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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福運綿綿 第92節(jié)

    既然丈夫這般說,杜綿綿也就是信了。當(dāng)然還是因為杜綿綿從二嫂嫂馮氏那兒打聽了一回出行的人數(shù)。確實是隨行護衛(wèi)不少。這才是杜綿綿安心的原由。

    此時稻香軒里,杜綿綿、朱弘光夫妻訴心事。

    那么在聽雨軒里,朱弘明與明二奶奶馮氏也是在談?wù)撝系氖虑椤?/br>
    “我這一去,府上的一切就要托給奶奶。”朱弘明對于嫡妻馮氏是相信的。這些年里,這一位嫡妻做的一切讓朱弘明很滿意。

    “二爺放心,我一定給二爺一個穩(wěn)固的后方,絕對不會拖著二爺?shù)暮笸??!泵鞫棠恬T氏是保證一話。

    “我自然是相信奶奶?!敝旌朊餍χ匾痪洹?/br>
    這一晚,聽雨軒中自然是一片溫馨。

    次日,忠勇侯府內(nèi)早早的就是熱鬧起來。因為今個兒朱二爺、朱四爺要北上遠行。

    也是出發(fā)時,杜綿綿在送行時,她確定一件事情,就是朱三爺沒有一起北上。杜綿綿的目光是不經(jīng)意間打量過一回三嫂嫂賈氏。

    杜綿綿瞧著送行時,三嫂嫂賈氏出現(xiàn)了,三哥朱弘晴也出現(xiàn)了。

    “三弟,如今府上就你一個成年男丁。萬事待三弟多cao勞一回。”朱弘明待朱弘晴的態(tài)度還不錯。

    朱弘明心頭一直琢磨著,若不是三弟朱弘晴的神來一筆,再加上父親一心想振興侯府。想是他未必有機會求秦王,求一個侯府的繼承人之位。只能說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

    “是,全聽二哥的。”朱弘晴在朱弘明的跟前,他是低眉順目的很。

    杜綿綿瞧著這一回朱三爺似乎一幅全部唯朱二爺馬首是瞻的模樣。這時候的杜綿綿心頭已經(jīng)有些猜測呢??磥碇烊隣斠彩且晃蛔R時務(wù)者啊。這等時候是擺明立場的投靠嫡出兄長過日子。

    要說一眾女眷里,晴三奶奶賈氏是態(tài)度還算得平靜,只能說一幅對此早有預(yù)料的模樣。

    那么杜綿綿在大嫂程氏的眼中,她是瞧過一瞬而散的怒火與憎惡,只是大嫂的表現(xiàn)是隱藏的很好。

    若不是杜綿綿的眼神好,她一定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的瞧錯了。

    稻香軒里。

    杜綿綿發(fā)現(xiàn)朱四郎離開一日后,她逗弄一對兒女渡日很快活。

    只待晚間時,杜綿綿發(fā)現(xiàn)有一點點不習(xí)慣??赡苁撬娴挠X得夜晚的屋中少一點子人氣,缺著一個暖爐在身邊躺著。她居然覺得夏日里也不適應(yīng)起來。

    明明暖爐在身邊時,那是熱得慌。

    可一旦這一個暖爐的熱源,那一個活生生的枕邊人離開后,杜綿綿又真的是心里空落落起來。

    這時候的杜綿綿在夜里是少睡一些時間??傄胫S多的事情后,把注意力是轉(zhuǎn)開后,她才會沉沉的睡去。

    杜綿綿在思量丈夫時。

    一路快馬加鞭,已經(jīng)離開承天府范圍的朱弘光一行人,他們是露營在一處郊外。

    帳蓬里,朱弘光倒是沒缺著睡意。主要是白天趕路挺累人的,這是累著了,人就想得少,然后一倒頭就能睡著。

    只有待次日醒來后,朱弘光會回望京都的方向。

    “四弟在想家?!敝旌朊髑浦矍缫恢蓖┒嫉乃牡埽切χ鴨栆换卦?。

    “我是離府上這般短的距離,又是思念府里的媳婦與兒女。讓二哥笑話了,我這般實是沒出息?!敝旌牍饫蠈嵉幕匾辉挘@說的心里真話。

    “無情未必就是真豪杰,憐子如何不能是大丈夫?!敝旌朊鲄s是反駁弟弟的話。

    朱弘明對于府上的兩個庶出弟弟一心想靠上來,想巴結(jié)他的態(tài)度,朱弘明是很滿意的。這時候的朱弘明已經(jīng)有侯府當(dāng)家人的心態(tài)。

