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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禮堂另一邊,拉文克勞的人也笑不大出來了,這下子他們連第二都沒了,什么第三名?說到底不還是倒數(shù)第二。世事無常,說的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兒吧…… 學(xué)院杯晚宴的第二天早晨,所有人都拖著大大小小的行李,歡笑著,打鬧著,成群結(jié)隊地登上被蒸汽環(huán)繞著的霍格沃茲特快列車,迎接千辛萬苦才到來的暑假。 佐伊安置好行李,跳上車廂,迎面便碰上從另一端走過來的德拉科,身后跟著一樣面色嚴(yán)肅的克拉布和高爾。 她下意識地對德拉科微笑問好,但德拉科似乎還沒從鄧布利多一手cao縱斯萊特林痛失學(xué)院杯的悲憤中走出來,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灰藍(lán)的眼睛又變得冷酷傲慢起來了。那雙眸子冷冷地瞥過佐伊,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根本懶得搭理她,直接從佐伊面前擠了過去,帶起一陣風(fēng)。 嗯,他早餐吃了焦糖蘋果派,佐伊聞了出來。 “那祝你過個愉快的暑假,馬爾福。”佐伊懷里抱著幾本雜書,踮起腳尖在德拉科身后輕飄飄地對他說,結(jié)果德拉科故意似地加快步子跨進(jìn)包廂,砰地一聲重重拉上了包廂門,巨大的聲響震得佐伊閉了閉眼睛。 克拉布和高爾也學(xué)著德拉科的樣子,氣勢洶洶地瞪了佐伊一眼,便連忙跟上德拉科進(jìn)了包廂。 佐伊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就知道沖我耍脾氣,馬爾福,格蘭芬多的分又不是我加給他們的…… 火車的汽笛響了起來,似乎在宣告,在霍格沃茲的第一年,就這樣結(jié)束了。 第9章 二年級開學(xué) - 翻倒巷 =================================== 隨著挪威短暫的夏季接近尾聲,在涼爽的八月末,升入二年級的佐伊再次回到了倫敦。 只不過,除了照常帶去霍格沃茲的行李,她懷中還抱著一只不起眼的木盒子,上面掛了一只小銀鎖,銀鎖看上去也很舊了,光澤不再,有很多劃痕。那是佐伊臨行前,老戴蒙德斯把佐伊獨自叫去書房交給她的。 暑假里,父親和母親聽說了上個學(xué)期哈利和魔法石的事,本就對黑魔王的事極度敏感的兩人差點為此吵了一架——老戴蒙德斯不想讓佐伊回霍格沃茲,認(rèn)為現(xiàn)在轉(zhuǎn)學(xué)去布斯巴頓還不晚,可希瑟·戴蒙德斯堅持丈夫無法永遠(yuǎn)把佐伊留在他們能保護(hù)到的地方,而霍格沃茲能給佐伊更好的教育。 最終結(jié)局和之前的大多數(shù)爭執(zhí)一樣,老戴蒙德斯終究拗不過妻子,只得板著臉替佐伊打點回霍格沃茲的行李。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老戴蒙德斯讓家養(yǎng)小精靈把佐伊領(lǐng)進(jìn)了他的書房,佐伊看到父親嚴(yán)肅的神情,意識到一定有什么特別的事。果然,在小精靈退下后,老戴蒙德斯揮動魔杖向門外施了幾道隔音咒,然后才伸出手示意佐伊過去。 “我們在家里也要這樣小心嗎,爸爸?”佐伊笑著小跑過去,坐在父親膝頭,“你要說什么怕人偷聽的壞話嗎?” 老戴蒙德斯雙臂環(huán)住女兒,“我平時是怎么跟你說的?謹(jǐn)慎與……” “謹(jǐn)慎與周全用在哪里都不會嫌多——”佐伊學(xué)著老戴蒙德斯的語氣壓低聲音。 埃德蒙寵溺地望著古靈精怪的佐伊,過了好一會兒,他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聽著,佐伊,爸爸需要你回到倫敦去完成一件事。”他停下來,佐伊點點頭看著心事重重的父親,等待他說下去。 埃德蒙伸出手從桌面上拿起一封蠟封的信件。那封信看起來年代久遠(yuǎn),信封已經(jīng)泛黃,還被印上了些墨漬。佐伊看清信封上漂亮的花體字:“翻倒巷13B號,博金先生親啟,阿爾伯特·戴蒙德斯敬上”佐伊不認(rèn)識這個地址,但認(rèn)出了祖父的名字。 “我要你回到倫敦后,將這封信送至上面的這個地址?!卑5旅烧J(rèn)真盯住佐伊的眼睛,將信件遞到佐伊手上。 “就這些?”佐伊把信接下來,似乎不太相信這樣一封信會使父親如此躊躇小心,但她并沒多問,如果可以告訴自己,父親會向她解釋的,可往往這些上了點兒年代的東西,多多少少都帶著點秘密。 “別做停留,送到了就馬上離開?!崩洗髅傻滤估^續(xù)下去,“我不能用貓頭鷹,那樣不安全?!睂⑦@件事交給佐伊似乎讓他很矛盾,他又沉默了一刻,“除了這封信,你還需要一同帶去另一件東西。”說著,埃德蒙將佐伊從膝上放下來,起身走到鑲嵌成書架的那面墻。佐伊只聽到幾聲抽屜的拉動,父親轉(zhuǎn)身走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只破舊的木盒。 埃德蒙在佐伊面前蹲下身,“把這個小東西,也順便捎過去?!彼恼Z氣像是裝出來的輕松,因為他眼神中閃動著警惕。佐伊挑了挑眉,不說話。 佐伊正要接過盒子,老戴蒙德斯卻還不放心似地又將手往回縮了縮,“佐伊,我要求你,無論如何,不要將盒子假手于別人?!币娮粢琳J(rèn)真地點頭,父親才將木盒遞到了她手中。 這盒子比佐伊想象中要輕,上面掛著一只沒了光澤的舊銀鎖。一只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鎖。 佐伊從小銀鎖上移開了視線,向父親狡黠地笑了,“可是父親,這把鎖不僅奈何不了我,更奈何不了任何有能力的巫師,為何還要多此一舉上這把鎖呢?” 老戴蒙德斯神情復(fù)雜地笑了,那笑容里面似乎藏了很多東西,他緩緩?fù)鲁鲆豢跉?,認(rèn)真盯住佐伊的黑眼睛,“佐伊,有時候,上一把鎖并不是真的為了鎖住什么,而是一種宣告,一個警示,”他慈愛地用拇指蹭了蹭佐伊的臉頰,“告訴意圖打開它的人,你不該這么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