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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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面不改色,淡定走開。 沒多久,趙巧香大聲喊:“吃餃子嘍。” 這一喊,連傅衛(wèi)國和沈倩瑤都激動了。 沈家慣例,年初一吃餃子,吃到包有硬幣的,將得到沈立強封的特大紅包。 --- 興許是包惜惜換了新發(fā)型的緣故,沈子清總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總覺飄向她。 吃早飯的時候,聊天的時候,甚至學(xué)習(xí)的時候。 感覺做什么都會分神,這是他以前不曾有的。 有幾次他正偷偷打量,恰好她也轉(zhuǎn)過頭,視線短暫對上,緊張的他心臟都跳漏了半拍。 傅衛(wèi)國團長家一大早來了好幾個客人——部隊的戰(zhàn)友。 幾個大嗓門湊一起,聊天跟吵架似的。 這種情況要靜下來新來學(xué)習(xí)是有點難的,包惜惜以為沈子清是因為這個原因走神,便問:“今天天氣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過年嘛,給自己放放假也不過分。 沈子清心想出去走走也好,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達成一致的兩人放下書本,和坐在院子里曬太陽的趙巧香說了聲后出門了。 趙巧香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笑到兩眼瞇成一條線。 這個海島在有部隊駐扎之前,說是荒島也不夸張。只零星住了十幾戶人家,全靠捕魚為生。后來部隊過來了,還帶來了隨軍家屬,經(jīng)過了二十多年的開墾建設(shè),才慢慢有現(xiàn)在的樣子。一切實屬來之不易。 不過雖然當(dāng)?shù)鼐用裆?,但軍民融合也是破費功夫。這過程隨軍女眷就發(fā)揮了重大作用,是她們用自己的善良和溫柔,一點點讓當(dāng)?shù)鼐用裥断铝朔佬?,到后來的水rujiao融。 這些都是沈子清帶著包惜惜在島內(nèi)閑逛時說的,他就像一個導(dǎo)游,每走到一處似乎都能說出點東西。 比如那片樹林是在哪年臺風(fēng)后重種的,哪條河流是在哪一年人工開挖的,那條路是哪一年為了什么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少年經(jīng)過變聲期,聲音變得溫和平靜,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包惜惜聽的很認真,她不可能不認真。溫潤的嗓音劃過耳畔,不疾不緩,不輕不重,像溫柔拂過的輕風(fēng),也像今日溫暖的太陽。不同的是,太陽是照在人身上,而他的聲音卻是酥酥地落在她心頭。 她真覺得自己越來越聲控了,后知后覺明白到好聽的聲音太有魅力了。一件平淡的小事似乎都能說出不同的味道來。她忍不住為自己的變化嘆一聲奇怪。 聲音很輕,沈子清卻也是聽到了,問:“奇怪什么?” 包惜惜怎么可能如實告訴他,‘我在奇怪自己不僅顏控,還變聲控了呢’。只好扯了一個理由:“奇怪為什么你比我知道的多那么多,明明我也在島上生活了一段日子?!?/br> 沈子清笑了:“這有什么奇怪的,你來這里以后基本上日日都呆在家里,也沒怎么和當(dāng)?shù)氐娜私佑|過。我則不同,我在這里讀了一年初三,身邊的老師、同學(xué)多少會講一些島上的歷史?!?/br> 有時候他聽得有趣,便問的比較仔細。想著寫信的時候告訴包惜惜聽,奈何每次寫信,單說別的就已經(jīng)好幾頁紙,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說這些。 包惜惜還是嘆氣:“你這么說也在理,我這是自我閉塞了?!?/br> 她深刻明白了,要了解當(dāng)?shù)?,不僅僅是搬到當(dāng)?shù)厣睿谌氘?dāng)?shù)厣畈判小?/br> 不過向前走了幾步,她神情又突然明媚起來,雙眸亮晶晶看著沈子清。 “俗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們雖然定下了自學(xué)高中課程的目標(biāo),但也不能整日待在家里。這樣不過死讀書,增長不了課本以外的知識。” 沈子清抿嘴淺笑,所以她這是要以此為借口偶爾出去玩嗎? 然包惜惜卻出人意料,說出口的是:“我們得做點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的事?他有些好奇,笑問:“比如?” “我聽謝老師說,學(xué)校很缺老師,好多老師不僅身兼幾門課,甚至要垮年級教學(xué)。你說我們學(xué)習(xí)成績這么好,做一下小學(xué)的代課老師應(yīng)該事可以的吧。” 沈子清點了點頭,說可以的,但可以過后說的話卻是:“不過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念頭?!?/br> “為什么?”包惜惜不解。 換了發(fā)型后,她的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靈動了,這會帶著迷茫和無辜看著自己,真是把人心都看軟了,讓沈子清忍不住想伸手去遮住她那亮晶晶的眼睛。 當(dāng)然,他自然是不敢這么干的,能做的只有撇過眼,告訴她:“島內(nèi)需要的是像謝老師這種,能一待就待一輩子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遲早有天要離開的?!?