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身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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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陣,曲懿又說:“我本來還想在最后加上一句法語跟你告白的,后來又覺得這話還是當(dāng)面說給你一個人聽的好?!?/br> 溫北硯不動聲色地繃直了背。 曲懿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直視他眼睛,但由于過分緊張,排練過千萬遍的臺詞異???,吐出的每個單詞幾乎都間隔了兩三秒,最后半句是完全忘了。 她扯出一個掩飾心虛的笑容,故作鎮(zhèn)定地壓平語調(diào):“你先轉(zhuǎn)過身去?!?/br> 溫北硯沒動,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像要把她看穿,兩秒后捕捉到她眼底的一絲慌亂,唇角勾起幾不可察的弧度,“你忘——” “汪什么汪?”曲懿忙不迭打斷,摁住他雙肩硬掰,“趕緊轉(zhuǎn)過去?!?/br> 以防萬一,她事先在掌心準(zhǔn)備好了音譯后的小抄,等他一轉(zhuǎn)身,飛快抬起手,掌心朝上,無聲地練習(xí)了幾遍,提醒他可以轉(zhuǎn)回來了。 五秒的沉默后,她深吸一口氣,繃著一張小臉,認(rèn)真嚴(yán)肅地說:“je t'aime non seulemet,pour ce que tu es,mais pour ce que je suis,quand nous somme ensemble.” (我愛你,不僅是因為你就是你,還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找到了自己) 她找了很多句適合告白的話,但都沒有比這句更貼合她的心情。 胸腔的鼓噪聲太響,以至于溫北硯沒辦法靜下心來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將近十秒后,才成功解讀,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盯著她眼睛看,發(fā)現(xiàn)她的瞳仁映了點星光,出奇的漂亮。 他一言不發(fā),曲懿有點摸不準(zhǔn)他的態(tài)度,組織措辭的空檔,瞥見地上兩道密不可分的身影,連忙松開他的手,掏出手機(jī),點開攝像功能,將這一幕記錄下。 “曲懿?!睖乇背幗兴?。 她收回手機(jī),抬頭看他。 他低沉的嗓音響起,是給她的回應(yīng):“ce que j'aime,ce que je désire,c'est ce que tu es.” “什么意思?”她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平完全沒聽懂。 他說:“愛之所向,欲之所向,你的模樣?!?/br> 琥珀色的瞳仁墜著光,牢牢鎖住她,她心臟都快跳了出來。 - 那天晚上,曲懿夢見了十六歲的盛夏,檸檬掛了一樹,清冽酸澀的氣味縈繞鼻尖,不知是誰應(yīng)景地播放著fool's garden的《lemon tree》。 她笑著拖長了音,喊他:“北硯哥哥?!?/br>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紅暈悄無聲息地爬上耳廓,不言不語。 不用她使壞心思,拿起水管往他身上滋,太陽雨傾斜而下,兩個人誰也沒能幸免,劈頭蓋臉地被澆成落湯雞,薄薄的衣衫勾勒出兩截清晰的身體線條,一個冷硬,一個柔美。 這場雨來得突然,結(jié)束得也突然,和對視的目光一樣,不到兩秒的工夫,噼里啪啦地炸出火星,燒得他們面紅耳熱。 她幻想著要是那會的風(fēng)再大些就好了,最好能吹滅他們掛在眼角眉梢處年輕又露骨的欲念。 潮紅的眼睛訴說著什么,卷得心里的燥熱有增無減。 “你要不要和我接吻?”她問。 不是想不想,而是要不要,本能的欲望和付諸于實踐的勇氣永遠(yuǎn)不能相提并論。 張揚的年紀(jì),情愫的釋放來得更加狂熱強(qiáng)烈。 他湊近,低下頭,她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他親到發(fā)麻,但她絲毫不討厭這種觸碰。 他的唇也是檸檬味的,苦而澀。 這一吻持續(xù)了很久,她睜開眼睛,視線穿過他瘦削的肩頭,瞥見窗外碧藍(lán)色的天。 繁茂的枝葉被風(fēng)吹亂招搖的節(jié)奏,透過四方玻璃,在棕紅色的木桌上落下斑駁搖晃的碎影,玻璃罐里的紅尾金魚懶倦地擺弄著纖薄的魚鰭。 一切生機(jī)盎然。 ——他們的十六歲有了另一種可能。 作者有話說: 1.法語網(wǎng)上找的 2.正文完結(jié),番外過幾天更(可以留言想看什么,我構(gòu)思一下) 3.下本開《神明載酒與你》or《半生風(fēng)月》,感興趣的話可以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