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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領(lǐng)帶經(jīng)歷的銀行,死去的人也會在同樣的時間“復(fù)活”,所以他知道蔚遲的意思:“不,我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他?!?/br> 蔚遲重新把衣服扣好:“他已經(jīng)死了?!?/br> “哦,失禮。忘了自我介紹了?!睂掝I(lǐng)帶從墻上摘下兩頂帽子,一頂遞給蔚遲,“我叫許瑋,在省醫(yī)附一院鑒定所工作,職業(yè)是法醫(yī)?!?/br> 就在蔚遲和許瑋之前待過的地方,有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安檢出口。 是兩個年輕女性。 其中一個扎著雙馬尾,全身上下都是五顏六色的扎眼裝飾,一看就是個資深亞批,另一個人則是jk打扮。 亞批女孩恐懼地抱著jk女孩的手臂:“阿葵,你確定這里是……出口?” “你也看見了,所有的地勤都從這出去的?!眏k女孩摟住自己的同伴,她也很害怕,但是必須保持冷靜。 就在十幾分鐘前,她在樓上正在排隊登機(jī),檢票的地勤接過她的登機(jī)牌,正常地沿著折線撕下,像往常一樣微笑著祝她旅途愉快,就在阿葵說謝謝時,地勤卻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像中邪一樣推開面前的人,拔腿沖出檢票口。 阿葵立刻追上去,想把自己的機(jī)票拿回來,就在這時,一架飛機(jī)在空中爆炸了。她跟著地勤跑到一樓,在樓梯上遇到了正在玩手機(jī)對周圍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覺的星喵,就帶著她一起跑到了這里,然后看著她們追的地勤和其他機(jī)場工作人員一群一群地消失在安檢口。 “別怕,星喵。我們經(jīng)歷過這個。” “可是……漫展上根本沒有,這種,而且……”亞批指著玻璃窗外像冰雹一樣落下的人頭,語無倫次地哭起來。 “都一樣!都是假的!”jk女孩大聲道,“這種廉價的cosplay我們見多了,你看,連血的顏色都不對,哈哈?!?/br> 她握住亞批的肩膀,用袖口給她擦掉眼淚:“我們會出去的?!?/br> 星喵擠出一個笑容:“嗯。” 兩根女孩順著安檢口一個個地查看。 “不行,打不開?!毙沁鞅罎⒌赜酶吒咧T,“根本打不開!明明看著他們往這邊來的,為什么打不開???” 她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根士力架狠狠地咬了一口:“阿葵,這里到底有幾個安檢口???” “186個。”阿葵在自己的手賬上寫上數(shù)字28,然后打上叉,“兩個入口共用一個出口,所以是93個?!?/br> “那不是還有一萬個!”星喵坐倒在地上,大叉開腿完全不顧自己穿的短裙。 阿葵看了一眼她腳上足足有十二公分的細(xì)高跟鞋,嘆了口氣:“要不你坐在這等我吧。” “不行!我不能讓你單獨面對危險?!毙沁鲹沃叵胝酒饋?,卻一不小心崴了腳又跌回去,她憤怒地脫下高跟鞋,撒氣般地往旁邊一甩。 一聲遠(yuǎn)超想象的轟響傳來,阿葵眼睜睜看著那只鞋子呈一個半圓形的拋物線撞到不遠(yuǎn)處的一扇安檢門,而那扇門居然像一張紙片一樣就那么緩緩地倒下了。 星喵大叫一聲,從地上竄起來:“找到出口了!” 她興奮地抱住阿葵,幾乎把穿jk的女孩舉起來:“我們可以出去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可是阿葵卻笑不出來,她清楚地看到,就在那扇門倒下后,一個長條形的影子也跟著倒了下來,緊接著,就像打開一個塞得過滿的衣柜,更多的影子像山體崩塌一樣落了出來。 最下面的影子手里還捏著一張撕了一半的機(jī)票。 “你不覺得奇怪嗎?”許瑋突然問道。 “什么?” “航站樓的工作人員好像全部都消失了?!?/br> 從他們開始移動到現(xiàn)在,就沒有見到一個穿制服的人,而且那么多驚慌的人跑來跑去也沒有遇到危險,只是像困在塑料瓶里找不到出口的無頭蒼蠅一樣來回奔走。 “也許這次出事的地點就只限定在停機(jī)坪和飛機(jī),航站樓是安全的?!蔽颠t頭也不抬地說道,他剛剛在服裝店收銀的電腦里找到了航站樓的平面圖,正在用紙筆抄繪。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br> “不,”蔚遲咬了咬筆桿,“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會像銀行叫號一樣強(qiáng)制讓我們登機(jī)。你的飛機(jī)是什么時候?” 許瑋:“還有1小時40分鐘?!?/br> “我們最好在這之前找到出口,不然……搞定了。”蔚遲合上筆蓋,把平面圖折好揣進(jìn)包里,“走吧,抓緊時間。” “好?!痹S瑋打開門,正要出去又折回來,“對了,我剛剛看見這里有高爾夫球桿和棒球棍可以拿來當(dāng)……” “怎么了?” 蔚遲走到他旁邊,許瑋正站在櫥窗前,那里站著一個模特舉著高爾夫球桿,而他身邊……空空如也。 許瑋吞了吞口水,道:“有一個模特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月餅節(jié)快樂啊大家! 第77章 角機(jī)場4 這是一家以暗黑元素為賣點的運(yùn)動潮牌, logo就是一個長著蝙蝠翅膀的骷髏頭。 許瑋明明記得剛才櫥窗里有兩個模特,一個是穿著oversize運(yùn)動服打高爾夫的骷髏,另一個是扛著棒球棍的幽靈。 而現(xiàn)在, 幽靈卻消失了。 櫥窗里只剩一個孤零零的骷髏,空蕩蕩的骨架掛著晃蕩的外衣,深深凹陷的眼洞下面還畫著兩粒黑色的淚滴。 “消失了?”蔚遲皺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