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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過,只要舜之哄好小公子就放他離開,現(xiàn)在小公子已經(jīng)被哄好了,王爺你卻又出爾反爾,他只是想離開又有什么錯?” “凝霜,將楊舜之帶來。” “是!”凝霜立刻去辦,不多久便將楊舜之帶了過來。 看看狼狽的老友,楊舜之立刻一驚,但很快注意力就被綠柳轉(zhuǎn)移,問:“綠柳,你沒事吧?” 綠柳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解元磨牙,綠柳綠柳,就只知道綠柳,你看得到你老友都快死了嗎? 你看不到,你只在乎綠柳! “楊舜之,本王現(xiàn)在放你離開,你可愿意?”蘭渡淡淡問道。 楊舜之一愣,為難地看了眼綠柳,道:“小人不愿?!?/br> 解元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王爺,小人與綠柳情投意合,還望王爺成全。”楊舜之望著蘭渡,語氣懇切。 解元心中一驚,完了,舜之這是瘋了要光明正大開搶嗎? “情投意合?”蘭渡看向綠柳。 綠柳臉色難看,立刻反駁:“王爺,綠柳不喜歡他?!?/br> “楊舜之,你打算從本王手里頭搶人?”蘭渡一把將綠柳攬入懷中,綠柳也順勢做出十分乖巧的模樣,摟著蘭渡的腰看都不看他。 楊舜之臉色瞬間慘白,卻依舊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綠柳,你真的……” “你我之間,不過是銀子作怪,綠柳身處風(fēng)塵,哪有真情?”綠柳說著嘲諷地看了他一眼,反問:“敢問楊公子,你是比王爺有錢還是比王爺長得好看?” 楊舜之有些說不出話,難以置信綠柳竟然會這樣質(zhì)問自己,那日在煙悅樓明明不是這樣的。 “楊公子,請不要誤了我的前途?!本G柳抱怨的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睏钏粗m然難以接受,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爾后朝蘭渡拱手說道:“王爺,請放小人離開?!?/br> “你現(xiàn)在想離開了?” 楊舜之滿臉傷感的點點頭,綠柳不愿離開,他留在王府已經(jīng)沒意義了。 蘭渡擺手,讓凝霜送他出府,爾后朝解元冷哼一聲帶著綠柳回房。 “那人還真是白日做夢,竟然妄想我跟他離開?!本G柳唇角輕佻的勾起,“真夠看得起自己的?!?/br> 蘭渡卻問他:“現(xiàn)在滿意了?” 綠柳一怔,連忙回道:“綠柳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br> “不明白?!碧m渡伸手點點他的額頭,道:“不就是想讓他離開嗎?就算待在王府,本王還能真殺了他?” “王爺,綠柳的心早已留在七夜了。”綠柳連忙辯解:“哪里會為別人求情?” “你承不承認(rèn)都沒關(guān)系?!碧m渡淡淡說道:“不過,楊舜之離開,以后唐禹誰來教?你嗎?” “我來就我來!”綠柳立刻不服氣的說道:“王爺不要小看綠柳,綠柳也是讀過書的?!?/br> “是啊,你要是沒讀過書,怎么會和楊舜之那樣的人情投意合?!碧m渡試探著問道:“你若是喜歡直接同我說,本王準(zhǔn)了?!?/br> “王爺莫要再開綠柳的玩笑?!本G柳始終不承認(rèn)。 綠柳不承認(rèn),蘭渡也沒有半點法子,只能隨他去了。 將天子打了一頓,卻要當(dāng)好幾天的社畜,蘭渡覺得這大概就是報應(yīng)。 一連幾日都在處理奏折,蘭渡走在路上腦子都是一團亂麻,這特么到底算是什么事? “王爺?” 蘭渡沒回應(yīng),都去死好了,他才不要回去處理奏折。 “王爺?!蹦侨擞趾傲艘宦暋?/br> 聽出似乎不是凝霜也不是林傲宇,蘭渡這才扭頭,就看到花白胡子的梁忠正站在不遠(yuǎn)處,見他回頭立刻朝他走來。 蘭渡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朝梁忠露出一個笑來,問:“梁大人,不知道你喊住本王所為何事?” “只是心中存疑,夜夜難安?!绷褐艺径ㄔ谔m渡跟前,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一手掌握大禹國國運的攝政王,王爺怎么就突然變了呢? “不如說出來讓本王聽聽,或許可以為梁大人答疑解惑?!?/br> 梁忠點頭,問:“那請問王爺,我大禹國根基何在?” 蘭渡一怔,上來就是難題啊。 沉吟片刻,蘭渡這才回答:“民如水,國如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國之根本是為民。” 雖然是難題,但也是老套的題目,蘭渡隨意搬過來答案用上。 “王爺真是這樣想的?”梁忠有些激動。 蘭渡點頭。 “王爺果真是變了?!绷褐倚闹猩跷浚溃骸霸?jīng)的攝政王,可說不出這樣的高論。” 蘭渡沒有說話,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那梁某再問最后一個問題?!绷褐宜浪蓝⒅m渡,道:“王爺可有意高登大統(tǒng)?” “無意!”蘭渡拒絕的十分迅速。 開玩笑,還登大統(tǒng),只是代政幾天蘭渡就有種想死的沖動,真當(dāng)了皇帝,怕不是要一頭撞死結(jié)束休假。 “梁大人問這個,不擔(dān)心被人詬病嗎?”蘭渡反擊回去,問他這個的都是壞蛋! 梁忠搖頭,十分滿意的說道:“王爺若覺得不妥,梁某就心安了?!?/br> 大禹國依舊是唐家天子的,梁忠愿維系大禹國正統(tǒng),蘭渡的回答可以說打消了他的顧慮。 梁忠越看蘭渡越是順眼,蘭渡則是忍不住開了游戲模式,看著梁忠也是越來越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