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風(fēng)煙起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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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zé)熃o沈瑩示意,沈瑩從懷中摸出數(shù)支竹筒,將蓋子揭開迅速拋向遠(yuǎn)處,竹筒滾落在地后,從里面飛出一只只蝴蝶,振翅而上…… 而秦?zé)熑允邱R不停蹄,向著阿史那契骨急追而去。 狼王?我秦?zé)熅蛠頃?/br> ------ 狼谷并不是一條狹長的山谷,而是一片滿布丘陵,地勢極廣的草場。 因追擊途中敵我雙方攻擊頻頻,箭雨如注,至狼谷時,秦?zé)煹娜苏蹞p了幾百名,而突厥人前后也不過剩下三四千人。 剛一上丘陵,阿史那契骨便仰天一陣似狼般的長嚎: “啊嗚……” 秦?zé)熖肿屗娜死振R停住,而原本向他們追來的突厥人也當(dāng)即停在了谷外,并未繼續(xù)深入。 此時谷中就像突然靜止一般,只聞馬匹偶爾的踢踏和響鼻聲。 不多時,從四面八方突然傳出多聲狼嚎: “啊嗚……” “啊嗚……” …… 聲音此起彼伏,狼群像是用嚎叫聲,在回應(yīng)方才阿史那契骨的那道呼喚。 此時不論是谷中還是谷外的馬匹都因陣陣?yán)呛慷@地不斷嘶鳴,躁動不安,這是來自狼族血脈的壓制。 而也就是在此刻,一頭頭惡狼冒出丘陵,并且越積越多,滿布草場四圍。放眼望去能看得見的狼群都有上千頭之多,且還不論來自丘陵后陸續(xù)傳出的狼嚎聲。 狼谷,的確名不虛傳。 秦?zé)熞恍袊梢粚訉臃烙?,皆拔刀面向外圍,他們目光兇狠警惕,隨時準(zhǔn)備作戰(zhàn)。 狼群中有一匹體型較大的白狼,而那匹狼應(yīng)該就是頭狼。 阿史那契骨朝著白狼頷首,而后口中發(fā)出一聲狼嘯,抬手向著秦?zé)煼较蛴昧σ粨]。 緊接著,頭狼也是仰天一聲長嚎,而狼群當(dāng)即嚎叫著朝秦?zé)熞槐妰疵偷丶北级ァ?/br> 秦?zé)煍棵即蠛龋?/br> “下馬,屠狼!” 幾千名下屬當(dāng)即下馬,并讓馬兒朝四面跑開,不再礙事。 秦?zé)煹娜私宰鲬?zhàn)經(jīng)驗豐富,也時常在山林中同猛獸搏斗,不過是狼群而已,倒也絲毫沒讓他們生出一絲畏懼。 眾人皆換上適合近身搏斗的短刀,同沖過來的狼群展開了搏斗。 說是搏斗其實有些名不符實,這簡直就是秦?zé)熞恍袑侨旱耐罋ⅰ?/br> 這群精銳中也有折損,不過被他們割喉的狼卻更多,山谷中四處是一片片堆積的尸山血海,那是狼的尸體。 阿史那契骨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沒料到秦?zé)煹南聦偕硎志苟既绱酥?,如果再這么下去…… 不能再顧忌太多了,阿史那契骨抬手一揮, “上!” “生擒大夏太子妃!” 谷內(nèi)谷外的突厥人皆策馬朝著秦?zé)熞恍屑矝_過去,而此時狼群數(shù)量銳減,秦?zé)煹南聦僖查_始拔出軍刀,抽身朝著突厥人猛撲過去,幾千人酣戰(zhàn)在一起。 ------ 秦?zé)熢诶侨褐袣⒓t了眼,狼血和突厥人的血染得她的玄黑衣袍顏色更深了幾分,西北活閻王的煞神之名,在此刻被秦?zé)熢忈尩亓芾毂M致。 秦?zé)熣郎?zhǔn)備轉(zhuǎn)身向突厥汗王攻去,此刻突然有一支利箭向她的后心疾射過來,被秦?zé)焸?cè)身躲過。 