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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一個小廝慌亂的跑進來,“王爺和陛下來了!” 蘭渡進門沒人敢攔,幾乎是小廝剛剛說完,蘭渡同唐子煜便走了過來。 楊勝的宅邸沒什么好看的,除了三兩個還算忠心的小廝,就只剩下這片祖業(yè),昂貴的家具早就在蘭渡壓制昭武軍的時候被變賣,偌大一個宅子怎么看怎么簡陋。 “楊教頭,許久不見?!?/br>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前幾日才見過?!睏顒賹⒈拮尤拥揭慌裕従?fù)顺鲎陟魧⒎块T閉合,朝唐子煜行禮:“卑職見過陛下。” “楊統(tǒng)領(lǐng)不必多禮?!碧谱屿贤鴹顒傩那橥?fù)雜的。 這個人可以說是一直站在他這邊的,唐子煜身邊圍繞的人一個個被鏟除,楊勝雖然僥幸沒死,但最后也勢單力薄根本無法插得上手。 對于這個人,唐子煜心懷感激,卻也和楊勝一樣,彼此都插不上手。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里面跪著的應(yīng)該是令郎吧?”蘭渡看都不看綠柳,卻意有所指,“令郎若是有喜歡的人,楊教頭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 “等王爺喜歡上男人,我會為王爺高興的?!睏顒僭捓飵Т獭?/br> 蘭渡樂了,調(diào)侃:“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高興了?!彼拇_喜歡男人。 楊勝微微一怔,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意思后冷哼一聲,感覺蘭渡只是在嘲諷自己。 “我看上你兒子了?!碧m渡指指宗祠,朝凝霜說道:“去,把楊大公子請出來,咱帶回王府去?!?/br> 凝霜立刻照辦,卻中途被一雙手攔住,楊勝死死盯著蘭渡,臉色陰沉極了。 “王爺莫要說笑?!睏顒贇鈩莺茏?,似乎只要蘭渡說錯一句,他立刻就會動手。 “好吧,那就不說笑,本王今天是來討債的?!碧m渡神色一肅,道:“楊教頭,你謊報昭武軍人數(shù),這一點,怕是狡辯不過去吧?” 楊勝的手緩緩落下,他早就想過遲早有天會和蘭渡完全撕破臉,卻不成想是因為那個不孝子。 “皇叔?!碧谱屿狭⒖坛冻短m渡衣服,這和來的時候說好的不一樣。 不是來看綠柳有多狼狽的嗎?為什么皇叔要追究軍費的事情?是真的要對楊勝下手了嗎? 唐子煜心中無比糾結(jié),該怎么辦?若是皇叔不喜楊勝,自己該站在誰那邊? “吱呀”一聲,楊舜之推門出來,望著蘭渡神色漠然,道:“銀子是我偷的,父親謊報人數(shù)也都是因為我,王爺若要追究,直接找我就好,不要為難我的父親?!?/br> “你閉嘴!”楊勝厲喝一聲:“滾進去,繼續(xù)跪著!” 楊舜之卻沒有聽話,固執(zhí)的望著蘭渡,禍?zhǔn)撬J出來的,他不能讓父親為自己擔(dān)責(zé)。 “既然如此,那就抓回王府?!碧m渡說著又一指旁邊的綠柳,道:“那位小公子也一起抓回去,長得真漂亮?!?/br> 楊舜之臉色劇變,“這和綠柳沒關(guān)系!” “啪”,凝霜一巴掌抽在楊舜之臉上,“王爺面前,安敢放肆!” 楊勝正要動作,就聽蘭渡冷冷說道:“楊教頭一動,三百名昭武軍,罪同謀反?!?/br> 楊勝呼吸一滯,只能眼睜睜看著蘭渡將兒子帶走,綠柳似乎已經(jīng)被嚇傻了,如同一只鵪鶉被人一推便跌跌撞撞走出好幾步,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的跟著幾人。 出去一趟,滿載而歸! 蘭渡對這一次的收獲十分滿意,俊男兩枚,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皇叔,你該不會真的看上楊舜之了吧?”唐子煜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兒。 蘭渡沒有多想,隨口便答:“哪能,不過你看今天楊勝那模樣,氣得和個蛤蟆一樣,卻連動都不敢動!” 唐子煜不在意楊勝會氣成什么樣子,聽蘭渡說不喜歡立刻松口氣,語氣也活躍起來,“皇叔,今天綠柳好傻,真是太解氣了!” “解氣?”綠柳的聲音盈盈在門外響起,“陛下對綠柳諸多不滿,是綠柳得罪陛下了嗎?” 唐子煜立刻打開門,冷道:“你怎么會過來?” “我為什么不能過來?”綠柳反問:“楊舜之是被抓來的,我又不是。” 他只是裝作被抓來,所以為什么要被關(guān)起來?府上的暗衛(wèi)不說都算熟悉,就算不熟悉又如何?都是在七夜那邊刨食的,還能真的難為他不成? 倒是那個楊舜之,現(xiàn)在一身傷的被關(guān)在柴房里,估計不會太好過。 “你怎么和楊舜之?dāng)嚭偷揭粔K了?”蘭渡對這件事情感到稀奇。 一聽這話,綠柳立刻滿滿的怨念,“哎呦”一聲,抱怨:“姓楊的跟著主家公子來過青樓幾趟,我彈琴的時候過來非說什么覓到知音,還說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出火海,這不,沒幾天就把我贖出來了?!?/br> “你也肯?” “本來是不肯的?!本G柳無奈搖頭,道:“一來是擔(dān)心不肯會被人看出端倪,二來楊舜之是楊勝的兒子,正方便從內(nèi)部瓦解昭武軍?!敝辽僖材軌驍嚨脳罴也坏冒矊帯?/br> 蘭渡沉默,楊舜之以禮相待,不惜偷錢為他贖身,結(jié)果贖回去的卻是一條毒蛇。 “你……”唐子煜聽著也感覺十分不值,“楊舜之對你那么好,你就這樣對他?” “陛下啊?!本G柳伸手捏捏唐子煜的小臉蛋,媚眼如絲,語氣輕浮卻又仿佛帶著撩人的勾:“綠柳是什么人陛下應(yīng)也知道一二,如此,怎會動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