/br> 說到這里,沈子清語氣不自覺嚴(yán)肅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離開,但他心里卻是清楚明白,有一天終將會離開。 并不是說這里不好,更不是不喜歡這里,可就是知道會離開。 他渴望有更廣闊的天地,渴望有更大的作為,渴望能在有限的人生里見識更多更多……心底的這股渴望有多灼熱,午夜夢醒時的迷茫就有多強烈。 他不知道一切什么時候能變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跨出這樣的困境,但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包惜惜懂了他的意思,如果能給的希望是短暫的,那還不如不要給。 是她草率了,沒有思慮周全。 她同時也懂沈子清說的遲早有天要離開的意思。他用的是‘要’而非‘會’。 一字不同,差之甚遠?!墙^對的主動。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沈子清是需要那廣闊天地才能容納的了他壯大抱負的人。 想到這些,心有些不平靜了。 她忙說別的話題:“說到謝老師,感覺好久沒見到她了?!?/br> 因為有了上面那番短暫的討論,兩人再提到謝老師,心里對她愈發(fā)敬重。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避世在這個小島,也許最初當(dāng)老師于她而言不過是為了戶口,但堅持了二十年,若說沒有半點熱愛,他們是不信的。 也不不免會感慨,人真是復(fù)雜的生物。 譬如謝老師,幾杯酒下肚后的她脆弱且多愁善感,會喋喋不休感懷往事。清醒時卻又是溫和且疏遠的,似乎永遠不會對你失去耐心,卻又讓人明顯感受到那淡淡的距離感。 如此的矛盾,卻又不違和。 也許真實的人性大多如此,只不過我們每個人大多都會選擇把自己不像示人的那一面隱藏起來,旁人看不到罷了。 這樣想包惜惜還挺佩服謝老師的,她承受過人世間最慘烈的痛后反而能真實的活著。 也許是沒什么可失去了吧,也許是這世上已沒有讓她再在意的旁人和眼光。 包惜惜沒試過這樣去喜歡一個人,無法想象若是自己這樣喜歡的一個人如果有一天永遠不能再出現(xiàn)在自己世界將會是怎樣。 越想越壓抑,反正四下也沒別人,她干脆和沈子清說了。 他幽幽看著她,半響不說話。 等了好一會都沒見他開口,包惜惜歪偏頭看過去,問:“怎么不說了?” “不知道說什么。” “為什么不知道說什么?”印象中,除了剛相識那段時間無話可連,他們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 “……可能,因為我也不曾這樣喜歡過誰?!闭f完,沈子清稍稍撇過頭,心里默默說,也許要加個前綴——以前。 這下輪到包惜惜說不出話了,這話聽著沒問題,但確實不知道該怎么接。 就好像兩張白紙,在那說油彩畫有多美。 包惜惜下意識摸了摸頭發(fā),說:“我們換個話題吧?!?/br> 喜歡這種東西,也許那天就水到渠成自然來了。就好比天天見面的時候,她看沈子清就像左手看右手,突然分開后卻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極度不適,時隔一年多再看到,突然就冒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情愫兩個字冒出來,包惜惜心虛地下意識捂住那莫名怦怦跳地胸口。 一定是再見面的方式不對。夕陽讓人感懷,西沉余暉太美,映襯的那一刻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太過耀眼。 沈子清說了聲好,想了想,告訴她,她剪的這個發(fā)型很好看。 是女孩子就沒有不喜歡被人夸的,包惜惜聽的心花怒放。 “是嗎?那是姑姑剪的好。”當(dāng)然了,也是她臉型適合。 沈子清不否認姑姑剪的不錯,卻也還是說了句:“適合你,很好看?!?/br> 包惜惜嘴都要笑裂了,心里直呼沈子清是什么實誠的孩子,簡直不要太老實了,偏她又是喜歡聽實話的人。 她笑的太名目壯膽,沈子清怎么可能沒見看到。 他忽然抿嘴撇過頭,不讓她看到自己滿眼的笑意。 可眼底的笑意撇過頭隱藏,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是怎么抿嘴都藏不住。 包惜惜問:“你笑什么?” 沈子清答:“沒什么?!?/br> “笑成這樣還說沒有?!?/br> “你不也笑了?!?/br> “我那是被你夸的開心,忍不住想笑?!?/br> 她如此坦白,沈子清臉上笑意更濃。 在她的注視下,不得不說:“看你笑,也忍不住笑了?!?/br> “只是這樣?我不相信?!?/br> 沈子清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真的只是這樣,看你開心,我也開心。” 那一句‘看你開心,我也開心’,倒意外讓包惜惜生出絲絲赧意,沈子清也后知后覺不好意思低下頭。 這幾個字就像此時那穿過茂密的樹枝落在地上的太陽斑點,穿過了身上的層層衣服,落在了兩人的心尖。 兩人默默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最后還是沈子清先開口。 “你想去看看謝老師嗎?” 包惜惜點了點頭,只是也有顧慮。大過年的,兩手空空去別人家似乎不大好。 沈子清也這么覺得,于是這建議不得不暫時擱置。 兩人漫無目的繼續(xù)向前走著,在灌木叢中發(fā)現(xiàn)一處殘破的小廟祠。 包惜惜反應(yīng)過來,沿海居民,定也是供奉海神什么的。只是這些年都在宣傳破四舊,不少代表封建迷信的廟宇都被拆毀了。 身為穿越人士,包惜惜無法完全不迷信。 她輕聲對沈子清說:“其實如果可以,我真想去寺廟上上香許許愿的?!?/br> “想許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