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廠職工獨生女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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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點了點頭。 包惜惜說:“那你跟我來,我?guī)闳ヒ粋€很多吃的地方?!?/br> 憑著吃的誘惑,包惜惜一步一步把人拐向公安局。然就在看到公安局大門時,小乞丐卻像見了什么恐怖東西一樣,發(fā)出一聲尖叫,轉(zhuǎn)身就跑。 好在沈子清一直跟在旁邊,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可是在海島上被姑父逼著天天練長跑的人,小乞丐又怎么跑的過他,很快就被拽了回來。 小乞丐可能時意識到他們要帶自己去哪里,一邊嘶喊一邊掙扎,把沈子清的衣服都弄臟了,可也總算成功把人拽入公安局。 里面的公安同志一開始不明白他們想干什么,直言他們這里不是收容說,不要抓到乞丐就往公安局送。 兩人解釋了下,告訴公安這人很可能就是他們在找的許文雅。 聽到這名字,立刻有人去把負責這事的同志叫了出來,接手了這個不安分的小乞丐。 但因為人是包惜惜他們發(fā)現(xiàn)的,就算人給公安接收了,他們還是不能走。 這時候沒什么檔案照片資料辨認,公安需要他們留下來配合錄一下口供。 但女公安把稍微清洗了下的小乞丐帶過來時,兩人看清她的樣貌,百分百斷定,此人就是許文雅。 聽到這答案,在場的幾個公安顯然很開心。這對他們來說,算是個意外破的案。 可能是因為高興,包惜惜在他們錄口供的時候,從公安那得知了許文雅的一些事,聽得她瞪目結(jié)舌,心里不得不佩服,這人可真是個狠人。 話說回五年前,李惠蘭被判刑坐牢后,許文雅不得不擔負起照顧弟弟meimei的重任。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許文雅的報復心這么強,她竟然教自己的親弟弟玩撲克。 許濤本就是不是什么有上進心的人,自制力也差,學會玩撲克后一發(fā)不可收拾,簡直跟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一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因為初中是住校的,許大山也沒發(fā)現(xiàn)兒子沉迷這個。 許濤一開始是和學校里的同學當娛樂玩,慢慢的發(fā)展成和學校外面的混混賭錢。 開始還好,賭的金額小,輸也頂多是輸?shù)袅俗约旱纳钯M。許文雅似有意縱容,每次許濤回來說沒錢用,都很干脆把自己攢的那點點錢給他。許濤慢慢開始覺得這個jiejie不錯,偶爾贏錢了還會給她帶點好吃的。 可十賭九輸,且賭多了膽子會越來越大,許濤也不例外,不知不覺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 外頭的債主找上門,許大山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沉迷賭博。 債主揚言要剁了兒子手指,許大山?jīng)]辦法,只得咬牙把這些年攢的微薄積蓄都拿出來替兒子還了賭債。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如果手廢了以后怎么干農(nóng)活,怎么娶媳婦,怎么傳宗接代。 因為這事,許大山把兒子關(guān)在家里,不準他往外跑。但兩腿健康的人又怎么關(guān)的住,特別是還有許文雅在暗中幫忙。 久而久之,方圓幾十里的人都知道許濤好賭,連累家里欠了一屁股債,他以后想娶個好媳婦估計也艱難。 李惠蘭在監(jiān)獄熬了五年出來,看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變成這樣,覺得天都塌了,哭的呼天喊地,直怪許大山?jīng)]把兒子教好。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債主追上門要債,許家實在沒錢了,追債人差點把許家的幾間破瓦房給一把火燒了后,許大山終于忍不住下手,把兒子痛打了一頓。 許濤被打的嗷嗷叫,情急之下把這一切都推到許文雅身上,說是她教他玩撲克牌的。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會玩這玩意,也就不會迷上賭博。 兒子在許大山和李惠蘭心里分量始終還是很重的,他是許家的獨苗,也是他們兩人老了以后的依靠,不管這個兒子多么不爭氣,多么讓人失望,他們還是會不自覺為這個兒子找借口。比如他現(xiàn)在還小,不懂事,再大一點會改的。這會聽到打牌竟然是許文雅教的,立刻覺得罪魁禍首就是她,對她下手自然不會半點留情。 不過他們還沒有失心瘋,不至于會把養(yǎng)到十八歲的女兒打死,也就是打的下不了床罷了。 