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下凡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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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道士,卻是一只鷯哥所化,看樣子道行不淺,只可惜身上戾氣太重,怕是早已入了歧途。 有圍觀者好奇道:“真的什么都能實現(xiàn)?” 那鷯哥故作高深道:“心誠,則靈。五行至精,能役有數(shù),不能役無數(shù);百念紛起,能役有識,不能役無識?!?/br> 一個長著滿臉麻子,身著錦衣的人走上前來:“可能將我這滿臉的麻子去掉?” 那鷯哥摸摸胡須:“一百兩銀子,再朝神獸拜上三個響頭,汝之愿便得以實現(xiàn)?!?/br> 那人將信將疑,鷯哥哼了一聲,又道:“若是不信,便先朝神獸拜上三個響頭?!?/br> 那人走到籠子前,對著蠱雕磕了三個響頭,蠱雕啼叫一聲,沖他吹了口氣,瞬間滿臉的麻子便消失無蹤。 圍觀者紛紛驚奇:“是真的!” 鷯哥得意一笑,道:“神獸降世,法力無邊,自是真的!如此,便將一百兩銀子給我吧!” 那人歡天喜地的交上銀子,圍觀者也開始蠢蠢欲動,有錢的主兒紛紛拿出一百兩銀子給那鷯哥求愿。 從表面上看,那鷯哥只是想騙財,可水華看著他眼中的精光,總覺得這并非他的主要目的。 第8章 折扇 很快這條寬闊的街道便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連在酒樓中吃飯的人都被吸引了出去。 “哦?這天下竟還有此等好事?”尉遲淵饒有興趣道。 “尉遲公子不信嗎?” 他搖頭:“這天下不會有此等好事?!?/br> “尉遲公子看的倒是比他們通透?!?/br> 他笑,神色卻淡淡:“若是看不通透,便也活不到今天?!?/br> 人群中被開了一條小道,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青年男子走到那鷯哥身前,恭敬地說道:“可將此神獸賣給在下?當(dāng)然,價錢由道長來定,絕不會虧了道長。” 那鷯哥眼中一道精光閃過,卻裝作為難的樣子道:“這神獸本應(yīng)為無價之寶,豈能輕易賣與一屆凡人?” 那青年男子聞言忙道:“在下定會好生侍奉,絕不會輕薄了神獸?!?/br> 鷯哥眉頭微皺,沉思了一會兒,道:“看公子確實是誠心侍奉神獸,我一屆清貧道士定是不及公子對神獸的侍奉,如此,便賣與你吧!” 青年男子聞言面色一喜:“多謝道長的抬愛,在下給道長十萬黃金作為謝禮,道長以為如何?” 鷯哥眼睛一亮:“夠了,夠了!” “如此,便請道長來府上一坐,以表在下的謝意。道長,請!”青年男子一臉誠摯的熱情。 “那是廣平大將軍的嫡子,嚴(yán)叱玉?!睆拇斑呄蛳峦?,尉遲淵看著那青年男子,在旁注解。 原來如此。水華盯著那鷯哥的背影,總算明白他的目的所在。 看來那大將軍府要有劫難了。 吃飽喝足,水華與尉遲淵漫步在街頭。百年未曾逛過凡間的集市,倒是有些懷念。 走馬觀花似的閑逛,當(dāng)看到一家扇鋪時,她停下了腳步。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從扇鋪里走了出來,手執(zhí)折扇輕搖,一派儒雅氣息。 她回頭盯著尉遲淵,剪水的眸子里閃爍著微光:“嗯,我知道缺什么了?!?/br> 尉遲淵疑惑,嗯?什么缺什么? 水華不由分說拉著他走進(jìn)扇鋪。店老板看到有客人進(jìn)來,忙上前招呼道:“兩位客官,小店里有各種材質(zhì)與樣式的扇子,請問二位需要什么樣的?” 水華笑:“折扇,勞煩店家給介紹一下有什么材質(zhì)的?!?/br> 店老板熱情的介紹起來:“姑娘請隨我來。要說上佳材質(zhì)的扇骨,便數(shù)這斑竹、羅漢竹和紫檀了。