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他想硬飯軟吃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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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謝裕安,神態(tài)自若:“巧了,我不認識什么趙汀白,我只認識沈安合,郡主來尋人恐怕是尋錯了?!?/br> 謝裕安咬牙:“他只是忘了,他若是想起來定會跟我回去的!” “那也得等他想起來之后再說?!彼焓址髁朔魅箶[上的褶皺,隨后站起身來,看著謝裕安:“郡主想要在這里住便老老實實住著,若是你再逼他……”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永安候的meimei出現(xiàn)在北魏境內,若是傳出去,你覺得你還能走出下陵城嗎?” 聽著商苑明晃晃的威脅,謝裕安臉色一白,右手攥成拳,卻又無可奈何。 “你……” “謝將軍現(xiàn)如今還在死牢中,郡主還是乖順些?!痹摼娴囊簿媪?,她說完這句話便抬步離開了房間。 徒留下謝裕安一人青白著臉色。 剛一走出屋子,便聽見孟杲卿院內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琴音,她朝著那邊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腳步。 初兒皺眉:“小姐,我們要去五殿下院子里嗎?” 她輕輕搖頭:“回去睡覺?!?/br> 這滿院子的人皆有心事,她只能管自己能管的。 這廂,孟杲卿屋內的窗戶大開著,夜風拍打窗欞,就算是屋內放了火爐,那點溫熱也早就被夜里的寒給吞噬干凈了。 然而即便如此,孟杲卿的額頭上還是布滿了汗珠。 只不過不是熱出來的,是冷出來的。 他努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琴弦之上,但想起自己離開盛安之前,收到的那一個消息,便覺得心煩意亂。 眉頭緊緊皺起,手下的琴音也早就錯了譜調。 二皇子恐與商家之女有來往。 越彈越錯,他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到指尖傳來刺痛,琴弦將手指劃破了,他這才停下。 原本混沌的眸子也逐漸沉了下去,他盯著自己的手指,看著鮮血從傷口中涌出,疼痛傳來,他逐漸冷靜下來,口中喃喃。 “原來琴弦也可以傷人?!?/br> 望著窗外的夜色,眸底浮現(xiàn)一絲痛苦,就算是離開盛安,他還是覺得喘不上氣,窒息得厲害。 這廂,沈安合站在門外,借著月色盯著手上的小瓷瓶,眼中有猶豫有掙扎。 若是他今晚服下鶴翎,那明日江月令便可和孟杲卿離開。 可是。 他瞧著商苑眼中的欣喜不像是在作假。 —— 翌日,商溫一大早便將蕭玦給喊了起來,蕭玦一邊打著哈氣一邊看著商溫收拾東西,隨口問道。 “這么早喊我起來這是要干什么?” “我與jiejie商量好,今日要去山上的莊子上住上幾日,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聞言,蕭玦頓時就來了精神。 “出去玩?帶我一個!” 將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商溫讓蕭玦先坐在馬車中,就要去迎商苑,可轉頭便瞧見商苑和孟杲卿并肩走過來。 他皺了皺眉,雖然心中不喜,卻不敢在面上顯露出來。 “姐,殿下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商苑還沒開口,不過已經是默認了。 身后傳來熟悉的咳嗦聲,他轉過身便瞧著江月令也走了過來。 “江公子也要去?” 江月令含笑點頭:“我去遠寧山上采藥?!?/br> 江月令與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是三人游隨著人越來越多,逐漸變了味道。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沈安合這才出現(xiàn)。 “走吧?!鄙虬埠蠜]有和他們一樣坐馬車,自己騎馬朝著遠寧山上去,謝裕安跟在身后也一起騎馬。 商苑坐一輛馬車,孟杲卿一輛。 他和蕭玦坐一輛馬車,一同朝著遠寧山上去。 瞧著謝裕安黏沈安合黏得緊,商溫的眉頭也越皺越緊,蕭玦見此說道:“你瞎cao什么心?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br> 他倒是不cao心沈安合,他cao心的是商苑。 