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那一場(chǎng)風(fēng)波后，無跡安分了幾天，見自己傷勢(shì)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實(shí)在忍不住想離開的心思。

    “喂！我傷好了！”無跡對(duì)著空念忍不住說道。

    空念不急不緩的擺了飯：“是快好了！”

    “那你什么時(shí)候把東西還我！”少女瞪著他。

    “等你傷好全了，就還你?！?/br>
    “你這人！還是什么神僧大師呢！霸占弱女子的東西，遲遲不還！”無跡低頭看著飯，“氣飽了，不吃了！”說完后筷子一撂，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空念見她耍脾氣，忍不住搖頭一笑，也放下碗筷：“明日還你?！?/br>
    “不行！”少女咬著唇不依不饒，“現(xiàn)在就還給我！”

    空念知道攔她不住，于是收拾了東西就出去。

    無跡沒得到回復(fù)，以為他不同意，憤憤躺上了床，盯著窗外的天一點(diǎn)點(diǎn)變黑。

    片刻后，門被“吱呀”一聲打開，無跡透過升起的月光看清來人是空念，又躺了回去。

    空念彈指一揮，將桌上昏黃油燈點(diǎn)亮，又走到窗前，把手中兩冊(cè)醫(yī)書遞了過去。

    無跡喜逐顏開，起身一把接?。骸岸嘀x空念大師！”

    空念微微一笑：“那你能否答應(yīng)我，前怨既斷，不再追究?！?/br>
    少女的笑臉僵住，她抬眼直愣愣的看著空念，不說話。

    空念又將手中的一套衣裙遞了過去，那是一套淺色緊袖長(zhǎng)裙，內(nèi)襯長(zhǎng)襪盡數(shù)備好，而且這顏色一眼就是和床邊的繡鞋是一套的。

    看來這是一早就買好了的，只是一直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

    無跡沉默，很想說“不要你的東西”，但是又忍住了，伸手接了下來。

    哪知空念不依不饒：“可否？”

    “可否什么？”無跡冷聲，明知故問。

    “可否答應(yīng)我？”

    “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你以德報(bào)怨？”無跡直起身跪在床上，努力跟他的視線保持齊平，“空念大師，您品行高潔，但別老是讓我也高潔?。∥抑皇且粋€(gè)普通人！”

    空念微微搖頭：“并非如此，我一早就為你算過一卦，卦象說若是你執(zhí)意陷入私仇，不肯饒人一線，日后必會(huì)受反噬之苦！”

    無跡悄然握緊手心，心中一冷：這命運(yùn)可真是好??！

    “此事也并非我強(qiáng)要逼你，若非如此，只恐你日后命懸一線，我又救之不及！”空念眉眼微蹙，燈影晃晃，憂慮之色令人心頭一窒。

    無跡心中更是一片冰寒，少時(shí)雙親被逼而死，自己從小受苦受難，被人蒙騙，好不容易歷經(jīng)辛苦解了寒毒，居然還說什么命運(yùn)？

    當(dāng)真可笑！

    當(dāng)真可笑??！

    世上這么多活得肆意的人，偏偏只有自己！

    偏偏！

    只有自己?。?/br>
    “空念師父！”少女散去身上銳意，俏生生喊了句，聲音清脆如雨鈴。

    他停住，抬眸緩緩看著面前少女，見她眉眼含笑，心頭直覺眼前之人似乎跟平日有些不同。

    無跡跪直在床上后勉強(qiáng)不需要仰頭，便直勾勾看著他：“你之前說愿意渡我，此言當(dāng)真？”

    “自然。”空念眉眼堅(jiān)定，燭光為他渡上朦朧黃暈，將一朵盛世法華雪蓮染上曖昧之色，“佛渡世人?！?/br>
    少女垂眸微微一笑：“你要我以德報(bào)怨，但我又不是那等慈悲之人，身上戾氣未消，所以空念大師，要不你舍身取義一下？”

    “舍生取義？”空念跟著喃喃跟了句。

    無跡抬起眉眼，嬌然點(diǎn)頭：“是呀，舍生取義?！?/br>
    她雪一樣的臂彎勾了他的脖頸湊上去：“我聽說佛門弟子要一生至純，否則便是背叛門派?！?/br>
    “空念大師你要我以恩報(bào)怨，我自問沒那么大的氣魄，我覺得您是在為難我；但是若是空念大師你行前車之鑒，愿意以身渡我，說不定我就能幡然醒悟，苦海做舟了呢？”

    “您之前不也說過嗎？愿以己身，渡人世苦厄，如今倒不如先以身渡我？”

    空念一雙澹澹華光垂蓮目此刻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從未見過他訥訥無語的模樣，無跡倒是覺得很賺。

    “你......你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連話都磕磕絆絆了。

    許是湊得太近，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檀香，也能看著他眉心微皺，連帶著那顆朱砂痣都涌起幾分莫名艷色。

