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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他很久前做過的功課。 當(dāng)時褚越就在想,假如有一天能帶著小少爺一起來Y國玩,一定要去這些地方拍照片。 這次倒是陰差陽錯圓了這個夢。 不過照片沒拍成,因為余欽被街頭速畫吸引了目光。 “褚越,要不然我們不拍照片,去試試速畫吧?”余欽對Y國街頭速畫興趣很大。 Y國是以浪漫出名的國家,更是出過很多享譽世界的藝術(shù)家,藝術(shù)基因和浪漫細胞仿佛刻在他們骨血中。 在這里,這種街頭速畫多到隨處可見,不僅畫得好、速度快,價格也很合適。 而這種速畫和傳統(tǒng)速畫不同,從開始到畫完能縮減將近一半的時間。 悄悄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后,余欽才小聲對褚越提起。 今天本來就是帶余欽出來放松的,見他感興趣,褚越牽起他的手,帶他走向被一群人圍著的速畫攤。 “喲~大美人~”正在認真勾畫人像的速畫畫師聞聲抬頭,甩了下頭上扎著的金色小啾啾,對著余欽吹了個口哨。 他的語調(diào)帶有Y國特有的優(yōu)雅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動作,卻跟溫柔優(yōu)雅半點搭不上邊。 褚越緊皺著的眉都能夾死一只蚊子,心里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到這個攤位來,這小子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余欽在自己的世界時,整日能打發(fā)時間的除了畫畫就是學(xué)習(xí),自然能聽懂青年話中的意思,他的臉突然爆紅,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H國人含蓄,雖然夸他長得好的人不止一個,但嗓門這么大,說的這么直白的也只有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青年。 “畫畫嗎?別人我隨意不給畫的,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畫,想要多少就畫多少?!鼻嗄贽D(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素描筆,嘴角勾起一個十分帥氣的笑。 褚越臉一黑,他下意識握住余欽的手,聲音冷到結(jié)冰:“不用。” 余欽跟著點頭,回握褚越的手,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主動提出幫他畫畫的人嘴角笑容僵住,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向來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別人拒絕。 褚越知道余欽對這個感興趣,離開之前那個攤位后,他找到一個年紀大點的中年速畫者,給錢讓他幫忙畫了張兩人的合影。 很快屬于他們的那張畫就畫好了。 在褚越看合影畫的時候,余欽特地站在那人身邊,認真看他畫畫的手法。 雖然這點時間沒來得及全學(xué)會,但速畫都是共通的,記下技巧后,以后多練練應(yīng)該不會差太多。 總的來說,忽略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奇葩速畫師,褚越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合照,余欽學(xué)到了感興趣的東西。 這趟出來的還是挺開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陪著,這趟出國,余欽沒有任何緊張或不適,到家后他投入進緊張的練習(xí)中。 等到主辦方安排的住所能住后,余欽打電話致歉,表示自己現(xiàn)在住在朋友家,可能不會住過去。 有很多畫家都寄住在朋友家,他并不是第一個。 主辦方很好說話,不會強制要求選手住什么地方,只在掛斷電話前提醒余欽注意比賽時間,千萬不要遲到。 比賽時間余欽記得很清楚,那天他早早就被褚越叫醒。 吃完昨天買回來的小吃,余欽帶上比賽會用到的畫具,在褚越的陪同下一起到了參賽處。 確認余欽身份后,一個工作人員將他帶去休息室。 至于褚越,他自然早早到觀眾席上坐著,等待小少爺?shù)某鰣觥?/br> 比賽的地方和觀眾席互不干涉,比賽選手將在觀眾席下方被隔開的小房間里畫畫。 而這個小房間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攝像頭投放到大屏幕上,坐在觀眾席上面的觀眾也能坐得高看得遠。 比賽是全世界直播的,真有不長眼的人敢做出破壞比賽公平性的事情,得罪的可不只是一個兩個國家那么簡單的了,可謂從根源切斷一切作弊機會。 此時,余欽在休息室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哦,我的上帝!大美人,你也在這里?”扎著小啾啾的黃發(fā)青年眼睛一亮,擠到余欽身邊。 赫然是前幾天余欽和褚越遇到的那個街頭速寫畫家。 余欽驚訝的看著他,連對方口中的稱呼都沒顧得上。他心想,這都是什么孽緣吶,在這里也能遇上。要是褚越知道了,肯定得偷偷生悶氣。 “嗨,你還記得我嗎?沒想到你也是參加比賽的選手?!鼻嗄晷α耍拔沂前⒖寺?,你呢?” 介紹自己時不用我叫什么,而說我是誰,這類人不是自信就是自負,而阿克曼給人的感覺更傾向于后者。 事實上他確實有這個自信的資本。 剛開始余欽還沒想到面前的人是誰,但身邊選手小聲交談時發(fā)出的聲音,讓他慢慢回憶起來。 阿克曼,這次比賽最有看點的對手,年少成名,行事低調(diào)。 藝術(shù)家都有自己的小癖好,阿克曼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喜歡在街邊小巷替人畫畫,市面上流傳出的所有關(guān)于他的畫,都是在街邊隨緣為人畫的。 余欽也明白了,怪不得那天那么多人圍著阿克曼一個人,怪不得他說自己不隨意給人畫畫。 “余欽?!庇鄽J出于禮貌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