其中紫檀最是名貴,紫檀素有木中極品之稱,木質(zhì)堅硬,姑娘看,這便是一把紫檀扇骨的成品?!?/br> 水華拿在手里瞧了瞧,還算可以,便問:“可有半成品?扇面沒有字畫的?!?/br> “有的有的?!钡昀习妩c頭。 “多少銀子?我買了。”她大手一揮,頗為豪氣。 店家滿臉喜氣:“三百兩銀子?!?/br> 水華點點頭,將手伸向衣襟,仔細(xì)摸了摸,卻發(fā)現(xiàn)是空的。 頓時她才就想起來,她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呢。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水華猶豫著要拿身上的首飾來換。 “哦對了,為答謝姑娘的恩情,在下本為姑娘準(zhǔn)備了一千銀兩當(dāng)做謝禮,卻一時給忘了,現(xiàn)下想了起來,便現(xiàn)下拿給姑娘吧?!币慌缘奈具t淵突然開口,邊說著,邊拿出一千兩的銀票遞給了水華。 “呵呵,公子盛情難卻,我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彼A心安理得的拿過銀票,抽出三張遞給店家,“麻煩店家為我準(zhǔn)備一些朱墨來?!?/br> “小的這就去給您準(zhǔn)備?!?/br> 待店家把朱墨準(zhǔn)備好,水華走到旁邊的小案前,鋪開扇子,提筆蘸取朱墨在空白的扇面上畫下了一朵紅蓮。雖是紅蓮,然而這紅蓮的姿態(tài)卻如同火焰一般,妖冶而虛幻,就惘如在那九幽之下,幽冥最深處,能夠吞噬一切,亦能凈化一切,自上古混沌初開之時便存在的強大力量——紅蓮業(yè)火。 水華看著自己的作品,內(nèi)心頗有些得意。又在畫的右下角題上“水華親作”四個字,才滿意的放下了筆。 “尉遲公子可滿意我這畫?” “水華姑娘真是才華橫溢,鐘靈毓秀,這畫簡直是驚為天人之作!”尉遲淵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得意之色。 “過譽了,尉遲公子喜歡就好。”水華端著腔,故作溫婉內(nèi)斂。 一旁的店家眼睛不住盯著扇畫,禁不住贊嘆了起來:“鄙人活了大半生,頭一次見到如此妖冶的紅蓮,姑娘真真是才華不淺啊!” 水華內(nèi)心得意的不行,面上卻只是微微一笑:“謝店家的贊譽了?!?/br> 等這墨水徹底干掉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店家詢問:“兩位客官是在這里飲茶等候,還是小的等墨跡干了給您送到府上去?” 半個時辰太過浪費時間。水華想想,索性拿起扇子輕輕扇動了幾下:“用不了那么久,扇幾下就干了,瞧?!?/br> 店家看著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干了的扇面,目瞪口呆:“這——!” 尉遲淵眼眸中的神色變了變,面上的驚異一閃而過。隨即又?jǐn)咳ド裆?,恢?fù)了常態(tài),依然保持著優(yōu)雅貴氣的形象,仿佛一切都很正常。 水華將折扇放在尉遲淵的手中,尉遲淵打開折扇搖了兩下,俊美的外表又增添了一抹風(fēng)雅。水華莞爾:“美人兒當(dāng)配折扇,這下當(dāng)真是完美了。” 尉遲淵看著水華笑靨如花的樣子,自動忽略掉她話中的那句“美人兒”,也一笑:“多謝姑娘贈與在下的折扇,在下定當(dāng)天天扇不離手,仔細(xì)保護(hù)著。” “你喜歡便好。” 回到府中,夕陽已漸漸落下。用過了晚膳,水華閑的無聊便在院中賞起了夜空,品著茶水吃著點心,嘴里還哼著小曲兒,好不愜意。 水華躺在藤椅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心情頗好。茶水和點心都吃的差不多,差遣青環(huán)又去拿。聽到不遠(yuǎn)處有腳步聲,以為是青環(huán)回來了,便道:“倒杯茶給我?!?/br> 那腳步聲一頓,走到水華的身側(cè),倒了杯茶遞給她。