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港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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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我們在一起半年,你這半年……很少回廣州,你真的很會裝……可是我跟那個女孩做錯了什么要被你這么兩頭騙?” “我跟她……分手了?!?/br> “所以呢?”唐曉娛不可思議地搖頭:“你覺得我還會接受你?” 許寧表情有些呆滯,說實話,在這一刻之前,他確實是這樣認為的。他有信心,在唐曉娛接觸的男性里,他絕對算是最優(yōu)秀的一個,他工資高,前途好,還剛買了房,只要他愿意,他會馬上跟唐曉娛求婚,而他也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會答應(yīng)。 “我們……可以結(jié)婚?!彼麊÷暤?。 “你看我像傻逼嗎?”一向輕聲細語的女人聲音一下變得尖利,她的臉逐漸猙獰:“你真讓我覺得惡心?!?/br> 唐曉娛走了,她離開時摔了門,聲音大得估計整層樓都聽得到,一向溫順的她用這種方式告知他,她出離憤怒。 許寧呆坐在沙發(fā),過了好一會,才拿出手機,重新?lián)芡ㄖ苣碾娫挘掷m(xù)的機械忙音傳來,她沒接,他便繼續(xù)打。 然而這會的周漠正在跟李柏添接吻。 酒精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一切不合理的東西變得合理。 剛剛分開的二人還喘著粗氣,她的唇上還是他的唾沫,而他唇上,也有她口紅的印子。 周漠盯著他,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有淚落下。 “為什么哭?”李柏添摟著她的腰,啞聲問道。 她其實也不知道,跟許寧分手這事憤怒大于傷心,但她就是忍不住掉眼淚。 她整個人側(cè)過身去,手胡亂抹了把臉。 李柏添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緊,掐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轉(zhuǎn)過來。 這回是他主動,周漠下巴被他捏住,她被迫松開牙關(guān),跟他糾纏。 嘈雜的背景音并沒有影響這兩人發(fā)揮,反而像是一塊遮羞布,羞恥感被音樂聲擋住,而后快速沖散。 周漠抬起手,摟住他的脖子,頭微微側(cè)向右邊,唇向他那邊壓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體溫逐漸攀升,他的手也從腰部往上,大掌撫摸著她的背部,這讓周漠有些情難自禁地將身子往他胸前貼近。 情欲就像一頭牢籠里的困獸,只要打開一個小口,便能大力掙脫,哪怕會被撕扯得渾身帶血也在所不惜。 兩人貼到再無縫隙,她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變化。 “要在這里嗎?”她離開他的唇,輕聲笑問。 李柏添盯著她的臉,喉結(jié)滾動,牽起她的手,帶她離開。 依舊是那個叫小李的代駕,從琶醍去他家并不遠,短短 10 分鐘車程,這一路上,周漠一直看向窗外,她不想說話,身側(cè)的男人同樣沉默。 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家,然而還沒好好觀賞,直奔主臥。 當周漠赤條條躺在他的床上,身體被揉成復(fù)雜的形狀,快活地承受著他的入侵時,她腦子里突然響起一個問題。 “今晚她究竟醉了沒有?”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她可以說她醉了,所以才會這般失控。跟甲方扯上這種私密關(guān)系,是周漠一向最不恥的,可為什么偏偏是她先主動去撩撥他? 她也可以說她沒醉,大方地承認她對身上這個男人就是有好感,很難嗎?然而這種實話是不好說出口的,一是她不想讓這段關(guān)系復(fù)雜化,二是在一個小時前,她還有男朋友。 思來想去,她決定今晚的她——醉了。 