自從謝裕安出現(xiàn)之后,商苑依舊和孟杲卿聊天說話,瞧著和往常沒什么一樣。 蕭玦透過車窗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我看,你jiejie和沈大哥沒那個意思,你這就是亂扯紅線,他兩這不和五殿下謝小姑娘挺登對的嗎?” 他想反駁蕭玦的話,又欲言又止,只吐出一句。 “你懂什么?!?/br>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之前好歹……” 蕭玦一路上在商溫耳邊說著自己剛剛編出來的“情史”,將商溫都給聽煩了,側過頭去。 “我跟你說,不是我跟你吹……”見蕭玦還要繼續(xù)往下說,商溫擰了擰眉頭,正巧此時馬車停下。 他連忙下了馬車。 “哎,你等我說完啊。”蕭玦緊隨其后下了馬車。 “我跟你說……”然而說話聲戛然而止,他看著面前一望無際的莊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轉頭看了看商溫,又想起自己來下陵城之前,恨不得掰著銀子花的日子,不免感嘆:人和人之間,差距怎么就這么大。 “老溫,你家是真的有錢!” 商溫沒心情理會簫玦,抬步朝著商苑走過去,可商苑沒看見他,和孟杲卿先一步離開,原地只剩下他一人,頗有些尷尬。 轉頭看見沈安合走過來,商溫一喜,喚道。 “沈大哥!” 然而,謝裕安下了馬便朝著步伐匆匆的沈安合追了過來。 “汀白哥哥,你等等我!” 少女聲音清脆,將商溫的聲音給壓了下去,瞧著商苑跟著孟杲卿,謝裕安黏著沈安合,商溫想要抬步跟上去,卻又停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些多余?我陪你啊?!焙崼i湊了過來,笑嘻嘻的。 商溫沒說話。 下午,眾人圍在一起賞雪景,面前沸騰的熱茶氤氳出的熱氣,附著在水晶目鏡上,看東西都變得模糊。 商溫也沒有急著擦拭,低頭往面前的火爐添了塊木炭。 但他剛剛低下頭,不遠處便傳來慌亂的聲音。 “公主,您沒事吧?” 金玉站在墻外,看不見墻內的情景,擔心地高聲喊道。 孟汝杳本來打算從墻頭上翻下來,但是手上著實沒有力氣,直接就從墻頭上面摔了下來,幸好下面是柔軟的土地,沒有摔疼。 聽著金玉因為擔憂而拔高的聲音,孟汝杳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剛想出聲讓金玉小點聲音。 但是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眾人坐在院子中,視線全都落到了她身上。 她連忙低下頭,但孟杲卿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看著她,臉色冷若冰霜。 模糊的視線沒有阻擋商溫看見那個站在梅花樹下的小人,手指不安地攥著沾染泥土的裙擺,秀眉微蹙,眉眼間像是永遠都有一抹愁思,讓人望而生憐。 渺渺! 商溫一臉擔憂,下意識站起來想要過去扶孟汝杳,看見孟杲卿走過去,這才生生頓下了腳步。 商苑無意識間掃到商溫擔憂的表情,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可仔細看過去,發(fā)現(xiàn)商溫眼中是滿滿的驚艷。 那點擔憂是建立在驚艷之上的。 見此,這才收回視線。 孟汝杳既是孟杲卿的胞妹,模樣自是不俗,柔柔弱弱的樣子,足以讓天下人動容,但和孟杲卿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此時,孟杲卿冷著臉走到孟汝杳的面前,冷聲道:“你跟過來干什么?” 孟汝杳低頭,雙手局促地絞著裙擺。 孟杲卿擔心她的身體,一向是不允許她出宮的,此次她跟來下陵城,本來是想要盡可能地瞞著孟杲卿的,誰知那么多墻,她偏偏選中了眾人面前這一面墻。 她心虛道。 “皇兄,我知錯了。” 孟杲卿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意識到眾人都在,便拽著孟汝杳的手腕要帶她離開,在走到商苑跟前的時候,這才略微一停,說了一句。 “失陪了?!?/br> 商苑輕點頭,示意無礙。 孟汝杳瞧見了商苑,輕聲喚了一句:“苑jiejie好?!?/br> 商苑一愣。 孟汝杳是怎么知道她就是商苑的? 可等她抬頭看過去,孟杲卿已經拽著孟汝杳離開了,只余下兩道背影。” 見商溫一直盯著孟汝杳離開的方向,簫玦出聲道:“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么?來,喝茶?!?/br> 簫玦將剛剛煮好的清茶放在商溫面前。 可商溫卻坐不住,站起身來。 “你自己喝吧?!?/br> 丟下這句話之后,商溫抬步離開,徒留下簫玦一人坐在寒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