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春節(jié)假期還在繼續(xù)。除夕夜那天，他們沒有在家看無聊的春晚，而是去外灘跨年。黃浦江上的冷風(fēng)吹在臉上，并不好受，他們兩個(gè)穿得挺厚，被人群擠著走，林含璋趕緊把他的傻jiejie攏到懷里，這個(gè)時(shí)候擠丟了可不好找。

    他們和數(shù)不清的人一起過年，她忘了她的大學(xué)夢，她糟糕透頂?shù)脑彝?，她欠下的恩情。他也暫時(shí)忘記他糟糕的父母，他對人間萬事萬物都沒有興趣的天性，以及他唯一執(zhí)著的女人不為他所掌控的可能性，

    他們都過了一個(gè)歡暢的除夕夜。

    回到家已經(jīng)快兩點(diǎn)了，他還想和她zuoai，可她明顯一臉疲倦，馬馬虎虎洗了澡就睡了，他也只能放棄。

    大年初一早上，他睡醒后發(fā)現(xiàn)她早就起床，已經(jīng)貼完對聯(lián)，在給他包他最近比較喜歡的東北風(fēng)味的酸菜餃子。桌面上已經(jīng)放了至少30個(gè)餃子了，作為早餐足夠了。她見他起床，立刻問：“餓了嗎？要不要現(xiàn)在就下鍋？”他點(diǎn)頭，趕緊吃飯，吃完好辦正事。

    下餃子的時(shí)候她調(diào)油碟，用的是生抽，耗油，陳醋，白芝麻，辣椒油，花椒油，白糖，又加了蔥姜蒜香菜末，最后加了一根剁碎的小米辣，酸菜餃子蘸一下就美味的不行。

    他吃了十個(gè)餃子，喝了一碗餃子湯。吃完飯就見她還在繼續(xù)包餃子，他不得不說一句，“中午吃的時(shí)候再包吧?！?/br>
    “習(xí)俗是早上要把一天吃的都包完。”她回復(fù)，手上動作不停。

    他不耐煩了，“現(xiàn)在沒人在乎那個(gè)。”

    林信書搓搓手上的干面粉，也不生氣，拿保鮮膜把餃子蓋上，又洗了手。

    “你別不高興，大過年的，咱們都開開心心不好嗎？”她握上他的手，把他拉到臥室。供暖開的足，她只穿了一層薄薄的毛衣，他也只穿了睡袍。

    “今天你想怎么做？”

    每次她主動的時(shí)候，都會問這句話，他想做的太多，可他也什么都不想做。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不快樂，為什么不滿足，只覺得胸口有一團(tuán)火，他自動將其歸為yuhuo，因?yàn)槊看涡越恢竽菆F(tuán)火都能稍歇?？赡堑降资鞘裁矗才磺宄?。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生活在一片狼藉之中。所以每當(dāng)他惡念出頭，就要去計(jì)劃一些讓別人也不好過，讓別人也墮落沉淪的事。然而大部分時(shí)間他又足夠冷靜，足夠慵懶，在他找到更大的樂趣之后，他對其他人的人生和命運(yùn)一點(diǎn)興趣也沒有。

    可他畢竟和普通人不一樣，他不像林信書那般純善，他對誰都懷著惡意。

    就好像黃蔚然，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知道她在尋找機(jī)會，可那又怎么樣？他難道是什么好人？他為什么要大發(fā)善心告誡她不要白費(fèi)功夫？他看著她自尋煩惱，傷心難過其實(shí)也挺有趣的，他什么都不會做。

    對林信書也是一樣，她開心過日子，他沒有意見，可如果她痛苦不堪活不下去，那也沒什么，反正他袖手旁觀泰然處之，只要她別真的死了就行。

    林信書見他又不回答，脫掉衣服收好，又把他的睡袍也輕手輕腳褪去，赤裸著抱住他，抬頭親昵地蹭蹭他的下巴，努嘴去親他。

    他被她奇怪的表情逗笑了，手一推把她放倒，身子從善如流壓上去，雙手抱住她的頭，嘴唇直接印上去，舌頭翻攪她的口腔，直把她親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當(dāng)她就要憋死的時(shí)候，他放開她的唇，銀絲藕斷絲連不絕如線。

    “要我給你舔嗎？”她一邊蹭他的臉一邊問。

    他輕輕搖頭拒絕，她koujiao的技術(shù)實(shí)在一般，其實(shí)還不如他，她實(shí)在是放不開，也不會深喉，吸吮也不會，就真的光是舔。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調(diào)教她，只不過他本身也不喜歡被人koujiao，他不會通過女人的嘴得到多少成就感，也不會因?yàn)樯湓谂俗炖锞湍涿钣X得自己馴服了一個(gè)女人。