秦?zé)焸?cè)身的瞬間,右手迅速從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三支羽箭,而后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嗖!”三支利箭一齊朝著方才襲來的方向射去。 突厥人對秦?zé)煹膭幼魇剂喜患?,沒人想到,大夏太子妃秦?zé)熌芤贿呁览牵贿呁葍?nèi)的突厥軍士交手,還能一邊抽出空來搭弓放箭。 而秦?zé)熌侨Ъw射而出的方向,正是突厥九公主阿史那明珠。 方才九公主阿史那明珠的確是想趁著秦?zé)煙o暇分心,想要將秦?zé)熞患龜烂?,但她也沒料到秦?zé)煕]中箭不說,居然還能反擊。 阿史那明珠眼看秦?zé)煹娜эw箭快到眼前,她在驚慌之下剛一拉韁繩準(zhǔn)備躲過,但反應(yīng)不及,秦?zé)煹娜患渲兴募珉?,一件射中她的大腿,還有一箭穿胸而過,將阿史那明珠射下了馬背。 突厥人當(dāng)即下馬前去營救公主。 此時秦?zé)熯@邊的狼已將被屠殺殆盡,突厥人無不心生震撼,大夏太子妃這隊人當(dāng)真是兇殘至極。 很快,狼群中就只剩最后那頭負(fù)傷的白狼王,而狼王正準(zhǔn)備仰天長嚎,剛一張口,就被丘陵另一邊飛來的一支利箭射中脖頸,狼王無力倒下。 倒地時,白狼看向阿史那契骨,不知狼王在彌留之際是否后悔曾經(jīng)收養(yǎng)過阿史那契骨這位突厥汗王,這位將它們闔族帶向滅亡的突厥汗王。 秦?zé)熀桶⑹纺瞧豕峭瑫r向著方才利箭飛來的方向看去,此時丘陵另一邊出現(xiàn)了烏泱泱一支兵馬,那是…… 北梁赤練軍! 而當(dāng)頭的正是北梁皇后,赤練軍主帥,鬼面將軍沈時英! 沈時英也只帶了五千精銳,尋著秦?zé)熃o的信息趕到這里,她一聲令下,赤練軍當(dāng)即加入谷內(nèi)的酣戰(zhàn)。 而秦?zé)?、沈時英也即刻帶人攻向了突厥汗王阿史那契骨的方向。 阿史那契骨也正為了狼族的覆滅而憤怒,當(dāng)即策馬帶人向著秦?zé)煕_去。 秦?zé)煟@個極其美麗又危險的女人! 這個極對他胃口的女人! 秦?zé)熛壬驎r英一步同阿史那契骨交上了手,阿史那契骨方才已經(jīng)見識到秦?zé)煹纳硎?,因而此刻也并未心慈手軟,但幾招過后,二人竟表現(xiàn)地旗鼓相當(dāng)。 阿史那契骨心中很是震驚,方才秦?zé)熢谕览沁^程中也應(yīng)消耗了不少體力,但此刻竟像是幾乎沒受影響,出手利落狠厲,盡是殺招。 這女人,如若不是對手…… 但容不得阿史那契骨過多瞎想,沈時英的人很快加入了對他們的攻擊。 面對秦?zé)熀蜕驎r英的合力圍攻,阿史那契骨逐漸吃力,一個不慎,被秦?zé)熓种械能姷秳澠屏俗蠹?,而也是在此時,沈時英手中的長劍深深刺穿了阿史那契骨的腰腹。 “大汗!” “大汗!” …… 突厥人見汗王這邊出現(xiàn)變故,皆奮力掙脫大夏和北梁人的攻擊,將突厥汗王護(hù)在他們中間。 阿史那契骨一手緊捂著腹部,一手扣在身旁的一名護(hù)衛(wèi)的肩膀上,勉強(qiáng)將自己沉重的身體撐住。但自沈時英的長劍拔出時,阿史那契骨腹部的鮮血就一股股流出,他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登時殺心大起。 但此時狼谷中入目可見的尸體里,除了狼尸以外,就是突厥人的尸首居多。 突厥的軍士中,還能立著的,已不過幾百人。而大夏和北梁人,均還有上千名。 局勢對突厥來說,大為不妙。 秦?zé)熀蜕驎r英并未打算留給突厥汗王喘息的機(jī)會,正準(zhǔn)備帶人一舉將他們收割完畢,此刻從谷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是援軍,但不知是誰的援軍。 