水華接過喝了一口,又道:“來塊點心?!?/br> “盤中已無點心,我叫人再拿些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流水擊石般,水華聞聲轉(zhuǎn)過頭。 “我當(dāng)是青環(huán),原來是尉遲公子?!?/br> “聽聞水華姑娘在院中賞月,便想著過來與姑娘一道欣賞?!蔽具t淵淡笑著。 水華道:“我并非在賞月,我賞的是繁星。” 尉遲淵在一旁坐下:“哦?今日的星星確實繁多耀眼,都將月亮給比下去了?!?/br> 水華指著正上方一顆最為閃耀的星辰:“尉遲公子可知那是什么星?” 尉遲淵只看了一眼便答:“位于天之正中,三垣之中的中垣,乃北極星,又名紫微星、北辰星,代表天界尊神北辰大帝。北辰星右下方的那顆為天樞,乃貪狼星;再往下為天璇,乃巨門星;往左為天璣,乃祿存星;往上為天權(quán),乃文曲星;文曲星左側(cè)為玉衡,乃廉貞星;再左為開陽,武曲星;最后為搖光,破軍星。七星連體為一勺形狀,稱北斗七星。” 水華莞爾:“你懂的倒是頗多。” 他笑:“兒時我也很喜歡研究這些星星,這些都是一位道長告訴我的,那道長還說我面相極貴,將來必定……” 他說了一半,卻又閉上嘴,眼中暗芒流動。 不知為何,在她面前,自己莫名就放松了起來,該說的不該說的,毫無戒備。 水華好奇:“將來什么?” 此時青環(huán)走進(jìn)院子里,瞧見尉遲淵也在,忙上前行禮:“王爺?!?/br> 瞧見青環(huán)回來,水華不再糾結(jié)尉遲淵未說完的話,轉(zhuǎn)頭招呼青環(huán):“正盼著你手里的點心,這點心甚是好吃呢?!?/br> “水華姑娘喜歡吃點心,我便吩咐府里多做些?!?/br> 尉遲淵見她吃得開心,也不顧維持往日端著的淑儀形象,不由輕笑起來。 “如此多謝。”水華抽空回了句,吃相雖不至于狼吞虎咽,卻是十分認(rèn)真專注。 尉遲淵手持折扇搖了搖,思索片刻忽然問:“水華姑娘是頭一次來京城?” 吃的差不多,水華用帕子擦擦嘴角。點頭:“是?!?/br> 當(dāng)然不是,上次來的時候你曾爺爺還是個小奶娃呢。那小奶娃叫什么來著?對,尉遲宏,她還跟他說過話。 啊…… 說起尉遲宏,她突然想起,自己還欠那小奶娃一個約定…… 水華自顧自陷入沉思,尉遲淵抬頭看著星空,眼神并未聚焦,也是滿懷著心事的樣子,空氣一時又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他無聲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水華:“明日陛下要攜后宮家眷及文武百官到避暑山莊游玩,水華姑娘可想去玩耍?” 水華聞言挑眉:“避暑山莊?這天氣甚熱,到避暑山莊避避暑也是極好的?!?/br> 她此時一副慵懶的架勢躺在躺椅上,全然忘了要維持自己端莊優(yōu)雅的神女形象。 聽她這么說,尉遲淵點頭,臉上不再迷茫猶豫:“如此,我便不找理由回絕了。” 尉遲淵身為當(dāng)朝二皇子,皇帝要攜后宮家眷百官去避暑山莊,按理他沒有拒絕的由頭。水華并不了解他的私事,便問:“尉遲公子本不想去嗎?” 尉遲淵沉默,少頃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在下也在猶豫著,是水華姑娘幫在下做了答案?!?/br> 水華看了一眼他那深不可測的雙眸,淺淺一笑:“能幫到尉遲公子就好。” 出生在人間帝王家,就是這點不好,太復(fù)雜。 “話說,我以什么身份去?你的小廝婢女嗎?或是侍衛(wèi)?”水華問他,一副對扮裝躍躍欲試的樣子。 尉遲淵笑:“不必偽裝,人數(shù)眾多,沒人會細(xì)查的?!?/br> “那便好,不過尉遲公子就這么放心的將我?guī)ィ烤筒慌挛沂谴炭椭惖膯???/br> 尉遲淵看著她,眼神十分的肯定:“你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