    這是一個宗族社會,家族里的子弟自然是抱成一團,方可集中力量成事情。

    特別是在朱弘明的眼中,忠勇侯府的子嗣太少。

    忠勇侯府出身江南,也是最早投靠乾元帝的心腹。當(dāng)然這等乾元帝的心腹是朱弘明的祖父。是第一代的忠勇侯。

    那一位在戰(zhàn)場上可是拿命保護過乾元帝。也是如此,第一代的忠勇侯是戰(zhàn)場上受傷太多,最后傷著根本,如此方才是會英年早逝。

    明明是江南出身,如何會投奔到乾元帝的麾下。自然是因為第一代忠勇侯的出身不算好,他是沒什么家族的。朱弘明的曾祖是一個流浪兒,于是第一代忠勇侯出身可想而知。

    當(dāng)年第一代忠勇侯一旦發(fā)家后,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去提親?!疤嵊H”二字是美譽,真相是搶親才對。

    司徒氏在江南是有家有業(yè)的大戶。

    第一代忠勇侯最初的出身,那就是給司徒氏這一支大戶當(dāng)過佃戶,當(dāng)過家丁。后來還當(dāng)過逃奴的存在。

    若不是第一代忠勇侯是翻身奴仆把歌唱。這是一朝當(dāng)上從龍之臣,如何可能娶上他當(dāng)年的主家姑娘。

    許是出身太低的原故,許是第一代忠勇侯對于如今的太夫人司徒氏是真愛??傊@二位是恩恩愛愛一輩子。

    只能說是第一代忠勇侯是強扭的瓜,也算甜。

    打從第一代忠勇侯沒一個兄弟姐妹,那么往后算,到第二代的朱侯爺還是獨子。一直到朱弘曄、朱弘明、朱弘晴、朱弘光這一輩,這兄弟才是多起來。

    這也是為什么朱侯爺娶著侯夫人魏氏后,他會向著侯夫人魏氏的原由。多子多福,在朱侯爺?shù)难壑校罘蛉宋菏鲜且粋€不捻酸吃醋的賢妻。讓朱侯爺?shù)弥粘龆?,庶出二子,庶出四女。怎么瞧著朱弘侯都是不缺子嗣?/br>
    對于這一個時代出生的朱侯爺而言,這就是好嫡妻。特別是兩個嫡子都是有出息的。

    可如今的情況,侯府一旦由朱弘明繼承的話。

    朱弘明瞧著四房人里,長房暫時不得用。余下三房、四房的子嗣都算不得多。一數(shù)人丁后,侯府主子里人太少,朱弘明自然是想著攏絡(luò)住兩個庶弟。

    “四弟,二哥知道你是一個志向的。我琢磨著你出孝期后,也當(dāng)為侯府出一份力。”朱弘明在暗示一些話。這是朱弘明準備改一改母親侯夫人的態(tài)度,他不會打壓弟弟,他準備讓弟弟們做一些實事。

    “二哥。”朱弘光的態(tài)度有點不敢相信。

    “自家兄弟,我不相信自家,難不成去相信外人嗎?”朱弘明伸手,他是拍一拍兄弟的肩膀,他是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等話若是早些年聽到,朱弘光一定是感激至極??涩F(xiàn)在聽到啊,朱弘光卻是心頭的滋味是萬分復(fù)雜。

    朱弘明心頭也是感慨。他當(dāng)然瞧出來庶弟眼中的情緒,那是叫一個精彩的利害。

    可朱弘明也是心頭苦楚多,他是沒法子與人細說。

    哪怕是繼承忠勇侯府。朱弘明不是正統(tǒng)的繼承人。他手頭的人脈是缺失一部分。他沒能完整的繼承父親手中的全部底蘊。

    特別是侯府的暗帳,朱弘明與母親侯夫人魏氏是專門盤過帳冊。里頭太多的東西對不上,這說明侯府里還有暗帳。

    可惜啊,哪怕是內(nèi)外大管事處,也是只知道一部份帳冊往來。一部分更深的底蘊,一些暗中的人脈,可謂是隨著朱侯爺、朱世子的死亡,已經(jīng)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不再是為忠勇侯府掌握住。

    朱弘明知道的,等著他掌握侯府后。他更應(yīng)該琢磨的事情是孝期后如何起復(fù)。

    東宮沒了大皇孫,定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跟定國公府有姻親關(guān)系的忠勇侯府也會有損失。哪怕是秦王那一邊能幫襯到多少?

    朱弘明是心頭直打鼓。

    可朱弘明沒得選,他讓太子指派到秦王身邊做長史時,太子就給朱弘明指定一個立場來。

    朱弘明想在官場上立穩(wěn)腳跟。侯府的許多庶務(wù),那就需要人手去整理,去經(jīng)營。

    誰去經(jīng)營?