    原本剛剛故意戲弄挑釁的心思也淡了，反而是她有些無措，但又看見空念五官圣潔的模樣，心中一絲莫名其妙的嫉妒與偏激又冒了出來：“做不到就直說，你既然做不到，又憑什么要求我！”

    手臂剛要收回，就被他一把握住。

    無跡怔然，撞進(jìn)那雙眼底一片碎金瀲滟，薄唇親啟，宛如亂瓊叩玉：“好?！?/br>
    無跡耳根有些發(fā)麻，她有些懷疑自己是幻聽，但又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心中思量反正若是真有這一出，明顯他這位少林神僧吃虧更多，于是心一橫咬著牙便撲了上去。

    少女在他色淡如蓮的薄唇上又吻又咬，生澀又不耐，空念心底微微一嘆，輕輕摟住她的腰，張開口將她引了進(jìn)來。

    只是原本是無跡主動(dòng)的局面，不知何時(shí)竟然變成空念越吻越深，少女反而一個(gè)勁兒往后躲。

    男人護(hù)著她的頭，二人齊齊倒在床榻上，厚實(shí)的床褥讓少女沒有一絲不適，只是因?yàn)榇烬X相纏、呼吸太綿而忍不住蹙了眉。

    等到空念放開她，但見她眼尾暈紅，唇角微腫，怔然喘息，忍不住撫了撫她的額發(fā)：“還要嗎？”

    無跡回神，咬著牙：“怎...怎么不要？”說著一個(gè)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然后就要解開他的僧袍，只是手腳太過急躁，反而把他一身整潔僧袍撥的凌亂。

    空念任由她動(dòng)作，等到二人真正肌膚相親，無跡又是一陣無措，看著面前白皙瘦韌的軀體，她這才有些遲來的后悔。

    空念倒是一把將她按在懷中，小心吻著她的唇角眉眼，一手輕輕撫上那微微圓潤(rùn)的雙乳。

    “唔——”無跡微微迷了眼，從未被人觸碰之處居然有朝一日迎來把玩褻弄，她有些不適。

    將兩團(tuán)綿軟撫弄俏立后，空念將手探進(jìn)少女深處，剛一入定，無跡就攥緊了身下錦被：“別——有些，奇怪！”

    看著少女秀眉長(zhǎng)蹙，眼尾帶淚，他俯身吻住嬌唇，修長(zhǎng)食指也并入，順著剛剛分泌出的春潮帶雨，忽快忽慢，試探進(jìn)入。

    少女十指越攥越緊，骨節(jié)處都微微泛白，才迎來他的第叁根手指，纏纏綿綿委實(shí)折磨，她咬著牙直視著他：“進(jìn)來?！?/br>
    “可——”空念還想在說，就被她直接打斷。

    “進(jìn)來！”

    空念只能依她，傾身吻了吻唇角，他慢慢抵入，一寸一寸是在難耐，偏生少女倔強(qiáng)，咬了牙，捏著錦被的雙手都在顫抖也不愿求饒哀告。

    空念心疼她，只一個(gè)勁兒的俯身吻她，期望她減少些難受。

    等抵到深處，無跡終是忍不住，嬌聲一顫，淚珠便順著滑了下來。

    空念也忍不住了，摟住少女纖腰，淺淺抽動(dòng)著，只是即便動(dòng)作這樣小，她仍是左搖右擺好似風(fēng)中殘花，忍不住松了錦被，雙手纏上他的脖頸。

    空念如今哪里還忍得住，直接將懷中少女抱了起來，一招“觀音坐蓮”便入的她貝齒緊咬，哀聲顫顫。

    “慢......慢些~”實(shí)在是受不住了，無跡凄凄開口，只是話還沒說清楚，就被卷了唇舌，登上欲海。

    空念雖然生的不染塵心，但是確實(shí)內(nèi)功深厚，不知疲倦，一番又一番的撻伐下來，無跡倒是四肢酸軟，內(nèi)里絞緊，而他依舊是一副堅(jiān)挺模樣。

    受不住了，實(shí)在受不住了。

    無跡蹙眉，傾身吻了吻他下巴上的那滴晶瑩汗珠，嬌聲癡纏道：“空念師父，您給了我罷。”

    此言一出，就算是圣子再臨也忍不住，空念塵根高漲，也顧不得憐惜少女，大開大合直教人生死兩度。

    無跡咬著下唇，一聲藏不住一聲的喘，纖纖十指在他白玉一樣的背上劃了數(shù)不清的紅痕。

    燭火昏黃，佛子偷歡。

    在緊緊抵著深處后，無跡感到內(nèi)里涌出一股熱流，激得她渾身一顫，繼而軟倒在男人懷；而空念亦是追著她叩開深處的一個(gè)小口，緊緊相貼，將純陽初精毫無保留射了進(jìn)去。

    無跡一陣朦朧，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直接陷入黑沉甜夢(m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