李柏添見身下的女人微微出神,他有些不滿,手抬起她的腰,愈發(fā)猛烈地進攻,唇不忘親吻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她沒回答,而是哼哼唧唧地叫。 耳垂傳來痛感,是他咬了一口,周漠再次伸出手摟住他,堵住他的唇。 許久沒被滿足的身體很快迎來一波強烈的快感,她渾身戰(zhàn)栗,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之前沒試過?”他啞聲笑問。 周漠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唇,猶豫再三,還是不打算接話。 “你在床上不愛說話?”他邊說話,邊幫她延續(xù)快感。 “你再……大力點?!?/br> 這下?lián)Q他閉嘴了。 爽的時候是真爽,但爽完之后,就只剩下尷尬了。 周漠從床上起身,捏著薄被蓋在胸前:“我去洗個澡?!?/br> “浴室在那邊?!彼噶艘幌轮髋P里的浴室。 “好?!敝苣嗄_下地,拿過被扔在地上的衣物,合上門后,她才松了口氣。 洗澡時,腦子里不斷給自己找補,成年男女,一夜情罷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可轉(zhuǎn)念一想,李柏添是她的客戶啊,她不僅跟客戶上床了,還是她主動的。 他家的花灑很大,水流迅猛,周漠垂著雙手,站在底下,接受熱水的無情沖洗。一會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一夜情這種事她都干得出來,一會又想趁年輕瘋狂一下有何不可?循規(guī)蹈矩活了 20 幾年也活膩了。 兩種極端情緒在腦子里碰撞,撞得她頭疼。 半小時后,她打開浴室的門,那男人剛好站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他手里拿著她的手機:“你手機一直在響。” 周漠拿過一看,大部分是許寧打來的,小部分是陳喬粵跟丁瑤。 “我出去回個電話?!彼吐晫λ?。 周漠走出他的主臥,來到客廳沙發(fā),撥通陳喬粵的電話:“小喬。” “你跑哪里去了?不就是失戀嗎?你怎么還玩失蹤???你嚇死我們了知不知道?就差給你報警了?!标悊袒浀穆曇舨粩嗌蠐P,說到后面幾乎破音。 “我……”她聽到有水流聲傳來,心想應(yīng)該是李柏添在洗澡,周漠定了定心神,才繼續(xù)道:“我遇到了個朋友,跟他喝了點酒,手機一直在包里,沒看到你們的電話,對不起啊小喬?!?/br> “那你現(xiàn)在還在琶醍嗎?” “不在了?!?/br> “什么朋友?。磕械呐??”丁瑤的聲音插進來。 “女的?!敝苣柿搜士谒骸拔艺臉I(yè)務(wù)呢,別擔(dān)心啊,許寧那個人渣不值得我傷心?!?/br> “行,那你注意安全,我們也回家了?!标悊袒浥溃骸安铧c就去報警了?!?/br> “我的錯我的錯,下次請你們吃飯賠罪?!?/br> 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響了。 周漠看到那熟悉的兩個字,心里一陣犯惡心,心想他怎么還有臉打過來? 許寧撥了她電話一晚上,一直沒人接,這會突然被接起,他反倒不知道說什么了。 “有話快說?!彼渎暤?。 “周漠,我跟你道歉?!?/br> “沒必要。” 許寧在那頭急促地笑了聲:“其實你早就不愛我了吧?” “開始給我潑臟水了是嗎?你出軌是因為我不愛你,沒給夠你溫暖,所以你得在深圳安個家,找個人給你暖被褥?” “我跟她……分手了?!?/br> “所以呢?你覺得你這么臟的男人我還會接盤?” “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談一談?” “我跟臟黃瓜沒什么好說的。” “你永遠都是這樣,盛氣凌人。” “嗯,我就這樣?!彼貑埽骸霸谝黄鸬谝惶炷憔椭牢沂沁@樣的人了,你還像狗一樣巴巴蹭上來不是嗎?” 她能想象得到,一向傲氣的許寧在聽到這句話后肯定炸了。 果然,他開始口不擇言:“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你當銷售這些年,你敢發(fā)誓你沒走過捷徑?” 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周漠不明白,記憶中那個笑容寵溺,每天幫他撐傘的男人在這句話后瞬間成了灰燼,他在她腦子里最后一丁點美好印象終究再也不復(fù)存在。 