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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家里的三個兒媳過年時,都無法回娘家。 習俗就是這樣,他人也無法計較太多。 三周年過去也才一兩天,村里的人,族親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懵。 院子里,族長不好問什么。但有與郭大柱關(guān)系好的,例如郭林根的大兒子郭大山。 咧開嘴,為大堂哥高興??礃幼?,大伯母一家的日子過得蠻好的。 他與郭大柱年齡相仿,沒分家之前,兩人常常一起玩耍,與小姑的感情都極好。 拉著大堂哥的胳膊笑問,“大柱哥,家里啥時候買的牛犢子?” ☆、91 農(nóng)門福婆婆(05) 郭大山純屬好奇, 其余的人也好奇, 他們都豎起耳朵聽著。 “今兒娘和我進城買東西, 出了點事。我娘得了貴人大筆賞銀,就順便買了牛車, 還買了好些家里需要的物件。 我娘說, 我爹就是cao勞過度, 累壞了身體, 才早早得病去的。 家里現(xiàn)在條件好了, 就盡量的讓家里人少cao勞些,吃好些, 養(yǎng)好身體,盡量多活個十年二十年的…… ” 郭大柱是把娘回來路上說的一些話, 自己組織語言以后, 說出來的。 娘說的那些原話 , 好些他都不記得,只是記得意思。 聽到郭大柱說的得了貴人賞銀,在場的族親們再次沸騰了。 又是賞銀,怎么每次有好事都是郭木根一家遇到。 有人就想打聽,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得到貴人賞銀的。 要是他們知道,學(xué)到了, 以后也許也能得到貴人們的賞銀。 一群人瞪大眼睛,豎起耳朵,好奇的盯著郭大柱, 弄的郭大柱精神上有些吃不消,太恐怖了。 還好,進屋放背簍順便安慰兩位小姑子的昭君,已經(jīng)從屋里出來了。 外面一大群人,還有不少長輩,全丟給老大招呼,還是不太行。 她也要出來招呼。 她進屋安排三個兒媳做事,一個燒開水,一個煉豬油,一個照顧小姑子,閨女帶著表弟表妹還有家里的幾個孩子。 看著她們各自忙開了,她才出來。 身上還揣著崔寶林公子給的荷包,里面多放進去兩張銀票。 坐在原位,正好聽到一位族親問兒子的話。 那人問,“大柱,進城遇到了什么事?” 她坐下望了那位族親一眼,又瞧了瞧一圈的族親,雖然各自有小心思,但是大面上,彼此都過得去。 真有大事時,也都不會袖手旁觀。多多少少,會量力而為,伸出援助之手。 其實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無論古代還是現(xiàn)代,族親甚至是至親 ,能做到這點就已經(jīng)非常的不錯。 是人都自私 ,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她一個天天穿越異世的異世之魂 ,見慣了大風大浪,見慣了生死離別 ,過過各種階層生活,還手握金手指的人 ,不一樣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嗎? 苛求別人,首先自己就得做到,她自己都做不到 ,又怎能去苛求別人。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然后對著身邊不遠處的幾位族老還有族長說,“說出什么事之前,我想先說說我的身世?!?/br> 一位族老還是原主丈夫的親叔叔,渾濁的眼睛望了一眼昭君,然后啟唇說道,“木根家的,你確定要說?” “叔 ,嗯,要說的,其實說了也無所謂。說了,后面出了什么事,還有怎么幫到貴人的,也就能說明白?!?/br> 郭善全沒有多思,確實,侄兒媳婦的身世,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那行,你說吧?!?/br> 咳咳兩聲,清清嗓子,昭君才開始說,此時就是小姑子大花夫妻倆也從屋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坐在長條板凳上,聽著。 大嫂的來歷,家里只有至親的長輩還有大哥知道,他們幾個親姊妹都不知道。 她也想聽聽。 “幾歲那年,我被父母賣給一位被稱為紅嬤嬤的女人。那時候,我還不是很記得事,跟著紅姨幾日后抵達景南府何家。 何家的老太爺是景南府指揮使(正三品),何家的幾位老爺有文官有武官,各有不同的職別。 幸運的是,進到何府跟的主子是何府老太爺?shù)沾巫蛹抑械牡张?/br> 姑娘待我極好,從守小院的丫頭一直到陪伴姑娘出嫁進京,進入侯府。雖然是下人,守著下人的本分規(guī)矩,可也沒有吃什么苦。反而過得不錯。 因為自小在何府長大,跟著府中青嬤嬤家的兒子學(xué)習了一些功夫。 補充一句,青嬤嬤是何府老太爺自小的丫鬟。她的兒子打小就習武,跟隨大老爺上過戰(zhàn)場,要不是后來在一次救大老爺時受了傷,回到何府,也許他也早已在大老爺?shù)奶釘y下,成為了一名武官。 多年前,青嬤嬤就已經(jīng)是良民。她的兒女也是良民,是能做官的。 只是青嬤嬤不愿意離開何府,依然在何府做事。幫助老太爺管著老太爺居住的院落。 打小我就會些花拳繡腿,也會泅水。姑娘成親后一年,就生下了大公子,在大公子兩三歲時,有一次被有心人引去侯府后院的小湖邊緣玩耍。 無意中跌落下湖,大公子那么一點點大。還不會泅水,加上害怕,胡亂掙扎,下沉的速度很快。 邊上站立的人,既不喊人求救,也不下水救人。那時候的我,剛好辦事路過小湖,看見了大公子伸出來的小手,手腕上戴著大公子一周歲時,何府二太太送給外孫子的銀手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