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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安全屋,藤間智頗有些心虛,她昨天指使那個小叛徒逃走了,雖說琴酒不會追究什么,但…… 她進屋后,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經(jīng)在客廳里走動的少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叛徒昨天晚上不是已經(jīng)走人了嗎? “你怎么?”她問。 “請多指教,純麥威士忌”,少年微微彎腰。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選擇留下來,明明她畫的餅又大又圓對他來說很難,更知道留在組織里對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孩子心理考驗有多大。 藤間智頗為苦惱地擺擺手:“那你先去上學(xué),記得把物理學(xué)好?!?/br> 少年深水表情疑惑了一下。 “你要計算氣壓、風(fēng)速等因素對彈.道的影響以及時修正瞄準(zhǔn)點”,她解釋道,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不會就學(xué),再不會就問我?!?/br> 深水均朝她笑了一下,露出兩顆小虎牙。 平庸——平庸是沒有資格談復(fù)仇的,更別說聲張正義了。沒有人會成為你永遠的保護,更不能怨怪別人沒有及時趕過來救你。 他不會甘心平庸的,他發(fā)誓。 “你跟著我要省著點花錢”,她小聲道,“我不是很有錢的那種人……” 深水均點點頭,看向她,確實看起來格外磕磣。 她聲音大起來,語氣堅定:“但是務(wù)必要吃飽!” 這是純麥威士忌的首要教條! “綠川呢?”她找了一圈沒找到那個貓眼青年,便問深水均。 深水均回答:“去訓(xùn)練場了?!?/br> 她想起來,綠川才進組織,還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組織培訓(xùn)才能開始任務(wù),而她昨天才起的念頭想申請成為新人教官,去揍那個……咳咳,可能是臥底也可能不是的諸星大。 “要不要跟我去買菜?”她對深水均道。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 兩個人還不是很熟,并排走的時候相距半米,不遠不近的,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的喜好。 藤間智專注地俯下身在看蘑菇和白菜,忽然深水均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藤間,有人一直在悄悄看你。” 她直起身子,抬眸,果然看到了推著購物車的諸星大,在他身邊并排走著宮野明美,明美見她看過來,便朝她笑了笑。 藤間智回了他們一個微笑,繼續(xù)彎下腰去掂量白菜的重量。 等他們走遠后,深水均把她的衣角拽得皺巴巴的:“……組織的人嗎?” 她點頭。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不明白諸星大的成分了。 臥底?臥底應(yīng)該不會找女朋友的吧;純黑的?如果是純黑的為什么揪著她不放? 藤間智嘆了一口氣,把挑選好的白菜和蘑菇拿起來。 總之,雖然琴酒的身世有點不像潛入組織的搜查官,但種種比較之下,她還是比較愿意相信琴酒是臥底。 回去的路上,深水均心有余悸:“他觀察了我很久……” 她:“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諸星大應(yīng)該只知道這個少年是她昨天從熱帶樂園撿回去的,他剛進組織,又接觸不到上面的信息,對他叛徒的身份應(yīng)該是一無所知的。 她探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好,沒有燒。 昨天燒那么厲害,小子體質(zhì)不錯。 “累嗎?”畢竟是大病初愈,她還是問了一句。 “有點?!?/br> “要不要我背你?” 他臉色一下子漲紅,加快腳步:“不用?!?/br> 昨天被公主抱的記憶又涌上來了……他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 “你不用擔(dān)心”,她解釋道,“我甚至可以公主抱一個兩百斤的大男人。” 住口??! 深水均覺得他一定是攤上了一個鐵憨憨jiejie。 .. 鐵憨憨純麥威士忌絲毫沒有自覺,她覺得榕榕才是小憨憨,她才沒有榕那么憨呢。 純麥威士忌很快就接到了在日本區(qū)的第一個任務(wù)。 她把鬈發(fā)扎成馬尾,穿上黑襯衫打上黑領(lǐng)帶,披上黑色西裝外套,因為三月間的天氣還有些冷,她在內(nèi)襯的長袖上貼了滿滿的暖寶寶。 作為皮斯可亦即汽車公司董事長枡山憲三的臨時保鏢,她不得不穿上這套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保鏢服。 任務(wù)主要由皮斯可完成,她對任務(wù)內(nèi)容一無所知,唯一得到的指令是保護皮斯可。 她戴上黑色的手套,在鏡子里看了看自己,伸手在腰間摸到了武器鞘。 酒會上人頭攢動,燈光打得有些昏暗。 作為財經(jīng)界大人物的枡山憲三有資格受邀參與各種上流聚會,而作為保鏢,她只能和酒會的安保一起在門外站著,覺得肚子好餓好餓,再轉(zhuǎn)頭一看會場里,枡山憲三正瞇著眼笑,和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士交談。 再熬一會兒,很快就能吃到東西了。 酒會的燈光暗下來時,她再次看向場內(nèi),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知道皮斯可行動了。 燈光再次亮起來,酒會有條不紊地繼續(xù)著。 沒有發(fā)生.爆.炸,沒有死人,她松了一口氣,但是或許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在暗流涌動中悄然冒頭。 酒會結(jié)束后,皮斯可走出會場外,她跟上。 司機已經(jīng)在車里候著了,她給他打開汽車門,皮斯可探身上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