周漠默默掛了電話,其實如果她想罵人的話,她能罵得許寧七竅生煙,可又覺得沒必要,這個男人不僅身子臟,腦子也臟,跟他多說一句話,她都怕臟了自己的嘴。 5 分鐘的通話,仿佛抽去了她最后一點精力,周漠瞬間覺得疲憊不堪。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沙發(fā)下陷,周漠睜開眼,便見到剛洗完澡,清清爽爽的男人。 “我回去了?!彼辶饲迳ぷ?,說道。 “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你喝了酒?!?/br> “那我給你叫輛車?!?/br> “行啦?!彼首鬏p松地笑笑:“都是成年人了,這么簡單的事我自己會做。” “到家報個平安?!?/br> “嗯?!?/br> 方才還極致纏綿的二人,此時像極了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站在玄關(guān)處穿鞋,今天她穿了雙綁帶尖頭細高跟,要穿上得花好長時間。 她穿鞋這會功夫,兩人都沒說話,房間里靜得讓人窒息。 “走啦。”鞋子終于穿好,她站起身,對他打了聲招呼,沒等他回應(yīng),周漠拉開門走了出去。 第20章 .獎勵 周漠站在路邊等車,因為是周末,又靠近琶醍,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半了,網(wǎng)約車軟件地圖上還是一片紅,那車明明離自己只有幾百米,硬是走了10分鐘還沒到。她今天身上穿的是泡吧裝備,抹胸短上衣加超短裙,有男人走過,目光頻頻往她這邊瞄。周漠盡量不跟他有眼神接觸,再次撥通那司機的電話:“你什么時候能到?”話音剛落,便看到一輛白色比亞迪緩緩靠近。周漠掛下電話,上車前,她回過頭,看了眼身后燈火通明的小區(qū),眼睛略過他那一棟,在他那層定住,半晌,她收回目光,打開車門。“唔好意思啊靚女,前邊紅綠燈大塞車?!彼緳C帶著歉意道?!盁o事?!彼吐暬氐?。這一晚上發(fā)生太多事,周漠沒有聊天的欲望,她頭靠著椅背,呆呆望著窗外,干涸的雙眼泛酸,眼淚又不受控地往下掉。車載電臺正播著纏綿悱惻的情歌:“越吻越傷心,仍然糊涂是我過分,明明知道彼此不再情深,何必追問遠近……”司機看了她一眼,笑道:“鄭中基唱歌又真系幾好喔。”周漠抹了一下眼淚:“呢個系蘇永康。(這個是蘇永康。)”“系咩?佢唔系唱果個你親我親好多親果個咩?(是嗎?他不是唱那個你親我親好多親那個?)”周漠想了一下,回道:“你講果個應(yīng)該系陳柏宇噶《你瞞我瞞》?(你說的那個應(yīng)該是陳柏宇的《你瞞我瞞》?)”司機笑道:“系咩?啊我諗起啦,鄭中基系無賴。(是嗎?啊我想起來了,鄭中基是無賴。)”周漠也笑了。“識笑就好啦?!彼緳C大哥道:“你生得咁靚,大把男人啦,無必要為滴無謂噶人喊。(你長得這么好看,大把男人啦,沒必要為些無謂的人哭。)”沒想到這司機還是個自來熟,周漠再次被他逗笑:“你好似好識咁。(你好像很懂。)”“我見過好多你咁樣噶女仔,一路喊一路嘔,一邊大聲叫住我好掛住你啊……不過你好滴,凈系喊……(我見過很多你這樣的女孩,一邊哭一邊嘔,一邊大聲喊著我好想你啊……不過你還好,只是哭……)”“唔關(guān)男人事。(跟男人無關(guān)。)”她抹了把臉。**李柏添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12點,他還沒收… 周漠站在路邊等車,因為是周末,又靠近琶醍,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 11 點半了,網(wǎng)約車軟件地圖上還是一片紅,那車明明離自己只有幾百米,硬是走了 10 分鐘還沒到。 她今天身上穿的是泡吧裝備,抹胸短上衣加超短裙,有男人走過,目光頻頻往她這邊瞄。周漠盡量不跟他有眼神接觸,再次撥通那司機的電話:“你什么時候能到?”話音剛落,便看到一輛白色比亞迪緩緩靠近。 周漠掛下電話,上車前,她回過頭,看了眼身后燈火通明的小區(qū),眼睛略過他那一棟,在他那層定住,半晌,她收回目光,打開車門。 “唔好意思啊靚女,前邊紅綠燈大塞車。”司機帶著歉意道。 “無事?!彼吐暬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