    他從來不缺女人的注意和“愛”，所以他不需要通過畸形的間接方式來彰顯自己的成就，自己的魅力。

    至于為她koujiao，也不是不行，但是她會害羞拒絕，明明已經(jīng)做過了兩次，但是下一回不知道在猴年馬月。

    雙手捏弄她的rutou，又捻又按的，很快那兩粒rou就昂然挺立，他覺得有意思，又用小孩彈彈珠的手勢，輕柔地彈了幾下，淺茶色的rutou隨之晃動。他垂下頭顱，張口含入，舌頭靈活地挑逗那兩粒軟rou。

    于此同時(shí)，他的手也熟稔地摸到她的下體入口，嫻熟地?fù)芘獌砂陏inchun，刮蹭，輕拍，模仿女人自慰的動作，很快就聽到她的呻吟。

    “別……”明明都要高潮了，還在假惺惺地讓他別亂動，他對她虛假的請求自然充耳不聞。

    roudong里麻麻的，隱隱約約有些癢，xuerou在空虛地收縮，她知道這是渴望被什么填滿。

    右手握上他的性器，上下擼動，半硬的性器很快就隨著她的手部動作而挺直。

    “進(jìn)來吧?！彼龑λf。

    不顧她的悲鳴，他將她的下身拉扯成一字型，她門戶洞開，那根粗長的性器抵上，直接捅到了最深處。

    她大口大口喘氣，去適應(yīng)那不舒服她的器官，察覺他想動，她立即按住他，再等等，現(xiàn)在動她會很不舒服，不疼，但是不舒服。

    過了10幾秒，她稍稍動起來，示意他可以抽送了。里面果然更適應(yīng)他的器官，他每一次擠進(jìn)深處，柔軟的xuerou都在包裹他，讓他的性器感覺美妙極了。

    他就著這個(gè)方便的姿勢，抽頭猛干，她的xue口抽抽嗒嗒，分泌出不少液體，這讓他更可以縱情戳刺，攪動她下身rouxue的花rou，恨不得捅穿她。

    他的動作太大，兩個(gè)人rou體碰撞，發(fā)出啪啪啪的聲響，幸好樓上的夫妻回老家過年了，他們折騰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聽到。

    不過十分鐘，他就射進(jìn)了她的身體，意猶未盡地抽出性器，他想，我還得再做幾次。按照她遵循的習(xí)俗，新年第一天做的事對之后一年都有影響，也就是那套大年初一吃餃子接下啦一年里都能吃到餃子。那他如果按住她做個(gè)四五回，是不是接下來的一年里每天都能做四五回呢？

    想也知道不可能，因?yàn)樗灰粦言?，就會來月?jīng)。他非常不喜歡那幾天，不止是她不讓他做，她身上也會有血腥味，可她睡覺的時(shí)候又很乖，背對著他，又不讓他摸，不讓他做，實(shí)在可恨。

    他竟比她還要煩那幾天。

    他從她身上下來，他雖然不重，但是畢竟高她一個(gè)頭還多，非壓在她身上，能把她壓的喘不過來氣，哪怕是剛剛zuoai時(shí)，他也下意識抬起身體，沒有全部壓在她身上。

    小肚子有點(diǎn)鼓，這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樗麆傇谒w內(nèi)射精，而是因?yàn)樗獊碓陆?jīng)了。和她同床共枕，一起生活小半年，他已經(jīng)摸準(zhǔn)了她的身體規(guī)律，她也摸準(zhǔn)了他的心情和口味。

    “聽說上海沒有雪呢，”她窩在被子里，試著和他搭話，“這里感覺比我們的老家暖和些?！?/br>
    河南老家靠近河北省，還沒有暖氣，更沒有集中供暖，哪怕他們家后來裝了地暖，每年冬天日子也不好過，每到叁九天滴水成冰，如果穿了不夠暖，手和腳上都要生凍瘡的。上海就不一樣了，再怎么冷，也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nèi)，當(dāng)然，云南要比上海的氣候舒服得多，云南的冬天甚至稱不上冷。

    “以前下過，上一次下雪是2008年，聽他們說是下了叁天的大雪。”他摸著她的頭發(fā)，回答。

    “老家好像年年都下雪，去年有沒有下雪我就不知道了?！彼孟裢耆珱]想到去年發(fā)生的事。

    “也下雪了。”他也一如往常的回復(fù)。下雪的那天他的父母在家里互相辱罵打架，咂壞了不少家具，包括那套賣掉他的小提琴買回來的待客桌椅。

    他看到那些木頭殘骸想的是，如果是小提琴，被砸壞之后應(yīng)該也同樣是木頭，另外一種昂貴的木頭?？尚Φ氖菬o論它們之前是何種形態(tài)，何種作用，有多大的不同，被暴力破壞后也會殊途同歸。

    這就是毀滅的意義，也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壞了就是壞了，無法修復(fù)，死了就是死了，再也與他無關(guān)。

    哪怕他對那些事物，那些人存在少有的熱情和仇恨，也無濟(jì)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