現(xiàn)在家里一貧如洗,許濤外頭還欠著那么多錢,許大山夫妻一合計,決定讓女兒早點嫁人換點彩禮。 很快,他們就托媒人對象找好了,條件也談妥了,甚至彩禮都收了,就等著把許文雅嫁過去,誰知道突然有一天醒來,發(fā)現(xiàn)許文雅卻跑了。 許大山夫妻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人,于是猜測她會不會是來城里來找曾經(jīng)的養(yǎng)父母。 這一想,兩人也立刻進城了,畢竟都收了男方的彩禮,不快點把人找回來可是要退回去的。 他們在家屬大院蹲了幾天,卻完全沒見到女兒。 現(xiàn)在不比當年,兩人也不敢上前找包家明夫妻鬧,最后沒辦法,臨回鄉(xiāng)下前想到了到公安去報案。一開始他們是想舉報包家明夫妻拐走女兒的,奈何提供不了證據(jù),最后只得報案女兒失蹤。 因為許文雅不見了是事實,公安還是得立案找人。 在查了很久都沒進展后,公安想著許文雅曾經(jīng)跟在包家明夫妻身邊生活了十年,這才有了那天晚上上門的情況的事。 錄完口供,兩人出了公安局,路上不可避免會討論許文雅。 包惜惜開口第一句便感慨:“沒想到許文雅這人心思這么狠,竟然會想到毀了許大山和李惠蘭最在意的兒子來報復兩人?!?/br> 不過感慨完,想到當年她還寫舉報信舉報父親,又好笑自己怎么會感慨她狠。本來就是個狠人,只是對付許家人的手段更狠毒些罷了。 想通后包惜惜又問沈子清:“你說她怎么會瘋了?” 沈子清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許文雅這人心眼小,性格偏激,城里的生活和農(nóng)村的生活本來就存在很大的落差,對于個在城里生活慣的人來說必然難以忍受。許大山和李惠蘭骨子里重男輕女,日日在一起生活必然會爆發(fā)很多矛盾。矛盾越多,她對那個家必然越多不滿。長期以往,心里一直充滿怨恨、憤怒,心理就開始慢慢變得不正常了。對于一個心胸不寬廣的人來說,長期生活在巨大的落差中,精神失常似乎也是必然的。 包惜惜點了點頭,還算認同他的分析,笑道:“似乎還漏了一點,我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后生活的很好,對她刺激很大?!?/br> 這點沈子清自然也是想到的,但怕說出來會讓包惜惜有負擔,故意沒說,沒想到她自己說了。 他擔心包惜惜會亂想,開解道:“這也是她個人原因,與你無關(guān)?!?/br> 包惜惜再次抿嘴一笑:“我知道?!?/br> 她才不會把許文雅瘋了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別人她不敢說,可對許文雅而言,發(fā)生在許文雅身上的很多悲劇,基本而言是個人性格原因?qū)е碌摹?/br> 小心眼,善忌,偏激,歹毒……一個個丑陋的性格缺點把她的人生一步步逼向深淵。 不用想,公安找到人后基本是要送回親生父母身邊的。 送回去如何?也許被安排嫁人。也許沒人愿意娶這樣一個瘋女人,她這一生將和親生父母永遠綁在一起。又也許哪一天她又跑了出來,從此沒了消息。 只是,她既然精神失常,是如何跑到這個城市來的?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可能會短小,每天更新四五千左右。因為那個失調(diào),幾個月沒來,拖不得了,得去醫(yī)院看看醫(yī)生。大家應該都知道,跑醫(yī)院很費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寫文壓力大,嗚嗚。 -- ps,這差不多是許家人的最終結(jié)局了。 一貧如洗,唯一的兒子毀了。 ? 第66章 包惜惜的疑惑不是沒道理的, 許家村到市里路途遙遠,單小巴都要轉(zhuǎn)兩趟。許文雅如果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已經(jīng)瘋了,如何能順利來到這。故而她猜測, 許文雅會不會是離開許家村后受了什么刺激才徹底精神失常的? 這個年代,可能發(fā)生的事可太多了,她不知道警察和許大山夫妻會不會去查清楚,大概率是不會的了吧。這世上不清不楚的事太多, 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如時代螻蟻的人有時候是連真相都沒有的。也許是想到這些,以至于在想到許文雅的時候,包惜惜會覺得有些唏噓。 其實包惜惜猜測的沒錯, 在許家村生活的那些年,許文雅的精神狀態(tài)確實已經(jīng)有些瘋狂,但的確還沒到瘋的地步。 在得知父母給她找了個對象后,想到一旦嫁人這一輩子就真的永遠得待在這樣的深淵, 她產(chǎn)生了逃跑的念頭。 然而能跑去哪里呢?許文雅不知道,奔跑在路上,她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 要回到自己長大的地方,哪怕要飯都比留在這窮地方強。 靠著兩條腿,她從村里跑到鎮(zhèn)上。因為已經(jīng)沒車去縣城, 加上身上沒多少錢, 更沒有住招待所需要的介紹信,她只能將就著在鎮(zhèn)上那破舊的汽車站窩一夜。 