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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師父?!?/br> 原本前兩句衛(wèi)引面色未變,可后一句,他已起身,“休得胡言。你喝醉了,趁早回吧。” “沒有胡言?!敝x行休繼續(xù)道:“無利不起早,什么真人……都是群老賊罷了?!?/br> “嘭”地一聲,桌面震了震,好歹酒樓是面向各種修士,桌椅茶具質(zhì)量很有保證,被這么一拍,依舊是原樣,未有一絲一毫的裂縫。 衛(wèi)引語氣含霜夾雪,“你不走,我走。” 他滿身霜寒地出去,門口師無檜問:“你們聊完了?那咱們進(jìn)去繼續(xù)?” “不必,下次再來吧,我請客?!?/br> 衛(wèi)引抬腳便走,師無檜看衛(wèi)引走了,他也連忙跟上,“衛(wèi)道友,這是怎么了?” “無事,菜涼了?!?/br> 師無檜滿臉問號。 菜涼了跟不吃了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他們又不是普通人! 房內(nèi)的謝行休按了按眉心。 酒一次性喝得太多,又因為最近使用超負(fù)荷空間次數(shù)太多,有些遭反噬了,連酒氣都未曾排凈。 讓衛(wèi)引看了場笑話。 不過好在轉(zhuǎn)生符拿到了。 謝行休出了門,又想起一件事。 他似乎沒借機(jī)澄清魔主背鍋的事。 也罷。 謝行休回到鸚鵡所在的房間。 一進(jìn)去,菜品被吃了大半。 鸚鵡打了個嗝,“你回來啦,不是我說,你動作也太慢了,我都快吃完了!” 謝行休一言不發(fā),回到座位坐著。 鸚鵡吃著鹿rou,嘴里含糊不清地問:“你該不會去見衛(wèi)引了吧?” “沒錯。” “你倆沒打起來?還是被清水閣的人制止了?” 謝行休筷子頓住,“我倆為什么要打起來?” “那你找他干嘛?!?/br> “拿回我的轉(zhuǎn)生符?!?/br> “那你怎么還喝醉了?”鸚鵡捧著跟自己一樣高的酒杯,露出個腦袋,狐疑道。 “不喝醉,不和好,怎么放松衛(wèi)引的警惕心?”謝行休挑眉,“他這么難纏,不示弱如何能拿到轉(zhuǎn)生符?” 鸚鵡:“……”你說得對。 鸚鵡吃飽喝足,高興得快要起飛,至于謝行休在別扭什么,它才沒有興趣知道。 “明兒個回魔域。”謝行休開口。 “這么早的嗎?”鸚鵡驚了,“你不是在這里還有事情沒解決?” “少渚已死,我再留在這干什么?!?/br> 鸚鵡想了想,沒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 反正說了謝行休也不會聽。 “魔域沒有好吃的,記得多買點食物放儲物袋里啊。”鸚鵡提醒道:“你不是挺喜歡清水閣的酒嗎?這兒又沒說不讓帶走?!?/br> 謝行休指了指空蕩蕩的酒壺,“不都被你喝完了嗎?” 鸚鵡抱緊僅存的一杯酒水,訕笑:“也可以帶點鹿rou過去吃?!?/br> “你想買什么,自己去買就是。” 謝行休遞給鸚鵡一儲物袋的靈石,鸚鵡飛過去接下,歡歡喜喜地將這個儲物袋變小然后掛在腳脖上。 從遠(yuǎn)處看,儲物袋如同裝飾品一般,小巧玲瓏。 它以后也是有小金庫的鳥了! 鸚鵡美滋滋飛了一圈,決定最近都不損謝行休了,因為這人總算干了件人事。 “那我先去買東西啦?!?/br> 鸚鵡動身,火速去清水閣買了堆吃的,又去外面買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譬如道袍、被子、茶杯、碗、板凳、床鋪等。 它正將東西都放進(jìn)儲物袋里,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個青衣人。 鸚鵡如芒在背,立即飛走,看到是誰后,警惕問:“你有事?” 它與謝行休簽訂的是平等契約,目前修為已與謝行休一致,因為血脈特殊,倒也能越級挑戰(zhàn),但具體實力不如謝行休,也無法做到在化神面前來去自如。 眼前的人,是名化神。 雖說謝行休與它有感應(yīng),它若有危險謝行休能感受到,但兩人的平等契約生死共享,很難保證若對方心有殺念,不會為了殺它無所用之不及。 因為它死了,謝行休也活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豐美酒斗十千,咸陽游俠多少年——王維 感覺離掉馬還早 第056章 我是他爹 “只是過來想和你談?wù)勑? 不用這么緊張。” 青衣人輕笑,“這兒屬于昆侖管轄,嚴(yán)禁廝殺?!?/br> 鸚鵡翻了翻白眼。 化神想殺人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還不容易嗎? 更何況它還是只鳥,不會化形, 體積小, 死了或許更容易毀尸滅跡。 鸚鵡想偷偷將傳音符發(fā)出去, 可青衣人在這, 它不敢輕舉妄動。 也很難發(fā)出去。 它叼著儲物袋,僵直片刻, 將牙一咬,道:“有事直說, 別在這賣關(guān)子?!?/br> “你是他的契獸?” “我是他爹?!?/br> 謝行休不在,鸚鵡自然敢口出狂言, 它挺了挺胸膛, 決定氣勢上不能輸。 “那便是了?!?/br> 鸚鵡:“???”不, 它沒有個這么大的逆子。 “既然你是他契獸,你可知他接下來要去哪?”青衣人和顏悅色, 循循善誘,“我這兒有很多價值千金的靈酒?!?/br> “n*f與你何干。” 膽上來, 鸚鵡很有骨氣地又翻了個白眼, “人瀕死時也沒見你關(guān)心,現(xiàn)在好不容易脫離苦海, 你惺惺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