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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一點(diǎn)也不給。”魯東海嘆氣,“不然一開始就餓死,少個人也不好?!?/br> 左潭面無表情,“這樣他也只有一天?!?/br> 這種環(huán)境下,缺少食物補(bǔ)充能量的話,人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魯東海笑了下,“不會的,他們肯定也有?!?/br> 半小時后,大家總結(jié)了一下食物數(shù)量,除去分給那個男人的,和殷白鶴估計的一樣,能撐三天。 三天,找不到鏡子就得挨餓。 挨餓不代表會立刻死,但會沒有行動力,肯定不如現(xiàn)在。 席樂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本子,“我在帳篷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本,這應(yīng)該是一個登山隊(duì)留下的?!?/br> “上面記錄了一些事,你們可以看一下?!?/br> 風(fēng)刮得他臉疼,席樂縮回殷白鶴身邊,這會兒他覺得有男朋友特別好。 記事本上寫了五頁。 第一頁寫的日期是七月五日,他們到達(dá)這個營地,一切正常,記了一些瑣事。 第二次是七月六日,也就是第二天,他們分開出發(fā)去探路,有一隊(duì)人沒有回來,也就是失蹤了兩人。 第三次是在這天晚上,失蹤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回來了,還受了傷,說另外一個人掉下了山崖。 第四頁寫的是第二天。 “這一頁好短,就一句話,又有兩個人失蹤了?!弊筇栋櫭?,“不太正常?!?/br> 白箏聽了半天,“他們總共八個人,少了三個人,還有五個人,也不算少。” “不少,還多了?!毕瘶烦雎暋?/br> 左潭一愣,快速翻到下一頁。 第五頁,記錄人寫的是,失蹤的人都回來了。 后面再看就是空白。 “后面沒記錄了?!弊筇吨庇X哪里不對,心頭直跳。 其他人猜測:“回來的人不是人?” “把隊(duì)伍里的人都?xì)⒘???/br> “是不是他們?nèi)妓懒税伞!?/br> 這事恐怕暫時找不到答案了。 以前關(guān)于雪山的鬼故事基本人人都聽過,回來的到底是人是鬼,沒人可以判斷得出來。 平心而論,如果是他們遇見這情況,肯定會懷疑回來的不是人。 不讓他們進(jìn)來吧,萬一真的是人,凍死怎么辦。 如果不是人,讓他們進(jìn)來,那就是等于自殺。 無數(shù)人沒有做出來的選擇題,輪到他們,也是一樣的。 殷白鶴提醒他們,“最好不要分隊(duì)?!?/br> 他們是在分隊(duì)出去后出事的,他們?nèi)绻黄鹱?,不順不出問題,起碼概率會降低。 新人里的男人忽然想起來,“我?guī)づ窭锖孟裼袀€東西?!?/br> 席樂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答:“曹云生?!?/br> 魯東海把他帳篷里的東西拿了出來,他們都沒用過,但基本上都能認(rèn)出來。 “應(yīng)該是可以對話的。”席樂說。 殷白鶴試了下,沒信號,也可能是壞了。 “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拋棄自己帳篷里的食物和設(shè)備離開,要么出事了,要么是意外離開的?!?/br> 來不及拿東西就離開了。 席樂認(rèn)真觀察了這個營地,沒有腳印和痕跡,可能是被雪掩埋了,就好像是忽然冒出來的帳篷。 “天快黑了?!币蟀Q說。 在雪山上天黑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沒多久,白箏帳篷里的女人終于醒了過來,氣色差得厲害,好像還生病了。 白箏幾乎可以預(yù)見她的下場。 “我……我不想死……”女人說,她連說話都困難。 “那就活下來?!卑坠~冷聲,丟給她壓縮餅干,“吃了,起碼不會被餓死?!?/br> “……” 女人還沒想過會遇上她這樣的人,乖乖地吃了餅干,嗆得厲害,又抓了把雪。 冰冷的雪水入口,好像要把她的喉嚨凍爛掉。 席樂冷得厲害,回了帳篷里,看著天色逐漸變暗,也不知道是幾點(diǎn),但肯定比平時要晚。 “今晚肯定不太平。” 席樂吃了半塊壓縮餅干,又和殷白鶴一起吃了個罐頭。 這種鬼地方,他也不在乎鞋是別人穿過的,床是別人睡過的了,能活才是重點(diǎn)。 這些東西反而讓他們能活下去。 席樂吃飽喝足,稍稍弄了下就打算睡覺,保存體力,明天才是一場硬仗。 今晚誰會出事,誰也不知道。 如果是他,那只能說倒霉,被拿來試禁忌了。 席樂小聲說:“情侶可是這種環(huán)境下死得最快的?!?/br> 以前他是在這范圍之外,現(xiàn)在也算是情侶之內(nèi)了,危險程度大大升高。 殷白鶴:“……” 他摸了下席樂的頭,“睡吧?!?/br> 別想這些奇怪的話。 就在他們睡下沒多久,營地里忽然響起了聲音。 “滴……滴……滴……” 殷白鶴睜開眼,輕輕推了下席樂。 席樂壓根就沒睡著,坐起來,“這聲音聽起來好耳熟?!?/br> 他們的帳篷是在一起的,距離不過一米多,根本不隔音,曹云生驚恐地大叫:“那東西響了!” 之前對話的機(jī)器是在他帳篷里發(fā)現(xiàn)的,后來就留在了他那里。 席樂和殷白鶴已經(jīng)套上大衣,將耳朵貼近了帳篷。 剛才的滴滴聲更加清晰,在空曠的黑夜里十分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