涉世未深的許文雅怎么都沒想到, 到了夜晚的小鎮(zhèn), 竟然會有這么可怕的一面。那一個個如惡狼看到食物般看著她的流浪漢, 把她魂都嚇掉了。她只能拼盡全力往前跑,跑了不知道多久,可算找到了一個能藏身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她立刻坐上小巴離開。 本以為,離開那些窮地方就好,誰知道來到城里,可怕的事情并沒有少。接二連三受到這么可怕的驚嚇,許文雅瘋了。 但以上這些,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已經(jīng)隨著許文雅的精神失常,被永遠的掩埋。 晚上包家明夫妻下班回家,包惜惜把和沈子清無意中在大街上發(fā)現(xiàn)許文雅的事告訴他們。 當年那封舉報信,磨掉了他們和她之間的那點親情,可不代表在聽到她如今變成這樣后,兩人會毫無波瀾。兩人知道許文雅精神失常了,說不出的百味雜陳,就感覺本來好好的一個年輕人,人生還很長,卻突然廢了。 李慧妍嘆氣道:“許文雅做出了那樣的事,現(xiàn)在又瘋掉了,還真不知道回到父母身邊后會如何?!?/br> 包惜惜也是這感慨,大家雖然猜不準,但都知道不會好。但好與不好也是別人家的事,說過之后,他們也不想天天拿它當茶余飯后的談資。 不過包家人怎么都沒想到,他們以為事不關(guān)己,李惠蘭夫妻卻竟然帶著精神失常的許文雅突然上門。 這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周日上午,包家明夫妻和女兒一大早就出門去公園玩,差不多臨近中午才回家吃午飯,誰料竟在自己家門口見到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許大山夫妻。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事而來,但看到人出現(xiàn)在這,大家心里都生出不妙之感。 原本美好的周日,因為他們的到來,注定堵心。 包家人沒想到,在許大山夫妻這里,許文雅的精神失常竟然能和他們家扯上關(guān)系。 許大山夫妻認為,許文雅在家的時候一直好好的,就是因為跑出來找他們,這才瘋掉的,他們必須要為許文雅的瘋負一定責任。 不過相比八年前上門的趾高氣昂,這次他們態(tài)度可是卑微了許多,說話也小小聲,甚至帶了幾分哀求。希望包家明夫妻看在許文雅是為了來找他們才瘋掉的份上,給他們一點錢。 包惜惜和父母不知道,許大山夫妻也是左思右想掙扎了好幾天,才敢?guī)еS文雅上門的。 他們雖然無比焦急盼著公安快點找到女兒,但怎么都沒想到當公安把女兒找回來,交給他們的竟然是一個瘋了的人。 一個瘋子,除了浪費口糧,還能干什么? 開始他們還想著,也許在家養(yǎng)兩天,好好教一教也許能好一點,至少能有婆家要。然而教了幾天,情況沒半點好轉(zhuǎn),夫妻兩人絕望了,且原本和女兒定了親的人家知道她瘋了,帶了很多人來要彩禮。兩家人差點大打出手,還是大隊長出面調(diào)節(jié)才勉強讓對方同意再觀察兩個月,如果到時候許文雅沒有變正常就退彩禮退婚。 兩個月啊,許大山夫妻想到這期限就焦慮。彩禮已經(jīng)被他們拿了部分來還兒子的賭債了,如果到時候真要退,去哪里找這么多錢。 想啊想,他們想到了包家。 女兒是在城里被找到的,那么問題來了,她問什么會逃去城里? 夫妻兩一拍大腿,都認為女而之所以往城里跑,還是想去找那曾經(jīng)的養(yǎng)父母。這樣算起來,女兒的瘋也和他們有關(guān)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是身無分文的農(nóng)民,李慧妍夫妻是光榮的工人,他們也不敢再冒然上門鬧。 最后還是李惠蘭想通了,對丈夫說:“我們不是鬧,是講道理。女兒因為去找他們莫名奇妙瘋了,現(xiàn)在治病要花錢,他們總得承擔一點?!?/br>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又花了好幾天給自己打氣,才有了這日他們出現(xiàn)在包家人面前。 對于許大山夫妻想要補償?shù)男袨?,包惜惜真的是氣笑了?/br> 她看了眼父母,從他們強忍著怒氣的臉上,看出也是如自己一樣感受。 包惜惜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做潑婦,把厚顏無恥的許大山夫妻趕出家門。 也許是動靜鬧的太大,樓上的沈家人聽到了,陸陸續(xù)續(xù)下來,其中跑最快的是沈子清。 他本擔心包惜惜家出了什么事,看到那被包惜惜轟出門的許文雅和父母,臉瞬間沉了下去。 包惜惜因沒想到會驚動到樓上,看到沈子清和沈家人沖下來,想到自己正很沒形象的趕人,臉頓時燙的厲害。 心虛之下,說話既大聲又急促:“沈子清,你怎么下來了?” 沈子清愣愣看著她:“我擔心有事,下來看看。” 沈子清三個字像個機關(guān)按鈕,一直呆滯傻笑的許文雅聽到后,原本沒有焦距的雙眼慢慢落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