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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裴斯年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 危險人物這么好說話的嗎? 凌洲胡亂地想著,男人的手卻緩緩地滑過他的脊背,一路游弋著... 嗯?凌洲忽地感覺胸前一涼。 裴斯年緩緩解開他的扣子,將他的睡衣從肩頭褪下來。 凌洲睜大了眼睛,“你這是干什么...” “你還在受傷,我沒有那么不知輕重?!迸崴挂庥兴福瑑?nèi)涵了嚴霜燼一把,又動作輕緩地將凌洲轉過來,正面自己。 裴斯年仔細地看了看凌洲的傷口,見他的傷處并沒有因為跟嚴霜燼胡鬧而崩開,才放心。 好在,嚴霜燼還知道分寸。不然... 不過,很快裴斯年的視線就控制不住地,在凌洲露出的皮膚上流連。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凌洲往后縮了縮,卻被裴斯年抱住。 裴斯年看著凌洲脖間旁人留下的紅痕,目光一沉。 他抬指,緩緩拂過凌洲身上的痕跡。 “你喜歡他們抱你,親你么?!?/br> 什么?凌洲被裴斯年忽然直白的提問弄得一愣。 裴斯年輕笑了一聲,說:“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你喜歡的東西,對吧?!?/br> 所以,凌洲才能躺平躺得這樣心安理得。 他雖然不喜歡危險人物們,可對他們的靠近卻不再那樣抗拒——前提是他們表現(xiàn)得無害一些。 裴斯年:“顧成耀有你喜歡的成熟穩(wěn)重、嚴霜燼年輕英俊、時鈺么...雖然偏執(zhí)可是護短,對自己人也很好?!?/br> 凌洲默不作聲,果然,裴斯年是最了解他的。甚至,在他自己都迷茫的時候,男人卻能清楚地看清他的內(nèi)心。 “等他們都消失后,你會不會舍不得,嗯?” 凌洲硬是從裴斯年溫和的語調(diào)中,聽出了危險和...不易察覺的醋意。 “我會的?!绷柚奕鐚嵳f。他承認,幾個男人都很優(yōu)秀,任何人跟他們接觸過都不會完全不動心。 在裴斯年臉色變差之前,凌洲又說:“可那又怎么樣呢,一切都不會改變?!?/br> 不舍也好,不習慣也罷...凌洲能夠直面自己的情緒。 或許一開始會不適應,可那種感覺,就像是剛剛看完了一部電影,或者打通關了一款游戲。 懷念并不意味著要再看一遍電影,再打一遍游戲啊。 凌洲說:“就算養(yǎng)了條小狗,一下子不見了都會舍不得吧。” 小狗...裴斯年垂眸,忽地笑起來。 從始至終,無論幾個人掀起多么大的驚濤駭浪、鬧得多么腥風血雨,在凌洲心里,不過是小小漣漪而已。 “小狗...”男人嘆了口氣,他抱住凌洲,像是遺憾又像是無奈。 他的小洲,果然是最愛自己,也只愛自己。 “嗯?裴斯年...”凌洲感受到了男人的唇在自己肩頭流連。他不確定是裴斯年在吻他,還是無意的觸碰。 很快,裴斯年就給出了答案。 他偏頭,有些用力地吻上了凌洲的唇。 “小洲,別推開我。”裴斯年握住了凌洲擋在兩人之間的手。 凌洲猶豫的間隙,就被男人輕輕推倒,躺在了柔軟的抱枕之中。 裴斯年輕易地在凌洲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伤麉s越來越不滿足。 “凌洲,想要在你心里留下一點痕跡真的很難?!?/br> 凌洲聽見男人細微的嘆息聲。 “裴斯年,你不可以...”凌洲艱難地仰起頭,他推了推裴斯年,“你們說好的,公平競爭,你這是犯規(guī)啊...” 忽地,裴斯年笑了。他刮了刮凌洲的鼻梁,輕聲說:“那我們偷偷的,好不好?” 聽著男人熟悉的、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凌洲下意識地放松下來,卻仍舊搖搖頭。 “會被發(fā)現(xiàn)?!倍?..凌洲想起自己親口說過的‘保證’,就莫明有種偷偷干壞事的心虛感。 裴斯年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眼底的顧慮,還有...隱隱想要做壞事的試探。 他的小洲,真的是個又愛玩又壞的家伙。 小狐貍...裴斯年輕笑一聲,抬手,將凌洲的手輕輕壓制住。 “我們這不是在沙發(fā)上么?!迸崴鼓暧H了親凌洲的臉頰,偷偷地,像是悄悄做壞事一般在凌洲耳邊說,“不算上。床的?!?/br> 凌洲被迫仰起頭,接受了裴斯年的深吻。 “是嗎?”凌洲問他。 裴斯年蹭了蹭他的鼻尖,寵溺一笑。 “小洲,我好想你?!?/br> —— 翌日,凌洲是被久違的熟悉飯菜香味叫醒的。 流沙奶黃餡兒的面點香甜無比,白色熱氣蒸騰著,滾動著,喚醒了沉睡一夜的食欲。 凌洲還閉著眼睛休息,就聽見男人沉緩的腳步聲,往返在廚房和客廳。 裴斯年做事一向絲毫不亂,他有條不紊地將蒸好的面點一一端上餐桌,又將小米粥隔水晾涼一些,防止凌洲吃的時候燙到。 “小洲。”做完一切后,裴斯年就坐到了沙發(fā)邊,他輕輕揉了揉凌洲的頭發(fā),低聲叫人起來吃飯。 可凌洲卻閉著眼睛,不太想面對眼前的一切。 昨晚...他怎么就... 男人的手指帶著溫熱的觸感,輕緩地拂過凌洲的臉頰,讓凌洲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荒唐的畫面。 凌洲將眼睛閉得更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