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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落下,周圍便是一靜。 采珠人?這又是一個新名詞,荊楚看向詹姆。 而詹姆卻在房中行走,不壞好意的打量著每一個新人,欣賞他們臉上驚恐的神色,“別不知好歹往我身上貼,老子不做保姆,除非...”他靠近荊楚,意有所指的說道,“除非你將硬幣交出來,老子幫你過這次副本?!?/br> 青年臉上絲毫沒有恐懼,他盯著詹姆,反問道,“什么硬幣?” 不只是他,別人聽到硬幣這個詞,臉上也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別裝了,”詹姆盯著荊楚,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來自異世界?!?/br> 荊楚挑眉,盯著他沒有說話。 反而是林知突然問,“異世界?你是說下位世界吧?” “不不不,”詹姆擺擺手,故作神秘的說道,“這大小也是個秘密,除了上下世界,其實還有第三種世界。” “第三種?” “對,第三種,”詹姆臉上的神色得意而古怪,他問道,“小子,你有沒有想過,沒有深淵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聽到這里,旁邊的新人少女沒有忍住,小聲說了一句,“怎么可能?” 眾人看過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個棕發(fā)女孩,她因被人注視而低下頭,隨后蚊子一樣自我介紹,“我叫紗奈,十六了...你剛剛說的那個,我不相信?!?/br> 對她這種女孩來說,深淵的存在如同影子和太陽一樣,都是自然而然的東西,她想不出沒有的樣子,也不相信這樣的世界存在。 “這是‘深淵之前’理論?!闭驹谂⑸砗蟮母邆€子青年突然插話。 他向前踏了一步,讓自己的位置更突出,之后說道,“年初我看到一篇論文,里面提了‘世界的四狀態(tài)’,分別是‘未見深淵’‘見到深淵’‘向下墜落’‘融入深淵’...” 說道這里,仿佛終于察覺到其他人神情上的茫然了,說話的人終于停住了,“抱歉,一不留神就說了廢話,我是施林,瓊都人?!?/br> 他看上去也不太大,荊楚估計他大概也十六七歲。 聽說他是瓊都人,紗奈回頭,抿著嘴沖他笑了。 詹姆對施林那一套長篇大論沒有興趣,他翻了個白眼敷衍道,“都差不多,反正就是最低等的世界。” 圍著荊楚繞了一圈,詹姆壓低聲音拖長語調(diào),故作神秘道,“偶爾,那些最底層世界的廢物會被方舟系統(tǒng)選中,出現(xiàn)在這里?!?/br> 他一舉一動都在暗示荊楚就是那個來自‘異世界’異端。 表現(xiàn)的十分不耐,荊楚只是冷眼看他唱念做打,最后口中問道,“你想說什么?” “小子,別裝了,把你手里的契約金幣交出來!”詹姆冷笑,并抬起了手。 荊楚抬手?jǐn)r住,烏沉沉的眼珠注視對方,令詹姆的動作一頓。 剛剛求幣心切,這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面前的青年衣服廉價,眼珠卻黑色深邃純粹,黑發(fā)黑眸,柔和典雅的五官,這樣的外貌特質(zhì)卻令他心頭一顫。 貴族權(quán)利,那可是寫進(jìn)了深藍(lán)法典中的。 “那個...這位先生,看上去似乎是貴族,詹姆領(lǐng)隊,您...”見詹姆看過來,女孩縮了縮脖子,不敢繼續(xù)說了。 但不只是她,房間中的其他幾人也沉默的看向詹姆,沒人相信荊楚是什么異界人。 因為他一開口就是流利的夏人語,這總是不能作假的。 冷笑一聲,詹姆推開,他盯著荊楚,警告道,“小子,我們采珠人從來不會認(rèn)錯,你最好記著,我一直盯著你呢!” 狠話話說歸說,但詹姆也有點慫,荊楚身上真的有異界人的那種神態(tài),采珠人的本能告訴詹姆他沒錯,可他的言行舉止,最差也是個落魄貴族,詹姆心里實在打怵,只好選擇戰(zhàn)術(shù)性撤退。 而荊楚卻在思索,他看起來像貴族,哪里像? 爭端結(jié)束了,但疑問還在,林知小聲問,“秋莎姐,什么金幣?” “不是金幣,是契約,”怕他不懂,女人又說,“就是契約文書,內(nèi)容刻在了一枚金色的硬幣上,那是異界人和原生世界的契約,這個人人都有,我不說你也懂。” 原生世界的概念的確人人都知道,于是林知點點頭。 荊楚不知道什么是原生世界,只是心中大概猜測,既然人能在世界中穿梭,在萬千世界中,應(yīng)當(dāng)有一個世界自己降生的世界,那這個世界自然就是原生世界了。 杜秋莎沒有多說,只說異界人的契約金幣非常值錢,于是就有了混跡于新手任務(wù)中,尋找他們,搶奪金幣的組織,這些人自稱采珠人。 隨著杜秋莎娓娓道來,眾人恍然大悟。 “那他...也可以領(lǐng)隊么?”膽怯的女生小聲問道。 “當(dāng)然。”女人垂眸,微黃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少女,口中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通過一次任務(wù)后就有資格當(dāng)領(lǐng)隊,新手任務(wù)一般是一帶二,一共八個人...是不是還有一個老手?” 聽到這詢問,眾人的目光全部停在了一個中年男人身上。 這個人看上去少說五十歲,他膚色黝黑,正垂頭站在一邊,看上去十分不起眼。 按照方舟公司的規(guī)定,新手任務(wù)的指定年齡是15-20歲,貴族自然可以拖延,但這個人可不是貴族,有眼睛的人就看得出來,這是個皕民。 局促的將手掌靠褲子上摩擦,中年人艱難的說道:“俺...我,我叫田農(nóng),第二次參加這個?!?/br> --