    朱弘明的子嗣尚年幼,這能給朱弘明打一打下手的自然便是兩個庶弟。這二人里,三弟因為父親與大哥出事,三弟就差被人錘。三弟那兒低頭低的一個順溜兒。四弟這里瞧著態(tài)度,如今也是能用一用。

    朱弘明自然就準備抬舉兩個弟弟。當(dāng)然是抬舉著管起府中的一些事務(wù)。朱弘光對于母親侯夫人魏氏一些做法,他不贊同,也不反對。

    朱弘明只是默認了。

    在朱弘明的眼中,侯府不缺了銀子使喚。給兩個弟弟將來一份家業(yè)也成。但是兩個庶弟得知道分寸。

    至于朱弘明的子嗣,那自然也是在仕途上走一走。府中的庶務(wù),那肯定不會沾手。

    倒是庶子那兒,朱弘明覺得將來可以讓庶子學(xué)一學(xué)他們的三叔、四叔。這時候的朱弘明越想越遠,他已經(jīng)在做未來的侯府規(guī)劃。

    京都內(nèi)城,忠勇侯府。

    稻香軒內(nèi),杜綿綿算一算日子,這是丈夫朱弘光離開的第七天。此時她在逗著會爬的七姐兒、七哥兒是一道玩耍時。

    奶娘來向杜綿綿稟話。

    “四奶奶?!蹦棠镄⌒牡恼f道:“是慶暉堂里傳來的消息?!?/br>
    “嬤嬤,是什么事兒啊?!倍啪d綿的態(tài)度是挺淡然的。奶娘卻是覺得喉頭有一點點的干澀,她說道:“東宮的太子妃娘娘突然歿了。”

    杜綿綿愣在當(dāng)場。她是逗弄兩個小孩兒的拔浪鼓,這時候被七姐兒是一下子的抓到手中。然后七姐兒是對著弟弟搖啊搖。

    一對龍鳳胎是玩得挺開心。他們的小臉蛋兒上是沒有煩惱與愁緒的。

    杜綿綿卻是與奶娘說道:“這消息一出來,慶暉堂的母親那兒怕是又要傷心一回?!倍啪d綿能說什么嗎?

    杜綿綿知道的,太子妃歿了不是小事情??蛇@些于忠勇侯府暫時都沒太大的關(guān)系。因為忠勇侯府在守孝。

    當(dāng)然也不能說全然沒關(guān)系,杜綿綿知道這于慶暉堂的嫡母是一個打擊。畢竟太子妃可是侯夫人的嫡親jiejie,更是侯夫人背后的大靠山。

    “嬤嬤,你留在稻香軒,你盯緊著七姐兒、七哥兒。我要去一趟慶暉堂。既然母親都使人發(fā)了話,我如何都得去孝順一回母親?!倍啪d綿嘴里說得敞亮話??啥啪d綿心頭最清楚的,她去了也是一個湊數(shù)的。

    奶娘聽著杜綿綿的話,她是忙應(yīng)一聲。

    杜綿綿帶著丫鬟往慶暉堂去。杜綿綿到了時,三嫂嫂賈氏在。

    杜綿綿給嫡母問安福禮。侯夫人魏氏只是神色怏怏的坐在軟榻上,她輕輕擺擺手,便是示意杜綿綿起身。

    杜綿綿謝一話后,她方是起身。

    就是這等時候,大嫂程氏、二嫂馮氏也來到慶暉堂。

    “兒媳給母親請安?!背淌?、馮氏二人是一起行禮問安。

    “起吧?!焙罘蛉宋菏系穆曇衾餂]什么精氣神兒。程氏、馮氏二人是應(yīng)下話后,方是起身。

    “母親,兒媳這讓人請府醫(yī)前來,兒媳瞧著母親的氣色不太好,可一定得讓府醫(yī)開些溫補的藥膳方子?!瘪T氏開口提一話。

    “就如二嫂說的,當(dāng)請府醫(yī)來給母親瞧一瞧?!背淌鲜歉胶弦换?。

    這等時候杜綿綿和三嫂嫂賈氏自然是一樣的態(tài)度,都是好兒媳的關(guān)心模樣,順道再是附合兩個嫂嫂的請府醫(yī)之舉。

    四個兒媳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著。

    侯夫人魏氏說道:“罷,也是你們的孝心?!比缓蠛罘蛉宋菏蠁疽宦暸赃叺拇笱诀?。

    侯夫人說道:“聽著你們四位奶奶的話,去把府醫(yī)請來慶暉堂?!贝笱诀叩弥捄螅Ь吹膽?yīng)下差事。

    就在府醫(yī)來前,太夫人坐著小轎子來到慶暉堂。

    “母親,您如何來兒媳這里?!焙罘蛉宋菏锨浦蛉藖砹?,她趕緊的起身迎一迎。

    “我瞧著你這氣色不好,你趕緊的坐著歇一歇?!碧蛉诉@會兒挺好說話的。

    “母親,您請上坐?!焙罘蛉宋菏袭?dāng)然不可能真的不識抬舉,她還是走上前是攙扶著太夫人落坐后,侯夫人魏氏方又是落坐。

    侯夫人魏氏說道:“兒媳是舊疾犯了,沒甚大礙。只是四個兒媳婦全是孝順的,都是勸著兒媳請府醫(yī)來瞧一瞧,診一診脈相?!?/br>
    “她們這些小輩說的對,你就得讓府醫(yī)瞧一瞧。”太夫人同意四個孫媳的話。太夫人還是執(zhí)起坐旁邊的侯夫人魏氏的手。

    太夫人說道:“我知道你受的打擊一樁又一樁,你心頭是不好受的。只是我這一個老婆子是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我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心頭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