回頭,一邊繼續(xù)賣力往前走,一面頭也不回大聲道:“還有孩子沒過來!”

    岸上的老師大概也清點完了孩子,驚慌失措大叫:“還差一個!還差一個!”

    宋墨皺了皺眉,望著秦朗在洪水中獨自逆行的身影,將懷中孩子,迅速塞給身旁武師,自己轉身朝對方追上去。

    等在岸邊的安河見狀,嚇得叫道:“宋老師,水太大了,你別過去!”

    宋墨回道:“我去幫忙!”

    然而安河根本就聽不清楚,就見到兩人一前一后,漸漸淹沒在雨中暮色中。

    風雨聲和水流聲不絕于耳,秦朗壓根沒注意身后的動靜,只想趕緊過到對面,將小孩子找到。

    手腳并用好不容易到了對面,比橋面高出不少的學校cao場,這會兒水也淹到了小腿肚子。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邊走一邊大叫:“小朋友,你在哪里?”

    只是風雨聲太大,將他的呼喊輕易吞沒。

    學校兩棟樓,前面小兩層,是教室和辦公室,后面一棟小平房是學生宿舍和食堂。

    教室門窗緊鎖,顯然沒有人,他又繞過小樓來到后面。

    果不其然,看到一個小男孩,坐在教學樓的窗臺上,正哇哇大哭呢。

    “小朋友,你怎么這里?”秦朗趕緊走過去。

    這小孩估摸著還不到七歲,看到人來,哭得更大聲,指著旁邊的門斷斷續(xù)續(xù)道:“媽……mama給我的小熊沒拿?!?/br>
    秦朗聞言了然點頭,估計是很喜歡的玩具落在寢室,怕被洪水淹了,偷偷跑回來拿。然而宿舍門鎖著,不僅沒拿到玩具,還因為水淹上來,只能爬上窗臺不敢再動,差點被一個人留在這邊。

    秦朗感覺到水越來越深,不敢耽擱,抱起小孩就往外走,只是剛走了幾步,便迎頭撞上跟來的宋墨,他愣了下,詫異道:“宋老師,你怎么也過來了?”

    “我來看還有沒有小孩落下?”

    秦朗道:“沒了,就這一個,趕緊走吧!”

    宋墨卻淡聲道:“別走了,已經(jīng)過不去了?!?/br>
    “???”

    秦朗抱著小孩,疾步走到教學樓前面一看,cao場的水已經(jīng)沒過膝蓋,橋上洶涌的洪水,只怕已經(jīng)到脖子,自己咬咬牙,扶著橋欄桿,大概是能過去的,但帶著個孩子肯定不行。

    何況天已經(jīng)這么黑,再蹚水實在是太危險。

    跟上來的宋墨道:“先上二樓吧,這水再高,也不至于淹到二樓?!?/br>
    教學樓比cao場略高,這會兒一樓剛剛沒過腳踝。這么條小河,確實不至于淹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