谷中眾人剛一轉(zhuǎn)頭,從入谷處就朝著秦?zé)熀蜕驎r英的人射來一波箭雨,眾人當(dāng)即揮刀防衛(wèi)。 看來,是突厥的援軍到了。 ------ 突厥援軍原本有將近兩萬人,他們是在得到大夏那張被標(biāo)記的輿圖后,從南部邊軍被急調(diào)回防的第一支軍隊。 這支部隊在途中遇上了大夏太子封湛的那一隊神出鬼沒的騎兵,折損了一半,這剩下的一半一路狂奔,直往可汗大帳而來。而他們在大帳處得知汗王遇襲,又沿著線索追到了狼谷。 所幸他們來得還算及時,且以現(xiàn)在敵我雙方兵力相差的情況,突厥似乎更有優(yōu)勢。 突厥援軍迅速將突厥可汗一行護(hù)在身后,兩方虎視眈眈地僵持等待命令。 秦?zé)燀庖焕洌姷降厝绱思皶r,是否邊境出了問題。 沈時英心中暗罵了一聲,救兵來得可真夠快的,不然就差臨門一腳就能拿下突厥汗王的人頭。 此時秦?zé)熀蜕驎r英的人能未負(fù)傷的加起來總共五六千人,雖是精兵,但方才一戰(zhàn)也頗費精力,同對面那一萬名突厥兵對抗,就算是勝也是慘勝。 她們帶出來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多次的兄弟,就這樣被耗死在這里,劃不來。 突厥那邊也因汗王重傷而左右為難,是趕緊護(hù)送汗王回去救治?還是繼續(xù)戰(zhàn)斗拿下北梁鬼面將軍和大夏太子妃? 就在兩方靜默的瞬間,谷外又傳來一陣馬蹄的轟鳴,鐵蹄踏入狼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認(rèn)出了這隊人馬中為首的那名身著玄袍銀甲,高大英俊的男人,是大夏太子封湛! 封湛帶入突厥的兩萬精兵,在途中幾經(jīng)征伐,干掉了七八萬突厥兵,在幾番酣戰(zhàn)過后,直至來到此地,封湛的人也只剩了將將一半。 突厥汗王阿史那契骨在見到太子封湛的一剎那,心中是止不住的暴虐和殺意。 大夏太子、太子妃,北梁鬼面將軍竟能帶兵殺入突厥腹地,那么突厥邊境是紙糊的?又或是已被攻破? 阿史那契骨又將視線移到了不遠(yuǎn)處那名渾身浴血,美得有些妖冶的女子臉上。他壓下了復(fù)雜的心緒,咬了咬后槽牙,翻身上馬,并命下屬將已沒了氣息的九公主阿史那明珠的尸首帶上,一眾人馬疾馳而去。 秦?zé)熀蜕驎r英也當(dāng)即躍上馬背,正準(zhǔn)備發(fā)令追擊,但被封湛出聲攔下。 “不必追擊!” 秦?zé)熀蜕驎r英皆面有疑色看向太子封湛。 封湛打馬走近秦?zé)煟诳吹角責(zé)熌且簧砻黠@沾了血的衣袍和精致的側(cè)臉上還帶著的血跡時,封湛那雙好看的劍眉微微斂起。 封湛也未過多耽擱,沉聲開口: “大夏和北梁的大軍皆已攻入突厥,而突厥的邊軍也已開始回防以護(hù)衛(wèi)突厥汗王,回到突厥腹地的兵力只會越來越多?!?/br> “我方兵力已疲戰(zhàn)多時,而此時突厥人占地利人和,繼續(xù)追擊對我方不利。” 沈時英全身一松,開口接了話: “突厥汗王受了重傷,突厥將自亂陣腳,我們的確不必再去冒險平添損失?!?/br> 封湛朝沈時英頷首,命下屬在谷外設(shè)好警戒,而后對秦?zé)熀蜕驎r英開口: “一炷香的時間,清理戰(zhàn)場,可足夠?” 秦?zé)熀蜕驎r英皆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難保突厥人何事會返回來圍剿他們。 沈時英和秦?zé)煯?dāng)即命下屬將死去的兄弟就地草草埋葬,僅帶走他們身上的一件物什以作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